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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黓攝提格五月初七感六四

余於漢文不喜用西曆,然六四之日,必祭之。

遙想當年,余黃口小兒,記憶模糊。況滬上不比京城,唯呼應耳,然亦是人山人海,唯一事尚在腦中。

一日母攜往跑馬場,購物也,見滿街人潮,呼號舉幅而過市。余驚奇便上街近觀,一輛黃魚車(非運黃魚之車,乃滬上對三輪自行車之統稱也)駛過,余閃避不及,一輪從余腳面壓過。隱約當時不甚疼痛,倒被母親怪責一番,此事雖小,記憶尤新。

由當時被余稱之為大人者,實大而巨也,其高昂之頭顱,振臂之激情,純潔之笑容,常印吾心。與余成年後同輩之垂頭、沉寂、市儈,成顯明之比。

每年今時,不受約束,或言獲自由之人,常表其嘆息。言此我大漢開世界民主抗爭之先,不料反起箝制之禍,惜了惜了;又言赤匪政改近在咫尺,然學生輕狂,早洩政改即失權之實,惜了惜了;還言潤公槍桿之學,鄧公纘之,學子上書,無非以卵擊石,惜之惜之。實而論之,此三惜皆中,然勝敗人議,公道在心。論事而究心,此我唐詩之所以雄,宋詞之所以烈之本源也。

吾族自來任俠之風熾,上有聶政豫讓,報知遇之恩;專諸荊軻,行復國之私,下有五百田客,殉主於離島;天傷二郎,殺嫂於兄主。此諸行皆有識哉,皆有思哉,非也!皆義不容辭,性之而起也,世人無不稱快叫好,此我夏之任俠也。後大漢之西域男兒,大唐之平亂孤忠,大宋之涯州健兒,大明之蘇松遺臣皆從此。而我民國黃花辛亥更不必多言,皆一腔熱血,行必行之事,成必成之業,何關果乎?六四學子亦不如此乎?

其時值潤公毀國卅年之際,經濟之事,百廢而待興;思想之事,久塞而復暢。卅年境外之事、之技、之學、之物如潮湧進,太學之生,久旱逢露,又未及兩代。民國自由之精神尚在,獨立之思想猶存,實感長此以往,亡國事小,亡天下事大,小子皆匹夫,豈敢不與哉?故以己心推之他心,以他心推之共心,六四之勢成。

赤匪常歪曲民心,言有預有謀,豈非荒唐哉?如有預在前,有謀在先,定效赤眉黃巾,香透長安,滿城金甲,豈會累累白骨?於今唯掩面而默祀哉。

綜上,三惜之言雖實而不足道。吾儕應敬於六四,感於六四。習其任天下為己任之精神,以心而驅之,身而行之。以六四學子為榜,勿效他人,而他人自效;勿隨大流,而大流隨吾;持己見,而寧與天下抗。由此吾族必可削怏怏自惜之嘆,想天有靈,此亦必六四亡者之願也!

望月

玄黓攝提格五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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