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的一切不復存在——當我閉上眼,回想起我們的那個夏季,炎熱的讓人痛苦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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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牽起我的手,與我追逐在大草皮上,而在別人眼中的我們是那般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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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他柔聲道:「妳真是漂亮。」一旁汗流浹背的他,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閃亮,水珠也像一絲光點包圍在他左右,宛如救贖我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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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搖搖頭,「漂亮的是這個世界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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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就是為此而生的,為了看清一切,僅僅只是價值……我活下去的意義與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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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愣了好一會兒,最後又像是同意我的話中的含意一般,緩緩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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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釋懷的笑道:「優子,妳真是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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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想安慰我,於是我對他感謝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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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徐徐的吹,花兒搖曳身姿擺動舞步,樹枝上的樹葉也跟著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就像是寧靜的開端,逐漸發現奧妙,欣喜的心情使它們演奏著大自然的音樂劇,由衷的歡迎我們到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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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睡意油然而生,身體放鬆地倘倒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草皮上,草香撲鼻,不可思議的安心感襲上心頭,而我也悄悄的依循那感覺緩步走去,我時間好像也就此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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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清醒與夢裡的階段裡遊蕩著,此刻感覺到的那一份真實感,卻又是那麼的虛假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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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悄悄之中,看見了黑色與白色的羽翼,兩個不同顏色的羽毛在我面前落了下來,我不知道的是,運命的齒輪正在我恍神之際,默默轉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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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白色,惡魔會說謊;天使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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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遮住臉的人,分別站在兩扇不同的大門前看守著,顏色一黑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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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黑色大門前的人開口了,「這是一扇通往天堂道路的門。」他的口氣很冷漠,彷彿擁有著與世隔絕般的那一股氣勢和睥睨天下的驕傲,甚至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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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就像是本身的、理所當然的讓人不感覺的討厭或生氣,反倒是尊敬而仰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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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白色門前的人也開口了,「這才是一扇通往天堂的大門哦!」那個人笑容溫和友善,與剛剛那個看門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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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氣息、氣質、感覺、態度和表情……等等全部都是不相同的、矛盾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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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口同聲道:「選擇吧——清水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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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當時才五歲大的我,不對……對於一個正常五歲大的孩子,應該會選擇白色的門,走向親切溫柔、笑臉迎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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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卻在關鍵的時刻下,認認真真、興奮堅定的選擇了——黑色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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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會覺得,一切黑色象徵黑暗,但也許在你不知道的角落裡,它們給你的只是改變的契機,而不是直接徹底重新你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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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不希望重新,只請求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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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並不記得後續發生的事情。不過在那個時候,我似乎真的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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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永生難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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