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燭兒 (第二部)--4 雨夜

      高雄的夜晚又下起了雨,如夜一般深邃的黑色雙眸靜靜地凝視著躺在病床上那個讓他心心切切的人,蕭凡整個人似乎像瘦了一圈似的,這幾日就這樣照顧曉青弄得他心力交瘁,並不是照顧曉青覺得疲倦,而是曉青的精神與態度讓他感到無力,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讓曉青感覺到一點活力與生存的動力,因此曉青的情況愈來愈糟糕。  

      曉青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又導致發燒住院,已經有兩三天了,每每清醒時他也只有失魂般的凝視某一點,一句話都沒有說,最後又沉沉的睡去。他什麼話都不說,看著蕭凡跟母親為他東奔西走也是無力地望著,彷彿又想說些什麼,但曉青就是沒有說……  

      安靜的病房內一片漆黑只有一盞小小的白色燈光,這間病房並不是單人病房,而是還有另一個病人在他們隔壁床,曉青所在的則是最裡頭靠近窗戶的病床,因此這裡並沒有單人房那樣舒適,蕭凡平常也只能躺在曉青身旁的長椅凳上休息而已。  

      他望著曉青那似乎有些難過的睡臉,沉沉地呼吸聲還有那蒼白虛弱的模樣,看在他眼裡也深深地痛在他的胸口,蕭凡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與他交換,換自己躺在那而受苦。  

      心疼地撫上他的額還是沒有退燒,不過還好今天醫生已經幫他換過藥,只要過了今晚一定能退燒的……  

      「唔……」曉青突然有些清醒了過來,但他卻難過地緊緊揪著胸口的被子用力地呼吸著。  

      看著曉青半闔著的眼裡似乎積藏著水霧,蕭凡趕緊起身看著他的情況急切地問出「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不是?曉青?」。  

      但曉青沒有回答蕭凡,他看著蕭凡但分不出現在是夢境還是真實,他很輕很淡很虛弱地問出「我死了嗎?……」。  

      聽見曉青這若有似無的問話,讓蕭凡難過的愣在那裡「曉青……」。  

      就在下一刻曉青的眼淚毫無預警地自眼角滑落「如果還沒死……拜託讓我死了算了!……」。  

      「你在說什麼!笨蛋!」一見到曉青的眼淚蕭凡趕緊彎下身子捧著他的臉,再為他抹去眼淚。  

      曉青也這麼痛哭起來「唔嗚……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了……好痛好痛……」曉青摀著胸口哽咽地說出這一句句讓人心痛不捨的言語。  

      他的模樣讓蕭凡也慌了起來,他的心早已經跟曉青一樣痛,他慌亂地趕緊握住曉青的雙手再不停地一次又一次抹過他的眼淚「我知道你很痛,拜託拜託不要這樣好嗎……我們都在你身邊,我們都在,你難過你心痛我們都會陪著你……」……  

      曉青卻完全聽不進去他急著將自己的手抽回,又彷彿失控般眼淚愈掉愈兇連呼吸都有些不順了「不要……我不要唔……」……  

      現在都已經是三更半夜了,為了想辦法讓曉青冷靜下來,蕭凡緊緊地握住他接著整個人坐上了曉青的病床,他緊緊摟著曉青的肩膀一手又緊握他的手在自己胸前,讓曉青好好躺在自己懷裡。  

      「不要哭了曉青,你只是發燒睡一覺就好了,睡醒就不痛了嗯?」蕭凡輕淡又溫柔地在曉青耳邊像哄孩子一般說著。  

      他又輕輕地柔柔地撫著他的頭髮,再緊擁著這個缺乏安全感的身體。  

       

      雖然曉青依然停不住難過哭泣著,蕭凡又一次輕撫他的臉溫柔地說著「來,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我不能離開你,你的恩惠比天長……  

      一聲一聲沒有間斷的溫柔,暖如溫泉的歌聲彷彿也流進了曉青的夢中,也彷彿得到安慰漸漸地冷靜下來,沉沉地安穩地在蕭凡的懷裡睡下了。  

×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