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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物語:殺人鯨的憂鬱 Chapter2

      這是一層百坪豪華套房,擁有能夠眺望整座城市的無敵風景,落地窗外,沒有比BOSSY飯店更高的建築,夜晚將至,街燈開始亮起,回家的人潮錯綜有序。

      唯一的缺點是,殺人鯨必須與白海豹分享這個空間。

      「這算什麼?」殺人鯨抱怨道。

      「假裝我是霸道總裁,會讓妳好過些。」白海豹走向客廳,跳上柔軟的牛皮沙發。

      「從今天起就叫你『四號』吧!」殺人鯨摸了摸白海豹的頭髮。

      殺人鯨小組已經有一號、二號與三號了,既然白海豹來到她的地盤,理所當然的,在她眼裡,白海豹就是「四號」。

      殺人鯨上一個住所的行李都搬過來了,「麥克阿瑟」也不例外。

      殺人鯨把手指放到嘴唇,吹了一個長長的哨音。

      隔房瞬間傳來一陣巨大的出水聲,接著一隻龐然巨物從裡層「跑」了出來,長長的嘴巴才探出門框,白海豹下意識做出反射動作,掏出藏在腰間的遙控炸彈。

      一隻兩米長的鱷魚以每小時十公里的速度衝了出來,在接近殺人鯨之前煞車,像隻乖狗狗般,溫馴的抬頭,等待主人摸摸。

      殺人鯨蹲在地上,以剛剛搔白海豹頭髮的姿勢,摸了摸鱷魚頭頂,又搔了搔牠肥厚的下巴。

      「我的天啊!妳是怎麼馴服這隻怪物的?」白海豹仍然在備戰狀態。

      「放尊重點,牠有名字,叫做『麥克阿瑟』。」殺人鯨貼上鱷魚的鼻子,左右磨蹭。

      麥克阿瑟是殺人鯨最佩服的歷史人物,同時她也認為,一隻帥氣的寵物,就該有一個配得上牠的名字,「麥克阿瑟」絕對是不二選項。

      「張嘴。」殺人鯨命令道。

      一聲令下,麥克阿瑟馬上動作,張開血盆大口,有一塊碎肉卡在口腔深處的牙齒。殺人鯨毫不猶豫地把手深了進去,徒手從鱷魚嘴巴,將卡在牙縫的碎肉挖了出來,這期間麥克阿瑟連動都沒動。殺人鯨把肉挖出來後,將它放在麥克阿瑟的舌頭上,依舊不動聲色。

      「吃。」伸出手後,殺人鯨下令。

      聽令,麥克阿瑟才敢闔上嘴巴,把碎肉吞進去。

      殺人鯨把手舉到鼻子前,聞了聞味道,她對麥克阿瑟搖了搖頭說道。

      「看來有人得刷牙了。」殺人鯨說道:「把牙刷拿來。」

      話方說完,麥克阿瑟馬上動作,轉身跑回牠的房間,叼了一個袋子回來。

      接過袋子,殺人鯨搬開麥克阿瑟的嘴巴,在牙刷上擠上牙膏,仔細地幫牠刷起牙來。

      如果說這是對白海豹的宣示,那麼殺人鯨的策略可以說是非常成功。一旁的白海豹已看得目瞪口呆,默默地吞了口口水,打從心裡佩服眼前這個梳著馬尾,身穿迷你短裙的小女孩。光從馴化巨鱷,並且讓牠完完全全變成一隻,臣服於她的小狗。這點就可見得殺人鯨的恐怖。

      「妳是怎麼做到的?」白海豹好奇發問。

      「那時麥克阿瑟還是一顆蛋,經歷半個月的孵化,破殼而出,初次見面,牠馬上咬了我一口。」殺人鯨亮出她的食指,有個不明顯的傷疤,幾乎復原如常。

      「於是我搬開麥克阿瑟的眼睛,強迫牠看向我,然後用鉗子,拔下牠的一顆牙齒作為懲罰。當然,牠之後還是有咬過我幾次,牠每咬我一次,我就拔牠一顆牙齒。一個月後,牠再也不敢咬我;半年過去,牠能夠服從我的基本指令;又過了半年,牠可以辨識我說的關鍵字,並且聽命動作;再經半年訓練,牠完全改掉了『懶散』的壞習慣,只要我發令,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行動。」殺人鯨炫耀著她的馭鱷術。

      「訓練一隻鱷魚,可不像貓狗好對付,尤其是相處的前一年至關重要。況且我們家麥克阿瑟還是隻性格特別彪悍的鱷魚。剛開始我用鐵鞭打牠,不服;我改用鐵鎚鑿牠,還是不服;這時我已經完全失去耐性了,我朝牠開了兩槍,從此牠再也沒頂撞過我。」殺人鯨順著麥克阿瑟的背,摸向兩處明顯的彈孔,經過的地方,隱約可見深淺不一的傷痕。

      說著,殺人鯨抬頭看向白海豹。

      「四號,今後還請多多指教。」殺人鯨咧嘴露出招牌的邪笑。

      白海豹嚥了一口口水,看來今後沒好日子過了。

      「去漱口吧!」殺人鯨輕輕拍了拍麥克阿瑟的頭頂,起身說道。

      「才回家就弄得一身臭。」殺人鯨皺眉說道:「憑什麼我拿到的就是這種愚蠢的角色?」

      殺人鯨仍舊對「小蕾」這個設定感到不滿。

      下一秒,她大辣辣地把衣服給脫了,一絲不掛地脫得精光。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玲瓏細緻的膚質,對女特務而言,身體之於自己,也是非常重要的武器,保養好自己的外表,是再基礎不過的義務。

      雖然白海豹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但殺人鯨突如其來的動作,他還是保持著紳士風度將臉撇開,撇到視線還能瞄到局部體位的角度。

      「你在等什麼?」殺人鯨把身子轉向他問道。

      「什麼等什麼?」白海豹尷尬地問道。

      「既然同為工作夥伴,豈有不坦然相見的道理?」殺人鯨雙手擺在胸前,倚著牆壁盯著白海豹看。

      「不行!我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此時,白海豹的臉已經亂七八糟紅成一團。

      「為與不為,在這裡我說了算!你要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殺人鯨文風不動,冷冷說道。

      乍聽之下,這確實是個無理至極的要求,可是在殺人鯨眼裡卻是必須的過程,這是她給白海豹記出的第二劑強心針。先下馬威,接著就是考驗對方的「仁道底線」。在殺人鯨的認知裡,這個方法是最能直接見效的。

      「我脫就是了,那妳轉過去。」白海豹躡手躡腳的脫下襯衫,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曲線。

      「是男人就乾脆點。」殺人鯨繼續刺激白海豹。

      「士可殺,不可辱!」語畢,白海豹也管不上那麼多了,男人的尊嚴是有底限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女人羞辱。

      就這麼的,兩人進了浴室,過程白海豹低著頭,連一眼也不敢偷看。可身體卻背叛了他自封「正人君子」的美稱,毛巾按著大腿間的鼓起。這些反應仍在殺人鯨的預料之內,男人是什麼樣的生物,她再了解不過了。

      「幫我擦背。」殺人鯨命令道。

      「我拒絕!」白海豹連思考都不經大腦說道。

      「麥克阿瑟。」殺生鯨小聲嚷道,嚇唬白海豹。

      聽到這四個字,他馬上起身,一手用毛巾按著小海豹,一手抓起肥皂坐到殺人鯨身後。他與她保持著互不接觸的安全距離,出了各種任務,怎料得敗在一個女人手上?

      白海豹小心翼翼地撫摸殺人鯨白嫩的肌膚,軟嫩的觸感,讓他難以保持理智。即便如此,他也不會輕易上殺人鯨的當。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難道白海豹會看不出來?一想到這點,便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努力給她擦背。

      這時,殺人鯨突然轉身,赤裸著身體,面色不改,炙眼相識。她慢慢地,極其誘惑地,張開爽腿,露出蕾瓣,直面白海豹。這招完全見效,白海豹措手不及,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殺人鯨從他手裡接過肥皂,先在手裡搓揉,接著把手貼到他的胸膛,很明顯地能感受到他強烈地起伏,四肢僵直,有股蠢蠢欲動潛伏在他的身體裡。外在情緒,表露無遺。徐徐搓揉,指腹挑逗著他翹挺的乳頭。白海豹的興奮已到了臨界邊緣,殺人鯨變本加利,把食指貼上他的胸膛,順著中心的肌肉紋路,輕輕地、緩緩地,一路往下滑,直到凹入肚臍,才停止動作。只要再往下一公分,再一公分就會碰到攏起的毛巾。

      她再次露出不懷好意的邪笑,看向眼前這隻慾火羔羊。

      「勉強過關。」收手,起身。

      她拍了拍白海豹的肩膀,率性離開。

      熱血亢奮的白海豹,在浴室裡待了整整半小時之長,也不知在裡面做了些什麼,或什麼也沒做。出來時,殺人鯨頭髮都吹乾了。

      「君子不欺暗室,此話當真?」看著剛從浴室出來的白海豹,殺人鯨持續攻勢,戲謔諷刺。

      「饒了我吧。」身心俱疲的白海豹,已無力反駁,舉雙手投降。

      見獵誰不欣喜?而且還是特優的極品在前,要一個男人忍住情慾,是多麼不人道啊!即便身不累,白海豹的心也累壞了。

      若想測試一個人的深層,「恐懼」與「性慾」這兩個元素,是最快立竿見影的,也是殺人鯨最擅長的手法。最終,白海豹通過了考驗,若剛剛在浴室,他敢有任何越矩,現在大概已屍首異處。

      雖然殺人鯨袒裼裸裎,其實底心是個珍重自愛的女孩。但非非常時刻,不用非常手段。「色誘」是在最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記出的下下策。她好歹也是組織裡一等一的高級特務,豈能流淺與煙花巷的女人一個樣?

      兩人在客廳集合,殺人鯨盤腿乘著麥克阿瑟出來,白海豹早等在客廳,左手臂停著一隻,目測七十公分高的老鷹。看來不只殺人鯨有寵物,白海豹也訓練了一隻猛禽。

      「牠是『阿諾德』,別看牠現在溫馴的樣子,獵殺動物可不手軟的。」白海豹介紹道。

      「現在陸軍跟空軍都有了,還缺什麼嗎?」白海豹說道。

      「只怕你的阿諾德不敵我們家麥克阿瑟。」殺人鯨不屑說道,心裡想者,不過就是一隻禽獸,怎麼跟她的寶貝鱷魚比?

      「放心吧!鱷魚跟鳥類是近親,牠們會相親相愛的。」白海豹說道,對他阿諾德滿懷自信。

     

      「寒暄夠了,進入正題吧!」殺人鯨坐上沙發。

      「剛剛二號傳來資料,昨晚的『貨物』,裡面裝的是一顆心臟,分析過後,判斷心臟的主人是半年前被失蹤的十五歲男孩,『Rh   null』血型。」殺人鯨如述說道。

      「Rh   null」血型是被稱為「黃金之血」的稀有血型,全世界只有43人擁有。那顆心臟的價格,黑市市場競標,已經超過四億美金。

      「而剛好的,在這座城市裡,找到了第二個『Rh   null』血型的擁有者,他就是我們的同班同學,班長子介。」殺人鯨悠悠說道。

      這下子,線索全部串上了,為何殺人鯨會以學生身分回到學校,「加薩集團」承接的黑市交易,層層緊扣。

      「妳打算怎麼做?」白海豹問道。

      「子介喜歡我,那麼我就順他的意。」殺人鯨露出了招牌微笑。

      「但⋯⋯」白海豹有話想說,卻又吞了回去。

      「你就負責跟子介處好關係,見機行事。」殺人鯨命令道。

      「就這麼辦吧。」白海豹回應。

      「聽說,妳給黑狗朗誦了〈訣別辭〉。」白海豹說道。

      「是又怎樣?」殺人鯨不以為意。

      「謝謝妳這麼做。」白海豹說道。

      從「紅房(教室)」畢業之前,白海豹與黑狗是相依為命的好友,這個任務本來是要由他來執行,可是他放棄了,於是任務轉交給殺人鯨。這次他會答應與殺人鯨合作,一半是要查出黑狗的背叛原因,一半是要回報殺人鯨的代命之恩。

      「我相信黑狗是無辜的。」白海豹說道。

      「別下這種毫無根據的判斷。」殺人鯨語氣變了,變得異常嚴肅。

      「妳難道不也是這麼想的?」白海豹繼續說道。

      「我沒那功夫跟你詳敘兒女情長,對我而言,組織的命令就是鐵律。別忘了『紅房』的教晦,也別添加我的麻煩。若你有任何背叛的行為,我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你。」殺人鯨語帶威脅,怒視白海豹。

      「如果是妳,那我死也瞑目了。」一說到黑狗的話題,白海豹就陷入了深層情緒。

      「如果你敢扯我的後腿,我就連你一併處理。」殺人鯨陰冷地說道。

      說這句話的情緒,殺人鯨是非常認真地,若白海豹真的妨礙到她,她會毫不猶豫地滅了他。

      她一直以來都不能明白,為何人類會有這樣多的複雜情緒。尤其提到至親之人,能讓一個外表堅強的人變得脆弱。她還是個嬰兒時,就被帶進組織,從小被灌輸的唯一觀念就是遵循組織的命令。在一個人性喪失,沒有「愛」的環境長大。對她而言,「愛」之於她是陌生的。也因為她沒有愛,所以執行任務,能夠當機立斷,趕盡殺絕。

      這時,一封簡訊傳來。

      是子介傳給殺人鯨的簡訊,上面寫著「小蕾,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妳說,明天中午十二點整,老地方,請妳務必要出現。」

      見之,殺人鯨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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