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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蠻南柯夢

這篇拿去投稿金車奇幻小說,鎩羽而歸。

「歡迎來到夢幻三國的遊戲發表會,本款遊戲是以最新的4D動畫技術研發而成,它是採用最新AI人工智慧的方式去結合您當前的環境而模擬出三國時代的各式戰場,每個玩家進入遊戲後都可以身臨其境,體會各種震撼……歡迎來看看唷!」西元2015年秋季電腦展會場,一位show   girl不斷推薦這款『夢幻三國』的遊戲。

我叫『劉玄符』,23歲,身高176公分,體重73公斤,剛從野戰部隊中退伍,這一日我到電腦展會場參觀,但其實主要是來看正妹。

我一面打量著show   girl的身材,一面問:「正妹,這4D的遊戲該怎麼玩阿!?」

「諾……拿著。」show   girl愛理不理地拿了一個頭盔給我。

我說:「這是啥玩意兒阿?不會是阿帕契的頭盔吧?」

Show   girl說:「你可真不識貨,阿帕契頭盔哪有這頭盔精良。你戴上去之後就可以體會這個遊戲了。」

我戴上頭盔說:「好吧!我就玩玩看囉。」

我看見show   girl在我的頭盔上分別按了一個按鈕,不久後……四周的燈光昏暗了下來,隨即一陣天搖地動、風起雲湧,待四周場景亮起來時我發覺自己身處在一個酒館裡,就連衣服也被換成是輕便的杏黃長衫。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一位老人邊喝著酒邊竊笑著。

我問老人:「這裡哪兒?你又究竟是何人?」

老人莞爾:「此處是三國時期的雲南酒館。吾乃北極仙翁,特來引薦你來到這個亂世之中。」

我打量著北極仙翁,發覺這人與常人沒什麼兩樣,心想這應該是會場的工作人員在裝神弄鬼。我又往頭上一探,驚覺此時的我並沒有帶任何頭盔,而且也不知道頭盔在哪兒了?

我問:「這遊戲實在有些古怪,我該如何登出?」

北極仙翁說:「人生如遊戲、遊戲如人生。這個世代有個大魔頭,在大魔頭還沒被擊敗之前,這場遊戲是不會結束的。」

我說:「荒謬。我玩遊戲從來就是想玩就玩,不想玩就登出。哪有擊敗大魔頭,遊戲才能夠結束的道裡。」

北極仙翁說:「為與不為,一切由你。」

我發呆了半晌,只見酒館外的桃花眨眼間花開花謝,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年。北極仙翁說:「上天可沒有太多時間讓你思考。你不是仙人,還無法超脫於時間的限制,倘若你再發呆個幾小時,你將老死於此。又倘若你老死之時還沒有人能夠擊敗大魔頭,那你將永世困在這個遊戲裡。」

我說:「有這麼誇張嗎?好啦,我出去闖蕩就是了。」

我一走出酒館,忽然想起自己忘了跟北極仙翁道別,然而一轉頭後卻發現酒館內北極仙翁已如鬼魅般消逝。

我看著週遭皆是古代建築,而建築本身並沒有任何投影,似乎不像是動畫所模擬出來的;我又隨手摸了一面矮牆,赫然發現矮牆的本身凹凸處是真實的石塊,且還有一些水氣,這絕對不是虛擬實境可以仿造的東西。

我自言自語說:「唉……這個4D的世界真是怪的可以,不過我才不管什麼3D、4D,我只希望有個身材34D的辣妹能陪我一起玩這一款遊戲。」

碰!這時一位男子從街角處走了出來,與我撞在一塊。

我發現我身上掉出五樣物品,第一是我在電腦展中買的一顆Logitech『無線滑鼠』、第二是電腦展送小禮品『火柴盒』、第三則是我隨身攜帶的『綠油精』、第四則是我聽歌用的『MP3隨身碟』、第五則是金庸小說『笑傲江湖』。

我將五樣東西撿起時突然發現我移動無線滑鼠時在天空中有個游標在晃動。我滑動了幾下之後將游標停在撞我的男子身上,並且按了一下左鍵,這時男子上方的天空的雲朵竟排列成一串文字:「雍闓,身高173公分,體重70公斤,武力75,智力54,技能:無。」

我驚喜說:「嘿嘿!這遊戲設計得還滿用心的,連三國武將的能力值都加了進來。」

我好奇看了一下我的能力,劉玄符,身高176公分,體重73公斤,武力55,智力55。技能:聖痕。

我暗自說:「這遊戲的評價是怎麼來的?我的能力也未免太弱了吧。」

雍闓忽然提了一把槍指著我,忿忿然說:「小子,撞到人不賠罪。現在是怎樣?老子命賤該死,天生該被你撞,是吧?現在兩條路讓你選,賠錢或是賠命?」

我說:「沒有辣妹陪就算了,一進遊戲還遇到你這樣的壞人。反正就只是遊戲,所以我選擇與你單挑。」

劉玄符   VS   雍闓

雍闓提著一把槍指向我。

雍闓大喝:「一招斃了你!看我螺旋突刺……喝!」

我哀號:「這遊戲是來真的,我的媽呀。」

單挑結果:雍闓完勝;我完敗且身受重傷

我受傷後發覺,凡是受傷的武將其能力值可是會下降的。因為是受重傷狀態,所以我的能力值降至武力8,智力10。

我在重傷暈厥之前瞥見雍闓以槍指向我喉嚨並趕盡殺絕說:「受死吧……」

我的最後一個意識,依稀覺得我似乎被某人提起……

「公子好自保重……」一陣濃郁的梅花香之中似乎有一女子在我暈厥時留下這一道溫柔婉約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

「咦?這兒怎麼會躺了一個人!」

「唉呀!不得了了!這人受了重傷。快帶他去帳內療傷。」

又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疼痛感漸緩……

當我緩緩睜開雙眼時發覺自己躺在寬敞木屋中的一張羊毛製溫床之上,屋內一位約四十歲虎背熊腰南蠻女子,一頭深紅色捲髮,身穿虎皮馬甲及窄裙,全身肌膚均為褐色。

「唷!你醒了阿?你叫啥名字呢?」女人問我。

我查了一下女人的資料,祝融,身高168公分,體重55公斤,胸圍34F,武力85(+2),智力29。技能:飛刀。

我感激說:「我叫劉玄符,承蒙前輩相救才幸得從雍闓手中脫逃。」我說完後又覺不對,因為祝融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同於稍早救我的女子聲。

祝融說:「雍闓!這不是益州的武將嗎?跑到雲南究竟有何陰謀勒?哎呀,該不會是肖想我這位南蠻的第一美人『祝融』吧?」

在我偷看祝融身材的時候,赫然發現祝融的武力呈現:85(+2)。

 

我好奇問:「咦!?祝融阿姨請問您的武力怎麼能夠加二呢!?」

祝融睜大眼睛忽然將飛刀抵住我的脖子說:「誰是你阿姨?你有種再說一遍,像我這麼青春美麗、前凸後翹的女人,怎會是阿姨。快叫姊姊……」

我道歉說:「真是對不起,祝融姊姊。請問您的武力怎麼能夠加二呢?」

祝融指著飛刀說:「就這個囉!南蠻王送我的定情之物,他希望我加二後的武力能和他一樣。」

祝融撤掉我脖子上的飛刀說:「我說劉玄符阿!你是在野武將嗎?天底下有『聖痕』這個技能的人屈指可數了耶!」

我問:「何謂在野武將?」

祝融回答:「在野武將就是還沒有歸屬於任何勢力的武將。」

我說:「嗯!那我算是在野武將吧!至於聖痕這個技能又是什麼?」

祝融說:「據我目前所知,擁有聖痕的人可以運用四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而且這些人的前途大多都是無可限量。」

我自嘲:「那真是可悲呀!我的能力值很差,甚至可比扶不起的阿斗『劉禪』還要弱呢。」

祝融在我胸前捶了一下說:「耶!男子漢大丈夫,說這什麼喪氣話!既然天資比人差,那就靠後天努力呀!姊姊我看在你擁有聖痕的份上,就特地收你為徒吧?」

「小祝祝……我的親愛小祝祝在嗎?」這時木屋外傳來粗獷的男子聲。

我移動滑鼠到查詢男子的資料,孟獲,南蠻王,身高179公分,體重85公斤,武力87,智力42,技能:猛擊。

「劉玄符,你暫且待在這,我這就去向南蠻王引薦你。」祝融說完後便往木屋外走了出去。

此時,我獨坐在木屋中不斷思考暈厥時救我的人究竟是何人……

「嘿嘿……」這時一道貌岸然、身穿道袍的道士在我恍神之際突然出現在木屋裡且開始啃著桌上的棗子。

我驚嚇問:「道長是何人?怎突然憑空出現於此?」

道士啃著棗子說:「吾乃南極仙翁,特來告知你一件事。」

南極仙翁取出一本金黃色的書以及些許銀兩,隨即說:「這本書及銀兩你先收下,另外要告知你的事是『你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切莫再拜他人為師。』因為緣份會錯亂的。我閃了!YA!」南極仙翁將棗子的子往地上一吐,頓時一陣煙霧瀰漫,隨即一陣風吹入木屋,煙消雲散時南極仙翁也隨之消失。

我對煙霧吐了個舌頭說:「南、北極仙翁,你們這兩個愛故弄玄虛的工作人員,待遊戲結束後定要痛扁你們一頓。」

我將南極仙翁的書取來看,但見書皮上寫著書名『易經』,翻開第一頁裡頭寫著:「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這時我發覺我的能力值起了些許變化:武力35,智力55(+5),技能:聖痕、風變(易經附加技能)。

「劉玄符、劉玄符,你在哪兒呢?」木屋外傳來孟獲的聲音,只見孟獲氣沖沖地奪門而入。

「在下劉玄符,見過南蠻王。」我瞧見孟獲的模樣是倒八字鬚,臉上塗了層赤色彩繪,身披豹皮戰袍,胸前掛了數十只猛獸的利齒參雜象牙製的項鍊。

孟獲大眼打量著我,忽然大笑:「哈哈哈!原來只是個孱弱的在野武將。小祝祝只會中意勇、強、壯、猛的男人,這般貨色可是不會看上眼的!」

祝融拉扯著孟獲的耳朵說:「早跟你說我與劉玄符是清清白白的,誰知你南蠻王是個大醋罈子。若有人敢虧老娘,你便與他不共戴天,我可不想看著你殘害眾生,更不想失去你!」

「嘿嘿嘿!只要小祝祝懂我的心那就足夠了!」孟獲痛笑著。

祝融問:「大王,你瞧雍闓到雲南之事有何蹊蹺?」

孟獲轉著眼睛、搔著頭髮,不耐煩說:「我……我哪知道?我的麾下並沒有鬼謀、神算技能的武將,更沒有智力超過80的武將,根本難以分析雍闓的陰謀。」

這時,我拿起著六枚銅錢往地上一擲。祝融不悅:「嘖!劉玄符,大王在思考,別打亂他的思緒。」

我不理會祝融,看了掉落的銅錢說:「上卦為艮,下卦為巽,此卦為『山風蠱』。不好!南蠻王麾下已遭雍闓蠱惑,不出三日必有人叛變。」

「什麼!!!」孟獲與祝融震驚說。

「不好了!獲哥、祝嫂。」一男子慌慌張張衝入小木屋,但見男子全身上下有不少剛產生的大大小小傷口。我看了男子資料,孟優,身高170公分,體重78公斤,武力38,智力12,(受傷狀態),技能:無。

「優弟,發生什麼事了!?」孟獲按著孟優的腹部傷口關切問。

孟優氣憤說:「獲哥的麾下的三洞元帥,『金環三結』、『董荼那』、『阿會喃』相繼被慫恿叛變,當前三洞元帥會同烏戈國王『兀突骨』、『雍闓』正襲擊雲南城。我、祝嫂之弟『帶來洞主』、獲哥的副將『忙牙長』力戰來敵,不料我受了傷,帶來洞主遭俘,僅剩忙牙長死戰敵人。」

孟獲看了我一眼,怒髮衝冠說:「好小子!真如你占卜。待我平了這場戰亂再與你好好參詳。」

孟獲深情款款望著祝融說:「小祝祝,大軍我先抵擋。你速至八納洞、禿龍洞、銀冶洞調遣『木鹿大王』、『朵思大王』、『楊鋒』等三人的兵馬以為援兵。」

孟獲在祝融的嘴唇上深深一吻後便迅速從木屋中走了出來,並大喊:「整裝,備馬,隨我出征!」不消十分鐘時間孟獲已整裝迎敵。

「優叔,優叔,你怎麼了呀?」一位十八歲的南蠻妙齡女子從木屋後方憂心忡忡地衝到孟優之前。

「鬟兒,不礙事!」孟優搶忍著痛,一手按著自己胸前的傷口,一手摸著女子的秀髮。我看了女子的資料,花鬟,孟獲及祝融之女,頭戴黃金髮夾,耳穿象牙耳環,一襲白鹿皮裘,身高158公分,體重48公斤,胸圍32C,武力78,智力32。所學得技能:無。

花鬟將孟優攙扶到原先我躺的溫床之上,這時祝融手指先指了一下自己,接著再先後指著花鬟及我。祝融慎重說:「一、二、三,正好三人。鬟兒,劉玄符。南蠻王離去時交代我必須至八納洞、禿龍洞、銀冶洞尋求援軍,但我一個人無法同時去三個地方,就算先後去這三個地方也會造成援兵的延宕。故我這麼安排,劉玄符去八納洞找『木鹿大王』;我去禿龍洞找『朵思大王』;花鬟去銀冶洞找『楊鋒』。如此分開行事,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南蠻王尋得援兵。」

「諾!」花鬟答應後便整裝出發。

祝融看我有所躊躇,於是說:「劉玄符,你若成了此事我就收你為徒。」

我想起南極仙翁交代的事情,故胡亂塘塞個理由:「祝融阿姨!不!祝融姊姊!我已經有師父了!恕不能做你的徒兒。」

祝融面有難色說:「這樣阿。難不成要姊姊我陪你睡一晚當作獎賞!不成,這樣你定會遭受到南蠻王扒皮。要不然,還是將花鬟許配給你?嘖!總之這等事成之後再說吧!」

我苦笑說:「您誤會了!不是我不幫助你,而是我壓根兒不知道八納洞在哪兒,更不知道木鹿大王長得怎麼樣?」

祝融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嗯!我這腦袋還真的想得太不周延。這樣吧!我派我麾下的親衛隊隊長陪你前往。」

祝融對著木屋外呼喚:「阿瑩ㄚ頭、阿瑩ㄚ頭,咦!隊長不在嗎?阿如ㄚ頭、阿如ㄚ頭,怪了!副隊長也不在。隨便來誰都好……」

「諾!」一位妙齡女子快步走了進來。

祝融迅速打量著女子:「我怎麼沒看過你,你是親衛隊的第幾席?」

「報告,第四十九席。」女子回答。

祝融微皺眉說:「第四十九席,那不就剛來而已。你叫啥名字?」

女子回答:「報告,阿蓉。」

祝融續問:「好!阿蓉,你可知八納洞在哪兒?又知否木鹿大王長得什麼樣?」

阿蓉說:「報告,知道。」

祝融說:「如此甚好,我即刻命令你與劉玄符去找木鹿大王,倘若此事能成我就升你為第十五席,這樣有沒有問題?」

阿蓉回答:「報告,沒有。謝謝夫人。」

祝融對我說:「我給你選了個護衛,此事還勞駕你了!」

我見難得遊戲中有個妹相伴,於是我就答應祝融的請求了。半個小時後,我與阿蓉騎著馬,並肩從雲南城的後門出發。

但見雲南城郊外,千湖倒映秀山石林,熊貓穿梭奇峰綠水間,不過對我而言看來看去還是沒有正妹來得妖嬌美麗。

我側身瞧了阿蓉一眼,只覺阿蓉雖印堂上塗了個紅梅圖案,且身穿老舊紅黑色發霉的藤甲衣,看似鄙陋卻又天生麗質,蛾眉皓齒,一對靈動流轉的星眸難掩其秀麗。

阿蓉單刀直入問:「你對我有何評價呢?」

我說:「我尚未習得『評價』的技能,不敢對你有任何評價。只是覺得您的芳名並非是『阿蓉』吧!?」

阿蓉說:「不錯!我的本名叫做『紫蓉』,阿蓉只是我在親衛隊中的簡稱。」

我心想:「紫蓉,三國志裡應該沒有這號女武將吧!?還是說也是和我一樣進入到遊戲當中的女孩!?」

紫蓉續說:「我單純只是親衛隊中微不足道且不起眼的一個小角色。不!應該說連角色都還稱不上。倒是你天庭飽滿,相貌堂堂,又擁有聖痕的技能,未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我說:「方才我卜的一個卦叫做『風山蠱』,巽風五行為木,艮山五行屬土,而我在屬火的午時所卜,如此洽成了木生火、火生土之象,故這個卦將會有大蠱、中蠱、小蠱。大蠱很明確的是有人蠱惑孟獲其部下叛變,至於中蠱、小蠱麻……」

紫蓉瞥了我一眼,表情相當不悅說:「你是在懷疑我嗎?」

我搖頭說:「不!你眼神澄明,談吐優雅,並非歹類。」

紫蓉淡淡說:「既是中蠱、小蠱那自然會有某事來蠱惑你,那麼我的眼神澄明,談吐優雅也就有那麼可能是佯裝出來矇騙你的!」

我笑著說:「哈哈!你說這句話就足以證明你並不是在騙我。騙人的人絕對不可能會說自己在騙人的玩笑話來引人懷疑。」

紫蓉狡黠說:「唷!你看似忠厚老實,原來是個心機鬼。你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我若知道『騙人的人絕對不可能會說自己在騙人的玩笑話來引人懷疑』這個道理,那麼我只消多說點自己是在騙人的玩笑話,那麼就可以完全掩飾我是個騙子。」

我說:「好吧!那就當作我相信你的為人,就算被騙了!我也不會怪你,只怪是我自己判斷錯誤。只是……」

紫蓉說:「你欲言又止做啥?『只是』什麼?說唄!」

我說:「祝融的親衛隊編成共計有五十人,是長期跟在她身邊的士兵,就算首席的隊長、二席的副隊長臨時都不在,好歹三席、四席、五席……,再怎麼樣也不會輪到你這第四十九席跳出來?」

紫蓉淡淡笑:「你好樣的!能分析這麼仔細。親衛隊中越後面的席位就代表越是新進的人員,我原以為以第四十九席的姿態出現,祝融就會認為我是新來而對素昧平生的我不起懷疑,想不到這樣還是讓你給看出來。」

我說:「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將親衛隊的人給支開、也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只知道你這麼做有符合『山風蠱』現象之一。再者,我只是碰巧用卦卜出的妳心思,但在我的直覺裡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用意。」

紫蓉說:「好吧!既然被你拆穿了!更承蒙你的錯愛信任,我就告訴你。你……就姑且當我是一名在野武將,我來雲南的目的是要研究學習木鹿大王『妖術』。」

我將滑鼠的游標偷點向紫蓉,並試圖窺看紫蓉的資料,身高166公分,體重47公斤,胸圍……(來不及看就被打斷),不過依稀看到武力86,智力72。

紫蓉忽然在我的臀上狠狠一個側踢,我摔在地上仍開心說:「目測34D。哈哈,這正是我想要找的正妹。」

紫蓉罵:「我警告你!以後少用這種褻玩的眼神看我!」

一個小時後……

忽然間一陣陰風大起,四周傳來悽涼幽咽的聲音,原本晴朗的天空也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烏雲,詭異的氛圍頓時令紫蓉打了個冷顫且害怕了起來。

紫蓉鎮定問:「我問你,祝融要你來找木鹿大王可有留下什麼令牌或信物之類的東西給你?」

我搖頭說:「沒有阿!怎麼了?」

紫蓉憂心說:「眼前我們遇到了木鹿大王的妖術,倘若沒有令牌或信物證明我們是祝融派來的,我們就要遭受到這些妖術的攻擊。」

我對四周大喊:「木鹿大王,在下是祝融派來的使者。雲南遭襲,協請大王派兵救援。」我一連喊了數十聲,木鹿大王卻遲遲沒有出現。

紫蓉說:「你就別費心力了!在這個世代爾虞我詐之事頻繁,倘若沒亮令牌或信物,沒有人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眼前之勢,咱們一是應戰,二是退回雲南向祝融索取令牌。」

這時忽然又一陣飛砂走石,石林中突然又出現了豹、狼、蛇群、蜈蚣、蝎等猛獸。紫蓉說:「眼前諸多猛獸,咱們繞道而行吧!」紫蓉繞到我身後且拉著我的衣角示意要回頭。

我說:「且慢……」

紫蓉見不遠處已有沉重的腳步聲逼近,厲聲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在這些猛獸之後還有象群部隊,光是我們二人可是難以抵擋的。」

我胸有成竹說:「莫急莫荒莫害怕!你瞧我們身後的是什麼。」

紫蓉回頭一看,但見數十隻木頭製的巨大野獸在半里外緩緩地移動著。紫蓉好奇問:「咦……這是什麼!?」

我得意說:「那叫做木獸,每隻木獸上均有機關,機關一按下去即會噴火。猛獸見其火必然自退。」

紫蓉瞇著眼睛看著我,冷冷問:「你這心機鬼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木獸?」

我竊笑:「嘿嘿!我在國中時的歷史課本裡就讀到諸葛亮曾用木獸來對抗南蠻的猛獸。剛剛我用滑鼠點了一下商店的功能,並用我身上的銀兩買了五十頭木獸。」

我指著其中的二十頭木獸說:「紫蓉姑娘,這二十頭木獸送給你,爾後就交由你指揮,以免你遇到猛獸時想調頭逃走。」

「呸!你這話實在令人討厭。」紫蓉對我吐了個舌頭,隨即引導著木獸攻擊著眼前襲擊的野獸。

木獸   VS   野獸

木獸:「吼……」狂噴火。

野獸:「吼……」逃的逃、閃的閃、死的死。

一小時後結果:木獸毀損3具;野獸完敗。

「是誰?」但見一光頭男子騎乘著一頭五公尺高的銀白色巨象而來,男子面前兩條紅色彩繪,胸前佩掛骷髏項鍊,耳穿銅耳環,手腳關節甚為靈活。我查了一下男子的資訊,木鹿大王,身高185公分,體重69公斤,武力71,智力39,技能:手腳伸縮自如。

我一見到木鹿大王便噗哧地笑了出來:「哈哈哈!你的頭像快打旋風裡的『塔爾錫』、佩帶的骷髏項鍊像『塔爾錫』、彩繪像『塔爾錫』、就連手腳的擺動方式也像『塔爾錫』,你根本就是『塔爾錫』嘛!哈哈哈!唉唷!我可得小心你會噴火唷!」

木鹿大王罵:「乳臭未乾的小鬼,竟敢恥笑我。吃我一招『猛象擺尾』。」但見木鹿大王的銀白色巨象竟跳了起來,一腳踩碎了一具木獸,臀部一擺亦坐了一具木獸。

我操控著木獸,不過就當木獸噴出火時銀白色巨象的鼻子一擺,一泓濁水竟從鼻子裡灑了出來而將木獸的火撲滅。

「木鹿大王,有話好說!我們是祝融派來的。雲南城遭襲,南蠻王命令你出兵支援。」紫蓉站在木獸上對木鹿大王說。

木鹿大王半信半疑問:「既是南蠻王派來的,令牌在哪?」

紫蓉說:「事出緊急,來不及帶上令牌,還請大王速速派兵支援。」

木鹿大王怒說:「狗屁!沒有令牌還敢來這調兵遣將。就算是南蠻王派來的,這小子這般污辱我,我要殺了他。」

木鹿大王象鞭一抽,又是一招『猛象擺尾』朝我壓了過來。這時一道龍捲風從石林中突然席捲而來,只見龍捲風之勢如驚濤駭浪般彷彿能吞蝕天地,此外龍捲風的中間有著一道漩渦般的烈焰,霎時間石林、竹子、泥土、野獸、木獸紛紛被捲了起來。

龍捲風擴增的速度十分快速,一眨眼半徑已有數十尺之廣,就當銀白色巨象要壓到我時銀白色巨象竟被龍捲風給吸了進去。木鹿大王見銀白色巨象在龍捲風裡痛苦的鳴叫更是為之大駭,頓時也腿軟而無法移動。

「不……」就當木鹿大王愣住之時也被龍捲風捲了進去。

碰!一個氣爆聲後,原先灰色的龍捲風閃起了紅光,一束火光竟從龍捲風的中央竄起,頓時成了一道火龍捲。

火龍捲似乎對紫蓉有些成見,暴風圈竟不斷朝向紫蓉的位置而前進。「阿!」紫蓉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慌的叫了出來,並施展輕功到處竄逃。然而,凡人的速度終究敵不過火龍捲的速度。

就當紫蓉要被火龍捲吞噬的千鈞一髮之際……

我對火龍捲大喊:「住手!」當下我的直覺反應是將『易經』擲了出去,然而這一擲卻意外地改變了火龍捲的方向而讓紫蓉免受吞噬之災。

龍捲風改變方向後漸漸遠去……

「你還好吧!?」我撿起了易經並向紫蓉關切問。

我從容說:「一切都已經明朗化,這道龍捲風正是山風蠱的最後一個現象。」

紫蓉質疑說:「這龍捲風不是木鹿大王的『妖術』製造出來的嗎?怎麼會連他自己都反遭吞噬?」

我分析說:「我料木鹿大王壓根兒也不會『妖術』,只是因為他的領域一直存在這道龍捲風,所以外人一直都以為他會妖術。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道龍捲風之內的火焰則是四神獸之一『朱雀』,我依稀感覺到牠正受困於龍捲風內無法掙脫。」

紫蓉問:「那為何你擲出易經時龍捲風會變了方向?」

我說:「其實我也不確定這樣做對不對,只是不過易經本身有附加風變的技能,所以我就賭把易經丟出去會讓龍捲風改變方向囉!」

紫蓉質疑說:「倘若真如你所說,而朱雀又真的被龍捲風困住,難道朱雀不會想利用易經去改變龍捲風的方向而掙脫嗎?」

一切就如同紫蓉所料,此刻火龍捲竟真的折了回來。然而這回紫蓉完全來不及迴避,一眨眼整個身子已進入龍捲風的暴風範圍內,我情急之下僅能一手抓住紫蓉的手,並用雙腳扣住地上的石頭。

紫蓉喪氣說:「阿!我……我命危矣。你快放手逃走吧!」突如其來的遽變令紫蓉不得不向命運低頭。

我激奮說:「聽好!不管任何事都不能放棄,尤其是生命。祝融曾說我的聖痕可以操控神獸,而朱雀也是神獸之一。朱雀屬火,我就嘗試以易經中的『離為火』之力量加諸在朱雀身上,而唯有朱雀本身莊敬自強才有辦法掙脫龍捲風的束縛。」我以右手拉住紫蓉、左手則迅速將易經翻至『離為火』的圖騰。

「阿!」紫蓉大叫一聲,此刻紫蓉的身體已被火龍捲給捲起,呈現了頭下腳上的姿態。

我朗聲喊:「離為火,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我唸了三聲均無反應。

紫蓉急著說:「聽每個擁有聖痕的人都與一位神仙有緣份,你必須呼請祂的名號,聖痕的力量才會展現出來。」

我說:「哦!是嗎?我試看看……離為火,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咦!不對,奉玉皇大帝急急如律令。咦!也不是。」我一連唸了濟公禪師、中壇元帥、齊天大聖、觀音菩薩、媽祖娘娘、王母娘娘均無奏效。

我接續著唸:「離為火,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奉關聖帝君急急如律令。哎呀!我傻了嗎!關羽還存活在這個世界,都還沒成仙呢!不妙,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神仙了!」

紫蓉面如死灰說:「夠了!你再不走就要跟著我一起被捲入龍捲風裡了!你快走吧!謝謝你……」紫蓉在我的右手上的穴道狠狠一按,霎時我的右手一個鬆軟,紫蓉的身子也隨之被捲入龍捲風裡。

「不……」我見紫蓉被捲走後驚叫一聲,雙腳登時也忘了要扣住石頭。眨眼間我整個人以及易經都被龍捲風給吞噬。

我順著龍捲風而打轉,就當我抓住紫蓉的右肩發現紫蓉正哭泣著。

紫蓉啜泣:「嗚……你這傻子,怎麼也被捲了進來了?」

我苦笑:「來救你阿!」

這時我忽然靈光一動:「救你救你,九女九女!似乎有這麼一位神仙叫做『九天玄女』。」

我握住手上的易經,聚精會神說:「朱雀呀!朱雀,我這回兒將自己的生命交付給你,你可要莊敬自強,別讓我和紫蓉姑娘都被龍捲風吞噬了……離為火,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奉『九天玄女』急急如律令。」

我的『令』字一斷,易經離為火的頁面突然發出了金光,並且與龍捲風內的火光相輝映。

「足……足……足……」幾聲天籟般的鳥鳴響起。

但見龍捲風裡的火燄開始旋轉著,然而火燄旋轉的方向卻與龍捲風反方向。兩股力量登時激盪出刺耳的颯颯聲……

龍捲風   VS   火焰

龍捲風:「滅了你!順時針轉轉轉,轉轉轉。」

火焰:「壓倒你!逆時針轉轉轉,轉轉轉,轉轉轉。嘿嘿!多你三個轉,我贏了!」

五分鐘後結果:火焰源源不絕,勝;龍捲風瘋不起來,敗。

龍捲風消逝前被捲起的我、紫蓉、木鹿大王及猛獸、木獸等雜七雜八的東西均散落一地,幸運的是我、紫蓉、木鹿大王三人竟絲毫無傷。

紫蓉著地後頻頻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昏昏沉沉地說:「好暈、好暈、暈死我了!」紫蓉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著地時就一直坐在我的背上。

我說:「我說紫蓉姑娘阿!你若不趕快起來,在你還沒暈死之前我可會先被你給壓死!」這話我說完後便後悔,因為能被正妹坐在背上,是多麼幸福的事阿!

「阿唷!對不起呢!」紫蓉起身後頻頻對我道歉。

我趁著紫蓉頭暈時輕拉住紫蓉綁起馬尾的頭髮,告誡說:「聽著!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爾後若有生死存亡之際,你可千萬不可以像方才那樣輕易放手,更不要點我穴道。要不然……我只好抓住你的頭髮來拉住你。」

「諾!」紫蓉點點頭,露出一抹淡淡的羞澀微笑。

我放開紫蓉的頭髮後一直深情款款地看著紫蓉。碰!紫蓉肘擊了我的肚子:「你這心機鬼,我不是叫你少用這種眼神看我嗎!還有,新增一條,以後別亂摸我的頭髮。」

「阿密佗佛!阿密佗佛!」這時驚魂未定的木鹿大王正膜拜著在上空盤旋的朱雀,就連銀白色巨象及猛獸們一動也不動以眼神崇拜著。

「足……足……足……」朱雀忽然向我俯衝,只見朱雀身邊還圍著一團火燄,俯衝之姿甚是瑞氣千條。

「心機鬼,當心呢!」紫蓉著急地要我閃躲,不過我卻從容不迫地站在原地。

但見朱雀年紀甚幼,身高約莫三十公分,一個迴旋後急停在我的左肩之上並依偎著我左臉頰。

紫蓉見朱雀的身上仍有火焰,好奇問:「心機鬼,你不怕燙嗎?」

我回答:「你有所不知!易經中記載著這火叫做『朱雀離火』。火的產生是因為溫度高於燃點,但若燃點很低則有可能在常溫下就會起火。簡單的說,朱雀的燃點低於零度,只要朱雀本身處在高於零度的溫度下,牠的身體就會起火。但火的本身也只不過是常溫的溫度。」

紫蓉半信半疑,將手移過去輕撫著朱雀。紫蓉驚喜:「耶!這火內柔外剛,烈而不燙,給人感覺甚是溫暖。甚至溫暖到心頭都暖了起來。」

我摸著朱雀說:「朱雀兒,今日我以易經助你掙脫龍捲風,是因為你有莊敬自強之心,與我無關。我不會要求你報答我什麼!當然我更不會像擁有聖痕技能的人一樣去佔有你、控制你。你自由了!YA!」朱雀又在我臉頰上又磨蹭了幾下,隨即振翅疾飛,一個盤旋就飛到百尺高的空中之外。

紫蓉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說:「朱雀神獸,這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至寶之一。你……你竟就這樣輕易地放走了朱雀!」

我點頭說:「沒錯!牠飛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紫蓉細聲說:「你……這是……欲擒故縱嗎?」

我慎重說:「非也!我本世外之人,我不想去佔有什麼人、事、物!要來則來、要去則去,一切隨緣。」

紫蓉以慚愧的眼神對我說:「抱歉!我不該問你是不是要對朱雀欲擒故縱。心機鬼,我很少佩服別人。不過你有這一顆超然之心,這令我對你有些許的佩服。」

「哈哈哈!這位『心機鬼』小子果真是少年英雄,我木鹿也對心機鬼的超然之心有所佩服。今日不管有沒有令牌,我木鹿就特准心機鬼調遣我的兵馬去雲南城走一遭。」木鹿大王牽起銀白色巨象對我肅然起敬。

我苦笑:「那個……木鹿大王有所誤會。我的名字並不是心機鬼……阿!算了!隨緣吧!」一旁的紫蓉聽到木鹿大王不禁大笑。

「咦!?」紫蓉望著天空,似乎戰局有了變化。只見近雲南城的郊外五公里處發現東南及西北兩側閃耀著火光,在黑夜之中格外的明顯。

紫蓉取出地圖並以劍指在地圖上點了兩下,微怔說:「不好!此二地分別是禿龍洞以及銀冶洞。難不成朵思大王及楊鋒又有生變?」

一小時後……我、紫蓉帶著木鹿大王的援兵來到了雲南城的郊外。

「不好了!不好了!」但見孟優負傷乘著快馬從雲南城神色驚恐地疾馳而來。

「優哥,怎麼了?」木鹿大王見孟優的到來,迅速前去遠迎。

孟優著急說:「木鹿,不好了!益州的『朱褒』、『鄂煥』分別慫恿朵思大王、楊鋒叛變,而祝融大嫂及花鬟正分別至朵思大王、楊鋒處求援,此一去生死未卜。木鹿阿!咱們的雲南城只剩下你這個援兵了!」

木鹿大王作揖:「我這三千象兵全供優哥差遣。」

孟優看著象兵浩浩蕩蕩的氣勢說:「嗯!有了這些象兵咱們雲南有救了!但眼前我們先必須解救禿龍洞的祝融大嫂以及銀冶洞花鬟。這樣吧!象兵你、我、各領一千五百,你至禿龍洞;我至銀冶洞。」

木鹿大王:「遵命!」

我向孟優作揖說:「在下劉玄符,已完成祝融姊姊交付之任務請來木鹿大王援兵,在此恭候孟優前輩差遣。」

孟優皺了一下眉頭與木鹿大王交接象兵,不耐煩說:「你還沒正式加入南蠻軍,你我還是外人,既是外人我就無法撥派兵馬給你。我看你還是隨著木鹿去找祝融大嫂吧!」

「喔!多謝孟優前輩差遣。」我面有難色說。

我退下走到紫蓉身旁,才正想與紫蓉討論何去何從時,紫蓉卻已經先開口。紫蓉搶著說:「不成!我是祝融親衛隊第四十九席,當然是去禿龍洞解救主子。」

我愣了一下問:「你……你怎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嗎?」

紫蓉狡黠說:「嘿嘿!你這心機鬼,這回的心機已經被我看穿。你憂心孟優打不過鄂煥。鄂煥是名猛將,身高九尺,擅使方天戟,武力82。孟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孟優的傷勢尚未恢復。」紫蓉這話確實講到我的心思。

我問:「然後呢?」

紫蓉接著說:「你原希望孟優能讓你同去對抗鄂煥,不料他不讓你跟去。故你希望我這個在帳面上沒有顯示的在野武將能暗自跟著他去。」

我苦笑說:「你既然知道我在想什麼,為何不照我的想法去做?」

紫蓉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我的鼻子,傲慢說:「我並不是你的誰,與你也沒有任何關係,故沒有必要接受你指使。我要去哪是我的自由。」

我說:「我見你是忠肝義膽之人,絕對不可能見死不救,既然你與我的想法相左,請教您有何高見?」

紫蓉從容說:「比起鄂煥,朵思大王是更難對付的人。朵思大王擅使毒,除了其轄內有四眼毒泉之外,更編制了毒矢部隊。」

我反問:「即使如此,孟優又該怎麼辦?」

紫蓉嘆了一口氣說:「你有所不知,你可知孟優與花鬟之間是什麼關係?」

我點頭說:「知道阿!花鬟是孟獲與祝融之女,孟優與花鬟正是叔姪關係呀!」

紫蓉搖頭說:「非也!據我的觀察,他們二人之間有兒女私情。」

我驚嚇說:「什麼!這樣不就是亂倫?不對呀!京劇裡花鬟應該嫁給關羽之子『關索』。」

紫蓉瞪了我一眼說:「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縱使花鬟未來嫁人,但我敢確定他曾深愛過孟優。你回想稍早在木屋裡孟優受傷時花鬟將他扶到溫床,以及方才孟優帶傷上陣只為救花鬟,這些行為似乎有些超過叔姪關係。」

我思索了一下說:「你這分析不對啊!如果以親情來看,我認為他們的關係沒有像你想像中那麼複雜。若以親情關係推斷,如果我姪女遭困,縱使我負傷也會去救他。但若我姑媽受傷,我也會將他扶到溫床上休息。」

紫蓉冷笑:「你講的行為都是你這心機鬼為人正直所想的,倘若有心人就絕對不會這麼想。反正,這是女人的第六感,我也不想與你爭辯,你自己瞧瞧孟優現在的能力值就知道。」

我狐疑地看著孟優,但見孟優:武力89,智力65。我訝異說:「天阿!他原本應該是,武力68,智力22。負傷之後應該會下降,怎麼現在不降反升。」

紫蓉說:「這你就真的不懂,愛情可以讓人忘了傷痛,並激起自身的潛能。」

我說:「倘若我的姪女或姑媽受困,我激起的潛能應該也沒這個誇張。這著實是對愛人呵護才有的離譜能力值驟增。」

紫蓉說:「我評估他這樣的能力值約莫可以維持五個時辰,五個時辰內擋住鄂煥已經是綽綽有餘,只不過我們必須在五個時辰之內先至禿龍洞救出祝融,再返回銀冶洞協助孟優。」

我認同說:「嗯……紫蓉姑娘心思細膩,在下領教了!咱們跟著木鹿大王走吧!」

孟優與木鹿大王交接1500象兵後,二人便分頭行事,而我與紫蓉則緊跟在象群之後。東南行約莫三個小時後……

「唉唷!」一個象兵大喊了一聲,接連數十位士兵竟從大象上摔了下來。

「不妙!是四眼毒泉。」木鹿大王驚恐。

只見行軍路途中大小湖林立,黑夜之中不難見到每灘湖水都是呈現亮紅色,且散發出來的盡是嗆鼻的氣味。

「摀住鼻子,盡量控制大象不要踩到毒泉。」木鹿大王叮嚀著。

半小時後……象群通過四眼毒泉,木鹿大王清點兵馬後發現折損了724象兵。

颼……颼……颼……忽然間箭如雨下,乍見每支弓箭上都塗上了紅色液體。眨眼間士兵們不是被弓箭射中落象,就是吸入紅色液體散發出來的毒素而落象。

「嘿嘿嘿!木鹿,你來送死啦!?」這時遠處的山頭站了一個男人對木鹿大王喊著。

我看了一下男人資料,朵思大王,身高170公分,體重68公斤,武力59,智力70,技能:施毒。

木鹿大王大喊:「心機鬼、心機鬼在否?可有什麼妙計?」

我高聲唱著:「綠油精、綠油精、大家愛用綠油精,哥哥姐姐妹妹都愛綠油精,氣味清新綠油精。」我取出隨身攜帶的一灌『綠油精』對某個象兵的鼻子上都抹了下去,多餘的綠油精則往毒泉裡傾倒,霎時間所有象兵們連同象群們各個精神抖擻,士氣高昂。

木鹿大王好奇問:「這是?」

我笑著說:「我隨身攜帶提神的『綠油精』,沒想到這回派上用處了!」

紫蓉好奇問:「怪哉,你這瓶小小的藥罐兒!怎麼有辦法能將整個毒泉被成提神『藥泉』。」

我大笑說:「哈哈哈!其實我也不怎麼確定,我只是想說綠油精小罐歸小罐,若淋在電腦螢幕上,可也是會讓螢幕濕透了!更何況三國志中的雲南在電腦螢幕上只是小小的一個角落,我若將這瓶綠油精倒光,雲南城可是會宛如海水倒灌的呢!」

紫蓉肘擊了一下我的肚子說:「你有聖痕的技能,所以有這些奇怪的法寶我也就見怪不怪。敢問眼前的箭雨,您又該如何處置?」

我並沒有理會紫蓉,僅盯著西側的石林好一陣子。我感覺石林有些詭異,於是在木鹿大王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木鹿大王說:「哦!有這回事。好!我這就去。」木鹿大王悄悄地離開了戰場。

我隨即在紫蓉耳邊輕聲說:「破解箭雨之道……脫你衣服。」

紫蓉大怒:「你敢!」

我手指一彈,木鹿大王的五名手下立即一擁而上將紫蓉架住,並且在紫蓉的手腳上點了穴道。

紫蓉花容失色罵:「你……你這披著羊皮的狼,偽君子,你要做什麼?」

我色瞇瞇看著紫蓉的藤甲衣,淫笑說:「我說過了!我要脫你衣服呀!等會兒我想對你幹麻!就可以幹麻!」

我口頭上雖說要侵犯紫蓉,不過卻在脫紫蓉藤甲衣時盡量避免與紫蓉的身體有所接觸,故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將紫蓉的藤甲衣脫了下來。卸除藤甲衣後的紫蓉穿的是一件淡紅色輕盈亮麗的服裝。

我高舉著藤甲衣,對象兵們大喊:「所有人快穿上這種『藤甲衣』,藤甲衣是由深山老藤採用特殊編織工藝編制而成,且還需浸泡在桐油中數月後才可以精煉出來。穿上後一般的刀槍箭矢均不入。」

我的滑鼠找了系統的商店一點,並花了些錢購置藤甲衣,此時隊伍最後方的十多頭象兵已滿載著藤甲衣送了過來。

我高喊:「大夥兒速將藤甲衣穿上唄!對了!雖然象皮很厚,但為了愛護您的寵物,後頭還有象隻特製的藤甲衣,也請記得幫牠們穿上唷。」

十分鐘後,眾人均將自己以及象群著上藤甲衣,故任由朵思大王的弓箭再多,眾人皆屹立不搖地好端坐在大象上。

另一方面,紫蓉被我脫去藤甲衣之後就不斷地怒視著我。

我向紫蓉道歉:「紫蓉姑娘不好意思,剛剛與你開個玩笑。」我正欲請士兵們解開紫蓉穴道時……啪、啪、啪,我的身體已經動彈不得,我被紫蓉反點了穴道。

我驚訝說:「阿!你已經……自解穴道了!」

紫蓉笑著說:「我穿上藤甲衣是要掩蓋其行動以及內力,你將我厚重的藤甲衣脫掉後頓時令我體內氣息順暢,身體移動自若。我也就趁著這個機會施以內力將封住的穴道衝開,並反點你的穴道。我這一招你應該沒料想到吧?」

紫蓉在我臀上狠狠踹了一腳,並趁勢一躍而上,在空中以手將衣袖轉了個圈,並將來襲的弓箭攔截了下來,隨即再以四兩撥千金之姿改變了弓箭的射向,所有的弓箭竟在轉眼之間反射了回去。

朵思大王生氣說:「殺千刀的!南蠻軍裡面竟然有人會『反射』技能的武將。」眼見朵思大王射出去的弓箭反射到自己士兵身上,於是下令停止射擊。

紫蓉落地前又在我的肩上一踢、胸前猛擊後才又落地。

紫蓉挖苦我說:「唷!咱們的心機鬼剛剛不是說脫了我的藤甲衣後想幹麻就可以幹麻嗎?這回兒卻只剩下一張嘴可以動,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退敵。」

我苦笑說:「唉!你可真是難開玩笑的人!好,我若用一張嘴退敵,你要如何?」

紫蓉說:「哼!憑一張嘴也想退敵,說這什麼鬼話。嗯!也對啦!心機鬼本來就是說鬼話。好!你若用一張嘴退敵,就代表你的嘴上功夫了得。你若能成功退敵,我就……」

紫蓉思考了一下,信口說:「我……我就給你一個吻!」

我一聽紫蓉要賞吻,不禁大喜說:「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就看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怎麼退敵吧。」

舌戰   劉玄符VS   朵思大王

Round   1

我:「來者可是『剁死』的大王?」我刻意將『朵思』二字唸成『剁死』。

朵思大王以為我有口音,誤以為我說:「來者可是朵思的大王。」

朵思大王:「是阿!有何指教?」

朵思大王士兵心想:「大王怎麼會是剁死的大王?」朵思大王士兵士氣降至90。

Round   2

我:「『剁死』你的母親好嗎?」我又刻意將『朵思』二字唸成『剁死』。

朵思大王以為我有口音,誤以為我說:「朵思,你的母親好嗎?」

朵思大王東張西望,有些猶豫說:「好的很!」

朵思大王士兵心想:「什麼!大王怎麼要剁死自己的母親?」士氣降至70。

Round   3

我:「『剁死』你的妻子好嗎?」我再度刻意將『朵思』二字唸成『剁死』。

朵思大王以為我有口音,誤以為我說:「朵思,你的妻子好嗎?」

朵思大王往回一看,以不是很確定口氣說:「再好不過!」

朵思大王士兵心想:「什麼!大王怎麼要剁死自己的妻子?」士氣降至50。

Round   4

我大聲道:「『剁死』你所有的士兵們好嗎?」我最後刻意大聲將『朵思』二字唸成『剁死』。

朵思大王以為我有口音,誤以為我說:「朵思,你所有的士兵們好嗎?」

朵思大王大聲肯定的回應道:「好!」

『好』字一斷,朵思大王士兵之後立即潰逃:「什麼!大王要剁死我們!」士氣降至0。

舌戰結果:劉玄符,勝;朵思大王,不知不覺中敗。

「你們要去哪?快給我回來呀!」舌戰結束後,任憑朵思大王再怎麼指揮命令士兵,士兵們各個只知逃之夭夭,朵思大王的部隊登時呈現潰敗逃亡之勢。

木鹿大王的象兵們見此舌戰各個都仰天大笑。紫蓉捧腹大笑:「妙極!妙極!這肯定是我這輩子見過最離譜的戰役。笑死我了!唉唷!我的肚子痛死了!」

就當眾人歡笑時,唯有我仍鎮定沉著。我對紫蓉說:「你可知我剛剛問候朵思大王的母親及老婆時為何他要來回瞻望且語帶含糊的回答?」

我這話頓時讓紫蓉感到一陣震撼。紫蓉反問:「剛才的對話不是你在戲弄朵思大王嗎?難不成……你在戲弄之餘……也在耍什麼心機嗎?」

紫蓉眼睛打轉了幾圈說:「難不成,方才你把木鹿大王支開,是別有心意。」

我侃侃說:「嗯!稍早我在西側的石林依稀看到一老婦及一少婦被押往雲南城方向。我斗膽斷定朵思大王之所以叛變是因為他的母親及妻子被『朱褒』給擒住了!」

「娘……愛妻……你們哪去了?朱褒,你有種就給我出來。」我才一說完便聽到禿龍洞內傳來朵思大王的怒吼聲。

「阿!!!朱將軍救命,有個吐火怪人襲擊……」石林外一道火光射出後傳來士兵的求救聲,但見木鹿大王在一顆巨石上埋伏,待朱褒的部隊通過時偷襲押運朵思大王母親的士兵。木鹿大王手長腳長,一肘揮出擊倒了5人,一腳踹出踢飛了4人,再加上口中噴著火燄,登時令朱褒的士兵們感到恐懼。

木鹿大王三兩下功夫就將朵思大王的母親給解救。我微笑說:「木鹿大王這幾招手長腳長以及噴火,根本就是快打旋風中『塔爾錫』施展的絕招麻。」

「該死!」石林中忽有一男子騎著黃馬且摟著一少婦往雲南城方向疾行。我看了男子的資料,朱褒,身高171公分,體重70公斤,武力73,智力34,技能:無。

「不好!木鹿大王沒攔住他。」我著急說。

我看了紫蓉一眼:「你不追上去嗎?」

紫蓉好整以暇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不追上去?倘若你能解救朵思大王的妻子,那麼朵思大王自然能信服你,禿龍洞的危機自然迎刃而解。」

我結結巴巴說:「我……我不會武功,怎麼……怎麼解救呀?倒是你身懷絕技,三兩下應該就可以料理朱褒。」

紫蓉手插腰將臉轉向側邊,冷冷說:「這是我第二次跟你說,我不是你的誰,我並沒有必要要聽從你的指示。」

我懇求紫蓉:「那算我求你好嗎?見死不救,可是讓我一輩子都過意不去。」

紫蓉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原來你這心機鬼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呀!放心吧!我不去救,自然也會有人去救。」

我好奇問:「這是什麼意思?」

紫蓉指著石林上的一抹銀光說:「朵思大王的妻子給那個人去救,會比我去救還要好上許多。」

我順著紫蓉手指方向看到了銀光後便露出會心一笑,如釋重負說:「原來如此。你是要給『祝融』阿姨,不!祝融姊姊製造威信。」

「朱褒!受死吧!看我的『飛刀雨』。」朱褒在通過石林之處時忽然遭祝融襲擊。

忽然間銀光大閃,一把一公尺長的飛刀在石林中來回穿梭,然而每穿梭一回飛刀的數量就以倍數成長,十回過後竟已經有1024把飛刀在飛竄。

朱褒掐著朵思大王妻子的脖子:「來者何人?我知道你是要救這個女人,倘若你再敢造次,我就掐死這個女人。」

「你掐阿!儘管用力的掐。」祝融不疾不徐說。

朱褒一怒,稍一用力,卻雙手使不起勁。但見祝融縮著身體藏在其中一把飛刀裡並用另一把飛刀的尖處刺向朱褒的穴道。

「死賊婆!」朱褒大怒,抬起腿朝向朵思大王妻子猛踢。

「阿!」朱褒痛叫一聲。就在朱褒要踢中時祝融使勁將一把最銳利的飛刀擲向朱褒的大腿。朱褒的腿立即血流如注,只見被飛刀劃出約莫30公分長、1公分深的傷痕,整個人也落下馬來。

朱褒落馬後祝融將飛刀橫在其脖子上。祝融得意:「想與老娘鬥,再回去好好修練吧!」

朵思大王見自己的母親被木鹿大王救出、妻子被祝融救出,喜出望外地在禿龍洞外半跪迎接祝融。

半小時後,祝融押著朱褒;木鹿大王率領著象兵來到禿龍洞。我與紫蓉則是跟在部隊的最後方。

祝融一進禿龍洞便說:「來人!將朱褒這廝關起來。朵思大王的老母與妻子快帶下去安頓。」

朵思大王對祝融叩首:「罪臣拜見祝融夫人。」

祝融英姿颯爽說:「請起!整個來龍去脈在我入禿龍洞前就已經知道,你是因為情勢所逼才會叛變。」

朵思大王對祝融磕頭說:「罪臣還請夫人在南蠻王面前美言幾句,懇請大王饒恕。」

祝融說:「好說好說!南蠻王正在雲南城與叛敵惡戰,倘若你能派兵支援,退敵之後也只是將功補過。」

朵思大王激昂說:「謝謝夫人!罪臣暨麾下的三千名毒弓手即刻起均任由夫人調遣。」

兩小時後……祝融、木鹿大王、朵思大王正整頓著兵力。我卻被紫蓉拉往西北方的銀冶洞離開。

我與紫蓉快馬飛奔了兩小時,這時我已頗感睡意。

紫蓉催促說:「我們得快點,從我們與孟優分開後已快五個小時,不曉得孟優撐不撐得了。」

我打了個哈欠說:「你這麼關心孟優撐不了,那可有關心過我?一連幾場爭戰下來,頗累人的呢。」

紫蓉忽然從馬上一躍而起,降落時已坐在我身後,與我共乘一匹馬。

我問:「你這是幹嘛?」

紫蓉說:「如同你所說的,一連幾場爭戰下來,頗累人的。」

我大喜說:「想不到你這麼關心我。那我就不客氣躺在你肩上小憩囉。」

就當我往後躺時,忽然發覺撲了個空,在上半身整個懸空之際趕緊用腰力撐了起來,險些墜馬。另外,我的眼角餘光瞧見紫蓉在我躺下時又再度躍起,這回兒降落時已坐在我身前。

我氣著說:「你幹嘛?我剛剛差一點摔死。」

紫蓉微笑說:「你這人矯情好色、不懷好意,摔死了最好。一連幾場爭戰下來,頗累人的,所以我要躺在你肩上休息片刻。」

我反諷說:「哇!那我還得感謝你,你真是太關心我了!」

紫蓉狡黠說:「我當然關心你阿!我關心著:『你會關心我一連幾場爭戰下來會感覺到疲倦。』所以,我要休息了……」紫蓉毫不猶豫地將身子整個向後躺。

我一度想作弄一下紫蓉,讓紫蓉也撲了個空,不過卻還是讓紫蓉躺在我的肩上。我說:「你這麼乾脆就躺下來,不怕我讓你也撲空墜馬嗎?」

紫蓉略微嬌羞說:「我知道你不會。」紫蓉一手將馬鞭拿給我、一手拉著我的手去摟住他的腰,隨即閉眼休息。

我一面大力聞著紫蓉身上的女人香,一面窺看著紫蓉的曼妙姿態,這時忽然覺得肚子上一疼。

紫蓉肘擊了我的肚子說:「別亂聞、別亂看,好好抱住我,別肖想亂摸,這已經是我的最大尺度了。」

「諾!」我答應紫蓉後,一路上紫蓉便躺在我的肩上休息。

我的睡眼惺忪在這種心動的場合下變得蕩然無存。一小時後,我與紫蓉來到銀冶洞前,此時洞內傳來陣陣的激烈的戰鬥聲。

我停下馬後,拍打著紫蓉的腰,試圖叫紫蓉醒來,並嘆口氣說:「唉……如果這是一條永無止境的路該有多好。」

忽然間,我覺得一股劇力衝擊我的腰際,我整個人從馬上摔了出去。只見紫蓉醒來後對我偷襲,並指責:「我不是叫你別亂聞、別亂看,別亂摸嗎?」

我冤枉說:「我沒有呀。」

紫蓉嬌嗔說:「你敢說你沒亂聞,試問你剛剛都沒有呼吸嗎?你敢說你沒有亂看,試問我剛剛坐在你前面,你騎馬時眼角餘光沒有看到我?你敢說你沒亂摸,試問你剛剛叫醒我時你的手在摸哪?」

我嘆了口氣說:「是、是、是,是我不好。你根本就是打從一開始就設下陷阱讓我跳了。」

「是又如何?」紫蓉含笑說,隨即衝入銀冶洞內。

我與紫蓉進入洞內發現孟優正與一男子酣戰著。我看了男子的資料,鄂煥,手持方天戟,身高191公分,體重85公斤、武力82、智力42,技能:無。

銀冶洞內有個祭台,祭台上有個鐵籠,鐵籠裡正關著花鬟。有個男人正看守著鐵籠,我看了一下男人的資料,楊鋒,武力62、智力52,技能:機關。

紫蓉問我:「心機鬼,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解救花鬟?」

我回想著三國演藝的內容說:「我的印象中楊鋒在三國演義中曾協助諸葛亮在一場宴席中安排美女舞劍,並趁勢生擒孟獲,故我料楊鋒這人平時一定喜歡收羅愛舞劍的女人。這樣吧……等會兒我就假扮女人,刻意在洞口處舞劍與幾位武力低的士兵戰成勢均力敵,一但吸引楊鋒的目光,楊鋒肯定親自過來擒我,屆時你再趁機解救花鬟。」

紫蓉認同說:「嗯,這方法不錯。只不過……你要怎麼假扮女人?」

我笑著說:「那當然是你我交換衣服穿囉。」我說完後便迅速脫去衣服。

紫蓉很快地將臉側過去,頻頻說:「不成、不成……」

「不要再叫了,叫我什麼姐姐……卡卡的咚吱咚吱咚吱咚吱,跳針跳針跳針叫我姐姐。」我一邊跳著舞,一邊播著我MP3中謝金燕的『姐姐』。

紫蓉將臉緩慢的轉過來看我,這時我身上已換上了南蠻女子時裝,而這時裝正是我去系統商店上購置的,除此之外我還額外買了一把防身用的花槍,以及兩個蘋果來佯裝假胸部。

「有女人耶……」楊鋒的士兵看到我的到來,主動向我圍了過來。

我一面與楊鋒的士兵戰鬥,一面刻意裝成女人的聲音說:「花鬟小姐,人家來救你啦。」我這個舉動也終於引來楊鋒的注意。

楊鋒淫笑說:「唷!孟優底下竟有如此佳人。姑娘好生功夫,讓我來會會你。」就在楊鋒親自來抓我的同時,我向躲在暗處的紫蓉使了個眼色。

紫蓉輕描淡寫地施展輕功,好整以暇地在竄遊在刀山劍林,八九步後便來一躍到了囚禁花鬟的鐵籠前。

不料紫蓉並沒有救花鬟,反而將劍橫在花鬟的脖子上,並朝著孟優的方向朗聲對花鬟說:「花鬟,咱主子楊鋒相中你的姿色,有意要招收你為舞劍女子團的第三十七席。我先帶你去沐浴更衣,主子已經在北廂房等你。」

孟優一聽到楊鋒相中花鬟,瞬間怒髮衝冠到極點。霎時間,怒火中燒令孟優紅了眼,氣血不停在體內加速竄流。

「阿阿阿!我要一拳斃了你!」孟優忘卻了身上的一切的痛苦,竟赤手空拳朝向鄂煥猛擊。

鄂煥木然之下欲將方天戟擋下孟優這一擊,然而孟優這一拳剛硬如金、沉重如山,竟以一手抓住方天戟並以巨大無比的力勁將方天戟給彎曲。雖然孟優以手抓方天戟時已鮮血狂濺,但卻絲毫不以為意。

孟優瘋狂地大吼:「鄂煥受死吧!」只見孟優硬生將方天戟折斷後,一腳又往鄂煥猛踢了過去。碰!這一聲猶如落石著地發出來的巨響,然而卻是孟優踢中鄂煥腹部所發出的聲響。

「噗!」鄂煥被擊中後登時脾胃破裂,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強大的劇痛更使自己暈了過去。

就在孟優擊倒鄂煥的同一個時間,紫蓉一劍斬斷了鐵籠的大鎖,隨即又一劍斬斷花鬟身上的鐵鍊。花鬟不知所措地看著紫蓉,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對紫蓉說話。

紫蓉刻意壓低且扭曲自己的聲音:「我為祝融夫人親衛隊隊員,特來此助小姐脫困。」

花鬟說:「這些雜魚原本我是不看在眼裡的!只不過楊鋒暗用機關,讓我困在鐵籠裡。你可要當心楊鋒的機關阿。」

紫蓉說:「嗯。此地不宜久留,屬下先行離開。夫人交代要請小姐多加留意。」

花鬟問:「咦!?你叫啥名字?是第幾席呢?」花鬟正要問時紫蓉已輕盈的一個跳躍離開花鬟十尺之外。

另一方面,我與楊鋒正激戰中……

劉玄符   VS   楊鋒

楊鋒:「美人,今日我要征服你。」

我向後退時,誤踩一個楊鋒設下的機關,頓時一顆巨石從空中落下。

我將花槍朝巨石一刺,巨石登時改變了方向,不過花槍的槍頭卻被巨石給撞斷。

楊鋒飛撲:「你中計了,快來哥哥的懷抱吧。」

楊鋒飛撲之際,我回馬槍往楊鋒胸前一刺……

楊鋒:「哈哈哈,明知沒有槍頭,你還捅。」

我:「誰說沒有槍頭就捅不死,我這把可是武力加10的『唐家霸王槍』。不但武力已勝過你,而且不用槍頭就可以捅死人。你安息吧。」

單挑結果:劉玄符,勝;楊鋒,重傷。

我戰勝後發覺紫蓉已悄悄地到來。紫蓉拍著手說:「唐家霸王槍,真是好厲害呀!不用槍頭就可以捅死人。」

我得意說:「可不是嗎?這把槍可是唐伯虎捅死奪命書生時所使用的呢!」

紫蓉不以為然說:「哦,是嗎?」紫蓉踢了一下楊鋒的身體,只見楊鋒的胸前並沒有任何傷口,反而後腰有一道被刀劍劃過的鮮紅傷口。楊鋒戰敗的這道傷痕很明顯並不是我劃下的,而是紫蓉偷襲楊鋒所留下來的。

我胡謅說:「這你就不懂了,唐家霸王槍的新招數叫做『刺胸傷腰』,從胸前刺入會在後腰形成傷口。」

紫蓉罵:「你這無賴,明明就是我……阿……」我為了搪塞我的胡言亂語,於是脫去身上的南蠻女子衣服,好讓紫蓉將臉側到一邊。

兩小時後,我與紫蓉隨著孟優及花鬟來到雲南城後門,只見此時的雲南城內已狼煙四起、烽火連天。

然而,好消息是孟獲的援兵均已到齊。木鹿大王、朵思大王率其部下與孟優、花鬟率楊鋒的降兵在雲南城後門會師,三路人馬合計約一萬餘人一同誓師並將總指揮權交給祝融。

祝融站在城牆上對士兵們說話:「當前,咱們雲南城遭襲,諸位均是南蠻王的麾下親信,眾人須齊心協力助大王化解此次危機。以下聽我號令行事:負傷的孟優由花鬟協助領兵兩千至第一洞壓制『金環三結』、朵思大王領兵兩千至第二洞壓制『董荼那』、木鹿大王領兵兩千至第三洞壓制『阿會喃』。剩餘的四千人由我率領至雲南城助南蠻王擊退『兀突骨』及『雍闓』。領命後即刻開戰!」頓時眾將帥齊聲吶喊,並依祝融的指示分頭執行任務。

夾雜在部隊中的紫蓉問我:「心機鬼,此役你有何看法?」

我聳聳肩說:「沒啥看法。眼前援兵已到,我想去睡個覺,醒來時應該就已經順利退敵了吧?」

紫蓉嘴一扁、眉一皺,憂心說:「素聞烏戈國王『兀突骨』麾下的兵馬均配賦藤甲衣,原先我身上的那件也是從兀突骨那兒搶來的。你也見識過這藤甲衣刀槍不入的威力了!雖然祝融將主力調撥去支援孟獲,但未必能戰勝兀突骨的藤甲兵部隊。」

我一臉輕鬆說:「這事沒啥好擔心的。」

紫蓉反問:「哦!你打算怎麼做?」

我仿照紫蓉說話的語氣:「你並不是我的誰,我沒有必要要照你的話去做,更不需要向你報備我要怎麼做。」

紫蓉在我肚皮上狠狠一捏,且瞪著我說:「死心機鬼,你敢瞞我。」紫蓉這話讓我感到淡淡的甜蜜,至少證明紫蓉已習慣我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他。

紫蓉將臉側到一邊,不過卻將我的手給勾住。紫蓉耳根泛紅說:「現在你是我討厭的心機鬼,所以已經不是『你並不是我的誰』。」

我並不知道、也沒有去細想紫蓉的這句話有什麼隱藏的意義,我只覺得能被紫蓉的手勾住彷彿是一場夢,而且我多麼希望時間就永遠凍結在現在。

我深情款款地看著紫蓉,此時也將紫蓉的資料看得詳細。紫蓉,身高168公分,體重47公斤,胸圍34D,武力86,智力72,技能:神速、反射。

我露出滿意的微笑:「嘿嘿,真的是我最夢寐以求的34D。阿……對不起。」我忽然想起紫蓉說過少用這種眼神去看他,於是立刻將視線給移開。

紫蓉暗笑:「嘻嘻!我是要你『少看』,並不是叫你『不要看』。這次我特准你看我久一點。」

我仔細品味了一下紫蓉身上的香氣,驚覺香氣近乎稍早解救我的女人身上的梅花香。

我問:「你……是不是救過我?」

紫蓉笑著說:「是阿!你到現在才發現阿?」

我話鋒一轉說:「你的武功那麼高強,似乎並不是一般的在野武將。有一派說法說三國的趙雲是女的,話說趙雲在長坂坡單騎救劉禪時,曹操因為知道趙雲是絕世美女,所以下令要生擒趙雲,故才任趙雲七進七出,救出扶不起的阿斗。你叫紫蓉,與趙雲的字『子龍』有諧音,再加上你的武功了得,你該不會就是常山趙子龍吧?」

紫蓉冷冷問:「你看了我那麼久了,你覺得我是個男子漢嗎?」

我淫笑說:「世間陰陽男女錯亂,人妖處處均可見,要我用眼睛著實難以判斷。倘若以雙手的觸感去判斷,或許能夠更清楚地分辨你究竟是男的、女的、還是不男不女的人妖?」

碰,紫蓉在我胸前狠狠一捶。紫蓉罵:「哼!你真是個得罪進尺的無賴矯情心機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來摸我身體,這是無恥極了!我說阿,稍早你穿女裝變態得很,你才是貨真價實的不男不女呢!」

「劉玄符,我討厭你……」紫蓉一氣之下搶了一匹快馬,馬鞭一抽便往第一洞的方向急馳。

我知道我是個很容易被女人討厭的宅男,所以紫蓉有這種反應,我一點都不意外。反正我身邊也不乏女人,索性就跟隨著祝融一同前行。

三小時後,祝融率兵四千進入雲南城,但見雲南內前滿目瘡痍,成千上萬的士兵非死即傷,而且大多都是孟獲的士兵。開戰以來,兀突骨之藤甲兵縱橫無敵,以五千兵力折損了孟獲三萬兵中的兩萬兵。

「該死!兀突骨,有種你就與我一決雌雄,以藤甲兵部隊作戰並不是什麼英雄好漢。」酣戰中的孟獲頻頻對兀突骨叫罵。

我看了一下兀突骨的資料,身高198公分,體重90公斤,武力85,智力11,技能:無。

兀突骨騎在一匹黑色的大象上睥睨孟獲說:「嘿嘿!打戰時你可無法命令敵人以什麼方式攻擊你,而戰後的結論只有一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我定要你這個『南蠻王』成為『南蠻寇』。」

颼!數把飛刀忽然朝向兀突骨射了過去。「大王,老娘來助你了!」

 

但見兀突骨閃也不閃,鏗!飛刀擊到兀突骨身上時如同擲到一面厚牆般被藤甲擋了下來。

兀突骨大笑:「沒用的。我勸你們夫婦還是盡速將雲南城拱手相讓,或許我還可以留一條生路給你們。否則麻……孟獲將成為南蠻寇,而祝融你將成為我烏戈國的皇后。」

孟獲怒吼:「兀突骨,你膽敢搶我夫人,我要你好看。」孟獲奮力往地上一踩,震飛了十餘名藤甲兵,並猛然地先後往藤甲兵的顏面給予狠狠一拳,霎時間令十餘名藤甲兵喪了命。

雖孟獲有雷霆萬鈞之力,但一夜奮戰終究令其衰竭,幾回合後又因氣力不足又被重重的藤甲兵部隊給包圍住。另一方面,祝融的援軍雖到,但是面對刀槍不入的藤甲兵仍是徒勞無功。

「劉玄符、劉玄符。劉玄符在嗎?」祝融憂心忡忡地在尋找著我。

「在,我在這兒呢!」我從部隊裡探出頭。

祝融略喜說:「你來正好。調遣援兵的過程中你為南蠻王立下了不少功勞,此役面對兀突骨的藤甲兵,你有什麼對策嗎?」

我在祝融竊竊私語:「……你只需要這般將藤甲兵引到『盤蛇谷』,剩餘的交給我做便可擊退藤甲兵……」

祝融半信半疑說:「好!眼前我只能信你一次。倘若能成功退敵,我定要南蠻王重重賞你。」

祝融站在一頭巨象上騷首弄姿,並對兀突骨大喊:「兀國王,你也知我祝融向來喜歡勇猛強壯的男人,而勇猛強壯的先決條件就是要能夠戰勝我。今日你也不用急於拐彎要擊倒南蠻王才能獲得我,倘若此刻你有辦法生擒我,我便成為你的夫人。」

「小祝祝,你……你怎可如此對待本王?」孟獲怒火中燒。

祝融笑著說:「嘻!我只當『王』妃,而不當『寇』妃。想要再度擄獲老娘的芳心,大王可得加油。倘若大王輸了!我便隨兀國王而去,我可是說到做到的人,」

兀突骨見祝融對孟獲的態度有所改變,大喜說:「哈哈哈!祝融,本王哈你很久了!今夜本王定要你成為本王的枕邊人。祝融,別跑!」

祝融照著我的計策揮兵往雲南城周邊的『盤蛇谷』,而急欲取得祝融的兀突骨也號令全軍火速生擒祝融。

盤蛇谷,一條形如盤蛇的山谷,兩邊均懸崖峭壁且沒有樹木雜草,中間則是一條大道,只見祝融率兵先行深入,兀突骨緊追在後。

祝融待兀突骨的藤甲兵部隊全數入谷後猛然回頭說:「兀國王,可知我『祝融』為何人?」

兀突骨淫笑:「祝融乃南蠻第一美人,這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祝融嘆了一口氣:「非也、非也。大王欲取得我,卻不知我為何人,著實令我失望阿!」

兀突骨反問:「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是誰?」

祝融說:「祝融,火神也。『祝融肆虐』這詞即代表著火災。兀大王若要取得我可要禁得起我的肆虐。」

兀突骨刻意裝得很害怕:「你的肆虐!?哇,我好害怕喔。嘿嘿,我早已被你的火燒得慾火焚身,唯一解決的方式就是納你為妻,與你天雷勾動地火。」

祝融雙手舉高往盤蛇谷的山上一彈,這時我在盤蛇谷的山上取出電腦展的火柴盒,並點燃其中一根火柴。

祝融說:「浸過油的藤甲最怕火燄,只要施放火計便可讓大王體會何為祝融肆虐。」

兀突骨大笑:「哈哈哈!憑著一根火柴也想施放火計。」

站在山上的我凜然說:「大王有所不知。正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這根火柴可是要小心使用,畢竟這根火柴若放在電腦螢幕上的三國版圖,可是得以橫跨一個荊州,若一個不小心可是會將三國的版圖燒盡。」

「什麼……」兀突骨半信半疑說。

此時我手中的火柴的火焰迅速擴增,頓時黑夜如白晝。我淡淡道:「三國演義裡諸葛亮曾在盤蛇谷火燒藤甲兵,這場戰役我就故計重施囉。」我將火柴往谷底一扔。轟……

藤甲   VS   火柴

藤甲:「看我刀槍不入。」

火柴:「嘻嘻!我不是刀、也不是槍。看我火柴深入。燒燒燒、燒燒燒,燒死你。」

單挑結果:一根火柴燒盡、藤甲盡數燒毀。

眨眼間盤蛇谷如火山爆發、哀號聲四起,只見一團團猛火往藤甲兵身上肆虐,黑夜中的盤蛇谷彷彿成了一條巨大的火蛇。兀突骨麾下身上沒有穿藤甲兵的士兵也將祝融之弟『帶來洞主』釋放並向祝融投降。

「快,快護送國王出谷……」兀突骨的親信正為兀突骨殺出一條血路,試圖護送兀突骨離開盤蛇谷。

「兀突骨!別走,吃本王一拳。」這時孟獲正率領著大軍至盤蛇谷。碰!大吃醋的孟獲見落荒而逃的兀突骨完全不留情地將所有的力氣耗盡在這排山倒海的一計重拳。

身穿藤甲的兀突骨遭孟獲擊中後雖身體沒有損傷,但沉重的拳力卻頓時令兀突骨飛出十公尺之外。然而就在兀突骨飛出的過程中,一道火燄往其身上燒了過來,霎時兀突骨發出痛叫,不久後整個人被大火給吞噬。

「小祝祝!小祝祝,我擊倒兀突骨了!」孟獲春風得意地對祝融邀功。

祝融下跪說:「方才是劉玄符獻策要我引誘兀突骨至盤蛇谷所以才會說出對大王不貞的話,還望大王能夠見諒。」

孟獲將祝融抱起後開始狂吻,大悅說:「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不變。不過我知道有兀突骨這樣的情敵,我若不將其擊倒,我會不敢安心擁抱你、親吻你。」

「報!朵思大王施放毒箭奪取第二洞,洞主『董荼那』遭毒死。朵思大王恭迎南蠻王接收第二洞。」一位傳令兵向孟獲回報戰況。

「報!木鹿大王以巨象衝撞第三洞,洞主『阿會喃』戰死。木鹿大王恭迎南蠻王接收第三洞。」

祝融憂心說:「第一洞我派出孟優與花鬟。只不過孟優身受重傷,花鬟又經驗不足,不曉得此戰如何?」

噠噠噠噠……一匹快馬衝入盤蛇谷,只見一女子將一個首級擲向孟獲。女子說:「報!孟優大人夜襲第一洞,金環三結遭斬殺,花鬟小姐令屬下將金環三結首級交付南蠻王並恭迎南蠻王接收第一洞。」

祝融大喜說:「哦!你是四十九席的阿蓉。你與劉玄符助大王調遣八納洞援兵,我即刻履行對你的承諾,升你為第十五席。」女子正是紫蓉。

紫蓉拱手說:「屬下多謝夫人賞賜。」

就當眾人在高興歡呼之餘,我悄悄地騎著一匹馬從戰場中疾馳離去。

噠噠噠……紫蓉駕著快馬,追上了我。

紫蓉語帶諷刺說:「死心機鬼,聽說剛才你用一根火柴火燒藤甲兵,巧妙地扭轉戰局,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呀!如今孟獲已逆轉打勝仗,這回兒你又準備上哪去施展心機呀?」

我冷冷回答:「心機鬼,自然是到陰曹地府去呀。等會兒有一場惡戰要打,預估是我一個人要敵一萬人,此一去就幾乎等同於到地府報到,你有興趣要和我一起去嗎?」

紫蓉正色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回答:「戰場中,有一個人至目前為止從未出現,也就是『雍闓』。孟優最初的情報提及兀突骨、雍闓、金環三結、董荼那、阿會喃等五人襲擊雲南城,如今僅斬殺兀突骨、金環三結、董荼那、阿會喃,尚有雍闓一人不知去向。」

紫蓉追問:「照你這麼說,此時雍闓的人會在哪兒呢?」

我說:「如果我沒猜錯,雍闓一直在隔岸觀火,待兀突骨與孟獲戰得兩敗俱傷時才會一舉取下雲南。此時兀突骨已戰死,孟獲及其部下均不在雲南城,所以眼前空城的雲南城,雍闓必定前去佔領。」

紫蓉驚慌說:「糟了!雲南城殘餘的士兵不到百人,孟獲的大軍也來不及折回雲南城。這下該如何擋住雍闓的大軍?」

我冷冷說:「所以我才說此去是條不歸路,你趕緊回頭,別跟來了!」

紫蓉反問:「既然知道是條不歸路,你又幹嘛不回頭呢?」

我突然放聲說:「因為我讓一位我喜歡的姑娘討厭,所以……我此去就像是變了心的女朋友,再也回不來了!」我說完後便加快速度前去。

一小時後,我回到了雲南城。我先吩咐殘餘的士兵假扮成百姓打掃城門,而我則是抬了一座古箏到城門上,並開始燒著檀香。

不久後,紫蓉也跟著我的腳步來到了雲南城城門上。

紫蓉面如死灰對我說:「不好了,一公里外約有一萬士兵浩浩蕩蕩向雲南城逼近。快……快與我離開這兒吧!」

我說:「我心意已決,決定要打一場以一敵萬的戰役。你走吧!」

紫蓉苦勸說:「你別這麼幼稚、無理取鬧好嗎?我沒有討厭你,也沒有變心,而且也回來找你了。」

我露出淡淡微笑說:「你這句話的意思,似乎變向承認你是我的女朋友囉?」

紫蓉注視著我,忽然將我給抱住,但又將我給推開。紫蓉說:「這樣的擁抱,是我的最大尺度了!請你趕快跟我走吧。」

我嘆了一口氣說:「唉!你的表情這麼難看,這個擁抱完全沒有任何感情。而且……我向來都是勇往直前,沒有再退縮的,包含這場戰役,以及擁抱。」

我說完後將紫蓉給緊緊抱住,並且在紫蓉耳邊說:「我不會讓你死的,好好看著我如何退敵。我的退敵之計就是……『空城計』。」

我將空城計的規劃講了一遍。紫蓉驚訝說:「這也太瘋狂了!根本就是拿自己的性命當賭注。」

我笑著說:「這麼說也是。我拿自己生命當賭注,若輸了則我陣亡,若贏了則上天會賠我一個女朋友。」

紫蓉踢了我一下說:「嘖!你真的很討厭。一開始看似是中聽的話,演變到後來都成了不正經。唉……我真不知道你對我什麼是真的?」

大敵將至,我坐在古箏前,赫然發現我並不會彈古箏。這時我靈機一動,暗自將MP3放在古箏上,並播放著『十面埋伏』。

「守將何人?快出來受降。」雲南城門下傳來雍闓的呼喊聲,此時大軍已兵臨城下。

我笑容可掬道、神色自若回答:「在下劉玄符,恭迎雍闓大人許久。請大人入城,在下已為大人備酒接風。」

雍闓說:「劉玄符!?沒聽過這號人物。咦,你不是那天與我相撞之人。嘿嘿!看樣子孟獲等人應該都已不在雲南城?要不然怎麼會叫一位雜魚來守門。」

我對雍闓說:「老實跟你說吧!這招叫做空城計。因為城裡面已經沒有人了,所以才故意擺出此陣,要讓你覺得可疑而率兵離去。」

一旁的紫蓉低聲對我說:「你瘋了嗎!幹嘛告訴他事實?」

紫蓉這麼一說,似乎讓雍闓更顯猶豫不決。雍闓說:「你們這對狗男女,竟敢捉弄本大爺。就讓本大爺聽聽你的古箏音,便知真偽。」

十分鐘後……

雍闓聽完了十面埋伏,沉思說:「這錚錚之音,如驚濤拍岸、風卷殘雲,彷彿城內似有雄兵百萬。心亂則音噪,心靜則音純;心慌則音誤,心泰則音清。然而這琴音似山澗小溪清澈見底,非心曠神怡者無法彈奏出,顯見這位守將必定胸有成竹。再者,此時雲南城不見兵將,僅有這無名守將在城門上彈琴可見城中必有埋伏。我若貿然進城,必中毒計。」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MP3中『十面埋伏』是王菲唱的『傳奇』。

我大喊:「唉呀!糟了。」

我一度以為不妙,不過卻弄巧成拙。雍闓駭然說:「這……這是什麼曲!?難不成是傳說中罕見的妖術。全軍速退。」

「報……益州城遭趙雲所奪!」一位傳令匆匆忙忙地向雍闓回報。我發覺傳令是紫蓉施展輕功混入部隊中所偽裝出來的。

雍闓大怒:「真他媽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全軍隨我殺回益州城。」。

「來者何人!?膽敢奪我城池?」但見孟獲率兵返回雲南城。

雍闓說:「唉!我中毒計矣。」雍闓見自己部隊已被孟獲等人包圍,糧道更是遭阻斷,故而投降。

三日後,南蠻王孟獲及祝融集合屬下開始論功行賞。

帳內,孟獲及祝融一起坐在君主位,麾下的將帥分站兩路。花鬟則為論功行賞的司儀。

花鬟朗誦:「奉南蠻王令,木鹿大王率援兵擊敗叛將阿會喃,特賞南蠻幣三千兩。」

木鹿大王叩首說:「謝大王恩賞。」

花鬟朗誦:「奉南蠻王令,朵思大王率援兵擊敗叛將董荼那,特賞南蠻幣三千兩。」

朵思大王叩首說:「謝大王恩賞。」

花鬟朗誦:「奉南蠻王令,孟優率援兵斬殺鄂煥及叛將金環三結,並替南蠻取得建寧城,特賞南蠻幣一萬兩。」

孟優叩首說:「謝大王恩賞。」

孟獲親自將銀兩交到孟優手上,大喜說:「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優弟,此次你立下首功。」

孟優收下銀兩後全數都轉送給了花鬟,並在花鬟的臉上親吻。孟優對花鬟說:「你能夠平安才是我心中最大的獎賞。」

此時紫蓉在我的耳邊細聲說:「不好,孟優對花鬟的兒女私情已上演。你這死心機鬼可有什麼計謀?」

我回紫蓉話:「有阿!你去色誘孟優。你的姿色遠勝於花鬟,孟優一定會放棄花鬟。」

紫蓉責怪我:「嘖,又來了!你總愛說這些風涼話。」

這時……

祝融起身走向我,並對孟獲說:「大王,這論功行賞還缺一人。也就是此人,劉玄符,此役中先後助大王調借木鹿大王及朵思大王等援兵,而雍闓偷襲雲南城時又擺出空城計退敵,此功勞不遜色於優弟,還望大王也能給予其獎賞。」

孟獲注視著我許久說:「現在回想起來,你的占卜讓本王對你感到佩服。擺出空城計的勇氣也令本王折服及感謝,只可惜你不是南蠻的一員。好吧!本王特賞賜予你,說!你想要本王賞你什麼?」

「眼前只能先這麼做了!」我低聲對紫蓉說了這句話,隨即從列子裡走了出來。

我向孟獲拱手說:「既然大王說在下不是南蠻的一員。在下斗膽……請大王成全在下與花鬟成婚,從此在下即為南蠻的一員。」

「什麼!」孟優、花鬟、紫蓉皆不可置。

祝融大喜說:「好!此建議甚好。劉玄符少年英雄,能當我的女婿實在太好不過了!我十分贊同此婚事。」

孟獲見祝融喜歡這門婚事也就跟著贊同。孟獲笑著說:「哈哈哈!劉玄符。本王答應你的賞賜。三日後雲南城內便是你與花鬟成婚的場子,眾人火速籌備新婚場地。」一時之間帳內鼓掌歡呼聲不斷,祝融也開始分配著人員準備著婚禮的各項事宜。

歡天喜地之餘,紫蓉拉著我的衣角,悄悄地離開孟獲的帳內。我們來到一間乏人問津的土地公廟裡……

紫蓉氣沖沖說:「你……為何向孟獲提出這個請求?」

我向土地公神像合十參拜,淡淡說:「土地公為鑑,我這麼做是為了維護人間倫理。」

紫蓉呼吸急促,憤氣填膺說:「我問你……你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可有與我討論過?」這時天忽然下起雨來,滂沱之勢彷彿是天在為我做出的決定而哭泣。紫蓉緩緩走出土地公廟試圖讓大雨淨化自己混亂的情緒。

我將先前從紫蓉身上脫下來的藤甲衣批在紫蓉身上為紫蓉遮雨,並語重心長說:「我本來就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生老病死對我而言只是一場遊戲,婚喪喜慶更是微不足道。我娶花鬟,可以避免一場人倫悲劇發生,何樂而不為?」

紫蓉凜然說:「好個何樂而不為,你們男人就是只會玩弄女人,得到了花鬟還裝得自命清高。儘管你的一生對你而言是一場遊戲,難道你就不能用心的玩它。」

我回紫蓉話:「此話說得有些過份,講得我娶花鬟好像淫賊一般。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考量到孟獲一家人的感受以及顧及其人倫,才會勉強自己去娶花鬟。」

紫蓉將藤甲衣摔在地上,激昂說:「好,你是個大聖人,能顧及孟獲一家人的感受。那我呢!?你可在意過我的感受?」轟隆!這時天突然打了一個雷,雷聲之壯宛如紫蓉心中的憤怒。

我不知所措說:「你……你!我並不知道……」

紫蓉哭泣說:「你……你這傻子,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感受。我恨你……」

轟隆!又是一個暴雷,這一個雷彷彿給了我一個迎頭棒喝,霎時間我明白了紫蓉的心意。

我試圖捕捉紫蓉的眼神,不過悲痛的紫蓉卻側著臉不理會我。剎時間,我已分不清楚紫蓉臉頰的水珠究竟雨水還是淚水。

「我恨你……死心機鬼。我恨我自己愛一位上矯情、好色、虛偽的有妻之夫。」紫蓉對我大吼後隨即離去。

一個小時後,大雨漸歇……

「劉玄符,你搶我女人,我要斃了你……」孟優忽然從土地公廟上一躍而下,並拿一把刀削向我左頸。

颼!一根銀針冷不防地射向孟優左肩上。孟優中了銀針後倒了下來,顫聲說:「該死!這箭中有迷藥。」孟優說完後便暈了過去。

我打量著四方,卻找不到銀針是何人所發。我對附近的空氣喊:「多謝前輩相救,為何不出來相見?」我喊了數聲,仍無人出來回應。

這時我注視著孟優,嘆了口氣說:「唉!這遊戲我玩膩了,現在我要為你們孟家做最後一件事。」

我移動滑鼠,將游標點擊孟優的背。我喃喃自語說:「紫蓉,對不起。因為我想知道你心中究竟有沒有我,所以才故意說出要娶花鬟的玩笑話。孟優與花鬟二人的不倫之戀,其實我早已經有解決之道,只是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既然這是一款遊戲,那就可以做修改,包含武將之間的關係,我現在就將原先孟優與孟獲是親兄弟的關係修改成無關係,如此一來孟優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娶花鬟。」

原先孟優兄弟欄位上寫著:『孟獲』二字,此刻我選擇了『修改』的欄位,並將其與孟獲的關係取消;接著又再孟優的『配偶』欄位上點選『花鬟』的名字。

三日後……爆竹響徹雲南城,大紅燈籠高高掛。這一日正是花鬟的出嫁之日,然而在我修改武將關係之後竟讓所有雲南城都以為是孟優要迎娶花鬟。孟獲也不知道自己曾有一個弟弟,反而欣然地將花鬟下嫁給孟優。

孟優與花鬟成親後的第十天,我在雲南城內遍尋不著紫蓉的蹤跡。這一日,我信步來到最後與紫蓉分開的土地公廟,赫然發現有激烈的打鬥聲。

但見一白面男子身穿嬌豔花衣,臉抹濃香脂粉,捧著琵琶如鬼魅般地坐在土地公廟的上方;另一紅衣女子則傷痕纍纍,且以劍身支撐自己的身體。女子不是他人,正是我最想要見的人,紫蓉。

我看了一下男子的資料,東方不敗,身高173公分,體重51公斤,武力9999,智力9999,技能:葵花寶典。

東方不敗以半男半女的聲音對紫蓉說:「你這小姑娘可真是煩人,就跟你說過就算你將武力、智力都練到最高:100,你也還是鬥不過我。虧你這十天還真的閉關練到最高,不過到頭來只是一場枉然。」

紫蓉嘴角流著血說:「我已盡了全力……縱枉然,也只是天命。」

東方不敗大笑:「老實跟你說吧,當初這款遊戲是規劃讓笑傲江湖的人物都來到三國的世界,不過工程師將程式寫錯,以致產生出我這個武力及武力都9999的人物。額外告訴你,這個遊戲設計精良之處就是將4D的畫面投影在人的腦細胞上,也就是玩家現實上看似一直在睡覺,不過夢中卻一直在玩這遊戲。嘿嘿嘿……如果玩家不能將我這個魔王擊敗,將會永世都處於睡夢之中。」

「原來如此,所以紫蓉一直要學習妖術就是要戰勝你這個人妖……」我衝了過來,將紫蓉攙扶著。

東方不敗不屑對我說:「是你,劉玄符。你這個武功卑微之人膽敢在此與我說話。」

紫蓉對我說:「你快走吧。這人武功蓋世,我將武力、智力都練到100,卻都還打不過他。」

我拉住紫蓉的手說:「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一件事情嗎?爾後若有生死存亡之際,你千萬不可以輕易放手。」

紫蓉點點頭,露出淡淡的微笑:「嗯!我還記得。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紫蓉說完後將我的手給甩開。

我再次緊握住紫蓉的手說:「對你最殘酷的事實已經被改變了!我並沒有娶花鬟,因為我心中只有你。既然最煎熬的都已經度過,眼前的這人也就不算什麼了。」

紫蓉大喜若狂說:「什麼,你沒和花鬟成親?」我將修改的過程轉述給紫蓉知悉,紫蓉忽然落淚,並緊緊將我抱住。

颼、颼、颼……一連數十根銀針朝向我與紫蓉射了過來。這時我也清楚知道,原來幾日前孟優遭銀針襲擊正是東方不敗所為。

「躲開。」紫蓉急忙推開我,不過受了傷的紫蓉已毫無力氣。

我原地不動大聲唸:「離為火,大人以繼明照於四方。」這時天空中一團火焰倏然降臨,一道漩渦火焰將銀針盡數吞噬。

東方不敗大喜說:「是朱雀神獸,我要抓住你。」

紫蓉呼喊:「朱雀兒,當心阿!」

東方不敗一個輕功,如同鬼魅般將火焰中的朱雀給抓了起來。然而,朱雀一到東方不敗的手中卻化成了一本書,上面鑲著『葵花寶典』四大紅字。

東方不敗翻開了『葵花寶典』,唸了其中的幾行字:「口訣一: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口訣二:不必自宮、也能練功。口訣三:若是自宮,必不成功。他媽的,這與我看的葵花寶典不同。」

我訕笑東方不敗:「東方教主果真是練武奇才,毫不考慮便自宮捨去自己男子之身。殊不知『葵花寶典』寫著『不必自宮、也能練功』。」

「這本根本就不是葵花寶典,竟敢捉弄我。」東方不敗大怒之下,將『葵花寶典』撕碎。這時鑲著『葵花寶典』四大紅字,忽然燃燒了起來,朱雀也從火中竄了出來,而原先『葵花寶典』四大紅字也變成了『笑傲江湖』。

「你……你這是什麼妖術?」東方不敗的身體也開始不斷抽搐。

我笑著說:「笑傲江湖是我帶到這遊戲的一本書,而我只是請朱雀神獸化成『葵花寶典』四大紅字蓋住原先『笑傲江湖』四字而已。」

東方不敗不斷痛苦喊著:「那為何……我的身體會有這樣的變化?」

我解釋說:「你本身就是『笑傲江湖』裡的一個人物,不過此刻你將『笑傲江湖』的書撕毀,你也就跟著書毀人亡囉。」

『阿……』東方不敗痛叫了一聲,隨即跟著笑傲江湖灰飛煙滅。

紫蓉敲了我的頭說:「你這死心機鬼,又在耍心機了!倘若你一開始就將笑傲江湖的書撕毀,我就不用遭受這麼多痛苦了。」

我狡黠說:「如果我沒這麼做,我就沒辦法展現出英雄救美了。話說,你曾與我打賭,我出一張嘴戰勝朵思大王,你就要給我一個香吻,不曉得還算不算數。」

紫蓉羞澀說:「你就只愛吃女人的豆腐。」

紫蓉緩緩將臉靠了過來,就當我感覺到雙唇有些許濕潤時……周圍的場景突然暗了下來。

我大聲驚喊:「不……這遊戲還不能結束……我還來不及跟紫蓉告別。不……」

我醒了過來……人已經回到了電腦展會場。

我問著show   girl:「紫蓉呢?紫蓉上哪去了?」

show   girl說:「先生對不起唷!紫蓉,這只是遊戲中的一個虛擬人物。」show   girl指著會場的一張遊戲宣傳的海報,上頭有著遊戲虛擬人物『紫蓉』的圖片。

「不……這是什麼爛遊戲……」我悲憤跑出電腦展會場。

我跑到會場外的噴水池,任水柱拍打我的身體。我無法相信紫蓉始終都是個不存在的人。

一個小時後……

「死心機鬼,這麼快就開始想我了阿?」一道令我魂牽夢縈、精神振奮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是紫蓉的聲音。

我起身一看,發覺我身邊只有電腦展會場的show   girl,沒有其他人。我再看了一下show   girl,這人不是他人,就是……紫蓉。只是show   girl穿的是現代服飾,我一時之間並沒有任出來。

show   girl笑著說:「我叫做『殷音』,紫蓉是我遊戲裡的暱稱。方才的遊戲都是由我全程與您在4D的環境中共度,謝謝你的陪伴。」

我責怪說:「這事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殷音低頭暗笑:「因為……我學了你的心機,想讓你多想念我一點。」

我緩緩摟著殷音的腰,臉頰也漸漸靠了過去。只見殷音閉上雙眼,準備獻上這一個香吻。

「恭喜你破關,這是公司免費送您的遊戲軟體。」這時有兩位中年男子打斷了我與殷音的親密。

我大罵兩位中年男子:「你妹的。就是你們兩個故弄玄虛的南、北極仙翁,在遊戲裡捉弄我,現在又壞我好事。此刻我的武力可是遠在你們之上,我看怎麼打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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