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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臥虎藏龍花琪森林版

「有空嗎?有件事和你聊聊。」

某一個寂靜的午後,國內部的一個製作人敲敲我的辦公室門口,這樣對我說道。

這位製作人「謝太太」是個中年媽媽,據說是老闆從美國重金禮聘回來的高手,在國內部裡負責一些政論節目的製作。

那一陣子,我因為趕工「脫波秀」一下子趕得太過頭,不小心進度超前許多,所以有好幾天的空檔,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辦公桌前發愁,一方面無事可做,一方面又不能表現得太空閒,生怕被堅信「資源回收再回收」的老闆抓去做別的不干我的事,著實為難不已。

現在謝太太找上門來,倒是一件不錯的事,至少和她說話的時候,會看起來很忙,即使老闆從窗外走過去,也一定看不出來我有好幾天沒事可做。

一直到她走進辦公室,我才看見謝太太手上捧著厚厚一疊卷宗,上頭還有不少色彩繽紛的照片。

「這是我們最近在做的政治性訪談節目,」謝太太笑著說道。「爆出來的材料非常多,一定會讓你目瞪口呆。」

和其他的電視公司比起來,咱們的「花琪有線電視公司」可說是開風氣之先,政治性節目的比例要比別人的電視臺多上許多。

不要看現在電視臺動輒都是滿坑滿谷的政論性叩應節目,這其實只是近幾年來出現的奇異現象,在早些年的電視生態中,政治性節目的數量並不多,而且也沒有現在吵得這樣厲害,這樣精彩。

可是咱們花琪的老闆林水杉先生卻是慧眼獨具,早在那個無線電視還在起步的年代就已經囊括了各方的知名人物,或定期,或不定時地請他們來花琪做節目,把這些政論性節目的主持人、受訪者名單列出來,簡直便是一系列熠熠政治巨星的組合。

像我第一天來到花琪的時候,一開電梯門看到的,就是民進黨最受尊重的「歐吉桑」黃信介先生。

對了,你也不要看咱們老闆的草莽性格那麼重,好像是個開計程車出身的群眾運動者,事實上,我們這位老闆林水杉先生早年是臺大法律系畢業的高材生,很多檯面上的知名政治前輩都是他的老同學,加上又和當年的反對運動人士有著極為密切的互動,也就是因為如此,我們電視臺才有這樣多的政治巨星來來去去。

像日後選過總統,還以「笑傲江湖」政論節目崛起江湖的李敖大師,真正接觸電視圈的開始,便是在花琪開了個「你不知道的蔣介石」政論節目,堂弟便是他的專屬製作人。

還有幾年後以「總統的老師」聞名當世的李鴻禧教授,也因為和老闆的私交,也在頻道裡開了個專門講憲法的節目。

幾個老先生當年都是臺大的老同學,如今各自佔有一片天,也同時聚在這個電視臺做節目。

不過,在所有的政論節目之中,最勁最猛的,還是這位謝太太主持的驚爆節目。

因為在她的節目中,常常邀來非常有料的來賓,在節目裡爆出很驚人的資料和故事。

這一次,她帶來的資料,便是要我代班主持一集節目的相關資訊。

「我這陣子有事要回美國,所以會有幾個禮拜不在臺灣,這幾集的節目已經企畫好了,因為受訪的來賓很特別,我不放心讓別人代班,想了想,你應該是我最好的代班人選。」

我翻了翻謝太太帶來的資料,發現這位受訪者的頭銜相當的嚇人,是一個過去情報系統的知名頭子,在許多年前的白色恐怖時代,有著這樣頭銜的人,基本上就是整個國家裡最有權力的地下帝王。

那也就是說,只要他願意,不管有多少個人,都可以在幾天內憑空消失,再也沒有人知道你的蹤跡。

不過這一切當然是很久以前的往事了,現在這位情報頭子已經是年近古稀的老人,從外表看起來正常得很,只是個白髮蒼蒼的小個子老人。

「這個老人我已經和他接觸過了幾次,你和他做節目的時候要多留點神,因為他年紀雖然很老了,腦子卻還是清楚的很,他會把從前做過的任何事責任推在別人身上,說來說去什麼都和他無關。

但是事實上,他是情報頭子,怎麼可能和他無關呢?當然所有事情都和他有牽聯,你要小心不要在節目裡被他牽著鼻子走,反倒成了辯解大會。」

最後,謝太太露出耐人尋味的古怪笑容。

「還有一件事要先提醒你一下,這老先生還有一個讓人很受不了的特點。

那就是他老人家的口腔衛生好像很差,說起話來口臭的味道可能會讓你受不了……」

後來,和情報頭子老先生的幾次訪談中果然印證了這一點,說實話我有點懷疑謝太太會中途「落跑」,把這次訪談交給我,說不定就是因為受不了老先生的口中異味。

不過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已經不再重要,因為後來謝太太一直沒有從美國回來,她的這個政治訪談節目的主持工作就落在我和其他幾個人的頭上。

說真的,我對謝太太的這次「落跑」相當的感激與滿意,因為從這個主持工作中得到的資訊和故事,簡直可以寫出一長系列「諜報飛龍」之類的神奇故事。

不說別的,光是這位情報頭子老先生第一次上節目時說出來的往事,就讓當場所有人睜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久久閤不起來。

「幾十年前,那位著名的包將軍,其實是我用計害死的!」

這位情報頭子老先生口中所說的包將軍,真的是一個幾十年前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只要是對國家近代史略有涉獵的人,都聽過他的名頭。

當年國民政府還沒有退到臺灣來的時候,這位包將軍在大陸上擁有很強大的兵力,和蔣介石算得上是分庭抗禮的重要軍頭。

和另外一些著名將軍不同的是,包將軍從來都不是蔣介石手下的部屬,在大陸的時候甚至是和他平起平坐的軍閥,所以到臺灣來之後,這位包將軍也受到頗為禮遇的對待,在國民政府遷臺以後,這位將軍也主導過一些和公益、捐獻有關的工作,我有一位舅舅便曾經在幾十年前參與過他的慈善工作,所以我們的家族對這位包將軍算得上是頗為熟悉。

在我的印象中,根據一些史料的記載,包將軍來臺後的日子過得相當優渥,而且很受到國民政府的禮遇。

而且,他的後半生也過得很舒服,雖然不再統領數十萬大軍,物質條件卻很充裕,日子也過得很好。

至少,在正式的歷史上是這樣寫的。

但是情報頭子老先生卻獨家驚爆出來最驚人的說法,把這些正史上的記載一竿子打翻。

「包將軍的事,是我從上面接到命令,親自下手把他弄死的,」情報頭子昂然說道。「這是國家的政策,雖然我對他有些抱歉,但既然是上頭交待下來的任務,我身為情報系統的最高指揮官,當然要徹底的執行命令!」

接下來,他仔細敘說的,便是當年他如何下手害死包將軍的經過。

原來,民國三十八年政府遷臺之後,幾個著名的軍頭也跟著來到了臺灣,表面上國民政府似乎對他們十分禮遇,但是實際上這些將軍有些人在大陸和政府裡的高官有過的恩怨,有的人甚至直接得罪過蔣介石。

像著名的「東北少帥」張學良便是最好的例子,從中年時期便被政府軟禁,一直到七老八十才准他出國定居。

這位著名「少帥」的監管任務,據說也曾經落在情報頭子老先生的手上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有這樣的模式,所以當年包將軍自然也沒有逃過這樣的監控,只是因為包將軍的勢力又和張學良不同,政府高層對他較為忌憚,所以只是在暗地裡監視他,一切行動基本上還是自由的,並沒有像張學良一樣軟禁起來。

但是據情報頭子說,後來不曉得為了什麼原因,政府高層決定將包將軍暗地裡殺掉,但是這種事不能夠明著來,就找了情報頭子老先生,要他找機會,找隱密的方法將包將軍害死。

「這個任務,可真是難得很哪!」情報頭子有些感歎,又有些得意地說道。「包將軍曾經是那麼著名的勇將,當年整個大陸的西南方幾乎都是他的天下。這樣的人,對於身邊的安全是很注意的,而且他身邊的護衛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要做得天衣無縫,還真要花上一點工夫。」

對於這種感歎中又帶著得意的口吻,有時候還真的讓人很難做反應。在後來的節目中,我還曾經訪談過一個老法官,老法官很得意的事蹟之一,便是一件「華僑旅社命案」,那是一件很難判定有罪沒罪的奇案,纏訟了很多年依然沒有辦法下結論。

後來,老法官接手了,只三兩下就完成了判決。

「死刑!」老法官在多年後談起這個案件依然得意非常。「我搜集足夠的資料,就讓他們全數判了死刑!」

但是最重要的關鍵,卻發生在接下來的對話中。

「您覺得這幾個人……」節目的另一個主持人這樣問道。「覺得他們真的是凶手嗎?後來家屬不也提出了許多疑點?」

「這我就不管了啊!」老法官理直氣壯地說道。「反正所有證據都齊全了,符合法律程序,當然就全部判了死刑。」

這一回,情報頭子老先生設計害死包將軍的案子,他老人家也是一樣的想法。

「我只是執行國家給我的任務,以個人來說,我和包將軍沒有任何仇恨,相反的,我還蠻欣賞他的,」情報頭子凜然說道。「但是只要是國家交付下來的任務,我就有責任用盡一切方法去完成。」

「上頭」的命令下達之後,情報頭子老先生就開始進行部署,想要找出機會來結果包將軍的性命,這位當年擁兵雄霸一方的老將軍雖然對自己的安全相當注意,但是畢竟已經沒有當年那麼的嚴謹,情報單位以國家的力量要來對付這樣一個實際上只是個平民的老頭子,難度自然降低了不少。

但是因為包將軍非常的小心,所以情報頭子老先生雖然做了幾次的安排,想在無聲無息的狀況下做成意外致死,但卻都沒有成功。

最後有一次,是趁包將軍到礦坑視察的時候,在窄軌礦車上動手腳,但是在最緊要關頭的時候,包將軍的傳令官卻自告奮勇和將軍換車,登上了原先包將軍乘坐的小車。

小礦車在山間鐵軌上走了沒多久,傳令官的礦車便失控掉入深谷,幾個人摔得屍骨無存。

「那時候,包將軍大概就已經知道有人要他的命了,」情報頭子老先生悠然地歎道。「那時候我正在他的身邊,一聽到傳令官出事了,老將軍就回過頭來看我,神情木然,什麼話也沒有說。

但是我一看他的表情就在心裡暗暗叫道:﹃不好,他知道了,這下子要幹就更難了……﹄

果然,後來包將軍找了個理由,就把我們部裡的所有人撤換掉,從此不讓我們跟在身邊,因為他知道我們想要他的命。

但即使是這樣,我後來還是想了個方法讓他無聲無息地死掉。」

聽到這裡,我和另一個主持人聽得呼吸困難,異口同聲地問道。

「什麼樣的方法?」

其實,情報頭子用的方法也很簡單。

那時候,他們從情報網裡得知包將軍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對女色這方面還是很有興趣。那一陣子又認識了個中年女子,兩人的感情頗有進展。

為了在床第之間不讓情人失望,包將軍就找了厲害的中醫配了些壯陽強精的草藥,常常用這些草葉泡熱水洗浴,而且效果聽說還不錯。

情報頭子得知了這件事,就派人買通了那個中醫,讓他把壯陽草藥的份量加重了幾倍,這類草藥的成分大多是刺激心跳、加速血液循環之類的藥劑,老將軍再怎麼強壯,總是個年逾古稀之人,這樣重劑量的草藥浴洗了幾次之後,就在浴盆裡心臟病發,糊里糊塗地便送掉一條性命。

因此,情報頭子便完成了上級交付的命令,成功地將包將軍送上西天。

大致上來說,那便是這幾集情報秘辛的內容,而且情報頭子老先生還很得意地說,只要價碼談得攏,日後他還會爆出更猛的獨家內容。

做完這幾集節目之後,我和另一位主持人的臉色都怪怪的,望著手上的筆記,看著錄影帶中老先生侃侃而談的驚人內容,兩個人都有點發愁。

看起來,這樣的故事幾乎可以確定是國家最機密的檔案,雖然是從老先生的口中說出來的,但是製作節目的我們會不會出事?

如果把政府的情治機構惹毛了,我們會不會成為別人幾十年後的另一段「神秘失蹤」內幕?

這樣的忐忑持續了好一陣子,雖然節目已經製作完畢,但是畢竟還沒有公開播映,如果一旦公諸於世,把這樣絕頂機密爆出來的我們,會不會從此過著永不安寧的日子?

不過日後的種種跡象顯示,我們這樣的疑慮根本就是杞人憂天,因為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情報頭子老先生是個生意頭腦非常靈光的人,他在我們節目中爆出來的驚爆內容,其實也在同一個時期賣給了不少媒體,有的刊在八卦雜誌上做連載,有的則是出現在別的電視臺上,說的故事五花八門,但是最精彩的,當然還是這段「我如何害死包將軍」的經過。

人世間的緣份,真是有點奇怪的,那陣子我忙著製作情報頭子的驚爆內容,幾乎天天都和他的名字、事蹟黏在一起。

下班的時候,我偶然會和幾個朋友到鋼琴酒吧喝點小酒,經過朋友介紹,在某家小PUB認識了一個彈鋼琴的女孩子小穀,聊了幾次之後,才知道原來她就是情報頭子的外孫女。

大夥聊天的時候,總免不了會聊到我和情報頭子做節目的事,小穀常常面無表情地聽著我的敘述,有一次,終於忍不住對我說道。

「你以為老頭子在電視上說的故事就是最精彩的嗎?」她露出莫測高深的神情冷然一笑。「那些都是他七扣八扣,把一些真相藏起來不說的故事,也沒有什麼好稀罕的。」

「那妳又知道什麼﹃稀罕﹄的故事嗎?」有人便這樣促狹地問道。「說出來大夥聽聽嘛!」

於是,在大夥的簇擁下,小穀便說了情報頭子家族中發生過的古怪故事。

原來,小穀的媽媽是情報頭子老先生的寶貝女兒,老人家從年輕起就掌握著軍情系統的高位,算得上是名門世家,身份地位當然不同凡響,女兒當然就是眾人呵護的大小姐。

只是後來小穀的媽媽卻玩起了「富家女愛上窮小子」的遊戲,愛上一位沒有身分地位的美術老師,情報頭子雖然暴跳如雷,最後卻只能接受這段婚姻。

可是窮小子雖然娶到了富家女,卻並不表示窮小子會安分一輩子,結婚幾年之後,小穀的爸爸卻鬧出了婚外情,和一個女學生有曖昧的關係,小穀的媽媽怎麼吵都沒有用,眼看兩人的婚姻就要破裂,這件事,卻讓情報頭子知道了。

情報頭子老先生︵當年他還沒這麼老︶處理的事情也很絕,他也不去和小穀的爸爸吵,也不去和任何人談,他的處理方式便是到小穀老爸的學校去,直接衝到他上課的教室,當著眾人的面就在他肚子上刺了一刀,讓這個對女兒不忠的討厭女婿躺在血泊裡。

送醫急救後,情報頭子又派人到醫院去,二話不說就要把女婿抬走……這一抬要做什麼你知道嗎?他打算將這個重傷的女婿抬到情報系統毀屍滅跡的地方,直接把他燒個乾乾淨淨。

後來還是小穀的媽媽深知這個老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披頭散髮地追上去,才在最後關頭把人救回來。

這樣的處理方法果然又直接又有效,從此之後小穀的爸爸乖得不得了,再也不敢和任何女人有任何牽扯。

只是過了十幾年之後,又出了問題,這一次是小穀的爸爸生了很嚴重的肝病,醫生表示非常不樂觀,很可能救不回來。

情報頭子知道了之後,又派人到醫院去要抬人了,在他的想法中這件事很單純,他對這個女婿一直非常不爽,從前人還好好的也許還可以看在女兒的份上放他一馬,現在既然快要死了,又何必留他成為女兒一家的累贅?

同樣的,小穀的媽媽還是很瞭解老爸會來這一套,拼死拼活的,就是不肯讓他把人帶走。

把情報頭子老爸的人馬趕走之後,小穀的媽媽黃覺得萬念俱灰,整個人行屍走肉地在醫院附近走來走去,不曉得走到一個什麼小廟旁,突然被一個賣蘋果的中年婦人叫住。

「喂!給你一個蘋果,」中年婦人很好心地說道。「還有,如果你有什麼困難的話,去找小廟旁的那家青草店。」

小穀的媽媽一時間也沒什麼主意,接下蘋果就照著她的話找到草藥店,草藥店的老頭聽了她的來意後大吃一驚,因為他真的有一帖從大陸來的治肝密宗奇方,但是這件事他從來不曾告訴過任何人,連自己的兒子也沒有說。

而且更詭異的是,老頭的草藥店已經開了五十多年,這五十多年來,從來就沒有在廟前看過什麼賣蘋果的中年婦人,事後小穀的媽媽在附近問了許多人,也都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個賣蘋果的中年女人。

「這帖藥,我老媽可是費盡了千辛萬苦才找到的,藥方的藥材有的要遠赴大陸西北才找得到,藥材收齊了之後,煮法也非常的奇怪,要用不是金屬的燉鍋加上上好的牛肉來煮六個小時,煮完後只吃那些牛肉。」

「那你老爸呢?」我好奇地問道。「後來痊癒了嗎?」

小穀伸出手指,做出了「六」的手勢。

「只吃了六帖,六帖藥整個人就沒事了,那些醫生直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相信他那樣的重病居然會好起來……」

就如同前面所說的,接下這個政治訪談節目的製作和主持,是我這一生中最正確的決定之一,在過程中我接觸過的古怪資訊,有的比起天方夜譚還要精彩有趣。

有個退役特戰隊員曾經說過一個叫做「紅骨」的傳說,說那是一個神秘的特種部隊,每個人的檔案都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後來卻有一個隊員想回去參加姐姐的出嫁違紀外出,卻被大批特種部隊在嘉義火車站包圍,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卻打敗了近百人的特種部隊。

還有一個曾經在東沙群島站過崗的老兵,說有一天睡眼惺忪地聽見有人敲荒島上宿舍的門,門一打開卻看見沙灘上滿滿地排著中共的軍艦、登陸艇、兩棲船舶,還有上萬名的解放軍。

敲門的是一個中共的指揮官,很客氣地說只是要來借借廁所,上完廁所之後,果然什麼事也沒做地,數萬人的軍隊便悄無聲息地離去。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而這個花琪電視公司中的政治節目部門,更是個臥虎藏龍,充滿天下奇人異士的古怪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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