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比完了。」西爾芙伸了伸懶腰,抬手敲了敲有些僵硬的肩膀,「今日競鬥成功的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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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沙拉珊德拉瞇著眼,有些有氣無力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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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芙在軟墊上歪歪斜斜的坐著,神情淨是懶散:「今天真浪費時間,難怪蓋亞會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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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珊德拉跟西爾芙坐沒坐像的半躺在馬車座位上,神情疲憊又解脫的放鬆自己的四肢,當馬車停在城堡內門前,兩人便就沒了骨頭的人一樣,姿勢難看下了馬車,接著再走路難看的進入古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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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珊德拉一邊扭了扭脖子,一邊對一旁的僕人問:「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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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陛下中午時就回來了,直接進房間便沒再出來了。」僕人恭敬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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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去吧。」沙拉珊德拉點點頭,語氣隨意道,僕人低頭行禮後,弓著身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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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芙和沙拉珊德拉走到蓋亞房門,沙拉珊德拉敲了敲門,卻不見回應,沙拉珊德拉事覺奇怪,立刻將門打開,只見方房間空無一人,床旁的大型落地窗原本是關閉著的,如今現在卻打開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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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豬頭火,直接開蓋亞房間的門是沒禮貌的,你必須等蓋亞回應你……」西爾芙的碎碎唸到一半就被緊張的沙拉珊德拉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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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風,你還有時間說這個,蓋亞不見了!」沙拉珊德拉眉頭緊著川字,火紅的眼瞳裡是鮮少有過的情緒,緊張的不由自主地不停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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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蓋亞以前不是常常都會競鬥到一半就先回去,然後到處逛逛再回來?」西爾芙聳聳肩,毫不擔憂的回應道,「反正她現在應該是還在某個地方閒逛啦!不用那麼擔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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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她以前先回去之前都會先跟我們四騎其中之一說一聲的,就算去哪之前也會跟僕人說。」沙拉珊德拉語氣凝重,神情逐漸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但這次她什麼都沒有說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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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芙聽聞,也察覺事情不對勁,神情也不自覺地跟著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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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安好啊,兩位。」溫蒂妮帶著像天使般的面容出現,一臉笑咪咪的,身後跟著的是憨厚的諾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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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亞不見了!」沙拉珊德拉幾乎快是用高分貝的尖叫來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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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跟溫蒂妮巡邏還有遇到陛下,陛下是說她要外出一陣子。」諾姆呵呵一笑道,伸手抓了抓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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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一陣子!?」沙拉珊德拉扯激動地望著諾姆的大叫,西爾芙目露兇狠狠的光芒緊盯著諾姆,「你們就這樣放蓋亞獨自一個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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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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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蓋亞出了什麼意外,我就拿你們兩個命來抵!」西爾芙惡狠狠的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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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溫蒂妮語氣和氣的勸道,「我們沒有資格一直把她鎖在這座充滿血腥味的城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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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陛下對於競鬥場的種種都跟前幾任君主相比,更顯得興趣缺缺,甚至是厭惡。」諾姆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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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都知道蓋亞成為君主,就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就僅僅只是那麼簡單的理由。」沙拉珊德拉將臉埋在手掌心中,語氣虛弱就像快死去般,沒有了蓋亞,他就像沒有水的魚,沒有天空的蒼鷹,逐漸的內心毀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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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就像最為卑鄙的克爾洛斯克大魔法師一樣,用花言巧語欺矇著自己,也欺騙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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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亞根本不想當王,她也想像其他平常庶民人家的孩子,一樣受自己的父母疼愛,可惜她生於這個王家,所以我跟西爾芙才盡量的想待在她身邊,雖然仍有身分地位上之差,我們仍舊努力地想讓蓋亞擁有她想要的情感上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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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快樂,希望她能平安,希望她能夠……有太多太多的希望了,最後他們所希望的,也只是想永遠陪在那個寂寞的孩子身邊,給予她想要的情親,給她這個世界應該具備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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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補情感什麼的,是不可能的。」那是個非常稚嫩的女音,帶著異常冷酷的音調自沙拉珊德拉、溫蒂妮和諾姆身後傳來,「你們既不是她的家人,也沒有血緣關係,她先前做過什麼,也都只是聽旁人,跟前任者那邊聽來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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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雅,妳來這裡做什麼!」沙拉珊德拉轉頭戒備的盯著門口的少女,感覺到沙拉珊德拉的戒備,艾琳雅嫣紅的唇漾起一抹詭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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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那麼大聲啦!我可沒有要打架的意思唷!」艾琳雅跳著小碎步臉上扯著凶險陰狠的笑,神情帶著異樣道:「蓋亞跟我可是一樣的,我們同樣都是弒親兇手、這個世界的破戒者唷!所以我才會願意臣服於她呀!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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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這傢伙根本不正常了。這是沙拉珊德拉、溫蒂妮和諾姆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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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用那種臉看我,你們這些虛偽的人才是真正不正常的人才對!而且你們確定,你們的做法真的是正確、真的是為了蓋亞好嗎?」艾琳雅笑嘻嘻的說,「人吶,總打著為對方好,實際卻是在控制對方呢,讓對方依照自己的想法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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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雅說完後,背對著眾人,拉起小洋裝的裙襬,一邊跳著小碎步,一邊愉悅地哼著歌謠,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轉身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便跳著離開房間,那模樣就像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好處那般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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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了,儘管早就知道了,我們四騎仍留在蓋亞的身邊陪伴著她,就只是因為,只要看了一眼那個孩子,心裡就會清楚明白,原來我們的存在就只是為了她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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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陛下本不屬於這裡,陛下本該翱翔於天際。溫蒂妮低眸,用餘光看著落地窗外的夜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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