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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BA/承花/生存院】回家

     

      #JOJO的奇妙冒險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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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點在旅後,應該是還沒告白交往但互有好感的大學生太郎和生存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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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等等回到家就叫司機在門外等一下吧,放下行李跟媽媽打個招呼,他就可以馬上去醫院探望他的朋友。途中要買束花。不知道放在床頭櫃上的花瓶有沒有被收起來?他不應該去美國念書的,留在日本就好,這樣他就可以每個禮拜替花京院典明換一束花。如果他留在日本,如此一來花京院典明要是醒來──無論他在不在場,都會知道有人來看他。

      ☆

      從美國帶回來的行李被計程車司機放進了後備箱,空條承太郎大幅彎下腰坐進車裡,在飛機上待了半天的緊繃身軀因為縮進了更加狹小的空間中而開始隱隱發疼,他閉上眼睛習慣性地蹙了下眉頭,有點睡意,但大腦無視了從期末考試前幾週開始累積至今的困頓和舟車勞頓的疲憊,依舊清醒地運轉著。

      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看見花京院典明了,會不會在這段時間裡,他親愛的朋友已經掙脫迪奧加諸於他的最後苦痛束縛,從沉眠中甦醒過來了呢?空條承太郎有點期待地想著,隨後源於想像的喜悅便被他自己否定落空。如果花京院典明醒來了,那麼他應該會收到通知,就算不是本人打越洋電話來親口告訴他,負責所有照護事宜的SPW醫院的人員也應該會告訴他,不然就是他那同樣喜歡花京院典明的母親也會興高采烈地打來電話。

      但是他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不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對吧?至少他和每個等待著花京院典明張開眼睛的人已經不再像剛從埃及返國時每隔幾天就接到院方語重心長的警告:要做好準備,也許這次……後來他們都沒再聽到這樣的話了。花京院典明的情況變得穩定,只是一直沒睜開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睛,就像童話故事裡陷入百年沉睡的公主。

      在去美國念書以前,空條承太郎每天都到醫院去探望他。有時候空條承太郎會想也許一個吻真的能改變什麼,但他從來沒有低下頭去尋覓那兩片唇瓣過。那兩片唇瓣被氧氣面罩所阻隔,無法親吻,他也不曾親吻過花京院典明身體的其他部位,比如說紅色瀏海下的額頭,或是總安靜地擱在床鋪上、手背上扎著點滴管線的手。他的朋友看起來實在太脆弱了,彷彿一具蒼白的美麗瓷偶,他不敢隨便靠近、觸碰他,生怕就算只是一個輕輕的吻換來的也不會是幸福快樂的結局,而是破碎的終點。

      之後他前往美國念大學,在下課後,他有時仍會迷迷糊糊地想要去醫院,然後驚覺自己已經不在日本。

      他一直都很想念他。他想念花京院典明的機靈、想念花京院典明的笑容、想念花京院典明神采飛揚的模樣。最常想的是他會不會在他這般想念他的時候醒過來了。每隔幾天他就會打電話回家,問問媽媽自己一個人過得好不好,還有他最睿智的好朋友怎麼樣。

      怎麼樣,怎麼樣,語意模糊的,無非就是想聽聽他們都盼著的天大好消息,可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一樣,花京院典明的狀況沒有改變,依然平穩,僅此而已。

      這個時候他會不會醒過來了?空條承太郎發覺自己又深陷入綿長的思念中,甚至不知計程車司機已經坐到駕駛座上,載著他離開機場已經幾分鐘了。他想,等等回到家就叫司機在門外等一下吧,放下行李跟媽媽打個招呼,他就可以馬上去醫院探望他的朋友。途中要買束花。不知道放在床頭櫃上的花瓶被收起來了沒有?他不應該去美國念書的,留在日本就好,這樣他就可以每個禮拜替花京院典明換一束花。如果他留在日本,如此一來花京院典明要是醒來──無論他在不在場,都會知道有人來看他。

      一個多小時後,計程車抵達空條邸門前。他和司機都下車,他接過司機遞來的行李,說:「我等下還要去個地方,請你在這裡等一下。」

      司機點點頭,他提著行李用單手推開大門,踏進門內,在帶著寒意的風中走了一陣子才來到主屋前。媽媽會在哪呢?客廳?廚房?還是在房間裡?他拉開門,把脫下來的鞋子放進鞋櫃裡時注意到裡頭裡多了幾雙鞋子。他們的鞋櫃裡以往就只有荷莉的幾雙休閒鞋、高跟鞋和他的學生皮鞋,這回一口氣多了四雙,實在很難不注意到。

      三男一女,他打量鞋櫃。大概是爸爸回家了,那另外三雙鞋是哪來的?是爸爸的同事來作客,還是住在幾百公尺外的鄰居不嫌麻煩地走上了這麼一大段路來訪?

      算了,是誰都沒差。他跨步往屋內走。

      隱隱約約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是在聊天,他循著聲音走過去,把映著幾道淡淡影子的米白色障子門拉開,「我回來了。」我現在要出門一趟,晚飯前會回來。下半句話消失在那句使他猝不及防的招呼聲裡。

      「呀啊,承太郎。」

      他呆愣地望著跪坐在桌邊笑瞇瞇地看著他的花京院典明,手中的行李箱咚地一聲落地。

      等所有人都回過神,他們便發現兩個男孩早已在地上滾成一團了,連花京院典明都被空條承太郎的反應嚇了一跳。他先是被撲倒在地,視線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又被抱了起來,整個人壓靠在空條承太郎結實的身上。

      他驚訝地看著似乎正忍耐著什麼的空條承太郎,看著他發紅的眼眶和閃動著微微水光的眼眸,看著那片因為他而激動翻湧的綠色的海,一時間所有想說的話都被湧浪拍打成了碎片。

      荷莉的反應很快,她望著也快要哭出來的花京院夫婦,一邊輕輕推著貞夫的手臂一邊露出微笑,說:「我們也在這裡坐了好一陣子啦,要不要去院子裡散散步暖和暖和身體呢?」

      幾個大人點點頭,放輕腳步走出了客廳,只剩下兩個仍躺在地上還不願意分開的男孩。

      「你是什麼時候……?」好不容易才把輾壓著眼睛和鼻腔的想要流淚的感覺壓抑住,空條承太郎哽著聲音問。

      「你去美國之後兩個月我就醒來了。三個禮拜前才出院。」

      「……沒有人告訴我。」

      「是我請大家不要告訴你的。」

      「為什麼?」

      「唔、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真的嚇了一大跳,哈哈哈。」花京院典明快樂地眨了眨雙眼,紅色的睫毛搧啊搧的,彷彿蝴蝶振翅。他胸膛的震動連著活生生的溫度傳遞到了空條承太郎身上,兩顆心臟緊緊地貼在一起,以輕快、興奮、有些急促的頻率合奏著生命的樂音。

      空條承太郎直勾勾盯著那對與他不過距離十幾公分的紫色眼睛,低聲罵道:「你這個混蛋。」他的聲音裡滿是濕潤的笑意,像是覆蓋了整個世界的冰冷的雪融化了一般,帶著春天將要來臨的預感。

      「計程車司機還在外面,我要去跟他說我不走了。」

      「嗯?你還要出去嗎?」花京院典明聞言,便從他的身上滑了下去,接著坐直了身體。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空條承太郎起身,「我本來要去醫院看你。」

      花京院典明稍稍歪過頭,依舊有些蒼白的臉上綻出一朵明亮的笑,「你以後就不用再去醫院了……我回來了,承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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