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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旅程

「她似乎很習慣使用兵器?」用自己纖長的指甲狠辣的戳入了另一隻怪物的眼睛內,敕有些驚訝。

那流水般的劍法,並不是女子慣常使用的幾套手法。

更像是男子般的剛強。

妖族的武功慣於將自己的特長融合進刀劍法內,可這女孩,使用的是全然的劍法。

「…是仙族的劍法。」苟瀾趁著其餘未攻下時停頓了一下,細細的凝神觀察了焰隼的身姿。

「既是妖族,怎可能有辦法學得仙族的劍法?莫不是…」敕停頓了一下,眼睛多了些許防備。

對於仙族,妖族早已普遍在心中種植了深深的,宛如本能般的仇恨感。

焰隼茫然的舞動著手上的劍,依稀的,腦海中似乎響起了奇妙的,令她困惑的好聽嗓音。

嗓音的

『對著敵人,不能眨眼,妳一但捕捉到對方的身影,就必須記住且習慣它的動作。』

『預判越準確,妳的劍氣就能越精準,敵人不會等著妳讓妳溫馴的一刀下去。』

是誰?

是誰在說話?

這是自己的回憶嗎?

輕喘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後回頭一看,她正踩在了其中一隻屍體上面,而她身後是大大小小,疊在一起流著黑血的屍體。

手中的劍也緩緩的流下了一滴濃稠的血液。

可她身上,除了沙塵,竟是沒有一絲汙穢沾上。

苟瀾抬頭看了看恢復了平時寂靜的天上,抬手一扔,刀子插入了地面。

而他緩緩的靠著早已凌亂不堪的帳篷,喘著氣,和著旁邊甩著血的敕看向焰隼。

焰隼將劍一扔,劍匡啷匡啷的滑了一陣,停在苟瀾的前面。

「這些奇異的動物是什麼?」

焰隼走近他們坐下,緩緩抬手掩住自己的面平緩一陣後方才問道。

敕提出了罐水喝了兩口扔了過來,苟瀾接住後交給了焰隼這才開口:「那是伏孽,仙族想要壓制妖族而造出的失敗品。」

「仙族…仙族是另一個族群的意思?」

「妳這麼理解也對,不過在這裡,不要過多的提起仙族。」

苟瀾勾起了一抹笑,但笑意不達心底。

「這片沙地,妳初來並不曉得,此處…又稱做沙獄。」

獄,是關押著什麼的…

焰隼眨了眨眼望向苟瀾時,苟瀾早已轉頭指揮著大小眾人將那些屍體小心的處理出去。

吞下了疑惑,焰隼拉起身後帳篷的厚布料捆起手來,翻開了一隻屍體瞧看著。

當時只見黑影,卻無法細看其實貌。

翻開時,焰隼不禁打了一身的冷顫。

那烏黑的身體,羽是沾滿汙穢的粉末,隨著粉末掉落,露出那腐敗泰半的身體。

往上看,那身體主幹,往上頭部卻是五官齊在,嘴有獠牙,雙目皆有瞳孔卻無眼白。

死後無神的雙眼竟皆無法閉合。

「這是…」

焰隼冷顫過後內心卻是一陣的哀慟。

這,原先都是妖族。

扔下了手上的布料,焰隼不禁踉蹌後退了幾步,轉身逃離了現場。

茫然著走了一陣,抬起手,手仍舊在顫抖著

爬上了一顆大石頭上,把自己窩住,焰準將頭埋進雙腿間仍舊在想著。

仙族,為什麼如此痛恨妖族。

竟逼到他們得自相殘殺的地步。

「妳的劍很利啊。」

就在她在胡思亂想自我糾結時,石頭下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隨著聲音,還有一隻手勾住了一壺東西朝著焰隼的方向晃了晃。

焰隼隨手接了過來,打開了蓋子傳來了一陣陣的酒香。

「好酒。」焰隼灌了一口勉強笑了一下說道,看著陽光漸漸的落下,天上已有星點慢慢的浮出微微閃爍著。

「謝謝誇獎,我這酒可不是人人都喝的到。」一位男子從石頭邊爬了上來,順勢坐在了她的身邊。

烈紅色的頭髮在塵沙中飄揚,他的身上也沾染著一些黑血。

在夕陽中笑著的男子,彷彿並未經過剛才的一劫般無所謂的笑著。

焰隼一瞧便曉得應該是適才一起抵抗的其中一個人,便也不防備,由著他在身邊躺下。

「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劍法,如此出塵,卻又如此的殘忍。」過了一陣子,男子才開口,「明明就像是優雅的在跳舞似的,但轉眼間,妳就奪下了那麼多條命。」

「大部分村子內的人都看傻了,就連那群孩子都寧願挺著危險偷偷拉開了門在看著妳…我唯一看過這樣普通單純為劍而使的劍法,是在仙人將我趕到這裡的時候。」男子狀似相當豁達的仰躺枕著手慵懶的說道。

「可妳的劍法雖相似,但是卻更加的…那怎說,境界更加深遠?想起我都覺得那些仙人舞劍的樣子像是在辦家家。」男子笑笑,又灌了口酒抹抹嘴,「在這裡被這樣評價可不是什麼好事呢。」

「我不知道…」反覆的摸著雙手,焰隼喃喃的道。

拿起了那把劍後,身體就自然的會有反射動作。

她猜想說不定,自己曾經跟仙家有關。

可跟仙家有關的話,在這裡或許會變成眾矢之的。

「老實說,我剛也一度懷疑妳是被仙界派來的人,可是…」男子嘲諷的笑笑,「被關在這邊的人,早已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放一個強大的戰力來這邊挑起爭端不是什麼好主意。」

「之後才發現妳身上沒有仙界的氣息,這不是內斂辦的到,而是根本不可能欺騙的事情。」男子笑笑,「看著妳的眼神,我相信妳沒有任何隱瞞。」

「謝謝你相信我,不過我也不曉得我怎麼學會的。」焰隼苦笑,「那就像是本能一般,我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時,我的身體已經很下意識的動了。」

「待我回神,我才驚覺我做的事情。」焰隼喃喃道,將頭埋在手臂內,「為什麼我看到那些怪物的臉,會那麼難過呢。」

「難過就哭吧,認真的哭直到妳接受了為止。」男子垂下了手,嘴角勾了下,「我是夜塵,剛看妳出來時表情不太對,雖然從沒見過妳,但…當個英雄的人,在外我一直以為是不會有這種表情的。」

焰隼此時的表情似是哭出來似的,卻愣是沒有淚珠從眼眶中落下。

「妳是保護了我們,不要太糾結。」見此景夜塵又擺了一罐酒在焰隼身邊,對她輕笑了下,跳下了石頭遠去。

待焰隼覺得自己冷靜下來,夜色已黑。

走進了村子臨時搭的帳篷內,苟瀾此時正坐在帳中。

眉上的皺痕被爐火映著,有種沉重的氣氛瀰漫了出來。

「我從來沒想過,就算妳遺忘了什麼,但妳跟仙族是確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苟瀾垂眼在寂靜中開口,嗓音隱隱含著些什麼,有些乾啞:「我本想將妳逐出我們這個小村,可…妳畢竟是救了我們一命的人,於禮也於理,我都不能這麼做。」

「若是你因為這個原因將我逐出這裡,我也無話可說,苟瀾。」焰隼在苟瀾的對面坐下,拿起了一邊的酒斟了泰半交給苟瀾。

伸出手接下,苟瀾輕啄了一口頓時一愣:「是憶釀?看樣子…夜塵殿下去找過妳了,居然還給了妳酒,真真是想不到。」

「很稀罕嘛?」拿著酒杯的焰隼手一頓問道,苟瀾勾了勾嘴角,又啜了一口:「這對於殿下來說,可是相當稀罕啊…」

兩人就這麼無語的將杯中物飲盡,苟瀾似醉非醉的晃了晃身體,隨意指了指了個營帳:「去休息吧英雄,妳的事就先這麼擱著吧。」

「多謝收留,苟瀾。」焰隼撐起身體,微微的做了個禮後便離去了。

而原先彷彿在醉中的苟瀾,身子一定,頭也不回的將酒瓶遞出帳布外。

而在苟瀾背後,一隻手慢悠的接過,在火光中清晰的映出了來人的影子。

此時影子的主人淡淡的輕笑道:「還真是好情致呢,苟瀾。」

「我可不敢當,殿下。」一雙利眼,此時哪有先前的暈醉模樣。

「看樣子還真的是忘的很徹底呢,關於她自己的事。」

「是的,在下…也用了些術法檢查過,確實找不著一絲有關於屬於她自身的回憶。」

「你覺得賭這一回…可行嗎?」

「夜塵殿下…」苟瀾波瀾不驚的將木柴添入火中,手一甩淡道:「這可是將其要拉入局內的意思?」

「這麼個好棋~不用莫不是太可惜了?更何況…」

「確實,但這女子…怕是多生枝節啊,殿下可要謹慎用之。」

外頭的夜塵,看著月光勾起了一抹不明意義的笑容。

隔日清晨,焰隼在吵雜聲中清醒。

眨眨眼看著帳篷,突的想起了昨日的事情。

眼撇過了床角,竟看見了一整套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放著。

「幫我這外人整理得如此妥當,實在感動。」對著衣服焰隼自言自語著。

頭髮束起,將衣服穿整,焰隼踏出了帳棚外。

帳棚外的人皆一愣。

「很奇怪嗎?」焰隼疑惑的看了看所有人,又連忙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檢察著。

敕當先的回神阿了一下,連忙滑過來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衣袖:「阿沒有沒有!妳穿這樣太俊了些,反倒快看不出是個女孩兒了。」

「那也好,反正只要方便活動的,讓人當作是男孩也是挺不錯的。」焰隼不置可否聳了聳肩,然後疑惑的看著眼前外面的大小包裹開始疊的老高。

「不說我,妳們在幹嘛,做這麼多事情也不叫醒我。」

「唉呀!我們在整理行囊呀,妳昨天那劈的還不累啊,我看了都累了才想說讓妳多休息一下。」

看著敕背對著她呵呵的笑了幾聲,焰隼這才後知後覺的一愣道:「對了,我昨天的打鬥…妳可有看到。」

「有啊,怎啦。」正在使出力氣將後面的衣物綁緊的敕轉頭疑惑看著她,焰隼眼睛左右晃動了一下才遲疑的繼續往下說:「他們說…我用來揍人的方法是…是…不是很令人尷尬…」

「這個啊,我倒是聽起苟瀾早些說過,不打緊的。」敕面色和緩,彷彿在講著今天吃了什麼般家常的語氣,「妳並不是故意為之不是?妳就連這套劍法名字都說不清,妳怕我介意?」

「我怕…大家…」

「不會的,至少年輕一輩的不怎麼會在意這個。」敕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先整理,我們今天得走很長一段路,路上我在慢慢與妳細談。」

後來才知道,當在此地的小團體遭受襲擊時,便會挪動到另一個遠離此地的所在再重新搭建起來。

一方面是憂於其汙穢傳出,一方面是擔心再次被侵擾。

焰隼本身就是剛剛才被撿回來的,自然沒有什麼家當在身。

待到了要上路時,原本在行前還擔心焰隼不會騎駝獸的等人,卻沒想到焰隼就這麼對看了下其坐獸的眼睛一陣就安然的坐在上頭,相當自然的整理了一下領口就這麼挺挺的在上面悠然看著下面的眾人。

「有時候真的懷疑妳是根本沒有忘記一切,怎麼可以做得如此自然?」當時騎在前面的夜塵,回過頭讚賞的對著她笑了笑。

此時隨著大隊前行的焰隼,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

沙塵中,她很認真的回想著,她掉下來時最後依稀的回憶…

好像是一隻大鵰…

會不會是自己記錯了?

怎麼想都覺得荒唐的焰隼自嘲的笑了笑。

「焰隼。」

回過神,敕已騎至身旁,蛇身輕捲在坐騎身上的坐姿令焰隼驚嘆了一下。

「真特別,我第一次看見這樣騎著的,我一直以為…」

「我會化型,是嗎?」

「呃恩…抱歉。」自覺似乎戳到人家傷疤的焰準有些不自然的搓了搓鼻子,敕倒是不怎麼在意的順著開口:「發生了一些事情過,我之後就不大全然都化型了,這說來也不是什麼有隱情的事情,其實用兩條腿能做的事情,我這尾巴總歸都能辦的到的。」

「是嗎?敕姐真是厲害啊。」焰隼眼睛左右游移乾笑了一下,敕看著焰隼看似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轉了個話頭:「話說,咱們之前話才說到一半,說到仙族這個話題,基本上大概都沒一個好事。」

「這我大概理解,仙族…為什麼這麼仇視著妖族的人,不就是兩個世界兩個領地的事?」

敕垂下眼笑得有些複雜:「若是這麼的簡單,有多好,可惜現實是我們無法預料的到的。」

經過敕的解釋,焰隼方才明白。

原先兩個原是和平共處,甚至是相互融合的族群。

但機緣之下,誕生了一位妖仙。

妖仙本領強大,且自恃甚高。

性偏剛硬。

這剛硬的性子就跟當時的仙族上位發生了爭執。

爭執的點是…姻緣。

當時妖仙有個小徒弟,小徒弟在仙族中也好歹蹭了個不上不小的仙班位。

跟一個小小普通的花仙,有了感情。

雖說在凡間一些剛飛升的仙人會與妖族通婚,不過歷來在正規正矩的天庭中,仙妖本是不同道,並無任何先例可言。

這小徒弟請示了妖仙,希望能與自己心上人共結連理。

妖仙其實並不覺得有不妥,相愛了,在一起乃是天經地義。

但稟報上庭卻被當面駁斥其逆了倫理壞了天規。

小徒弟想不開,便將修為盡數散盡,入了輪迴。

輪迴前,小徒弟的一席話,讓他痛心疾首。

『師傅,我這一生,我很開心有你在。』

『但我痛苦的是,因為一個我不由得自己的選擇,卻因為這樣而無法與心愛之人相守。』

『我只期望入了輪回後,轉世後能有個選擇的餘地。』

說罷,這小徒弟就深深的鞠了躬,喝下了孟婆湯入凡塵去了。

妖仙憤怒的殺上天庭,和當時的天帝打了一個月,之後衝入了星界的乾坤中,在所有的仙人面前,震毀了天罰鍊。

『若是連做神仙都不自由,成仙了又如何?』

當時的妖仙流下了這一句話,受了傷的當任天帝不久之後也寂歸,從此,仙跟妖族間就結成了到目前為止的孽緣。

「那妖仙呢?」

敕搖搖頭,嘆道:「之後仙妖二族間的隔閡跟衝突越來越多,妖仙卻不知所蹤,有傳聞是妖仙歷了幾次天劫後,不支而消失了,也有傳聞是因其身負重傷而寂滅,有很多種版本。」

「不過震毀了天罰鍊跟造成了衝突這都是真的,現今的天罰確實有針對兩方的,不過因為震毀的原因導致原先的常規都絮亂了,現在是用星界中的一縷星子跟殘鍊暫時補全的,大運一來誰都無法逃脫,想要強行逆天的,天罰便會強硬的降下。」

「沒想到還有這些因由。」焰隼感嘆道。

「都是上萬年的老歷史了,這些故事在妖族內流傳甚久,基本上大家都當成床邊故事聽聽,妖仙這事本就懸乎,現在根本沒有人覺得他是存在的。」敕笑笑的接著繼續說道:「好啦,這是衝突的原因,至於我說的介不介意這件事,該從被趕來此地開始說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跟自己的過去,在這邊的妖族大多是因仙族而起的孽緣,不過也有在此地出生的小孩子,好比我們的小村內妳也看過幾個。」

「那些孩子,沒有經歷過被仙族凌虐的時期,自然眼界未開,而這正是我要跟妳提起的。」

「若是遇到危及性命妳使出沒人注意到是無妨,但若是在其他的勢力範圍內,我們就不一定保的了妳了。」敕沉下臉嚴肅道,「我們不過就是個游離在外的邊緣人,但若是進入了幾個主勢力的範圍內遇上了那些被厭棄來這的妖族皇主,妳是鐵定吃不了兜著走,這般工夫於妳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情。」

「恩…我會注意。」

「我知道妳懂得,若妳有天真想起來,我還真希望妳能將這套工夫盡授於我們。」

「若是我能想起來的話…」慢慢仰躺在駝獸身上,那沙塵散起,竟有種閒致之感。

「讓妳睡去吧!真是的,妳還是我們裡邊最晚醒的,結果現在最快發懶的也是妳。」敕吃吃的笑了下就晃到了前面去。

聽著蹄聲漸遠的焰隼,又緩緩的睜開眼睛。

須矣,太陽日暮時,隊伍終於緩緩的停頓下來。

焰隼槌了槌自己的屁股,久坐真的是一件極其不舒服的事情。

抬起身,眼前一大片不知是何種石頭坐的石牆讓焰隼驚豔了,日暮時陽光映射於上的紅光流動讓眼睛捨不得挪開視線。

夜塵在遞交了什麼給了門口的兩個護衛後,比了個手勢叫著眾人隨著他入城。

焰隼細細的看了看門口兩個護衛,不僅有穿著盔甲,雖是如人般有四肢,全身也被細細的黑色鱗片包裹,看起來是相當的魁梧。

「小哥哥,這裡是我們暫時休息的地方,這裡那種怪鳥不敢打進來的。」隊內的荳蔻女孩嘻嘻的笑著轉頭這麼對著她說道。

「喔?居然還有那伏孽懼怕的東西?」焰隼抬了邊眉毛挺有興致的問著,夜塵正巧在不遠前卸下布毯,便淡笑回道:「伏孽會觀察,牠們習慣攻擊比自己攻擊弱的敵人,極為狡猾卑鄙。」

「但此處乃是大型妖族集散地,一個流動性高的安全場所再加上有咱主子所放的法陣,這一般小怪小獸的不至於會這麼不長眼打進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來補齊了解釋,焰隼轉頭,正巧看見了來人騎在了一批白色的騎獸上,一襲白衣兼搖著扇子遮半臉。

似乎是笑著的眼睛,一睜開,那琉璃色澤美麗而流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駐了下便轉移到了夜塵那裡。

「韜然大人,許久未見。」握拳鞠了個躬,夜塵端著一套優雅的笑容對著來人這麼說道,來人扇子啪的一合,一張素淨的陰柔臉龐用一種蘊含深意的笑容對著夜塵說道:「主子已經等著殿下許久了呢~您竟沒有提早通知我們好來迎接。」

夜塵呵呵兩聲連忙抬手晃了晃後道:「這當真另我受寵若驚,不曉得您主子是否目前有閒暇時間來同我來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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