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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互道姓名小鎮救人

第二章    互道姓名小鎮救人

      古今相識因有緣,從此結伴為知己;

      白衣殺手發善心,恩深不忘情根種!

      葉漣漪開始環顧四周:「你們導演在哪啊?我的演技怎麼樣?攝影機呢?放哪的;我怎麼沒看到?」

      穿米色衣服的小丫鬟說道:「什麼島眼?這裡是山野。射影雞是什麼?你要射雞啊,這山上有的是野山雛,味道還很鮮美呢!」

      什麼亂七八糟?整個雞同鴨講、答非所問!她們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葉漣漪在心裡忖度:是我說的話她們聽不懂還是這齣戲還沒演完?假若漣漪當這是一場戲的話,那恐怕這齣戲將要用她的一生去演了!

      「誒,你們哪個學校畢業的,中戲還是北影啊?,跟你們學校說說能不能報個業餘班,也讓我學學!」

      三人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見她們沒反應,葉漣漪急了,這什麼事啊?「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戲還沒演完嗎?你們究竟是……」

      「恩人,汝言何意?」葉漣漪的話打斷在那位小姐的斥喝中:「吾等乃是循規蹈矩之人,豈能與這般匪徒同類?爾言甚是欺人焉!」

      葉漣漪是何等聰明,三言兩語便知此人定是個厲害的角,「不……不會吧?」漣漪傻傻地看這眼前的三人,立馬道歉:「這裡是……對不起,對不起!」

      細細想來這新世紀e時代的人怎麼可能用這麼寒酸迂腐的口吻說話!等等,想起絕境穀底洞壁四字,她才醒悟過來,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還不是原來那時空;她穿了,她真的穿了,穿進一個從來只在武俠故事或影視劇題材中才有的場景——古代!眼前三位顯然是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前的人。

      葉漣漪看著眼前這位小姐,心想:世間竟有如此美的人!她有若仕女圖中走出一般:一縷髮絲從額前垂下,青絲有些散亂;臉上的淡妝早已被塵土和眼底的疲憊以及驚魂未定後的一副緊張與害怕的表情所掩蓋,但這無損於她的美!

      此時,那位小姐也在注視著她:顯然未施粉黛,可還是那麼動人;頭髮用一夾髮之物,〈髮夾,古人不識此物〉盤於腦後;身著白色有扣子的上衣與布料很厚重的長褲〈白襯衫,牛仔褲〉,給人一種清新簡單的感覺。

      「小姐,那請問你們是什麼人?看幾位的打扮應該不是出生普通百姓人家,二位姐姐既喚這姑娘為小姐,想必非名門之後也應是達官貴人?」葉漣漪問道:「你們從哪來?怎會在這荒山野嶺?」

      那綠衣少女讚歎的應道:「恩人,好眼力!我等是逍遙山莊的下人,這是我家小姐。我們是陪我家小姐來這靈岩寺上香的,回途中遇上這兩土匪,好在有俠士你出手相助,不然我們就要葬身於此了。」

      那位小姐幽幽地開了口:「敢問女俠尊姓?打哪來?意往何處?」

      葉漣漪心道:這女子的聲音好美,真有若黃鶯出穀呵!「哦,我叫葉漣漪,我乃江蘇人氏,我也不知怎會到這裡,也許我們有緣吧。」葉漣漪對她們笑笑:「不知這位小姐及兩位姐姐如何稱呼?」

      「余複姓上官,小字櫻。」她又一次用她那柔柔的聲音說道:「她二位乃我貼身之侍婢。」

      「停,敢問您,這裡的人平日裡就是這等說話?能否用白話,我聽著實彆扭!」

      上官櫻一笑,理解,指著穿米色衣服的小丫頭:「這是珍兒。」又指了指穿綠衣的:「她是翠兒。」

      「你好,你好。」漣漪帶著滿臉笑容伸出右手以現代方式來交識眼前剛認識的朋友。可惜三人沒看懂她的意思,面面相覷著。漣漪一想,這裡是古代呀!古人不懂握手啊。於是她改為作揖:「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初來貴地,人生地不熟的;又沒半個朋友,既然有緣,我們就交個朋友吧!」

      三人點了點頭。

      「太好了,有幾個古人朋友,在這古代遇上麻煩,就可以請她們幫忙了!」葉漣漪小聲的嘀咕著。

      「你在說什麼呀?」那動聽的聲音又一次幽幽地響起。

      「沒什麼,」葉漣漪笑著問道:「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我……我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上官櫻嫣然一笑道:「請問!」

      「這是哪?現在什麼時候了?」葉漣漪看了看四周覺得來過卻又不一樣。

      上官櫻答道:「這裡是雁蕩山,現在已是申時了。」

      「雁蕩山,申時。」葉漣漪望著天輕聲嘀咕著道:「申時,該有六點鐘了吧。」

      上官櫻笑道:「你又在嘀咕什麼呀?你想事情的模樣讓我有點想笑。」

      「沒什麼,」葉漣漪回以一傻傻地笑:「我是想問:『現在是什麼朝代?哪位皇帝在位,在位幾年了?』」

      「啊?」上官櫻望了眼附近,花容失色的看向她皺著眉:「你問這個?」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想幹嘛?

      「是啊。」葉漣漪猛點頭。

      想來她是真不知道,上官櫻說道:「不會吧,你從哪來啊?」

      「我從……」心想她不會把我當成間諜或是想來顛覆他們朝廷的吧,萬一把我送了官,那可就真的完了!這輩子別想活著回去了!葉漣漪急得都不曉得怎麼說才好:「我也不知該怎麼說,說實話吧!你不信,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說實話吧,」上官櫻給了她一個寬慰與我能理解的笑和眼神點了點頭:「我相信。」

      「我是從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後來的,我也不知怎會來這,也許就像我前面說的,我們有緣,我與這塊土地有緣,所以我來了。」

      上官小姐與那兩名丫鬟,被葉漣漪說的這番話嚇傻了眼。都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

      上官櫻幽幽地說道:「我姑且信你吧!現在國號為宋,在位之帝乃宋真宗,此時是真宗景德二年。」

      「真宗景德二年,那就是1005年,那不是『澶淵之盟』簽訂之時嗎?」葉漣漪自言自語說著。

      上官櫻說道:「是的,和議簽訂不過半年而已。」

      「已經訂了?!」看到上官櫻點頭,可惜的說:「唉,如果我在的話,就不會讓北宋贏了這場戰,還要每年給遼國送錢。哼唷!氣人呐。」還跺著腳一副恨恨地樣子。

      看的三位都噗哧地笑了出來。

      葉漣漪道:「你們說是不是,你們也不想這樣的啊!」

      上官櫻歎道:「那又怎樣,朝廷怎樣做,庶民無權過問,只要能讓百姓安心就成!」

      「說的也對,百姓有安心的日子過就行了。」葉漣漪也附和著。

      上官櫻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樣?該上哪?」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

      葉漣漪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來之則安之嘛。」

      「不如這樣吧,」上官櫻說道:「你也沒地方去,在這也沒半個親戚,先跟我回山莊再作打算如何?」

      「好啊,好啊!一起走還有個照應,若遇上強人的話,也不用怕了,有女俠在嘛!」珍兒說道。

      翠兒看瞥了她一眼,珍兒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葉漣漪想了想說道:「就這麼辦吧,不過我醜話在說前頭,像那兩個沒用的傢伙,我還能對付,若是武林高手,我可不想怎麼死都不知道。」

      「那時就不用了,有我們家姑爺呢!我相信他的功夫是無人可及的……」珍兒興奮的說著。

      上官櫻瞪了她一眼:「說什麼呢?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把話說的太滿,讓人看笑話。」對著葉漣漪笑了笑:「小丫頭,口沒遮攔的,別聽她胡說。」

      葉漣漪回以一笑。

      「人家說的是事實!」珍兒還在小聲咕噥著。

      上官櫻狠狠瞪了她一眼:「閉嘴!」

      葉漣漪道:「那現在……」

      「現在天色將晚,也回不了山莊了,」上官櫻說道:「你也餓了吧,我們找家客店打打尖,休息一夜再走。你也把身上這行頭換一下,別嚇壞了人家。」

      葉漣漪點點頭:「嗯。」

      一行人沿著山道下了山,找尋客店去了。

      絕心宮

      山林入口,隸書字碑。

      鐵鎖崖

      崖上守衛森嚴,崖邊迎風站立一年近半百,華髮中隱約可見稀稀落落幾縷烏絲的老叟,兩道臥蠶粗眉下一雙朗目,透著寒氣,鼻翼下濃而密花白的鬍鬚長至喉結下。

      「宮主!」一人往他身後步來。

      「陶壇主,」此人沒轉身:「辛苦了!」

      「為宮主辦事乃屬下份內之責,辛苦二字毅騁不敢當!」

      老者點頭:「聯繫鋆輝,商量一下九月十五的事!」

      「是!」

      注視遠方:「小雪近來是怎麼了?自從阿繡過世後,她辦事是越來越不稱我意了!小丫頭到底在想什麼?」

      「女孩子大了,或多或少總會有點心事!」

      「別人家的會有不稀奇,我養的孩子也會?」

      陶毅騁沒有接話。

      「這丫頭跟你親,有空和她談談!」

      「是!」

      擺手:「去吧!」

      山道上一白衣女子手握長劍,行色匆匆,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鄰近的鎮上,她可不想露宿荒郊野外。其實,最重要地是她想早日完成義父交與她的任務,就能早點回絕心宮。

      回想日前:郊外

      後山山腳下,自己佇立在夏日夕陽依舊炎熱的晚風中,雙眸凝視墓碑:奶娘阿繡之墓,小雪謹立!

      「奶娘,小雪來看您了!許久未來見您,您一定生氣了……」忽然覺察有人靠近,等候來人開口。

      「呵,我們的大小姐怎麼躲到這來了,讓我王虎好找啊!」

      「幹什麼?」冷冷吐出三字,看見這人要三天三夜食難下嚥。

      「人都死了,還會生氣?」

      微顰,有你什麼事?「說!」

      簡練的字句透著冰寒。恍似炎炎夏日突的變為冷冷冬季!

      王虎咽下一口唾液,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與可怕:「宮主在鐵鎖崖,有事交代你!」

      在心底重重地歎了口氣,深深望了眼石碑;轉身離開。至鐵鎖崖,見到迎面走來的陶毅騁:「陶叔!」

      陶毅騁點頭:「宮主對你近期之表現甚為不滿,切記言語有方!」

      「謝陶叔!」

      打量了她一眼: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也會變?收起目光,離去!

      「義父,」曲單腿而跪地:「召喚孩兒有何吩咐?」

      「起來!」回身攙起:「孩子,跟我來!」步上崖頂,望向遠處:「孩子,站在這裡你看到什麼?」

      「義父!?」女孩輕輕皺起那雙冷眉。

      大掌拍上其手背,鼓勵她實言相道:「說啊!」

      「整個絕心宮地界範疇,還有外面連綿的遠山!」

      老者含笑點頭:「孩子,可還記得你兒時你說過的話,或許你早已不記得,但我記著!你說:『以後,你要像義父一樣成為這裡的主!』」

      女孩慌忙跪下:「小雪不敢、小雪無知,萬望義父……」

      「不,」再度扶起:「你必須要有這份膽識、魄力與能力,因為義父的千秋霸業,同樣需要你們兄妹倆的相助!」

      不知何時起,她已開始厭倦與不願無休止的重複這打打殺殺的日子。她想脫離絕心宮,但也明白,她註定離不開這絕心宮;離不開她師父即她義父,因為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絕心宮,除了不會開口的死人。

      搖了搖頭,揮開腦中繁雜的思緒。蓮足點地,將身子向前傾了傾,身行頓時拔高數丈。一路疾飛,在一塊荒石上換了氣,繼續前行。終於在日落前來到夕霞鎮。

      夕霞鎮雖是小鎮,卻也是個熱鬧之地。鎮前的官道是過往的鏢隊和商隊必走之路,正因如此夕霞山上不乏盜匪出沒。鎮上的集市由早到晚,從開市到收市都人聲鼎沸、熱熱鬧鬧;小販的生意做的也紅火;街旁的酒樓飯館更不用說,過往客商都得打尖、住宿於此。

      再繁華之地;安居樂業之處,依舊有著貧富差距存在。這不,在路旁、民宅、宅邸牆角邊,三三兩兩的乞丐,拿著破碗、碎壇片,向行人乞求著:「各位好心的大爺、大嬸行行好,求求你們給點吃的吧。」「大叔、姑娘可憐、可憐,賞點吧!」

      有好心的會拿兩個饃饃或餅類,也有從家中拿出點殘羹剩飯來給與他們充饑;有些人則是視而不見,快步走開;更有甚者:「走,走,老子哪有錢給你啊,自己還吃不飽呢!」「滾開,別弄髒老子的衣服。」

      白衣女子冷眼瞧著這一切,她像個絕緣體。似乎這些都與她無關,不管是熱鬧、繁華亦或是富貴、貧困。

      近二十多年的宮中生活讓她學會了用冷然的態度看這世間的一切,對所有事物都漠不關心;她早已變得沒有了感情,也早已無欲無求了。她像是殺人的工具,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只能服從命令去完成屬於自己的任務;她是天山頂上一塊千年不化的冰;靠近她的人只有死,這都是她義父要求她做到的。

      她快步的走著,四下裡找尋著客棧,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太累了,她只想洗個澡;坐下來吃點熱湯熱飯;好好睡上一覺,畢竟明天還得趕路。

      「這位小姐,行行好吧,」一個滿臉髒兮兮的小叫花子迎面走來:「我已經幾天沒吃了,可憐可憐我吧!」

      她看著他:右手手中托著豁了一個口的髒碗,左手握著一根樹枝,瘦瘦的個子;像拖著病體一般,破衣濫衫,滿臉塵灰;但這些都掩飾不了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可看出他是個俊朗的男子。

      白衣女子突然心生一股憐憫之情,她不明白這感覺從何而來:她從不會去可憐別人;從來就沒有感情可言;一向冷若冰霜;又怎會對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產生憐憫。她從袖子裡掏出幾個銅錢放入他碗中。

      小叫花看著碗內銅錢,抬起頭說了聲:「謝謝!」話音未落,已然傻眼。

      她好美!真宛如天宮瑤池下凡的仙子,一襲純白色的綢衣裹著她玲瓏的身形;雪白的肌膚襯托著她美豔絕倫卻清麗脫俗的五官:蛾眉未掃,無鉛華之色;眼神冰冷,眼中看不到一絲暖意;那雙眼睛雖然清澈,卻難見底,還透著絲絲涼意;不,不是絲絲的涼意,而是冰冷徹骨的寒潭,從她眼神中看不到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微蹙的眉心、冷斂的眼眸、緊抿的唇線;給人以一種冰冷而嚴厲的感覺,讓人不禁為之打寒顫。

      小叫花忽然間有一股想撫平她微蹙眉心的衝動與想融化她寒潭水眸的冰冷;更有種想一親芳澤的心理,他想知道那兩片冰唇嘗起來是什麼滋味!

      有《點絳唇》一詞為憑:

      晚霞臨空,餘輝暮靄炊霧生。市落聲息,鳥雀啼而盡歸巢。

      似入瑤畔,素影白綢纜。怎奈是?寒若霜雪,情思難近得!

      俄頃,他斂住心神,暗忖:淩霄啊,淩霄想什麼呢?你一介乞丐,豈能配的上如此美麗的女子!?死心吧!況且自己還有深仇大恨在身!

      「喲喲喲,好美的人兒,」正當他凝神屏息;觀其冰顏之際,三個無賴相的男子欺向她,臉上一刀疤的大漢道:「姑娘,跟我們走吧,做了我們安豐寨的寨主夫人,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有什麼,怎樣啊?

      「怎樣?」白衣女子臉色一沉;冷眉一挑,正待發作。

      淩霄說道:「姑娘快走,這幾個混蛋惹不得。」邊說邊快步上前,企圖攔住那幾個無賴。

      為首的刀疤臉道:「你這臭小子敢壞我們的好事,兄弟們上,給點顏色他看看。」

      另兩個混混也附和著:「對,教訓教訓他,上!」說完一擁而上,對淩霄來了個群毆。

      本就武功平平差勁到底的淩霄,哪禁得住一幫人群上。

      白衣女子看到此,不禁暗暗發笑冷冷道:「此等不濟,也敢出手,簡直找死!」足尖一點,香袖一甩;半空中一陣淩厲的掌風襲出,那幾個無賴正打得起勁,還不曾明白怎麼一回事,就一個個人仰馬翻了。

      幾個無賴才站直身準備回擊,「啪啪」淩空又劈出兩掌;這掌勢一招比一招陰冷與犀利且又快又准。攻得那幾位只有招架之勢,沒有還手之力!其中一個硬是被犀利的掌風震得五臟六腑、全身骨架散碎,倒地而亡;另兩個也早已被她驚人的內力震傷了。

      看到兄弟被打成這般模樣,兩個人憤恨地盯著悄然落地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名女子。

      「看不出這臭娘們倒還有兩下,」為首的抹了抹嘴角的血絲道:「麻二,兄弟一起上,殺了她為土三報仇。」

      身旁的麻二說道:「好。」

      兩人同時發出一招,待掌風一近;白衣女子一躍閃身避過,提氣間已發出犀利的一掌,轉身狠勁地踢出一腳,正踹在麻二的下巴上,將他踹得嗷嗷直叫鮮血直冒;才站定身子,麻二衝上前,又是一掌;白衣女子輕輕一甩衣袖格開他的攻勢,反手一掌,掌心正中麻二胸口,這一震,把個麻二震出二丈多遠,撞在牆櫞上,頭一歪、雙手一垂,過氣了。

      轉身看了眼,站在一旁嚇的沒半句話的刀疤臉,只見那刀疤臉撿起淩霄身邊的樹枝向她天靈蓋敲來;她暗提真氣於掌間,用力一吸把個刀疤臉吸到跟前,三根手指往他喉間一捏,木杖應聲落地,刀疤臉四肢一僵,翹了。

      白衣女子走到淩霄身邊,蹲下身:「小叫花,醒醒。」邊說邊拍他的臉,她一臉的不耐煩,將手探往他鼻孔處,還好有氣,只是被打暈過去。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驀然間,她眉心一緊:我這是怎麼了?任何人的生死不都與我無關嗎?我怎又會如此在意一個小乞丐?這莫名的情愫從何滋生?這情愫讓她有揪心般的疼痛與窒息般的難受!她只想儘快逃離,她無法想像這樣的自己。

      她已然開始在乎他,只是自己還沒意識到。站起身,看到前方標誌性的招牌,嘴角一抿,唇際一抹笑容閃過,這個笑雖持續的很短,短的只能用瞬間來描述,卻足以美的令人窒息!飛一般地向榮升客棧奔去。

      一輪新月斜在天際,

      夕霞鎮上一片銀光。

      待淩霄醒來,已是二更天了,搖了搖沉重的頭,掙扎地想爬起來,卻覺得周身疼痛、無力起身。忽然想起,自己被三個無賴打暈:「姑娘,你沒事吧。」四下裡找尋著那女子,看到那三個無賴陳屍街頭的慘樣,不禁脊背一陣發涼,好殘忍的手段和招式。心說:「該不會是那女子殺的吧!」

      淩霄何許人也?他的救命恩人是誰?此人既有這一身這麼高的武藝,想來在這武林中當是有地位、有名氣的人?此二人身份容後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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