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狀況,我早就見怪不怪了,低頭看著倒地的女鬼,她身上的火燄漸漸吞噬了她,再讓她這樣燒下去,就算運氣好沒有魂飛魄散,也變的七零八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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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鬼茫然的眼睛,想必她什麼事也不知道的被人給抓了,練成了鬼奴使喚,現在落了個被燒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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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從背包裡拿出了一瓶礦泉水,把瓶裡頭的水全倒到女鬼身上,火燄一眨眼就熄了,女鬼身上甚至亮起了點點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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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觀音大士加持過的水。」我看著空空如也的寶特瓶,早知道就別那麼爽快全都倒下去,留一點對付那個惡鬼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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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誰!居然敢救這惡鬼!」火鳥被生啃的女人指著我大喊,手裡頭的紙符跟著一扔,又是一道火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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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是誰?出手專毀女人臉,妳還是不是女人啊!」不用想也知道她的目標是誰,鐵定是地上這虛弱的女鬼,好不容易救了一個鬼,說什麼都不能讓她被人給燒了,否則那瓶水不就白白浪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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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緋雪,好好記住這名字,免得下了地府一問三不知!」女人話一說完,又扔了好幾道火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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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扔了火符過來,我當然不可能乖乖的被人當柴燒,劍指朝地一劃,一道水簾升起,為我擋住了那些火符,威力十足的火符瞬間成了燒過的廢紙,在水窪裡頭,飄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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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從背包裡掏出我的青銅小鏡,照向女鬼身上,女鬼馬上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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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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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有人認出來這面鏡子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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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鏡子將塞回背包,我拔腿就跑,目標是前方不遠處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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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打開,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味,一名表情錯愕的小廚師倒在料理台旁,豔紅的血液已經開始凝固,生鮮食材和鍋具散落在一地鮮紅之中,瓦斯爐上的火燄依舊燃燒著,放在平底鍋裡的東西早已分不出是什麼了,沸騰的湯鍋不停冒出白色泡沫,試圖淹沒炙熱的火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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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要是瓦斯漏出來,會發生什麼事,急忙上前將瓦斯的總開關給關上,免得發生什麼爆炸意外,波及到其他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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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吧!」我蹲下身子,伸出手將那雙錯愕張大的眼睛閤上,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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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突然飄過一抹白影,轉頭一看正是滿臉茫然的小廚師,他的雙手一條黑線綁住,將他往某個方向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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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要是我不出手救他,只怕他這個善良的靈魂下一秒就被惡鬼給吃下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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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劍指朝黑線一劃!黑線瞬間斷成兩截,消失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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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火花,去你該去的地方吧!」指尖一彈,一抹青色火燄隨即出現在我面前,緩緩飄向一臉茫然的鬼魂面前,為他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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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鬼魂要消失之際,一聲鳥鳴響起,音波夾帶著強大風壓襲來,眨眼之間小小的火燄跟著消失,只剩下驚恐的鬼魂在原地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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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攪局!」不用問也知道是這隻鳥是那一個人派來的,真是永遠都搞不清楚事情的先後順序,我忙著把鬼魂救走,她是忙著扯我後腿!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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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想跟對方好好理論一番,但我更清楚不把這個鬼魂弄走,事情可是會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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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從背包裡抽出一張繪著白蓮的紙符,將它扔向驚恐的鬼魂,紙符在半空中就被火燄吞噬,一朵散發出淡淡幽香的白蓮跟著盛開在空氣之中,緩緩降落在鬼魂手中,純白光芒不一會兒就包圍了鬼魂全身上下,原本驚恐的表情漸漸化為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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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鳴聲再起,同時伴隨著鳥爪落下,目標正是緩緩閉上雙眼,神情安祥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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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慘叫隨著半圓拋物線響起,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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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聽那一聲,我想那隻鳥應該摔的不輕吧!那紙符是我離家後,借住在一間寺廟時拿著毛筆在紙符上頭亂畫出來的。原本是想說畫畫來消磨時間,沒想到廟裡住持看見我滿地紙符之後,沒有發火生氣,反倒是拿了另外一支毛筆給我畫,說是殿上神明托夢要他把那支筆賜給我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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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毛筆畫什麼都傳神,尤其是畫蓮花,所以我就順理成章的畫了一堆蓮花紙符,什麼顏色都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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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朋友來接我時,我才想起該上大殿去向廟裡主神告別一下,才剛踏進去殿裡,我馬上知道為什麼那支毛筆畫起蓮花特別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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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著地藏王菩薩恩賜的蓮花,你居然還撞的下去。」聽著門外傳來那緊張無比的叫喊聲,我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最近法師出門都不帶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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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跟我沒關係,還是去吧台救人重要!才剛轉身跑出廚房,就聽見有人在作嘔的聲音,我當然猜的出來是誰,但是我可沒有時間停下來跟他們說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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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不堪的紅色鞋印,在光亮無比的地面勾勒出一道軌跡,指引著我的方向,我只希望事情還來的及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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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刀子不停刺入結實的門板,每刺一刀就換來門後害怕的叫聲,門外已經完全被惡鬼附身的主廚,也跟著露出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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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的憋著氣,慢慢走過不算太寬的走道,我知道門後頭的人有危險,但我更清楚在吧台那兒的人更危險,再說了我後頭還有人來,休息室裡頭的人撐到那時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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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好不容易終於走近吧台,眼前看到的一切,讓我一陣鼻酸,眼淚差一點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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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的小門搖搖欲墜,上頭血紅的腳印透露出被鬼魅上身的人力氣能有多大,一男一女倒臥在吧台裡面,身上的傷口湧出鮮紅血液,緩慢的在地板上漫延開來,銀白色的手機躺在血泊之中,掛在上頭可愛的小熊吊飾跟著染上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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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氣,我一步步靠進毫無動靜的兩人,心裡祈禱著他們只是昏了過去,就算現在自己手上沒有能夠幫助他們的東西,但我還是希望他們兩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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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冥……哥……」當我扶起倒臥在地的女生時,耳邊傳來虛弱的叫喚聲,染血的手指輕輕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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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警察和救護車就在外面,等一下就會衝進來救妳和店長了。」看了一眼纖細身軀上的傷口,開口說著違心之論,那樣深的傷口除非馬上止血送醫,否則活下來的機會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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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美美身邊的守護靈哀傷哭泣著,晶瑩剔透的淚水不停落下,為自己的無能為力,那是一位有著雪白小翼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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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冥……哥……幫……我……跟……我……媽……說……對……不……」蒼白雙唇吐出斷斷續續的字句,最後一個字消失在空氣之中,原本靈活的黑眸漸漸失去光芒,染血的指尖輕輕動了動,為流失的生命做了最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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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在看到透明的靈魂緩緩飄出纖細身軀,我明白懷裡的人壽命已經終了,我也只能將懷裡漸漸失溫的身軀平放在地,伸手將她的眼睛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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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一旁的店長,身上傷口不算太深,但是人已經陷入昏迷狀況裡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我看了一眼飄浮在半空中的天使,我明白有他在這裡,那些黑線沒有那個膽子過來,只不過我還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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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背包裡找出幾十張紙符,緊握在手上,低頭唸著咒語,在這種地方不張開結界不行,要是那惡鬼把美美給吃了,可就糟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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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唸到一半時,脖子傳來一陣痛苦,呼吸受到了阻礙,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手上的紙符也跟著落下,浸泡在血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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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抓到你了,跟我回去!」背後傳來的得意嗓音,讓我清楚的知道究竟是誰背後偷襲我。這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在什麼地方,居然搞這種事情出來,她不想活也不用拖別人下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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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被她這麼一鬧,我根本沒辦法張開結界!手才放上脖子上的繩子,另外一條繩子就捆了上來,不一會兒就把我整個人綁了起來,就連掛在肩上的背包也跟著遭殃,完全不讓我有掙扎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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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完全不打算讓我活著……脖子上的繩子越勒越緊,我的眼前浮現一片紅霧,手指努力抓著繩子,卻沒辦法讓它離開我脖子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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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當初你離家時,居然把那面鏡子帶走,真是不要臉!你憑什麼帶走鏡子?那可是本家賜給我們的寶物。」一聲冷哼響起,不屑的女子臉龐出現在我面前,纖細的指輕拍著我,語氣中的殺意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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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漸漸變黑,我的身體慢慢失去了力氣,我很清楚這代表什麼意思,我的生命就要結束了,意識也漸漸沉入那宛如海洋般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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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們嗎?』體內深處傳來似男似女的悅耳嗓音,伴隨著低聲輕笑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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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數道身影從我身旁游過,我只見到那隨波飄蕩的九條銀白狐尾,一路向著僅有的光點前進,接著我就失去了一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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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我看到的是看起來就是很高級的室內裝潢,身體躺的床墊也柔軟無比,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不是躺在醫院裡面,但是這樣的地方我從來沒有來過,而且我記得我自己是暈倒在店裡,怎麼會出現在這奇怪的房間裡?我的背包也不見了,不知道有沒有跟我一起被帶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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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那背包裡頭的東西對我來說不是很重要,但是被我收進鏡子裡的那位小姐,要是不放出來可就麻煩了,我可不想再多養個什麼在我家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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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才剛要下床離開,門口就傳來尖叫聲,接著是有人跑走的聲音,好像被嚇的不輕,我只來的及看到對方背影,好像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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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看了身上是不是沒穿,不然怎麼會把人給嚇跑?一看之下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原本那一套,是一套看起來料子不錯的灰色休閒服,就是不知道那個把我帶回來的人是好心?還是不想讓我身上的血染到這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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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些事都跟我沒關係,還是去找出我的背包,然後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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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怎麼會全身酸痛啊?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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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被那女人給勒暈了,那……『他們』呢?該不會全都竄出來了吧?大爺呢?怎麼不在我身邊?就算他去帶那小小鬼差,現在也應該回來我身邊了,怎麼到現在都沒見到他?我摸了摸兩邊肩膀,這才發現問題,總是坐在我肩上的大爺居然不見蹤影,不在這房間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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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結起法印,試圖跟大爺連絡上,得到卻是刺耳的吵雜聲,看來我在的地方被人設下了重重結界,防止鬼魅妖物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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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只能先去找出我的背包,再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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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門,就看到剛剛跑走的女孩子帶著幾個人朝我跑來,其中一個正好是那個愛放火鳥到處縱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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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叫什麼白……緋雪的?這名字還真連不上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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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背包呢?」我才一開口,眉頭就皺了起來,這跟烏鴉一樣難聽的聲音,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因為脖子被勒住的關係吧?看來等等應該去看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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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到底是誰?對收妖鏡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歐陽樂沒辦法使用它?」怒氣沖沖的白緋雪一眨眨眼就衝到了我面前,毫不客氣的揪住我的衣領,大聲質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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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妖鏡?」一聽到對方的話,我馬上就想到了昏迷之前,那個歐陽樂正跟我談到那面鏡子,看來她來找我的原因就是那面鏡子,要那面鏡子聽話可不是開壇作法就成了啊!更別說它裡頭還關著一個鬼魅,隨便開壇可是會出事的。「歐陽樂該不會正在起壇作法,妄想驅使鏡子收妖吧?她在那裡?馬上帶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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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要我帶你去?你是什麼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偷,有什麼資格進歐陽家本家法壇?你們把他拖走,在你們宗主沒有吩咐怎麼處置他之前,把他給我關進房間裡去。」她冷哼了一聲,用眼神示意後頭的兩個男人上前把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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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用說的是沒辦法了,那就只能硬闖了!雖然我的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要擾亂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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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抓我,也要有本事才成。」反手拍掉她的手,掌心的電光跟著竄出,在空氣中四處跳耀,走廊上毫不意外的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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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就跑,就算不知道那個什麼本家法壇的正確位置,但光是聞空氣裡那濃到嗆死人的線香味,就知道那地方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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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香味跑,路上當然不免俗的出現幾個人要擋我,只是他們的膽子實在不夠大,一顆小小的電光球就把他們嚇得四處亂竄,完全忘記了他們身負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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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厚重的木門,雖然聽不見裡頭的聲音,但從門縫飄出的味道我可不會忘記,畢竟能把上等線香當成蚊香燒的,這世上可沒有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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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開厚重的大門,果然就看到歐陽樂正對這桌上的鏡子唸唸有詞,桌上除了插滿香的香爐之外,還有隻拼命發抖的小黑狗,就算我沒學過什麼術法,光是看到她這陣仗也知道她打算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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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給我住手!」我立刻衝了過去,毫不猶豫的把歐陽樂給推到一旁去,動手把貼在青銅小鏡上頭的符咒給撕毀,就怕封在鏡子裡的鬼魅出什麼問題,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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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被醫生宣佈成了植物人嗎?為什麼還能醒過來?」歐陽樂歇斯底里的質問著我,站在旁邊的人表情充滿困惑,似乎不知道他們該不該出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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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視線全部落在一名黑衣男人身上,看樣子那人正是這群人的頭子,在他沒有開口說話之前,這些人應該是不敢隨便出手幫忙。那男人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只是舉起一隻手示意他們不要隨便輕舉妄動,似乎是打算先了解狀況,再決定要怎麼走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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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硬,不行啊?還是妳真希望把我給弄死了,好光明正大的用這面鏡子收妖,來滿足一下妳當仙姑的癮?」我轉頭看向歇斯底里的歐陽樂,對她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順道晃了晃手中的古銅小鏡。剛剛看了一下鏡子,裡頭的鬼魅沒出事,但要放她出來也不是件輕鬆的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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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那男人長的還蠻帥的嘛!年紀看起來也跟我差不多,只可惜板著一張臉,像個冰雕似的,而且還跟這女人有關係……我默默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真是想不到這樣的男人居然跟這種女人有關係,真是太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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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鏡子本來就是屬於歐陽家的!你這個……」一聽到我的話,原本歇斯底里的歐陽樂,表情變得更加猙獰可怕,要不是旁邊的少女拉住她,我想她應該會直接撲上來用她的指甲攻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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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妳究竟還要不要這面鏡子?」我轉了轉手裡的鏡子,挑眉反問她。雖然說這面鏡子還蠻好用的,但我可不想一天到晚都被人從背後勒住脖子,遊走在生死界線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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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願意放棄這面鏡子?你在上頭下了什麼毒咒?」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質疑的語氣更是加強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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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這鏡子給妳,好讓我能繼續過安靜日子,那我不會猶豫。一句話,妳要不要?」聳了聳肩,我很清楚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是十全十美的,既然歐陽樂來煩我是為了這鏡子,那乾脆把鏡子拿給她,省得她一天到晚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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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這鏡子好用歸好用,背後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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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這個答案來的一點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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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月,水中花,前塵往事隨風逝,愛恨情仇皆是空。」我低頭看著鏡裡的女鬼,輕聲低喃著咒語,同時也不忘將空出來的手放在距離鏡面不遠的地方,等著鏡子裡頭的女鬼自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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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女鬼盤旋了一會兒,隨即化為一粒小小的光球,飛出鏡中世界,被我一把抓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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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幾秒後,我張開手掌,映入眼裡的是一顆種子,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的種子就是。把種子放進褲袋裡,等回家之後要幫她找個好地方種下去,讓她能早點離開這混亂的人世,快點進入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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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鏡子我放在這裡,免得妳又說我動什麼手腳。」我把鏡子放回桌上,同時順手把小黑狗放到地上,狗一下子就穿過還沒關上的房門,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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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能用了?你該不會是騙我吧?」果真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我就知道這個歐陽樂是不可能那麼容易相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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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妳不信我,那妳去翻翻歐陽家的古書,裡頭應該有寫明這鏡子該怎麼用,妳就照書做。希望我們從此以後永遠不再見。」我再度聳了聳肩,慢慢走到我那染著血的背包旁,將它拿了起來,轉身走向門口,一點都不想多留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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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既然已經解決,背包也找到了,是時候該回家去了,免得等等那女人又煽動其他人對付我,到時候我想走也走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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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這裡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你從歐陽樂手上偷了收妖鏡,還闖進了我們的法壇,居然還想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有人從旁邊跳了出來,指著我大吼大叫,一點氣質都沒有,仔細一看原來正是那個把符灑一地,任意製造髒亂的那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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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提醒她女人要注意氣質時,胸口傳來陣陣灼熱感,我舉起空空如也的手,看著那漸漸泛青的指尖,突然想起我昏迷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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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樂,那隻惡鬼你們處理掉了嗎?還有我在床上躺了幾天?」我轉過頭,看向正捧著鏡子樂不可支的女人,開口詢問。心裡希望事情不會走到我想的那種地步,雖然我對『他們』的話很相信,但有時候意外就是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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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暈過去之後,那本來拿著刀猛砍的廚師就恢復正常了,整間屋子乾乾淨淨淨的,那來的惡鬼。你在床上躺了六天,要是你再不醒來,我們就要送你去安養院了。」聽了我的問題,歐陽樂想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告訴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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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聽完她的話,我臉都綠了,我居然在床上躺了六天。更讓我覺得訝異的是這些人怎麼都沒有發現問題?明明上一秒惡鬼還在人的身體裡,沒有人施法驅鬼,惡鬼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他們該不會都是靠著法寶在捉妖驅鬼的吧?這樣很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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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們高興這樣做是他們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我還是先出去再說,『他們』現在應該正往這裡來,要是跟這裡的人硬碰硬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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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跨步要走,剛剛潑婦罵街的女人擋在我面前,手上還拿著一把桃木劍,直指我的眉心,擋了住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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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開。」眉頭一皺,指尖一彈,火燄隨即吞噬了毫無法力的桃木劍,這種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跟人比劃,真是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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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尖叫連連的女人,才剛走出房門口,另一個我最不想看到的男人,正朝著我跑來,後頭跟著的……正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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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日!救我!」狼狽不堪的男人對著我大喊,同時飛快的朝我跑來,看來那些妖魅說的沒有錯,他們個個本領高強,否則他怎麼會不顧自尊的向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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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朝我跑來,雖然不是出於自願,我還是蠻高興的,畢竟自從他知道我對他有點好感後,就很少那麼主動接近我了,甚至有些不屑我這個人,即使我跟他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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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後頭的狀況,讓我忍不住想嘆氣,雖然知道那些妖魅不是來惹事的,但他們撞破了這裡的結界,將來要是這裡發生了什麼麻煩,鐵定都算到我頭上來。我光是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我的頭皮就發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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