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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兩個級長

今年的暑假過後天氣依然炙熱,第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的猩紅色蒸汽火車噴著煙霧,繚繞在空氣中令人更覺煩躁。冰炎推著放滿行李箱的推車繞過一群群站在月台上嘰嘰喳喳的學生,目不斜視的一直往後頭走去,就連路過級長專屬包廂都沒有看上一眼,真是有愧於他胸前那顆閃著銀光的徽章。

一隻小花貓望著他叫了一聲,開始在他腳邊彎來繞去。冰炎不耐煩的將他趕開。

「冰炎,要愛惜小動物。」溫和又帶著笑意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在冰炎轉過頭的同時,原先纏著他的小花貓迅速地跑向那人撒嬌,「阿布,這個暑假過得好嗎?」

「喵。」小花貓像是聽得懂人類說的話,回應似的叫了一聲。

「你不覺得你應該先問我過好不好才對嗎?夏碎。」冰炎挑眉看著蹲下身摸貓的夏碎,語氣中的調侃多過於抱怨。

「我們不是前幾天才見過面的嗎?」夏碎拍拍衣服站起身,他對冰炎露出一個微笑,「何況我知道你過得很好。」

冰炎和夏碎兩人,是同一時間進入霍格華茲就讀的。雖然兩人所屬的學院不同--冰炎是史萊哲林,夏碎則是雷文克勞--然而他們卻沒有因此而走上殊途,形成陌生人、感情變淡薄,反倒是越加的親暱。甚至比同學院的同學都來得要好。

明明就是不同學院的怎麼會這樣呢?這令人費解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大概可以追朔到他們一年級時所參加的小型魔法競賽,那場賽事是在經過校方同意後,由黑魔法防禦術導師所策劃舉辦的一個名為學習,實為較量的小競賽。參加的人員為當時所有的一年級學生。

冰炎是史萊哲林的優勝,而夏碎也是雷文克勞的優勝,兩個優勝想當然爾會在決賽碰上。在那一場決賽中,葛來分多和赫夫帕夫的優勝成為了可憐的砲灰,上場沒幾分鐘就被判出局,剩下冰炎和夏碎兩人用著超越所有人的魔法能力對戰著--那場戰鬥即使到了現在依然被譽為傳說流傳著。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由冰炎奪冠,但能夠和他不相上下的夏碎卻比冠軍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冰炎握上了夏碎主動伸出的手,那是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而這一握,也讓他們握住了從此以後與彼此注定糾纏的命運。

「你又知道?」冰炎說,他緊緊的盯著夏碎的紫色眼睛。

夏碎卻只是笑而不答。

「我覺得這節車廂好像滿了,我們在往後面走吧?」他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推車向前走,但沒走幾步就又停了下來,他疑惑的轉頭看向後頭完全沒移動的人,「冰炎?」

「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冰炎這才邁開步伐往前,夏碎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近,兩人的臉頰幾乎要貼在一起,「為什麼知道我過得好?」

那張姣好的唇在耳邊開合,溫熱的氣息全噴灑在了耳廓上,絲絲發癢。

「因為,」夏碎突然地轉過頭,冰炎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這次換他湊向冰炎耳邊了,「我是夏碎啊。」

他說。

如果說冰炎剛才在夏碎耳邊說的話是讓夏碎耳朵癢,那麼夏碎所說的話,便是讓冰炎心癢癢了。他完全不顧慮四周還有其他學生的存在,一手拉住夏碎就往自己身上扯。他在那張有些驚慌的臉頰上捕捉到夏碎的唇,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冰炎!」夏碎氣極敗壞的推開冰炎,「這裡可是公共場所!」

「嗯。」冰炎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上面還留著一點夏碎的味道,「那等不是公共場所再繼續。」

「……」夏碎看著霸道的冰炎一陣無奈,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彎起嘴角說,「一人以上就叫做公共場所,那為了繼續下去,我們等等就一人一間包廂吧?」

「……」這下換冰炎沉默了。

他怎麼會忘了眼前這看起來笑得人畜無害的人,其實骨子裡是個腹黑又伶牙俐齒的人呢?

結果在冰炎退一步的妥協之下,他們倆還是得以一同坐在一個包廂裡。

雖然是這樣,但兩人自火車向前駛後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夏碎的腿上擱著一本《中世紀魔法大事記》一頁一頁的翻著,而冰炎則是撐著下顎看向窗外。

當夏碎又翻過了十五頁之後抬起頭,冰炎依然再盯著窗外的稻田。

「冰炎,你還在生悶氣?」夏碎拆開剛買來的巧克力蛙,牠後腿一踢就上了窗戶,夏碎眼明手快的將牠給拔了下來,「吃點巧克力吧!對心情好。」

「夏碎!」冰炎惡狠狠的瞪向夏碎,他明知自己再不爽什麼,卻還在裝模作樣。

另一頭的夏碎卻輕輕笑了起來,他黑紫色的及肩髮隨著笑聲而顫抖著,冰炎忍不住伸出手捲起了他的髮尾。

「你有沒有聽過『等待過後,特別美味』這句話?」夏碎眨著那雙充滿靈氣的雙眸,輕聲的說。

「你在暗示什麼嗎?」冰炎勾起嘴角。

夏碎依然笑著沒回話,但冰炎這次卻懂了他語中的含意。

自從他們倆人認定彼此之後,他們之間的默契就像搭乘直升機般的直線上升,在別人的忘塵莫及中,達到了即使不需言語也能夠心領神會的地步。

強得變態的搭檔。這是冰炎和夏碎在數不清的巫師決鬥中連手打敗所有霍格華茲敵手後,獲得的稱號。頒與人是全校的學生,包含學長姊與學弟妹。

在夏碎的一句話安撫之下顯得心情好多的冰炎,將腳翹到了對面的座椅上。

「冰炎,身為一個級長要注意形象。」不然拿什麼去管教別人呢?夏碎說。

「那麼夏碎,身為一個級長可要說話算話。」冰炎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讓夏碎臨陣脫逃這種事他可是經歷過太多次了。

「你怎麼知道?」夏碎愣的一下問,「你怎麼知道我也是級長?」

相對於冰炎大剌剌的將揮章別在巫師袍胸前,從麻瓜世界過來的的夏碎,身穿著輕便的麻瓜休閒服,上頭一點銀色都沒看見。他不明白冰炎是從哪裡得知的。難道是內部消息……?

霍格華茲的校長只有一位,但卻有著兩位幾乎擁有和校長權益差不多的董事,因此嚴格來說,霍格華茲的最高管理人有三位。這三位都是享譽盛名,但平時難得一見的大人物。

或許這件事對其他人來說是個祕密,但夏碎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因為冰炎說過他不覺得會有事需要瞞著彼此。於是冰炎便將他其實是被三位校長給養大的事情告訴了夏碎。

要換作是旁人肯定會大驚小怪,但--難怪你這麼強。夏碎在得知這訊息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雲淡風輕,彷彿沒什麼大不了。

冰炎明白自己並沒有看錯人。

「雷文克勞除了你以外,沒人有資格做級長。」冰炎說,短短的一句話裡頭卻飽涵了滿滿的信任與肯定。

夏碎覺得有些感動,要不是他天生就是個性子較為平淡的人,現在搞不好早已淚流滿面了也說不定。

「要吃嗎?」冰炎一口咬掉巧克力蛙的頭,將一半的身體遞到夏碎面前。

「……」夏碎鎮定的看著這活像是被分屍的青蛙,「不用了,那邊還有,你吃掉吧。」

「嗯。」冰炎點頭,將另外一半放進嘴中。

接著他冷不防地拉過身旁的夏碎,右手抓著他的肩膀,左手則扣著他的後腦勺,俯身吻了上去。

冰炎的舌劃過夏碎嘴唇,輕舔了幾下後便藉著夏碎因為驚嚇而微微張開的縫隙滑了進去。他勾住裡頭的嬌軟小舌挑逗,極盡所能的撩撥。口中的巧克力在熱情的深入,強烈的摩擦糾纏下融化,甜膩著兩個人的味覺與觸覺。夏碎被迫交換著津液與氣息,他呼吸不勻的推拒著冰炎的胸口,發出些微的抗議。

有些事情不可以做得太過火,以避免懷中的人翻臉。冰炎深知這一項不成文的規定,於是他又再品嘗了一下夏碎的味道後,便離開了依依不捨的唇辦。

「冰炎……你……」夏碎一邊喘著氣一邊動手擦掉留到嘴邊的巧克力液體,他那雙有些怨言的眼中帶上了一層水霧。

看得冰炎覺得自己就快要把持不住,他悄悄的靠進夏碎……

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用力拉了開來。

「各位同學們好!我是文學社團的公關,這是我們新出版的魔法文學報!各位有沒有興趣……買……一本……呢……」

闖進來的同學手上拿著一放報紙,報導上的人物還在生動的翻滾著,而拿著報紙的人卻僵硬在了現場。

是史萊哲林的冰炎和雷文克勞的夏碎。

是靠得很近看似要強吻的冰炎和看似已經被搶吻過一遍的夏碎。

他原先掛著大大笑容的嘴角開始抽蓄。

冰炎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眼中幾乎閃著想要殺人的光芒。而夏碎則是揚起了一抹令人脊椎發涼的笑容。

同學,恭喜你新學期才剛剛開始就惹到了兩位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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