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Our You (1)

我們第一次遇見你,你就說:「你哥哥看起來好兇喔!」

當時老哥的反應就是把你說的話發揮的淋漓盡致,你被他瞪得躲在我背後。

你委屈害怕的樣子讓人不禁升起保護欲,讓人好想保護你一輩子。

後來,你從鄰居變為朋友從朋友變為好朋友從十幾年的好朋友變為大家所說的青梅竹馬。

小時候的可愛依舊在你成熟且漂亮的臉出現,不從變過笑容──小小酒窩和那尖尖可愛的小虎牙,點綴著粉紅迷人的弧度。最近你常常哭喪著臉扯著我衣角小聲的問:「毛,我會不會很娘啊?會不會一點都不像男生?」

我笑著扯著你看似可以擠出水的粉臉:「你才不娘呢,你只是可愛了一點、臉漂亮了一點,其他都是男生有的喔!」

「可是......」你眼眶周圍閃亮著委屈的淚水,我馬上打斷你:「笨蛋,是我哥又說你像女生囉?」

「我才不笨呢!成的話我才不在意呢!」你嘟著嘴睜著大到不能在大的眼倔將的反駁。

你不娘,只是你好可愛,可愛像個孩子,像個單純的孩子。

小時候你就和我哥不對盤,自從我哥交了女朋友後,你反而一百八十度改變了態度,哥哥到哪你就跟到哪,像個麥芽糖一樣難以根除,只有在受到委屈時你才會跑來找我哭訴,因為也只有我才能安慰你。

有次看你又被哥罵了,你一百八的身軀直接撲入我不到一六零的懷中,你仰著臉帶著淚水痛苦的低喃:「毛,我要怎麼做才讓成不再趕我走。」鑽石一樣閃耀的淚水從象牙般的臉龐緩緩滑下,像極了誤闖人間的妖精王子,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魅惑的光芒,好在你是單純的,不然真的會讓許多女孩子為你而死。

被你的淚水堵住了胸口,我只能怔怔的問你:「你喜歡他?」

問完後我簡直想大笑,太荒唐了!就算現在很黏著我哥,但我哥是男生啊!

你放開了我,神情是我從未見的複雜──痛苦?悲傷?還是鬆了一口氣?或是堅定?

最後你躲開我的目光,晃著眼說:「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了。

那次之後你不再依賴我,好幾次見到你,你也是裝作沒看到我不然就是躲開我。

表面上沒什麼,就算正面交鋒時我仍是保持一貫的笑容、一樣爽朗的招呼,而你卻一臉尷尬的點著頭也吝嗇給我你的笑容。

你再逃避,雖然你仍一樣對我哥窮追不捨,但你完全沒面對自己的心。

妖精王子不單純了。

沒有可愛明亮一切的笑容也沒有單純晶亮的眼與那像孩子般的語調。

充滿頹靡氣息的妖精,讓好多人不禁被你越發越成熟的樣子傾倒。

你的光芒已經耀眼到我不能靠近了,因為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好。

一天,我發現你躺在陰暗的巷口,乾掉的血跡佈滿著白皙的皮膚,像著朵朵綻放的罌粟花襯托你越顯得妖魅的氣質。

我把你扶起來,生氣的罵你笨蛋,你沒有嘟著嘴天真的反駁,你的眼神是那麼陌生,沒見過的漂亮......不是我知道的爽朗漂亮而是邪魅的美、邪魅的帥氣。

我的心為你而絞痛,這樣的你我不認識。

躲我躲得很久的你,卻意外的乖乖跟我回家。

我們不說話,想說的話都沉默在刺鼻的藥水中。

所有的紗布用盡在你悽慘的傷上,我摸著你臉上的紗布,你沉默的看著我的不捨與難過,最後我開口:「為什麼打架?」

你不再沉默,你說:「我搶了別人的女朋友。」

「......」

見我不說話,你開始有些緊張的低下頭捏著自己的衣角,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你,這點沒變   。你緊張時都會可愛的扯著衣角,你沒注意到我繼續說著:「我搶了很多人的女朋友,我只是想確認......」你眉頭痛苦的皺了起來,「想確認我的感覺。」

「有嗎?」我平靜的問,像個有耐性的媽媽牽起抓著衣角的雙手,並用坦然的目光鼓勵著你。

「我不是孩子!」你想扯開被我緊緊握住的手並有些窘迫的喊,但很快放棄了掙扎只能無奈的說:「沒有,完全沒感覺。」

所以,你對女生沒有感覺。

我忽略沉痛跳動的心,強忍著哀傷,用力的笑出爽朗的笑容,並像個慈母一樣伸出手拍拍你的頭溫柔的說:「沒關係,你盡力了。不要再痛苦了好嗎?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因為你有喜歡任何人的權力,沒人能阻止你,所以你也不可以讓自己的笨腦袋造成另一個阻礙喔,只要你真心並盡全力的喜歡,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會被你感動的。」

你怔怔的看著我,堆積起來的刺一瞬間點點瓦解,彷彿那熟悉的單純就快要回來了,你低著頭小聲的反駁:「我腦袋才不笨......」沒有以往的天真和委屈,但卻多了成熟的惱羞與只是任性的想這樣說的不服。

「學壞了!敢跟我頂嘴!」我懲罰的拍了你的腦袋,你馬上齜牙裂嘴的叫痛,我拍得很輕耶!有那麼嚴重嗎?

「不會吧?還有傷口嗎?」我開始緊張的站起來檢查你的傷口,你突然抓住我胡亂翻找的手用力的把我扯進你的懷裡。

我瞬間懵了。

第一次被你抱著,第一次覺得你不只是只有可愛與單純,第一次覺得你長大了不像個孩子卻像個與我同齡的男孩子,第一次覺得你不需要被人保護了。

心胡亂的跳著,比以往都還更無法自拔的騷動。

「妳才是笨蛋,這樣也會被騙!」聽到你充滿笑意的語氣,我下意識的想抬起頭看你的笑容,但卻被你用下巴固定住了。

我無法說話,完全無法動著當機狀態的腦袋......你、你開始會整人了!

「毛,謝謝妳......也對不起。」你好聽的聲音從寬寬的胸膛裡發出,「我不想被人當成小孩子,特別是妳......妳讓我不能自已的想依賴妳,明明同年妳卻成熟的像個媽媽一樣。妳這樣真的很可惡呢......會不理妳是因為我想要變成熟,想要變得有男子氣概,但妳好像會穿透一切......我怕自己會破功,妳看......離開妳一陣子我是不是有長大?現在也不會因為妳而像個孩子,我不會再依賴妳了......這或許是最後一次的依賴吧!謝謝妳的鼓勵還有安慰一切所有我都謝謝妳!所以,我不會把妳在當成媽媽了......」你頓了一下卻讓我的心停止了,「我也想要成為妳可以依賴的朋友,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可以聽到心碎裂的聲音,清脆又是這麼軟弱......這麼可笑。你才可惡......一輩子的好朋友嗎?你真是可惡到了極點!我根本連機會都沒有,早在開始第一次見面有個預感知道你喜歡的是成,我的哥哥。而我卻傻呼呼的照顧你、安慰你、鼓勵你而現在又對你的話有所期待......我才是個十足的笨蛋!

你放開我,像個大哥哥一樣摸摸我的頭隨後又給我一個燦爛的回笑,就算臉上布滿了紗布也不減你的魅力。

而我像中了邪,只能一愣一愣的望著你。

你嘴巴一開一闔但我聽不到你說的話,我有預感,如果我不在做甚麼的話,我的初戀就會如水一般被太陽光蒸發的不著痕跡......連到來的痕跡都沒。

你仍是熟悉的你,但變了,變得更成熟、更致命......你轉身之後踏出這個家,對你的愛戀將無疾而終,我的付出將付諸流水。

我緊抓你的衣角,你則驚訝得回過身看著我,我們的角色徹底的調換。

「那個......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確認自己的感覺?」

你不躲也不避露出陌生的邪魅微笑,指指自己的嘴巴:「妳也想試試?」

我深了一口氣,直直的望著你:「可以嗎?」

你忽然有點恍惚,等到發現自己失態時你眼裡竟閃出一絲慌張:「毛,開玩笑的。」

「嗯,我知道。」我點著頭,發現你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忽然覺得全都是一個人的獨腳戲,好可悲......

我打起精神笑了笑,並推著你出門:「再見了,喔,對了!你千萬不能不理我了,我可承受不起再次被好朋友忽視的打擊。」我故意把好朋友三個字加重,我的心並沒有因為這樣放下而是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真的無法留下任何的回憶了......再見了,我的初戀......看著你穿完鞋子站起了身,我用力的跩住你的手把高大的你扯到我眼前,奮力的墊起腳尖,輕輕且溫柔的在你唇上點了一下。

你整個人一震,只能呆呆的站在那。

我心胡亂的跳著,初吻總算在初戀結束前送出了。  

 

(未完.待續)

回書本頁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