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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的新娘 後續

天旋地轉之感往腦中席捲而來,女人緩緩恢復意識,隱約間聽見有人在身邊談話,她想起身,卻發覺全身刺痛。

「目暮警部,我要為之前的態度表達歉意,感謝搜一的協助。」

「不用客氣,我們這邊也很抱歉,居然動手打人…」

「打人…佐藤小姐?!打公安?!」

「那個…這是有原因的…風見先生,非常抱歉,我當時太衝動了。」

「沒關係,畢竟我的態度的確很糟,這點已經被上司訓過了…」居然被搜一的警察賞了一耳光,降谷聽完後哭笑不得,表示要幫他做更多體能訓練──某方用實力輾壓他的那種。

「風見先生,犯人似乎清醒了。」坐在病床旁的公安發現女人正在挪動身體,趕緊通知上司。

風見收起笑容,轉頭嚴肅地推了下眼鏡:「把她放在帶去『那裡』,這是上面的命令。」就這麼讓Пламя被關進監獄未免太便宜她了,交給公安警察自有教訓她的方法。

看著有點緊張的目暮等人,風見笑了出來:「放心吧,她會受到應有的制裁。」具體而言是怎樣的制裁他不清楚,但一定會給那群因為Пламя造成傷害的人們滿意的結果。想到這裡,風見與身旁公安相視而笑,不曉得可愛的上司會做出什麼瘋狂舉動呢?

可愛的上司正坐在一把黑色真皮椅上,左手指尖輕敲扶手等待目標到來,密閉空間中唯一光線從她頭頂向下照射,陰影遮住她半邊臉龐,雙眸緊盯著前方入口。

羽田讓身旁公安打開鐵門,金髮女人被矇住雙眼帶進來,兩名公安一個解眼罩一個踹向她的膝蓋使其跪在地上,隨後恭敬地退到門邊等候。

「До́брый   день,   Пламя.   Меня   зовут   Xанэда.(日安,Пламя,我是羽田。)」羽田笑著向她自我介紹,Пламя感受到溫和嗓音間夾雜著冰冷氣息,她不自覺打了個哆嗦,這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來歲,身上卻彌漫著比自己還濃重的殺氣。

「Tы…妳就是所謂的公安吧,到底想做什麼?」

「哎呀,看見我緊張到連母語都不會說了嗎?」羽田坐回椅子上,雙腿交疊睥睨著,「老實交代,那個要你殺害警察的政二代是誰?」

「在那之前,能先給我一張椅子嗎?」女人笑著起身,後方公安立刻拔槍,羽田卻抬手阻止他們:「把她的手銬解開,都到外面等我。」

見公安們站在原位面面相覷,女孩解釋道:「犯人也有人權,你們想讓日本被當成罔顧人權的惡劣國家嗎?」幾人這才慢慢離開,臨走前還瞪了Пламя一眼。

見屋內沒有他人,羽田收起表情抬腿踢向Пламя,女人翻身躲過,尚未癒合的傷口加上從直升機上跌落受到的衝擊,她在羽田面前完全處於下風。

羽田越打越起勁,伴隨拳頭落下的是挑釁話語:「不是在直升機裡打得很起勁嗎?不是在停車場裡把公安弄得手忙腳亂嗎?那麼有本事就別只會閃躲!」

這丫頭懂什麼,自己是因為昨晚被那個該死的村中打暈才落得如此下場,否則早就殺掉那個降谷了!Пламя邊躲避女孩的攻擊邊想辦法靠近出口,奈何羽田的動作比她敏捷,察覺後更是將她逼到更遠的後方。

女孩袖口滑出一把折疊刀,反手刺進女人右肩,那個三年前被諸伏開槍擊中的位置。Пламя重心不穩向後摔倒,跌坐在一個用螢光漆圍起的矩形裡。

「知道地獄業火是什麼滋味嗎?」Пламя意識到不對勁卻為時已晚,火苗從腳底向上蔓延,衣物逐漸燃燒殆盡。任憑她如何掙扎、哀嚎甚至求饒,女孩只是面無表情地倚靠在柱子旁看著。

─「Рубин,這是我兒子基里爾,今年剛學會騎單車。」

─「好可愛的男孩,後面那位是您的妻子嗎?」

─「是的,那我先回去了,Береги   себя!(保重!)」

─「До   свидания.(再見。)」

羽田閉上雙眼,男人的聲音伴隨身影逐漸淡出腦海,女人的哀嚎將她拉回現實。她不耐地揉著眉心,伸手按下燃焰裝置的暫停鍵,拿起一旁裝滿冰塊的水桶從Пламя頭上傾瀉而下,草草熄滅火苗。

「感覺怎麼樣,居然會被自己做的藥劑焚身,很諷刺對吧?」羽田憐憫似地彎下身,伸手撥開遮在她臉上的焦黑髮絲,那頭金髮被燒得只剩及耳的長度,身上大片皮膚佈滿水泡甚至呈現死白或焦黑。

「那整塊地板都是用特製金屬做的,被火加熱後跟鐵板沒兩樣,妳沒死在上面真是太好了,否則處理起來很麻煩。」呻吟加上鐵板降溫發出的滋滋聲,羽田只當它是為死在女人手中的亡靈們譜成的安魂曲,瀰漫在空氣中的燒焦味是以牙還牙的報仇。

「我…真的…不記得…那個男人叫…什麼…」Пламя努力張嘴發出聲音,每從牙縫間擠出一個字,肌肉就抽痛一次,身軀則是因為燒傷過重而失去知覺。但女孩聽完後,道出的結果更令她毛骨悚然:「哦~那點小事我早就知道了,公安警察不是廢物。」她漫不經心地拿起掛在牆上的對講機話筒,等待接通時露出燦爛笑容:「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我為了讓妳上鉤的藉口喔。」

過沒多久,一群人進來將Пламя抬上擔架,準備送上飛往俄羅斯的班機,但在那之前還得先替她簡單處理傷口。

「Дьявол.(惡魔。)」離開前,女人用盡全力對羽田說出這個單字,她只是笑著回答:「Спасибо.(謝謝。)」

降谷進來時與Пламя擦身而過,他雙手抱胸走向羽田,看了眼那塊殘留著焦黑組織與血液的地板,再看了眼神態自若的女孩,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

「羽田,妳太過火了。」

「我還打算送她去《PARTY》玩玩呢,上頭說──負責接洽的俄羅斯上司說,只要送回去還有呼吸就好,剩下隨我們處置。既然都被賦予權限了,難道要我看著那傢伙白白享受醫療資源,接著從容坐上飛機回去嗎?」羽田想起那些《趕盡殺絕》的成員,要不是那些警方過於無能,哪會有這群為了逝去親友奮不顧身的人們?他們最終願意放下殺意,不就是因為相信日本警方的能力嗎?

「這的確是理由,但會讓不動女人的妳選擇親自動手,想必還有其他因素吧?」

收回剛繫上安全帶的手,女孩無奈苦笑,果然這點小心思是瞞不過表兄的,她也如實說出自己的理由:「艾列妮卡小姐的丈夫跟我搭檔過,他其實是俄羅斯聯邦調查局的秘密探員,只是偽裝成警察執行任務而已。」羽田輕聲嘆息,眼裡閃過一絲不捨:「明明是那麼美好的家庭…」

「剛收到消息,那群無名英雄們全數回國了,聽說因為有個公安從中協助,才讓他們免於法律制裁。」

「唉,為了替所有成員取得減刑甚至無罪赦免,我可以說是欠光了所有的人情…」羽田又嘆了一口氣,:「幸好成員們都分佈在我有人脈的國家,你不曉得光處理出入境就有多麻煩,每個國家的航班與抵達時間都不一樣,還要考慮時差問題…總而言之,事情終於圓滿落幕了。」

昨天上午,羽田一直聯絡不上沒向白羅請假就擅自曠職的表兄,她只好沿路調閱監視器尋找,抵達停車場時卻碰到樓上發生爆炸,匆忙上樓後只見沒戴眼鏡的風見躺在地上,而降谷脖頸上多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我已經派人封鎖周遭了,你還好嗎?」

「真是抱歉,風見因為衝擊暫時昏了過去,能請妳幫我處理幾件事嗎?」

「豈止幾件事,你根本是把自己的工作疊在我身上!」面對質疑,降谷趕緊拿出準備好的甜點遞給她,這才平息女孩的怒氣。

「算你識相…至於那個委託Пламя的政二代,組織最近缺個替罪羔羊,我把他的資料送上去了。」羽田快速吃完甜點,從提包裡拿出一捆紗布,示意對方靠近自己一點,卻被抽走整個醫藥盒。

「昨晚妳幫忙清理過了,我自己來就好。」降谷熟練拆開並換上新的紗布與繃帶,一道炙熱的目光盯得他不得不抬頭,羽田像是想起什麼欲言又止。  

「怎麼了嗎?」

「降谷,希望你別讓我一個人掃你們五個的墓。」降谷將醫藥盒放回提包中,被戴上炸彈時曾以為離好友們不遠了,所幸在屬下與某個小合作者的支持下,他背負著大家的信念再次走向光明。

可是,好運不可能永遠停留在他身上。

這次躲過了,下次呢?

「我盡量避免。」

「什麼叫做盡量,給我努力活著!」

「是是是…」

看似荒謬的言論與談話,夾雜著兩人對未來的期望,雖然為了國家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但有彼此的陪伴,他們守護的國家才是完整的。

《十一月一日,凌晨02:14,成田機場公安專用空間》

「…對…這件事就拜託妳了…好啦…不要太囂張,我也幫妳們很多好嗎?」即使待在確認過安全的空間仍壓低聲音說話,她專注於對話的同時也透過監視器仔細確認那些「貴賓」都搭上班機,直到艙門關閉才鬆了口氣。

女孩摘下連身帽,從單向玻璃往外看,艾列妮卡似乎對杏子說了些感謝的話,彎腰深深鞠躬:

「無論是處理Пламя或安排成員們的航班,都非常感謝你們的協助,請讓我代替大家向日本道謝!」

「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的責任…不,應該說如果沒有上司的幫忙,我們也做不到這些事。」扶起女人,杏子看著喬裝後的羽田朝這邊走來,自動退離休息室。

「您就是方才那位小姐的上司吧,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好可愛的男孩,後面那位是您的妻子嗎?」

人類的記憶力真是不容小覷,僅是匆匆一瞥,她居然能記到現在。

「艾列妮卡小姐,希望在飛往俄羅斯的路程中,妳能放下心中的內疚與仇恨,把日本最美好的一面放入記憶之中,祝妳幸福。」羽田用俄文回應,她不能透露太多有關自己身分的事情,只期盼這個遠赴異鄉、失去親人卻也得到救贖的勇敢首領能重新生活。

「Need   not   to   know…是這麼用的吧?」艾列妮卡也只是輕笑帶過,其實她還記得這個女孩,雖然不曉得姓名,但隱約感覺到她跟丈夫都是為國工作的人們。

在日本…似乎是被稱為「公安」吧?

「時間差不多了,我的下屬會送妳登機。」杏子很準時地進來帶女人離去,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羽田耳邊突然傳來兩個聲音,一稚嫩、一成熟:

-「大姐姐,謝謝你們。」

-「Прощай.(永別了。)」

「再見,一路好走。」羽田轉頭張望,四周僅有她一人,也許真的是他們來道別吧。

英語惠話:請各位自動帶入中翻俄系統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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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2)


喜歡這篇嗚嗚嗚
2022-08-04 17:36 透過電腦版 回應
謝謝泯泯
今天能遲來的準備七夕篇了(雖然我還是單身狗:汪)
2022-08-05 11:52回覆

第一次看到比西文讓人頭痛的語言:俄文(x
2022-08-03 19:58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我是覺得西文長得超像英文,感覺會搞錯(同學表示國小同時學英西法,結果瘋狂搞錯)
唸久了發現俄文字母其實很可愛,我妹直接吐槽:明明就很複雜
2022-08-03 21:29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