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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虐戀】愛情遊戲

      昏暗的旅館裡滿是呻吟聲及穢語,沿著門口到床上散落的衣物,女人仰躺在大床,神色迷離的渴求他再一次。男人聞言,悶哼了聲,俯身吻遍她胸前的每一寸。

     

      「我懷孕了。」在最後衝刺前,女人拉回了一絲理智,她向男人提起,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不想漏掉他任何的神情變化。

     

      輕蹙眉卻不發一語,不出意料的回應。女人在他身旁五年了,又哪裡會不懂他。「放心,不是你的。」女人補充道。

     

      見男人身軀一震,而後加大力度,宛若在證明此刻女人才是他的所有物,手腕被抓得生疼,他的低語迴盪在女人耳邊。「閉嘴。」他說。

     

      過了良久,男人起身收拾衣物,冷冽的眼眸掃射在一絲不掛的女人身上,結束後的親密與相擁她已經不配擁有。

     

      「拜託,看在我以前對你好的份上,陪我去打掉孩子吧!」

     

      「嗯。」語落,他轉身離去。

     

   成人間的愛情遊戲主打就是一個你情我願,床上合適了,講好了,誰也不許干涉對方生活。

-   -

      翌日,兩人相約在婦產科門口,女人早到了五分鐘,生怕男人久等而不悅的她先行完成掛號,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等他。

     

      他會來的吧?

     

      不久後,男人如約而至,板著一張臉的環顧診間,而後拉著女人的手向外走。

     

      「你幹什麼!你拉痛我了。」

     

      「妳真的考慮好了?」

     

      「反正又不是你的,怕什麼。」女人盡可能的壓低聲量不讓人看笑話。

     

      見女人如此堅決的模樣,他心底竟泛起憐惜,是捨不得孩子還是為了她動心,男人沒有答案。

     

      收拾好情緒,兩人坐在診間外的門口等待叫號,女人不停撫摸著小腹,思忖片刻,湊在男人耳邊問道:「我們還能繼續嗎?」

     

      「……嗯。」單音回覆,男人兩眼緊閉,雙手環胸背貼長椅,她摸不透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麼,但他的吝嗇給予讓她下定了決心。

     

      有些真相還是別說出口的好。

     

      「你們確定要流掉孩子嗎?」

     

      「……對。」女人回頭看著男人冷著張臉,她頷首肯定道。

     

      「因為妳的週數還小,可以用藥流的部分……」望著屏幕上的小圓點,女人失了神,後續的提醒再也進不了耳裡。

     

      對不起了,寶寶。

     

        女人從藥師手裡領過藥物後,乘坐他的機車回到了住處,「妳還好嗎?」他罕見的關懷女人,得到的卻是她努力漾起的一抹笑。

     

      「不是說好不干涉彼此嗎?」她擺擺手,背過他轉身上樓。

     

      一口飲下開水和藥物,她愣神的坐在馬桶上,等待藥效發揮作用。

  

      翻騰的腹痛、額上泛起的薄汗,她吃力的捂著肚子,鮮血混合少許尿液落入馬桶,女人無助的感受著撕心裂肺的痛。也許是太疼了,她一時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待再次睜眼之時,沒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眼淚匯聚眼眶而後悄聲滴落,這是她活該吧?她愛了他整整五年卻得不到他的心,只能在他需要的時候做他的傀儡……太卑微了。

     

-   -

      時間是感情最好的良藥,那日之後,女人主動斷開了聯繫,縱使是男人主動邀請,她也三番兩次的推辭。

     

      「為什麼不理我。」盯著男人發來的訊息良久,她選擇鎖上屏幕。他的問話刺痛了她的神經,明明他都知道答案的不是嗎?

     

      想盡辦法的問候像極了從前的她,或許是心疼昔日的自己,在他的軟磨硬泡下,女人還是心軟的答應和他見上一面。

     

      「就下周六吧!」她說。

     

     他站在滿是聖誕氛圍的街道顯得格格不入,裝扮仍掩飾不了他的憔悴,男人將冰冷的手插進口袋取暖,佇立在兩人約定好的聖誕樹前等待女人前來。

     

      「好冷。」他說。

     

      約莫十餘分,女人緩緩的從遠處走進,「妳來了啊!」他扯開乾裂的唇瓣說道。

     

      還好她來了。男人選擇忽視她變得淡漠的神情將脖頸間的圍巾給她披上,「還冷嗎?我這裡還有暖暖包。」男人又說。

     

      「不用了。」三個字涵蓋了很多意思,現在不用了,從今往後都用不著了。

     

      「我們……」男人沒了過去的意氣風發,他開了頭等待女人繼續往下接,沒想到她的回答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不要再見面了吧!」她說。

     

      此時,高處的雪降了下來,為遠處的聖誕樹添了色彩,遊客們的歡呼聲似乎沒辦法傳入兩人間,女人又重述了一遍。

     

      「為什麼?」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對吧?沒有愛,離開又何妨。」

     

      「我知道妳愛我的,我一直都知道。」

     

      「我現在不再愛你了。」女人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瞳仁裡是男人無措的身影,不被珍惜的過往歷歷在目,她決定放過自己。

     

      「但我發現我愛上妳了。」他情緒激動的抓住女人的臂膀搖晃,卻只有嘆息聲做回應。

     

      太遲了,所有的一切……

     

      臨走前,女人在男人耳邊喃喃,聞言,男人發狂般的情緒潰堤,而後跪在雪地上。

     

      「那個打掉的孩子是你的。」她說。話說得平靜,心中毫無波瀾,不等他有所回應,她徑直離去,就像以前一樣。

     

      男人懊悔的捶打地面,弄傷了手卻毫不在乎,他看過女人愛他的模樣,所以不愛了一眼就看得出來。

     

      是他自己把滿眼都是他的女孩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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