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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黑/太中】倒數五分鐘-上

+ 聖誕賀文。

+   三天連更,大家一起過聖誕。

+   第三更【下】內含H,請斟酌食用!

【倒數五分鐘】

這世界上沒有奇蹟。

有的,只是佯裝成奇蹟的災難罷了。

災難。

當中原中也打開自家房門看清了眼前的人時,腦中浮現的就是這兩個字。

「好久不見,中也。」太宰愉快地朝人揮了揮手。

「你這傢伙在這裡做什麼?不對!你怎麼進來據點的?!」

「真是的,中也真冷漠。」太宰嘆了口氣,感傷道:「好歹我也是去送禮物給芥川君之後想起好久沒有找中也麻煩了啊,才順便過來看看的。」

「你給我滾。」

「騙你的。其實是因為想見中也就闖進來了。」

「……啊?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因為剛剛說的也都是騙你的啊。」一手擋下那發飆的人,太宰驀地從身後拿出一只黑膠唱片,笑臉燦爛。「聖誕快樂,中也。」

他晃動著那包裝上的紅色金邊蝴蝶結,「中也還有在這個吧?」

「呃、嗯……」中原中也愣了愣,放下揮到一半的拳頭。「給我的?」

「今天可是聖誕節呢。」將唱片塞入熱情對方手中,太宰說:「何況這次的聯合陣線,敦君說是看到中也辛勤工作的樣子才想到的喔。」

「是、是嗎?那……」中原中也不好意思地咳了聲,彆扭的聲音幾度到喉頭又被硬吞回去。「你也……聖、聖誕快樂。」

「好啦,這樣禮物就都送完了。再見啦,中也。」

一個大大的旋身,太宰走向電梯,邊走還邊哼歌。走廊上,燈光逐漸拉長他們腳下的距離,中原中也望著那人太過乾脆俐落的背影,突然感到渾身不對勁。

「喂,太宰。」

他開了口,接著才意識到當下的突兀。那人輕輕應了一聲,側身回頭,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

那張笑意不減的臉龐彷彿早有準備,中原中也因此憤恨地咬著牙。

「進來喝一杯再走。」他不情不願地舉起了手上的唱片,指向敞開的房門。「我可不想白拿你的東西。」

「這裡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追尋著對方的眼神,中原中也也掃視了自己房間一圈。  

他想,除了酒櫃和那台唱盤之外,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太確定這房裡還有什麼東西。任務、洗澡、睡覺、再出門,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大抵都一樣。

在哪裡,也都一樣。

這些……最清楚的,明明就是這傢伙吧?

「我已經把很多你以前搬來的廢物都丟了。」中原中也朝太宰輕睨一眼,哼聲往吧檯走去。

「擺飾的品味還是那麼差,就跟中也的帽子一樣,完全沒變。」

「啊?!」

「還有中也的身高也是。」

額上青筋浮動,中原中也放下準備拿起的酒杯,一腳迴旋朝那人踹去。「果然還是不該讓你這混蛋進來的!!!」

「在這神聖的日子不應該使用暴力喔,中也。」

「就是在這種日子才更需要刺激的特別節目!」

「喔?刺激?中也成年了嗎?」

「去死!!!」

一次一次化開對方的攻擊,太宰唇邊溢出了略帶玩性的惡劣笑意。「中也你的動作漏洞百出耶,昨天沒睡好嗎?啊……還是又跟哪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吵架啦?喔,我知道了、是因為怕弄壞我給你的禮物嗎?」

「我就算讓你兩隻手也綽綽有餘!」

眼看那雙眼真的開始微微翻紅,太宰受不了似地聳肩一嘆。

「這麼暴躁的脾氣也是一點都沒變啊。」說著,太宰伸手攀上對方腰間,輕撫之中帶了點挑釁,那人一顫之後忍不住暴怒起來。而趁那人分神之際,太宰以指尖掐住對方手上的唱片,另一手則順勢由身後環抱住那纖細的頸子。

「吶,中也。」輕輕鬆鬆將人拖進自己胸前,太宰蹭著那張臉開口:「我去挑酒,中也去放音樂?」

「不要!滾開!」

負氣別開頭,中原中也迅速拉開兩人過近的鼻息。太宰不著痕跡地挑起眉,嘴角因那人脹紅的臉而揚起一閃即逝的弧度。

「咦?中也該不會是……」視線向下,瞬間,到嘴邊的揶揄化成輕喃,太宰的目光跳動起來。

「……災難。」太宰喃道。

「什麼?」

太宰盯著那在白色立領下微微顯露的頸側,隨著那人說話浮動的喉頭,頸子上的黑色就像一種反襯,他以前似乎也這麼說過……然後,接著,他想起自己這趟來,應該是要嘲弄對方的才對。

「果然……有的,都是一場災難。」

「太宰你這傢伙從剛剛開始就在嘀咕什麼?!快放開!」

中原中也邊反抗邊疑惑地側過頭,正好發現那原本環在自己頸項上的手緩緩朝自己肩頭伸去。他瞪大眼,還想說什麼,卻被那人注視得再也發不出聲。

太宰撿起一絲垂落的橙髮,彷彿對那沉默與驚愕感到滿足。

髮絲游移。

鼻間。

唇邊。

慢慢的。

輕吻。

「對了,你剛不是說要請我喝一杯嗎?中也。」

那髮最終停留在唇上,中原中也無法回答,只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那人眼底的精光。

那是……某種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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