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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契子

醫院的消毒味撲鼻而來,我受不了的微鄒一下眉頭,腦海回想著今早姐姐打電話來說的病房位置。要是當時沒在推算這次大樂透號碼的話,理當會聽得清楚些,位置應是三樓24號房吧!要是姐姐又知道我在玩樂透,這次不把我的皮扒下來縫成衣服穿才怪。

搔搔頭,開始對於自己的外表煩惱了起來,略短的頭髮緊貼脖子,平板的身材加上一身偏向男性化的打扮,走出去十次有九次會被當成男兒身,這樣去探望母親肯定又會被唸了。

可惜,基本上我的性向算正常,只是對於身材極為不滿意,後來也就造就了偏向男性的打扮。說真的,這些也不是我本身想要的,誰叫媽媽把營養都聚集在姐姐那邊,說胸部胸部凸、說屁股屁股翹,要什麼有什麼,要氣質更是無人能比,統稱:女人界的一朵花;說到我,人稱:女人界的一坨屎。

不過這間醫院確實是來對才是,我進來前也已經三番兩次的對照過外面的大招牌,可是這裡的格局怎麼跟姐姐說的樓層配置不太一樣,放眼望去清一色都是產房。

我在原地躊躇嘆氣,突感身後病房的門被打開,從裡頭推出一個躺在病床上正準備生產的少婦。少婦清秀的臉孔上佈滿冷汗,臉色因產前的疼痛而扭曲變形,推著她病床的四周皆是醫生跟護士,這讓我不得遲疑了一下,難道她的丈夫或親屬沒來嗎?

真是可憐啊!要是我以後有了老公,管他要外國出差還是忙到想要自殺,鐵定會把他拐來醫院陪我待產,沒產不能走。

往旁邊挪了幾步,深怕擋到她生產的好時機,在挪的同時,恰巧我也有多點的時間可以觀察少婦的長相。雖然因過度扭曲的表情而看不出原本的長相,但是從那白淨的肌膚跟精緻的五官來看,可以推論是個大美人沒錯,說不定還可以跟姐姐相比。

意外的,那少婦的肚子可能是舒緩點了,呼吸也沒有太過急促,微睜起的眼睛剛好與我對上,我只是回以禮貌性的微笑。

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猛然感到手腕的地方被緊緊抓住,力道大到使我感到疼痛。錯愕的轉回頭想要看看是何人,沒想到竟是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少婦。

因為她的動作使得推病床的人馬也停下腳步,或許是因為時間還沒到吧!所以並不急得趕到生產房去,另一方面也為著我的身分感到好奇。前幾個小時她們頻頻打電話到少婦家,卻總是無人接聽,這讓她們為少婦的處境深感憐惜。

「那、那個……」我口出語頓,還沒說出『你應該是認錯人了』。即被少婦尖銳的聲音給奪走主導權。

「老公,你不要走,我肚子、肚子真的好痛。」

「不、不是……」我不是你老公。

「別拋下我,我以後、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你不要走好不好?」看我欲想掙脫的表情,少婦說著說著,急得眼淚落了下來。

「不對,我不是你老公。」我緊張的想要扒開少婦的雙手,卻惹來許多不善的眼光,看來推床的護士跟醫生都把我當成成棄婦的壞丈夫了。

「老公、老公,」少婦叫了幾聲,面目轉回猙獰,一手仍是緊緊抓住我,一手鬆開抱住自己的肚子大叫,「不要走,好痛,我快要生了,真的好痛啊!老公。」

聽到少婦的慘叫後又見到她痛苦的模樣,推著病床的護士和醫生也跟著繃緊神經,三步併兩步朝著產房的方向加快速度前進,深怕一個時機點錯誤,就會造成少婦留下什麼不可抹滅的遺憾,更甚至會傷害到這家醫院的名譽。

慘叫兩聲,少婦的力道比先前更增加了幾分,大到我甚至能感受骨頭快裂開的感覺,「我不是……」

少婦沿途不斷哭泣哀嚎,喊到後來聲音都已經變成乾澀沙啞,卻還是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腕喊著:「老公,不要離開我,好痛、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

「痛啊!真的好痛啊!」這不是我再配合她,而是我的手腕已經痛到可以忍受的範圍內,迫使我忍不住也跟著叫了出來。

「痛、痛,老公你別離開我。」

要我怎麼離開你?我委屈的望著被握得發腫的手腕在無奈,人不正是隨著加速的病床跟著移動嘛?此時的護士不再有時間投來不善的眼光,而是默默的在內心喜極而泣,流連花叢的丈夫終於被生產前的老婆感動得洗心革面了。

對於這樣的變化我也不能多什麼,只能祈求這個少婦早點進入產房,我也早日脫離苦海。然後打電話要重新問姐姐前,可以先拿出健保卡掛著號,照個X光,看看有沒有骨頭裂開或變形的跡象。

要是她們知道這個丈夫是女的,而且八竿子跟少婦連不上任何一點關係,臉色可能會比我跟少婦現在正變形的臉還要經典。

第一次, 我感到小小段的路就可以讓人生死不如。

第一次, 我感到生孩子的必經痛楚,於是我在內心默默發誓,這輩子絕對不要生孩子,要的話就去孤兒院領養一個造福大眾。

雖然我外表偏向男性化,但可沒說骨子也被染成男的。基本上我的骨子還算纖細,只是肩膀的地方略為寬些,而且我從小體質就不是很好,外面這層麥色的皮膚是前年去靠海的外婆家曬了一個禮拜,用來掩人耳目用的。

終於在面臨手腕最後的生命之時,少婦的手臂被許多的護士扯開,硬是將她送進產房準備生產。於她進入的同時,我雙腿的力量像似被抽乾般,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前摔了下去。

這幕看起來又像是個感人肺腑的劇碼,因為妻子懷孕情緒陰晴不缺,癡情的丈夫努力看顧到現在,終於到了成果見真章的時候,又見妻子如此痛苦的樣子,最後,看著妻子終於送入產房後,心力絞碎的放下提心吊膽的所有不安。

只是這丁點兒都與我無關,我瞥了一眼看戲的路人,用著另外一隻不疼痛的手壓住地板想要起身,卻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黑,就這樣昏了過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的肚子傳來陣陣的疼痛感,痛得我連右手腕的痛都可以忽略。努力的找回清楚的意識,眼皮還是沉重的睜不開,只能用耳朵勉強的聽著傳來的話語。

不對,不只肚子痛而已,下面的地方也很奇怪,有種擴張的感覺,該不會……

我被強姦了!不會、不會的,應該是不會的,像我這樣的身材,頂多只會被當成毛頭少年,哪還會動到歪腦筋去,別先嚇死自己啊!藍嘉嘉。

「啊!出來了,終於出來了,而且一次四胎齊出,毫無長幼之分啊。」

什、什麼,誰出來了?不顧眼皮的沉重,我加把勁的睜開一點點,此時有個面目慈藹的老婆婆滿臉汗水的走到我面前,雙手抱著一團奇怪肉色的東西,定眼一看,那好像四個剛出生的嬰兒。

體型偏微較小,應該早產兒。

「湘舞,看啊!這可是你的兒子,恭喜你!」

什、什麼?我兒子,要命了,我一來沒嫁人,二來正常很,又不是什麼聖母瑪莉亞,怎麼會生小孩呢?

這一定是在作夢,一定是我昏過去後腦袋還沒恢復,對、對,我趕緊在睡一覺,說不定醒來後就什麼事情都沒了。思到此,我閉上眼睛準備沉沉睡去,臨睡前耳邊似乎又傳來那個慈藹的老婆婆聲音,很驚慌的……

「快、快通知夫人跟老爺啊!說小姐血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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