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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I :聖堂的抉擇

以艾爾司大陸大陸的地理方位來說,海之國是坐落在最東角的一個國家。

光之國、綠之國、山之國以逆時針的排列,與海之國接壤,其中與海之國有最長國境線的,就是位於海之國西北方的綠之國。

帕洛港是海之國偏北的大港,盛產珍珠,故也被稱為珍珠港,聞名整個艾爾司大陸,是海之國的經濟大城之一。

偏南的棕蘭城,則是以飼育優質馬匹出口的另一個經濟城市,而海之國的首都夕亞,則正好位於這一南一北的兩座大城之間,名為「夕亞」。

入秋的帕洛港,泛黃的棕櫚葉隨著秋風,打滾在帕洛港的地面。

這裡是一間極為普通的平房,老奶奶坐在壁爐前的搖椅上,輕輕晃著,一面看著手裡的書本。

敲門聲,老奶奶從窗口望著出去,是一個穿著聖袍的老人。

老奶奶起身開門,讓那名老人在餐桌前坐下,並奉上了一杯熱牛奶。

「大司教,怎麼這麼晚了,還來拜訪我這個老太婆?」老奶奶笑著問。

被稱為大司教的那名老者,微微的笑容喝了口熱牛奶,才回答:「醉虹,你還是叫我松風吧!這裡不是大聖堂,不需要那麼地拘謹。」

「那麼松風,能讓你這麼披星戴月、深夜來找我的,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醉虹仍然是一派悠閒,翻著桌上的書頁。

「哈哈哈,」松風乾笑了幾聲,從聖袍裡拿出了一個卷軸,慢慢攤開,「有兩件事,一是公事、一是私事。」

「那先說公事吧!」醉虹瞇眼看著卷軸。

卷軸的內容是海之國的王室公告。

幾週前代表王室前往王家神殿進行年度參拜的公主─汛雅,在路途中被一群不明人士劫持。

這群身份不明的人士要求以王室的傳國信物,「翠珍權杖」,去換取汛雅公主的自由。

國王願意以權杖交換公主,因此需要一隊有力的護衛,確保這次的交換行動能夠成功。

王室更提出的懸賞:能夠完成這次任務的護衛,就能夠與公主成親,成為王室的成員;或是可以向國王提出一個要求,國王將盡力達成。

看完了卷軸,醉虹有些的不以為然,「國王還真是疼愛這位公主,竟然肯拿出權杖來交換。」

松風笑了笑,往房子裡頭望了望,「我希望妳能讓星燄和聆月去參加。」

「松風,這兩個孩子,不是用來做這種俗事的。」醉虹搖搖頭,望著窗外淡冷的月光,遙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那一年,大陸曆九百八十八年‧十二年前。

那一天,晴空高照,金黃耀眼的陽光照耀在帕洛港的白色石階上,反射出了淡白色的光輝。

泛著自海風中帶來的冷鹹溼氣,十二月十二日,這是艾爾司大陸上每年最重要的日子。

在這一天,所有的人都會放下手邊的所有工作,全都聚集到各個大城的「聖堂」,參與一年一度的「聖堂抉擇」。

雖然說是「參與」,倒不如應該說是「參觀」,因為只有五歲的小孩,才有資格參與「聖堂抉擇」。

絕地戰爭之後,邪影的威脅已經不再,在太平安樂的日子裡,英雄的存在似乎也不再那麼重要。

聖堂抉擇的日子,反而成為了一種每年一度的慶典活動,慶祝著過去那段讓人心驚膽跳的歲月已經過去。

英雄的誕生也不再如同以往,代表著令人信賴的倚靠,反而成為了平安與吉祥的象徵。

也是在這一天,醉虹回到了帕洛港,她的故鄉。

她那雙年邁的手,左右各牽著一個衣衫舊破的小孩,左手邊是紅髮的小男孩,右手則是銀髮的小女孩。

醉虹帶著這對小朋友,站在帕洛聖堂旁的陰影裡,抬頭仰望著這間矗立在帕洛港中央的宗教中心。

高聳而三尖的塔頂,像是直插進了蔚藍色的天空。

聖堂前的廣場上,以梣木圍起了一個寬廣的空間,此時從聖堂挑高的拱門裡,走出了一位穿著深藍色聖袍,白髮長鬚的老人,他佇著手杖,走到了廣場中央。

廣場的正中央,立著一顆由十二位天使所合捧,透明的水晶圓球,松風就正好站在圓球的前方。

大司教松風高舉起手杖,圍繞在聖堂周圍、數不清的人們全都安靜了下來。

「今天是一年一度,舉行『聖堂抉擇』的日子,我知道這是多麼令人歡欣鼓舞的一刻,因為神將選出保護我們不受邪影傷害的英雄‧‧‧‧‧‧」

就在大司教說話的同時,聖堂的前後同時又打開了十一扇門,從總共十二扇的拱門中,滑出了十二尊由「星岩」所打造而成的神像。

這些高度有兩個人高的神像,全自動地從門裡滑了出來,順著地面上原本就鋪好的鐵道,滑到了應有的位置上。

星岩在日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了閃爍的光輝,更使得這十二尊神像,栩栩如生宛若真神降臨。

自順時針方向開始,以「真實」石柱上所雕刻的神跡作為排列的依據。

在一點鐘位置的是雅典娜女神,接著是阿波羅、黛安娜、蒂美特、伏爾崗、維納斯、瑪斯、赫拉、黑帝斯、宙斯、波賽頓以及十二點鐘位置的希美斯。

所有的人們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嘆。

在平時,這些神像是每月輪流,高高站立在聖堂的頂峰,俯瞰著帕洛港的人們。

想要見到這十二尊神像同時出現,每年只有在這個「聖堂抉擇」的時刻。

再者,星岩是一種極度難以採集到的礦物,通常被用在製造成武器和防具,而且價格高昂,這十二尊神像全都以星岩打造,自然更是價值不菲。

這也只有在帕洛這種富裕的城市裡才有可能以完全的星岩打造神像。

像是沙之國那種貧瘠沙漠之國,星岩往往只能用來打造神像的雙眼而已。

大司教松風以手杖輕輕敲著地面,指著廣場出入口,那由左右兩株金月桂樹所交纏而成的樹形拱門。

金月桂樹有兩個成人高,枝葉相互交纏有如一對交握著雙手的夫婦,而這對夫婦的手上,則拿著數個以嫩綠細枝所編織而成的桂冠。

「各位,請讓你們的孩子,通過那一扇門吧!能夠通過那扇門的孩子,才是今天的主角,未來的英雄。」

松風才剛說完,十二大神的神像雙眼同時閃出了亮光,各匯聚成了一個個形狀不同的圓印,投射在廣場中央。

這些圓印,象徵著著十二大神的力量,也就是「神印」,艾爾司大陸上戰鬥力量的來源。

神印投射在廣場正中央的水晶球上,十二個神印在水晶球中匯集為一,經由水晶球,投射到了金月桂拱門的中央,聚合成一面透明炫彩有如浪潮般的光牆。

光牆形成,昭示著今天的儀式開始。

艾爾司十二神所擬定下來的規則是這樣的。

每一個生存在艾爾司大陸上的五歲小孩,無論是男是女,都擁有通過光牆的權利。

當適合成為「英雄」的五歲小孩通過金月桂樹下光牆的同時,神光的桂冠會自動落到他的頭上,宣示這個小孩擁有著成為「英雄」的權利。

這是「聖堂抉擇」的第一個部份。

看著光牆形成,拄著手杖的大司教松風,卻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已經連續好幾年,都沒有人能夠通過,這或許是因為邪影的威脅已經消失,十二神也選擇不再把力量賜給人類了吧?

抑或是,帕洛港的人類已不如往常般的優秀呢?

想到這裡,大司教松風也不禁皺眉苦笑了一下,帕洛港可是當年名噪艾爾司大陸的女英雄,水使者醉虹的故鄉呢!

苦笑歸苦笑,聖堂抉擇卻也是刻不容緩的,松風舉起手,朗聲說道:「開始吧!想成為英雄的小朋友們!」

廣場的外圍,站在高處白色石階上的紅髮小男孩,他指著金月桂樹,搖著老婆婆的手笑著說:「奶奶,那些桂冠好帥喔!星燄好想要一個!」他高興地跳著。

醉虹輕輕撥著被海風吹散了海藍色長髮,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一股欣慰笑,她點點頭,晃了晃牽著銀髮小女孩的手,問:「聆月,妳呢?妳喜不喜歡那些桂冠呢?」

聆月有些羞澀,半紅著臉,點了點頭。

「奶奶,那些就是妳說過的艾爾司十二神嗎?」星燄指著圍繞廣場中央的那十二尊巨大神像,滿是興奮地問。

「是啊!」醉虹笑著點頭,她凝望著其中一位,戴著戰盔、身穿鎧甲,手拿權杖的雅典娜女神,臉上泛起了堅毅的笑。

昨日之因總成今日之果。

如不是數十年前與雅典娜女神的緣份,今天的醉虹也不會帶著星燄與聆月回到自己的故鄉。

這時,醉虹似乎想起了些什麼,一雙眼睛充滿了剛毅的神采,看著小男孩問:「星燄,你最喜歡哪一位大神呢?」

星燄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女神雅典娜,「她!我最喜歡她了!她好漂亮!我最喜歡她了!我以後一定要保護她!奶奶,她叫什麼名字啊?」

醉虹帶著點語重心長地說著,臉上帶有著萬分的安慰,「她就是掌管勇氣和智慧的女神,雅典娜。」

「雅、典、娜!」星燄大聲複誦著,開心地跳著腳。

老婆婆轉過頭,「聆月,妳呢?妳最喜歡哪一位大神呢?」

「她。」聆月眨著銀色的眼珠,她有些羞怯地舉起了小手,指著一位肩上揹著長弓、銀髮飄逸的女神。

「哦?月與獵的女神,黛安娜。聆月,可以告訴奶奶,妳為什麼喜歡這位大神呢?」

「奶奶,」聆月手指向下彎了彎,指著黛安娜身旁,護衛一般的銀狼說道:「我喜歡像那樣的大狗狗陪我。」

醉虹笑著抱起了聆月,看著遠方正進行中的聖堂抉擇。

兩株金月桂樹,一成排的小孩子,在祭司群的引領之下,一個一個走向金月桂樹下,伸手觸向光牆。

這時站在醉虹前方的一個少年對著身旁的女友說道:「我小時候也參加過聖堂抉擇喔!」

「真好!聽我媽說,我小時候我老爸死不讓我參加呢!那是什麼感覺啊?」女友好奇地問。

「還好妳沒參加,要不然一定會是妳根本忘不了的惡夢!」

「為什麼?很可怕嗎?」

「廢話!要不然我會到現在還忘不了嗎?我記得很清楚,當我一摸到那個光牆,就一堆很可怕的野獸向我撲過來,還有雷電、火燄、冰,在我四周亂飛,害我嚇得馬上跑掉!」

「呵呵,是你膽子太小吧?」女友語帶譏笑。

「是妳自己沒參加過,不知道裡面的可怕!」

醉虹聽著,臉上也不禁回憶起小時候參加聖堂抉擇時的情況,那也的確是讓人終生難忘的。

一如這名參加過的少年所說,大部份的小孩都在手指剛觸碰到了光牆時,就嚇得大哭,或是轉身逃跑。

而能夠踏進光牆的小孩,卻沒有一位能夠確實通過,更有的就昏迷不醒,被祭司們抬到一旁休息。

也因此,每有一個小孩走向前,就是一陣的屏息以待,卻全都換來了之後的嘆息,嘆息之聲此起彼落,與遠方海面高低翱迴的潮汐聲,倒也成了一曲有趣的協奏。

醉虹倒也不急,就算是當年面對排山倒海殺來的邪影,她也沒有半點的緊張與急切。

星燄和聆月是女神所指引的,未來將拯救艾爾司大陸的英雄,就應該是壓軸出場,吸引所有人的眼光。

嘆息聲直到天色已近昏黃,遠方海平面上橙紅的太陽,一如那已然暮氣沉沉的嘆息,帶著萬分的不甘心。

最後一個小孩也沒有辦法通過光牆的測試,在帕洛港居民的心中,都泛起了一股失望,今年又沒有英雄的誕生。

邪影已不復存在,沒有英雄誕生當然也是無關痛癢,但總有股淡然的遺憾。

「時間差不多了。」醉虹喃喃自語,慢慢高舉起手,手背上同時散發出了海藍光。

光結成了巨大的「三叉戟之印」,引來了群眾的目光。

大司教松風也推了推老花眼鏡,看著「三叉戟之印」的來源,帶著萬分的驚訝,「醉虹,是妳嗎?」

「三叉戟之印」是代表著身負海神波賽頓的力量,能夠操縱一切「水」的力量。

蒼老而晶亮的眼珠大力睜開,「三叉戟之印」印入了她的雙眼之中,只聽醉虹說道:「水的戰車,替我開道!」

一揮手,海面上同時拍起一陣濤天巨浪,海水形成了一臺由四匹大海馬所拖曳的戰車,從天而降。

醉虹帶著星燄和聆月坐上戰車,戰車在夕陽斜暉之下,水凝的海馬與車身,映射出粼粼的淡紅波光。

所有的居民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一波波驚呼的聲音震動了這個海邊港市。

水凝成的戰車上,坐著的是一個貌不驚人的老太婆和兩個有點髒兮兮的小孩。

此起彼落的驚訝與質疑,這個老太婆竟然是一名水使者?

大司教松風眼光從來沒有離開水戰車上的那名老太婆,臉上的盈滿了欣慰的笑意。

奔馳過人群頭頂的水戰車,來到了松風面前。

「醉虹,妳究竟去了哪裡?」大司教上前,頗有紳士禮貌地牽著醉虹下車。

在松風的記憶裡,當年的絕地戰爭之後,醉虹忽然失蹤,近四十年來,音訊全無。

「松風,好久不見了。」面對老朋友,醉虹笑得很開心,她放下聆月,一手一個拉著星燄兩人,說道:「這是星燄和聆月。這也是你剛剛問題的答案。」

「哦?妳特別挑了今天回到帕洛港,是想讓他們參加今年的聖堂抉擇吧?」身為老朋友,松風多少猜得出醉虹的想法。

醉虹點點頭,帶著星燄和聆月來到祭司身旁,「請讓他們參加吧!」

她拍了拍星燄,讓他牽著聆月,兩人一前一後,在祭司的引導之下,來到了金月桂樹前。

聆月忽然拉了拉星燄的衣角,帶著點恐懼地說:「星燄,我有點怕。」

星燄回頭微笑著,「不用怕啦!我先走,妳一定不能跑掉喔!我會在裡面等妳!打勾勾,妳一定要來喔!」

「嗯!」伸出小指頭和星燄勾了勾手,聆月感覺到安心,臉上的恐懼消減了不少。

星燄踏上前,伸手觸碰光牆。

「怎麼這麼冷啊!不管了!」強風挾著冰雪迎面而來,吹得星燄睜不開眼,他卻是伸手擋著風雪向前踏了一步。

一步踏出,風雪消失,出現的卻是雷電和火燄,炙熱逼近,把星燄整個臉烤得紅紅的。

火熱的空氣似乎也沒辦法逼退星燄,他又踏出了一步,景觀滿上又是一變,數不清的鬼靈和死屍,充斥著前方的道路。

「好臭喔!噁心死了!你們這些東西都滾開!」星燄一手捏著鼻子抵擋屍臭,一手驅趕著飛舞的死靈,一邊向前快跑,只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自頭至尾沒有感到半點恐懼的星燄,踏出了最後一步,發覺眼前就此豁然開朗!

夕陽裡,金月桂樹散出了晶亮的粉末,一左一右的樹上,金月桂冠上生出了透明的光翼。

光翼振動,金月桂冠落到了星燄的頭頂,掌聲和歡呼,也同時響徹雲霄。

醉虹點了點頭,緩緩說了聲:「聆月,接下來就看妳了。」

「呵呵!這個小男孩很有膽識!不過那個小女孩呢?我看她可能無法通過喔!」

「哈!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觀察入微啊!」醉虹笑著回答。

「但我也知道,妳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個叫聆月的小女孩,我想也能夠通過吧?」

「雅典娜女神所指定的救世英雄,你認為呢?松風。」

松風眉毛揚了揚,臉上帶著幾絲的驚訝,「雅典娜女神指定的救世英雄?妳可要好好向我解釋一下了!老朋友!」

「這是當然,等聆月通過了聖堂抉擇,我再慢慢告訴你。」醉虹看著正走向金月桂樹下的聆月,笑說。

聆月踏上前,星燄在拱門的另一端,向她招著手,聆月點頭微笑著,伸手觸碰光牆。

泛起了漣漪的光洗過聆月的臉龐,眼前的景色也為之一變。

幽暗的道路上,全都是屍體,還有一雙雙怪異綠色的眼神。

從天上降下了十二隻野獸,全都張牙舞爪,虎視耽耽地看著聆月,吐蛇弄爪地毫不掩飾想要吃掉聆月的惡意。

「怎麼辦?怎麼辦?」

聆月被嚇哭了,十分想回頭跑走的她,卻想起了星燄的話,還有小指頭上的安心。

閉上眼,又想起了剛才在門的另一頭,笑著對她招手的星燄,聆月心中,不知從何處,升起了一股勇氣。

那是種義無反顧,聆月也不管這些窺伺的野獸想要如何,心裡只想著星燄就在道路的遠方等著她。

拔腿就跑,方向是前方,跑過幽暗,奔馳過海洋,最後眼前一片光亮,晶亮的粉末從天而降。

光翼振動,金月桂冠落到了聆月的頭頂,另一陣掌聲和歡呼,也同時響徹雲霄,由於是一名小女孩,這鼓歡聲雷動裡,更帶著敬佩。

聆月飛奔到星燄懷裡,珍珠般的淚水滴落在星燄身上,星燄則是摸著聆月的銀髮,笑著說:「妳也很棒喔!不要哭了啦!聆月!好多人在看我們!」

「嗯!」吸了吸鼻子,紅通通的眼睛眨了眨,聆月臉上也露出的笑容。

笑容也展現在醉虹的臉上,眼眶中閃著淚光。

「現在,妳可以告訴我,『雅典娜女神指定的救世英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醉虹挽起了一頭海藍色的長髮,長長嘆了一口氣。「唉!還不就跟那四件神聖器具脫不了關係。」

「後來,水葉曾經來找過我,他說妳們為了怎麼處理這四件神聖器具的問題,鬧得不可開交啊‧‧‧‧‧‧」

近四十年前的絕地戰爭結束,帶領著五王國聯合軍將邪影完全消滅的五位英雄,勇者龍修、雷術士驚鴻、水使者醉虹、風使者玉璇、藥師水葉,彼此之間卻也產生了嫌隙。

嫌隙的源頭,源自於五位生死與共的戰友們,對於該如何處置從邪影手中取來的、神話時代的產物,也就是那四件被神所封印的神聖器具。

爭執往往是來自於理念不同,而五個人所爭論的重點是,該不該將四件神聖器具再度封印。

龍修和玉璇並不贊成將神聖器具封印,理由是絕地戰爭之後,艾爾司大陸受到重創,如果能夠善用這四件神聖器具的力量,就能夠迅速把受到破壞的國家再度重建,使得平安的秩序再度回到艾爾司大陸上。

驚鴻、醉虹兩人並不同意龍修的想法,這兩人認為,根據「真實之柱」上的記載,這四件神聖器具是招致大毀滅因素,如果不再將這四件神聖器具封印起來,說不定會引來十二大神的怒火,再度降臨毀滅。

水葉則是傾向先使用神聖器具,等和平之世再度降臨時,再將這四件神聖器具進行封印。

就這樣,爭論了一天一夜之後,還是無法取得共識,而醉虹在出外散心之後,就從此失去的音訊,直到近四十年後的今天,才又出現在帕洛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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