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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魔法學程

前一天的歡迎盛宴中校長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請家庭小精靈準備了奶油啤酒來慶祝,雖然奶油啤酒的威力並不強,但清醒的同學們和微醺的同學們的破壞力可就是天壤地別了。一根根臘腸被當成了互相攻擊的魔杖,拌了黃油的碗豆打翻在地上讓路過的人不小心摔得四腳朝天,走道上的炸薯片隨著腳步聲發出喀啦喀啦清脆的伴奏,更糟糕的是飯後甜點巧克力松糕竟成為新一代的雪球大戰武器。

明白自己闖禍的扇校長吐吐舌頭開溜,留下學校管理員賽塔無奈的對著一團糟的餐廳嘆氣。

夏碎從寢室的大床中醒來時,覺得太陽穴有些抽痛。不是因為奶油啤酒的關係,而是因為昨天勸阻同學們和幫忙收拾善後消耗了一堆精神力。他翻開鬆軟的棉被下床,穿上霍格華茲的制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和一旁睡眼惺忪,打著哈欠且動作慢吞吞的室友們截然不同。

他在經過學院交誼廳時,一路上都有人和他打著招呼。雖然他和冰炎兩個人是公認的搭檔,但和冰炎不相同是,大家覺得夏碎的親和力比冰炎好上一百倍。也因此,夏碎的人緣也相對的好上了冰炎一百倍。

「今天這麼早?」夏碎一到餐廳,便看見冰炎早已坐在位子舀著燕麥片,「你是在拿燕麥出氣嗎?」

「嘖!」冰炎沒好氣的用湯匙戳著碗,他皺緊的眉宣告著心情的不爽,「一大早就被一個新來的一年級生給吵醒。」

那個新來的一年級生不知道是有什麼特殊的體質,導致霍格華茲的幽靈都很喜歡跟著他跑。但偏偏他卻怕幽靈怕個要死,今早上在床上翻身時不小心瞄見身旁躺著一隻幽靈,那叫聲響徹了整座史萊哲林的地牢。

「不過就是個幽靈。」冰炎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

「聽起來是個滿有趣的新生嘛。」夏碎說著,他為自己舀了一匙馬鈴薯泥,還在上面沾了些許的肉汁。

這下冰炎聽見夏碎稱讚別人更不爽了。

「你拿到這學期的新課表了嗎?」夏碎問。

「早上有兩堂藥草學和雷文克勞一起上,還有下午兩堂魔藥學也是。」冰炎完全沒看課表,便說出了今天的課程,他夾起一塊蘋果餡餅,「等一下一起過去。」

「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嗎?」夏碎朝他笑了笑,將自己的盤子推到冰炎前面,接過了那一塊蘋果餡餅,「謝了。」

「沒什麼好謝的。」冰炎說,他對於夏碎老是和他道謝這點不滿,因為感覺上很像是在和他客套。他為夏碎做些小事不是什麼付出,而是天經地義。他希望夏碎可以明白這點。

「那好吧。」夏碎咬了一口蘋果餡餅,「不客氣。」

「……」

早晨的郵件貓頭鷹打斷了他們倆的對話,數百隻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貓頭鷹在同一時間飛進了餐廳,滿天的信件和包裹像雨一般的掉了下來。冰炎伸手接住了一捆《預言家日報》。

「有什麼大新聞嗎?」夏碎在冰炎攤開報紙後問,那報紙其實是他訂的,不過因為剛才正忙著切火腿片,冰炎這才順手幫他接了。

「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冰炎將報紙放到夏碎面前說。

魁地奇世界盃初賽隊伍名單、魔法部副部長的花邊新聞、教你如何製作出可口美味的魔法料理……嗯,真的沒有什麼重大的消息。夏碎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應該是說他怎麼覺得《預言家日報》的內容有越來越向《巫師周刊》靠攏的感覺呢?

女性會感興趣的話題,名人新聞與烹飪。

左下角一小格的新聞吸引了夏碎的注意力,莫名其妙消失的物品--最近魔法世界竊案頻傳,魔法部呼籲大家要小心防盜。每個巫師家中都會用著專屬的防護魔法來保衛家裡,入室行竊這種事夏碎從來就沒聽過幾回,看來這次的小偷非比尋常。

「夏碎,時間差不多了。」冰炎的聲音打斷了夏碎的深入思考,他將《預言家日報》折好放進了書包裡。

「嗯,我們走吧。」夏碎起身就將剛才微不足道的竊案新聞給忘得一乾二淨,「藥草學要是遲到的話,夏卡斯肯定又會罰錢了。」

通常在課堂上遲到的話,根據情形的嚴重程度,教授可以自由選擇罰與不罰。罰得話通常也只是抄抄書、一個小時左右的勞動服務,或是扣學院分數。但專門研究藥草學的夏卡斯教授可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們,愛錢如命的他口中說著絕不會體罰學生,但卻會讓學生窮到破產。

「庚,遲到兩秒鐘罰兩西可。」夏卡斯手上拿著一個碼表,站在第五號溫室的最前頭說。

一路上奔跑過來的庚,碰地一聲一頭嗑上隔壁同學的肩膀。

一秒鐘一西可,這樣一分鐘就快要四加隆了!一根嶄新的魔杖也七加隆而已。面對這不可理喻的罰款,不是沒有人想抗議過,而是越抗議罰得越貴,耍賴不繳錢的話,夏卡斯還會對滯那者施以暴力。

說好的不體罰學生呢!?但上頭對於教授的個人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學生們也只好摸摸鼻子盡量不要遲到。

「好啦,全員到齊要來說今天的課程了。」夏卡斯收起碼表,用手中的透明版拍了拍眼前的盆栽,「五年級的藥草學比以往都多了點危險性,這是中國咬人甘藍,最核心的芽是製作魔藥的珍貴成分。」

「你們以前學過幫其他植物修剪枝椏和施肥等等,但我們這次要做的是剝開最外層的葉片做清理。」

「簡單來說就是要幫這株甘藍洗澡。」夏碎輕聲的跟冰炎咬著耳朵。

「我不介意也幫你洗澡。」冰炎揚起惡質的笑容,他悄悄的捏了一把夏碎的腰。然後被人帶著微笑不著痕跡的狠踩了一下。

「那邊那兩個不要自以為是高材生就可以不聽課。」夏卡斯面無表情的伸手指向冰炎和夏碎,「你們給我出來做示範。」

「……」被點名的冰炎瞪著夏卡斯,額上浮現了青筋。反觀夏碎則是聳聳肩,自從和冰炎在一起之後,這樣被點名的事件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他都習以為常了。

他們兩人走到前方,帶起龍皮防護手套後一人一邊快速的撕下了最外層的葉片,中國咬人甘藍立刻張開布滿細小尖牙的嘴發出威嚇。夏碎拿著水管一邊沖洗甘藍,一邊閃躲著攻擊,輕鬆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在玩什麼遊戲。

一個不小心,夏碎手中的水管被甘藍咬個正著,他用力的扯了一扯卻發現甘藍死都不鬆口。冰炎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下去,甘藍放開水管,卻轉向將剛才的水全都吐到了冰炎身上。

下一秒,整株中國咬人甘藍便燃燒了起來。夏碎抬眼看向拿著魔杖的兇手冰炎,他兇惡的臉配上濕淋淋的巫師袍有點滑稽。

「一株中國咬人甘藍十加隆,冰炎同學。」

「該死的夏卡斯!」冰炎忿忿不平的說,家財萬貫的他根本不在乎這十加隆,但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你都氣了一個上午了,該消氣了吧?」夏碎輕笑了幾聲說,「不過你也真不該毀了那株中國咬人甘藍,那可是很珍貴的植物呢!」

「誰管那顆甘藍!」冰炎將大釜摔到桌上。

接下來的課程是魔藥學。陰森森的地牢一直都是學生避免前往的地方,但如果是魔藥學的話,情況可就不同了。身材火辣的魔藥學教授讓所有的學生都乖乖準時報到。

「五年了,你們還是一樣衝著我來學習調配魔藥呢!」奴勒麗眨了眨她那妖豔的紅眼,扭腰擺臀的走上講台,「但在你們將《進階魔藥調配學》拿出來之前,我有件事要告訴大家。」

冰炎和夏碎互看了一眼。

「人家在這個暑假裡遇到了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喔!」奴勒麗此話一出,全般譁然。只有私下和她交情算好的冰炎和夏碎搖了搖頭。

又來了。這是他們兩人共同的心聲。

「但是啊……不管我怎麼暗示,那根笨木頭都無動於衷。」奴勒麗坐在木椅上,放在桌上的雙手撐著下巴,「是不是應該來調個愛情魔藥呢?」

「奴勒麗教授,我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如果是教授調的愛情魔藥的話,我怎樣也願意喝!」

台下的同學們一聲又一聲,奴勒麗笑得美麗,冰炎和夏碎卻無聲的開始在羊皮紙上進行著別的交流。

『晚餐過後要去找獵場看守人敘敘舊嗎?』夏碎手中的羽毛筆抖了抖,漂亮的墨跡劃在了紙上。

『阿斯利安?』冰炎挑著眉寫。

『是啊,聽說他暑假的期間去了一趟北方森林,好像遇上了不少趣事。』夏碎又提筆寫下。

『……』冰炎突然停頓了一下,滿滿的醋意在紙上漫延開來,『你什麼時候有和阿斯利安聯絡了?』

『我們偶爾會通信。』

『我怎麼不知道?』說到底最一開始阿斯利安會認識夏碎也是他牽的線,沒想到阿斯利安現在和夏碎的感情都比和他還要好了。

『……』這下換夏碎愣住了,他眨眨眼寫下,『冰炎,你在吃醋嗎?』

沒想到他羽毛筆才剛勾出最後一個字母,桌上的羊皮紙就冷不防的被抽走。專注的冰炎和夏碎被嚇了好大一跳。

「人家才在說人家的單戀呢!」奴勒麗精緻的臉龐在他們臉眼前放大,「你們兩個死小鬼卻在下面給我偷來暗去!」

她瞄了一眼手中羊皮紙的內容,面無表情的將它丟進裝滿著活死水的大釜中。

「既然這麼剛好,」奴勒麗走回台上,轉身後又帶上了妖媚的笑容,「你們晚餐後就去找阿斯利安吧--勞‧動‧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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