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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像風一樣的女孩

這幾天一直發著同樣的夢,讓我心煩意亂。我發現那白玉鐲給我帶來的影響遠遠超乎我的想像。雖然每次夢裡有不同的人、事、物出現,但白玉鐲是夢裡唯一每次都會出現的東西。

最令我納悶的是,夢裡女孩的情緒似乎也影響了我。在夢裡我幾乎可以直接地感受到她的情緒和想法,哪女孩到底是誰?曾經在我醒來的剎那間,我忽然發現我不是我。

我開始把自己和夢裡的人做了聯想,分析夢裡的含意,或許我需要找到解夢的人。我忽然想起了,那名衣著古怪的女郎。鈴鐺、鈴鐺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記得高中的時候,每次騎腳踏車回家途中都會遇到這名衣著古怪的女郎。這名女郎總是穿著吉普賽裝,手腕上的手環在她搖擺手部時,會發出互撞的清脆聲音,腳上的鈴鐺,則不斷地發出鈴鐺、鈴鐺的聲響。

女郎濃眉大眼的,擁有高挺的鼻子和深邃的輪廓,棕褐色的皮膚,看起來很明顯的不是當地人,只是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沒有人知道。我只是曾經聽過附近的阿姨說,這女郎會用塔羅牌替人家解困和解夢。

我順著高中的路走去,心想“這麼多年了,那名穿著古怪的女郎還在嗎?”不知為什麼,我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數年後的我,竟然需要用到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我坐在距離高中學校不遠處的公車站,已經接近傍晚時分了,我還是沒有遇上那名穿著古怪的女郎。正當我決定放棄的時候,一把熟悉的聲音順風而來,鈴鐺、鈴鐺……。

我急促順著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終於找到她,終於找到她了!”我心裡吶喊著。

****************

“像風一樣的女孩,在你面前我習慣了放肆,習慣自由的我,愛上了追逐,你的安定及痴心,只有讓我想逃,可能是我習慣了自私,對於外邊的一切總是充滿好奇。

有時捨不得睜開雙眼看這現實,自由融入了我的血液,害怕安定的我,只想逃開只有屬于我們倆的世界。

我願像風一樣的飛,像風一樣的自由。”

餐廳裡徐徐地飄著這首歌,我聽著聽著,發呆似地望向窗外。雨滴滴答答地下著,已經很久沒有來這家餐廳用餐了。

“我們分手吧!我發現彼此根本不適合在一起,重要的是,我感覺到妳並不是那麼愛我。妳整天忙著妳那所謂的研究,我真的很難接受!”記得嘉興說完這句話後,就起身離開了餐廳,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想起嘉興說的這句話,他說得的確沒錯,在戀愛半年後,我已經開始想逃離只有屬於我們兩的世界,除了價值觀不的一樣,也可能是我習慣了自由,戀愛讓我覺得失去了自己的生活空間。

聽到嘉興提出分手,我應該是松一口氣才對,但是,我還是痛哭了。當每個人都以為我情緒崩潰時,數天後,我卻若無其事的再次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我繼續開始做我的研究,吃我愛吃的東西,逛我愛逛的書店,看我愛看的電影,有時候還會找朋友喝茶聊天。偶爾聊天時,嘉敏還會為了此事說對我感到愧疚。

家人和朋友都不說什麼,就只是靜靜地陪著我,陪我逛街和吃飯。不久後,我開始忙著準備大學論文的事務,忙碌的生活讓我漸漸忘了所有的傷痛。

當時自己曾經暗戀的學長林承惟在事情發生後一直都陪在我身邊,就只是靜靜地接受學長陪在我身邊,再也沒有接受過另一段愛情。

現在回想起來,那種痛的感覺如今已像輕舟滑過水面般不著痕跡,曾經讓自己差點情緒崩潰的事情,只不過是人生的一個過程而已。

“小林,是我承惟,妳還好嗎?我從英國畢業回來了,我們一起吃頓飯,好不好?”這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學長林承惟的電話,已經兩年多沒有見面了,聽到他的聲音,的確讓我覺得非常驚訝。

“啊,恭喜你啊,這麼順利畢業了,你果然是讀書的高材生。”我有點敷衍地回應著,畢竟太久沒有聯絡了,感覺還真的有些陌生。

“哈.......”電話裡頭的承惟有點尷尬地笑了。“今天下午兩點,在……以前我們大學常去的餐廳見面,好嗎?”他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明了目的。

我聽後,很爽快就答應了“好啊,當然沒問題,反正我今天沒有上班,閑空得很。”

抵達餐廳時是下午一點四十五分,我習慣性早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隔著餐廳的落地玻璃,聽著餐廳播放的歌曲,眼睛放空地望向外邊的雨景,等著承惟的出現。

思緒不期然地跌入了回憶裡,大學畢業後,我就再沒有踏入這家餐廳一步。如果不是承惟約我在這家餐廳,我幾乎也把這家餐廳給忘了。

“你還忘不了他嗎?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難道錯過了,就不能再有機會了嗎?”這是兩年前我失戀後,承惟突然對我所說過的話。

失戀的我面對承惟的表白並沒有一絲絲的開心,當時的自己根本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愛人了。“跌倒了就要勇敢爬起來,別因為怕痛,就不敢再嘗試愛情”,這是嘉敏當時給予我的忠告。

承惟是我進入大學第一年時認識的學長,大我兩年,音樂才華橫溢,情竇初開的我當初也曾為他著迷。他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情,婉轉地告訴我,他心中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孩。

最後我與同時間值班的圖書館理員嘉興戀愛了,但戀情無疾而蹤。對於這段感情我曾嘗試用心去愛,但嘉興始終認為我給得不夠。

多少次回想起,大學那年愛得亂七八糟,幸虧沒有誤了學業,從大學畢業至今,再也不敢貿然地投入愛情世界裡,那是種有點麻煩的世界,覺得還是單身比較快樂自在。

“妳又發呆了,老是改不掉愛發呆的習慣......”一把熟悉的聲音立刻把我從回憶的思緒中拉回了現實。我抬頭一看,看到一身濕淋淋的承惟,我急忙把自己的外套拿給他替換。

“我這件外套是超大號的,你的身材高瘦,應該穿得下。你趕快去洗手間把外套換了吧,免得著涼。”

承惟卻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還興高采烈地說,“我買了戲票,等下我們去看場電影好嗎?”

“好,反正我今天有空。”我再次答應了他的邀請。

“妳這兩年的生活還好嗎?還是單身嗎?”換好衣服出來的承惟,一坐下來就問了這樣的問題。

“是啊,生活都還好。忙呀,大學畢業出來後忙找工,找到工後忙工作,我的生活好像一直都很忙碌。”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的表情。

“當妳遇到對的人,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承惟認真地說著。

“哈~,或許是吧。我在等一個人的出現,等一個懂我眼淚的男人。”說完後,我嘆了一口氣。

我曾經在一本書裡看見這樣的一句話,“魚對水說:你看不見我的眼淚,因為我在水裡。水回答說:我能感覺到你的眼淚,因為你在我心裡”。

我很喜歡這句話,水真的可以感覺到魚的眼淚嗎?為什麼我一直找不到懂得魚的水。我突然好羨慕這條魚......。

承惟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自信滿滿的,只是兩年的留學生涯,他到底還是有些改變,這兩年他到底在國外做了什麼。我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銳氣,以及不容別人拒絕的氣勢,以前的文藝氣息都不見了。

我眼看著電影,腦海中卻想著昨天的事。“夢裡的人跟妳有牽扯不完的糾葛,妳會在短期內遇到跟以往生活不同的人和事。夢裡的人與妳有數千年的宿世姻緣,他活妳活,他死妳死。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就在妳的一念之間。小女孩,妳將會有一段奇遇的機緣,既然無法避開,不如好好享受這段與平凡人不同的際遇。”

“他活我活,他死我死”,我腦海中不斷地盤旋這句話,心裡頓時毛骨悚然起來。   “難道我會死嗎?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心裡越想越怕,不解還好,一解更怕,不清不楚的解夢內容。

我心裡還是不斷地問自己,“到底那些夢的真正含意是什麼?我記得自己從顏正浩處回來後,就不斷地發了這樣的夢。我的夢跟顏正浩有關嗎?或許真正能替我解夢的人是他。”我覺得解夢後,困惑反而增加了

“妳怎麼好像心不在焉,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的嗎?”承惟我耳邊小小聲地說道。

“啊,沒有什麼事。”我不好意思地小聲回答道。

我吐了吐舌頭,心想,“他的觀察力好敏銳喔,竟然注意到我在想別的事,沒有專心在看電影。”

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心底有把聲音,“他還是我的學長嗎?我們將來會成為敵人嗎?”有這樣的想法,自己委實也嚇了一跳,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好想出國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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