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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兒 (第二部)--5 還有沒有愛

      難熬的夜晚已過,曉青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模糊的視線也慢慢清晰,也看見了自己現在居然是躺在蕭凡的懷裡,自己也似乎不太清楚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曉青想移動身體,頓時發現自己居然被蕭凡摟的動彈不得,曉青躺了好幾天全身上下幾乎沒什麼力氣,根本不能擺脫蕭凡,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蕭凡依然是握著他的手,那一雙特別溫暖的手……  

      他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再細細地撫蕭凡那漂亮的手指,曉青的眼裡滿滿是複雜的情緒,如果沒有自己,蕭凡也用不著一直陪著他……  

      而後他沒有辦法只好試著搖搖蕭凡的手。  

      終於蕭凡總算是有了反應,他醒了過來趕緊看著懷裡的曉青,再撥過他的頭髮「醒了?」。  

      蕭凡看著他有些失神的雙眼,雖然覺得挫折但他還是微微一笑「燒退了嗎?」接著蕭凡輕輕碰觸他的額確認,果然燒都退了。  

      突然間一名小護士紅著臉傻傻地就站在曉青的病床後,一雙水亮亮的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還一臉疑惑的模樣?  

      這是一定的,看見兩個大男人曖昧地躺在一張病床上不被嚇到才有問題?  

      看見這情況蕭凡也趕緊下床來,他對著小護士淡淡一笑。  

      「嗯,抱歉,我、我是來幫他量血壓的……」小護士怯怯地說出,深怕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人家了?  

      「沒關係!妳不用道歉啦!」蕭凡也擺出他那職業笑容好好安慰她。  

      待小護士量完血壓,幫曉青坐起身來後,也聽見隔壁床傳來護士用台語的說話聲「阿嬤,等會沈醫生會來看妳,記得要好好跟醫生說清楚哪裡不舒服喔!」……  

      蕭凡跟曉青沒有去在意這些話,蕭凡接著坐在一旁的椅凳上,他看著曉青似乎還是跟之前一樣十分安靜也毫無氣色,但蕭凡卻一直維持著淺淺的微笑面對曉青「身體覺得怎麼樣?想不想吃點東西,我去幫你買回來,還是你想喝水嗯?或是覺得冷,要不要再幫你拿條被子過來?」。  

      曉青靜靜聽著蕭凡這些關切的問話,彷彿感到有些疲倦,這些話他聽夠了,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他自己也相信蕭凡絕對也知道自己最討厭些什麼,現在自己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更是受不了別人那種以無用的眼光看待他……  

      「不要這樣……拜託你不要這樣……」曉青轉過頭來靜靜對著蕭凡說出,那幾乎懇求的言語,這是他這幾日來對蕭凡說的第一句話,蕭凡原本維持的微笑也冷卻下來。  

      「你怎麼了?……」蕭凡凝視著曉青那垂著頭的模樣說。  

      「為什麼我這樣對你,你還要拿你的熱臉來待我!不要對我這麼好、不要為我做那麼多!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像個廢人一無是處!!」。  

      曉青彷彿用盡自己的餘力喊出這些話來,然而就在下一秒蕭凡也彷彿失控般一掌就這麼落在曉青的臉上。  

      除了小時候的那一掌,蕭凡從沒有打過他,但這一刻曉青知道蕭凡最後收了力道,只是最後還是打痛了他,是痛,這麼久了以為疼痛會因此麻痺,但還是那麼清晰地感到胸口深深的疼痛,曉青沒有說話他只是瞠大了雙眼深深凝視著蕭凡,那一雙對他是多麼心碎多麼失望的眼神。  

×     

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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