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大海，曾經的我們

「很抱歉……」青宇的話語如同長劍般深深地刺入海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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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是一個完美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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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剩下的只是風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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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但……也謝謝你。」海鳶擠出了笑容，勉強保持著青宇曾經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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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謝我，」青宇認真的樣子與幾個月前相同「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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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沒關係，反正不是我。」海鳶一如往常的時不時開著玩笑，青宇放下手無奈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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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收回那句話。」海鳶笑著，那勉強擠出的笑容越來越自然，或許，這才是青宇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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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難收，我看你怎麼辦。」青宇驕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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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鳶看著青宇，笑了，那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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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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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宇走上前，從後方攬住海鳶的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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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最後一次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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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真誠，卻又帶著離別意味的，最後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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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青宇放開了海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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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宇臉上的神情百般複雜，海鳶卻看出掙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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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不是嗎？」海鳶歪著頭看著青宇，長髮因角度而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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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宇伸出手，卻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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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還不能自己決定嗎？」海鳶伸出手，抓起青宇的手往自己頭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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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解……」青宇感嘆的說，那是彼此間，最美好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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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鳶笑而不語，那笑容是青宇最喜歡的，最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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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瞄到一個身影，海鳶放下青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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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青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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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突然想到我有急事，我先走了。」海鳶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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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海鳶離去的背影，青宇有著眷戀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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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青宇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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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什麼，你怎麼在這？」看著眼前的少女，青宇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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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界定的關係，是兩人之間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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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晴是海鳶的好友，是青宇現在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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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意外的分開，才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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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鳶的背影至今仍烙印在青宇的腦中，但十年後已成為當代畫家的他卻無法追求自己曾經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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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分手那一刻，就已經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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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聽到她交往的訊息，畢業後每年的同學會也沒有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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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她的訊息，一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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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同學知道，聽到，連羽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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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她並未因為我而和羽晴斷絕往來，她也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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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當代著名的畫家，曾經的班級因此為我而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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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了她的言語，何談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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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試著尋找她的任何消息，卻徒勞無功，我曾經想著去警局報案，但我不是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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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晴與我因為高中生活繁忙而分手，但現在的關係卻一點都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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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國中的畢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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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成績還算得上好，拿著優異的成績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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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發自內心的笑容，是我最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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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開心的畢業，我也感到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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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過去式是不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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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認過喜歡的心情，我對她早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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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分開的那一刻，我希望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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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宇，你在想什麼啊？」正在開著同學會，羽晴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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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瞬間，全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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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過在想，海鳶到底怎麼了……？」我說出了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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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那時我們沒有公開關係，卻還是有許多人早已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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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覆蓋著氣氛，海鳶曾是班上優秀的學生，我不相信有人不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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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幫助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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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好的幫助，壞的幫助，只要可以拯救到任何人，維持班上的氣氛，看著班導的心情，她都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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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人有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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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知道她在哪裡……」班導怯怯的開口，那是一個感傷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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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竟然知道怎麼不早說！」我激動的喊著，那曾經的愛，怎麼洗也無法沖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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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出來實在不太好。」班導說著，感覺起來，是十分嚴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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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說吧，大家都很想知道。」曾經追求過海鳶的男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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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班導嘆了一口氣「竟然你們執意，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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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鳶她……在畢業的隔天，跳樓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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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著包廂，一股陰暗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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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麼會沒想到她早已離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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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我早已淡忘她說過想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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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堅決，我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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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國中生，遭受家長的對待，忍受自己的壓力，只為了在同學中隱藏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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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落的情緒中向我吐露出自己的心聲，喜歡我的心我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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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時的我，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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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依然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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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年間，卻改變了我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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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樓自殺，聽起來很可笑，卻是解脫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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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她問過我自殺需要看日子嗎？我回答說要，接著直接告訴她，2100/01/02這個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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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當時海鳶問我，為什麼是這個日期？我只是以單純的心思回答說，在你生日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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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她問過我什麼死法最體面？我只是無視這個問題和她說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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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之前看過一種不會痛的死法，她希望能那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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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力反對，我不希望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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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是，現在是，未來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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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離開了……真的很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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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說過，想去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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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說過，想去看日出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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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說過，想去山上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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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她去海邊玩耍，但當時還是國中生的我們不能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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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當時，我們坐在沙灘上看海，聽海，站在岸邊玩水，撿貝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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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們，好快樂，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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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她的笑容，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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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未帶她去看日出，早起出門對於當時是國中生的我們負擔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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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放學後，我們曾並肩而行，帶著她去看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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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餘暉下，為了應景而不自覺地牽手，坐在堤防上，她不僅將頭靠上我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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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們，是多麼地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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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宿露營雖說是在山上，卻過於接近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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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的有螢火蟲出沒，我帶著她去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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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害怕動物，她始終不敢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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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幸福的表情，至今仍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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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的談論傳入我耳裡，我卻不自禁的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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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看著我發呆著，羽晴關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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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淡淡地回了一句，曾經被稱作「喜歡」的東西早已隨之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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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逐漸發現，我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她的喜歡，對她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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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的世界是多麼難熬，曾經，我以為我們會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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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開始，我看著他與羽晴有說有笑的，我開始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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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非常信任他，對他與其他女生的關係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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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努力再悲傷時保持他最喜歡的微笑，卻還是在看到羽晴的身影時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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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每一次傳給他的訊息不是已讀不回就是一句嗯，說了不舒服絲毫沒有關心，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熱戀期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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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默默的看著他，奈何課業壓力與家裡施壓越來越重，我無法再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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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幫助我，就像身處深淵卻無人伸手，身處黑暗卻無人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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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一條接著一條，極力隱藏卻還是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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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家庭狀況，外出時我盡量保持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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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那天，是我最後一次露出他最喜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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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和羽晴的相處，我忍不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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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有我，他會過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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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沒有安眠藥，我還是決定以跳樓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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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的最後一封信，是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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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信，是自古以來很浪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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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了曾經的海邊，回首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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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的幸福，是那麼的單純，可最終，結局總是如此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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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來不易的愛情，我的第一段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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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以失敗告終，但也很謝謝他，在我早已決定的生命前，帶給我最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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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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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曾經的海邊，隨著大海飄來的瓶內放著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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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附近的住戶說，從好幾年前開始它就在附近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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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瓶子，泛著熟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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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年，我送給她一個刻著「海」字的瓶子，她將我送給她的東西都裝了進去，且收在一個小盒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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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起瓶子，打開一看是一封帶著熟悉味道的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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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岸邊閱讀著，淚不自覺的泛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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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青宇：你看到這封信時，早已不在人世的我依然想著你，想著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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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離開了多久，你結婚了沒？過的幸福嗎？或者……你早已淡忘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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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離開時我也猶豫著，但你的鼓勵讓我暫時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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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在畢業隔天死亡，是很久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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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覺得難過與自責，不過我想你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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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癡癡的等著你的訊息，呆呆的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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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打球的樣子，做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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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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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出現在我的青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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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還是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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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瓶子裝滿了曾經，也溢出了我對你至死不渝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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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悔，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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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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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的曾經充滿了我，原來她的愛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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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詞中透露著什麼，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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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小說是她的夢想，成為作家是她一生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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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長扼殺的夢想，何時才會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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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多年的雙眼，何時才會再次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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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所以放回瓶裡，從口袋掏出刻有「青」字的瓶子，將它們綁在一起，飄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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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是永遠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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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是青色的，是永遠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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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情，是經過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也忘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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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在一起，是他對她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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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色的大海，曾經的我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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