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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琉璃劍神02

02  

多年後,我常常很納悶;我為什麼會希冀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為我家門復仇?何況他又不清楚我的來歷。  

 

但好死不死。  

 

他剛好也是我在尋找的蜀中神秘劍派的弟子。  

而且。  

 

他相信我。  

 

「三師兄,他身上有司馬亮的令牌;我不信他!」  

 

「司馬亮又怎樣?滅他家門的不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司馬家嗎?」  

 

「三師兄,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也不必要去干涉司馬家的內鬥,也許我們可以趁機殺了司馬衷那個狗皇帝;復興蜀漢!」  

 

「你忘了諸葛丞相的遺訓了嗎?」  

 

「現在大不相同了,司馬衷跟他父親司馬炎根本沒得比;暫不論智謀,光是司馬炎挑戰曹爽的氣魄他就比不上了。更實際的說,眼下飢荒連連;他們還要給百姓徵重稅!」  

 

「就算你殺了司馬衷又怎樣?真正的權柄在皇后賈南風手上!你覺得你殺了一個魁儡,她沒有魁儡可以替補嗎?」

   

「可……師兄!只要我想到他是效命於司馬家的;管他是司馬衷還是司馬亮,我都想殺!」  

 

「燕飛!你平常不是這樣的,不要一提起司馬家你就失去耐性了好不好!」  

 

「沒錯……」  

 

雖然我這一句沒錯氣息虛弱,但是他倆也因為這一句沒錯而轉過頭來注意起我來。  

 

「這位叫燕飛的老兄,背後揹的那柄想必就是『玄武劍』吧?您就是七劍神中的『玄武劍神』吧?看來我撐到現在總是有價值了。亮王爺,他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否則賈南風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我爹是亮王爺劍術師範;我們家不是軍隊,我家是純粹教授劍術的道場。」  

 

「司馬亮被殺的可能性的確很大。」披戰甲男人喚為燕飛的男子輕撫著滿是鬍渣的下巴。  

 

「汝南王司馬亮嗎?劍通八達司馬亮,他的劍法飄逸神俊;要殺他。恐怕也沒那個簡單;汝南王府也是高手如雲,司馬亮也是個知兵的人。雖然早年因為用人不當損了他的名。但是能跟他對陣的對手也沒幾個。」被呼做三師兄的戰甲男子冷靜說道。  

 

「司馬亮,我記得。他是諸葛誕的手下敗將。哼!姓司馬的,註定不是姓諸葛的對手!」  

 

「師弟!不要讓自己的心過於偏激,這樣出劍之時會讓敵人有機可乘的!」  

 

「不好意思,兩位大俠知道殺我全家的兇手是什麼來路嗎?」  

 

我肯定要插嘴的!如果我連殺我全家的兇手是誰都不知道,我這輩子都無法平靜。  

破甲男子眼神凝重的看著我,閉目思索一陣慢慢睜開雙眼道:「老實說,我們也還摸不著對方的底細,我們到的時後。他們人早已走光了,事實上;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賈南風的人。現場每具屍體傷口上刀、劍傷具有。擅於用劍的司馬家族的劍法跡象也不是沒有,我不屏除司馬亮或其他司馬家族的人出手的可能。」  

 

「不可能!亮王爺不可能毀我家園、殺我家人!不可能!」我大喊完,不爭氣的吐了幾口血。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可能性。  

 

「我懂你的感受,我認識司馬亮;我知道他這個人。剛正不阿、惜才,有其叔父司馬孚之風。這些我都懂,也非常激賞。但是……」破甲男子痛苦得鎖緊眉頭,似是也不敢相信。  

 

但是?  

 

只見破甲男子從背後取出一件物事,是一件佈滿塵土的包袱;寬而長,破甲男子自裡面取出一只黃銅色的劍匣。劍匣上有個黃紙封條筆直黏貼在劍匣中心凹陷處,封條上,用我熟悉的行書筆跡寫著兩行字:「南無破軍星。是東方琉璃世界藥師琉璃光如來佛。」我的眼眶熱了起來,因為我心裡非常清楚這是誰的筆跡。我已經好些年沒看過這字跡了……但是這人的字跡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忘、也不能忘。  

 

「哥…哥哥……」我很清楚,這時候淋濕自己的是眼淚;即使空中已開始飄起了雨。  

 

破甲男子忽道:「我們去前面的酒肆避雨,我順便告訴你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破甲男看向漸漸烏黑的天續道:「我叫關正興,是金烏劍主。叫我正興即可。他是燕飛,言談之中你已知了。我們……是你哥哥的師兄弟。」  

 

這位關大哥也許是為了使我安心,而自報身家。但是我作夢也沒想過,我哥竟然已投入那位雷先生門下。  

 

那這個劍匣……該不會?  

 

「別再多想了,雨勢似乎會變更大。進酒肆再說。」關正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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