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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 錯過 離開 (1)

〝我們轉身,然後錯過?誰離開?〞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想替自己留下些什麼的,對我來說,我到目前為止可以留下的東西已經很多很多了……

『大學生活一定很美好的吧!』

住在家樓上的高中學妹曾經這樣問過我。

『妳可以去問問妳姊姊啊!妳姊姊不是唸台大嗎?』而我總會這樣回答著。

『問問多一點人的感覺總是好的啊!』她也總是這樣笑著跟我說。

『大概來說,如果教授學期末可以不要當人,那大概還可以算不錯吧!』我會這樣回答,然後得到她疑惑的眼光。

真的!對我來說,有時我真的覺得上大學和上高中、國中沒什麼不同的,只是多了比較多的閒時間和比較多的報告而已。

只是從高中的每個期末考完後大家問你要去哪玩?改成你大概會被當幾科而已。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改變的,因為在我眼中看來,男生們還是一樣的「天真」,女生們還是一樣的「可愛」,我真的感覺不出來哪裡不同。

如果我離開了,我可以留下些什麼呢?

我常常會這樣問自己,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可以留下的東西已經很多很多了。

我的問題就是太多怪問題了。

朋友總是在聽完我的問題後以一副我是妖怪的表情看著我,這種表情我在雅筑身上見過很多次,已經習慣了!所以並不會有不悅的感覺。

我總喜歡給自己多一點問題,讓大腦來思考自己的價值,我到底可以留下些什麼?

(妳覺得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雅筑曾經傳紙條這樣問過我,而我給她的回答……

(為了死去。)

雅筑回頭以一臉我無救的表情看著我。

(那妳可以不用當朝電子新貴的路邁進了,我覺得妳活著就是為了錢。)

最後,雅筑傳回紙條如此答覆我。

我活著是為了錢?這就是別人眼中的我?也許吧!我實在不是很想去證實些什麼,也許可以說,我一向懶得證實些什麼……

『妳應該多看重一下自己。』

朋友常常會這樣對我說,他們說我給他們的感覺總是讓人覺得我很不看重自己,使人家認為我就像是個幻覺一般,下一秒我就會永遠消失……

我也不是故意時常要讓自己變成幻覺,或是讓自己常常失蹤個一個半月,而讓大家緊張的要死的。

因為事實上,是我懶得走出門、懶的說話、懶得很多很多事情。

很快樂但是有點孤單、很開心但是有點寂寞,這是我自己覺得我的生活就是這樣,然而孤單些什麼?寂寞些什麼?我卻從來不知道……

自從他走後我就常是這樣度過的。

時間還是一天一天過,我還是我,還是那個會動不動問自己如果我離開了,我可以留下些什麼的怪人;樓下的那個同校不同班的男孩還是一樣冷著一張臉;雜貨店的老闆們還是一樣對我很好;我的世界還是一樣常常搭錯線,發生意外驚喜的次數五隻手指頭就能簡單數完,也許……這就是我!沒啥特色的我,也是最普通的我……

&這樣的我,算有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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