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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

「喀喀喀¬¬¬¬¬¬—。」

風聲一陣一陣向窗戶吹來,不知是窗戶不牢固的關係還是風聲太大,宛如一個人急切的敲擊門板,連同外面的雨聲也拍打在窗上,要我開門放他進來避避雨似的。

風不輕易的溜進了窗戶間的微小縫隙,突然就把涼風一股腦的往我房間送,頓時只能縮了縮腳,努力把腳往溫暖的棉被縮進去,好讓冷風沒辦法得逞。

窗簾之間的縫隙,透露出一絲本該在這樣陰雨綿綿的天氣不該出現的溫暖陽光。

陽光恰巧的照射在夏安嬛的臉上,被突如其來的照射她緩慢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呆呆的看了一會,她抹了把臉,餘光間瞄向了牆上掛著的日曆。

夏安嬛開口道:「今天……是星期幾來..著?」早上剛起來喉嚨在沒有滋潤的情況下聲音有些沙啞,她揉了揉些微腫脹的雙眼坐了起來,定了定神看清楚今天的日期,瞳孔遽然收縮但隨即又像沒有發生什麼事般,恢復了往常的神情,不自覺的又再次倒回了床上。

看向了床頭櫃上的相框還有白色的罐子。

夏安嬛伸手撫摸了相框裡笑的比哭還難看的男人,旁邊則是笑得燦爛如花的自己。

一邊觸碰著一邊訴說著:「今日是你離開我第三年,也是你的忌日。」說著這句話時夏安嬛的話語中早就透露著一絲哽咽與不捨,淚又再次的從她的眼角無聲無息的滑落了下來。

明明眼睛好不容易沒有那麼腫了,想到了你還是會哭出來,不管……過了多久…夏安嬛嘆息頓了頓心想。

「至今為止我沒有一天忘的了你...」那份滿溢出來無法宣洩的思念,又該何去何從。

隨著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就像開關被打開似的,彷彿想要把對於你的思念,全部傾倒出來告訴你,沒辦法告訴旁人自己對於你的思念有多深,只能獨自一人窩藏在心裡。

忘不了...你的身影充斥在我的腦海裡,宛如枷鎖般束搏我的身體與心靈。

夏安嬛環抱住自己的大腿把自己深深埋在自己與雙腿之間,呈現蜷縮的型態,好像這樣就能讓獲得那所謂的安全感,讓自己安定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夏安嬛突然情緒上來哭得過於猛烈因此而有些喘不過氣,本來一句簡易的字句變得斷斷續續,她只能邊抽泣邊小聲的一遍又一遍的訴說,在告訴自己沒事。

哭了一陣後,慢慢的沒了聲音,安靜到感覺就像是剛剛完全沒有發生什麼事一樣,夏安嬛冷靜了下來,她的眼神又像剛剛一樣無神空洞,多的只是眼角周圍更加的紅腫不堪。

她搖搖晃晃起了身進去浴室,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鏡中的自己黑眼圈極深,就像是好幾天沒睡覺通宵趕報告一樣。

你走了三年,我也飽受了三年的折磨...日日夜夜無止盡的失眠…夏安嬛一邊想著一邊摸著自己的黑眼圈,望向放在床頭邊的那罐白色藥罐。

我不知從什麼時候,我的睡眠需要靠藥物來幫助...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你離開的那天開始嗎?還是是我開始接受你離開的時候呢,好遠…好遠…早就忘記了。

每天有如度日如年...我早已算不清今天是第幾個夜晚...

夏安嬛出了浴室,從衣櫃裡翻出兩年前他離開的時她穿在身上的衣服,體面又不失禮數的服裝,黑色的連身裙,現在已經是秋天了,稍微有些涼意,所以多加了一件輕薄的薄紗黑外套。

「不好好打扮的話,你…應該會生氣吧。」夏安嬛坐在梳妝檯上,一邊拍粉撲在自己的臉上,一下一下重複性按壓在自己的黑眼圈上,力道重的像似有強迫症似的想蓋過去,等她回過神來,眼窩的位置早已白的像是被厚重的粉給壓過去早就看不到黑眼圈了,她愣了一下停手,手忙腳亂的趕緊卸掉,重新在上一次。

等都梳妝打扮好了,早已中午時分了,看向身旁鼓起的手提包,遲疑了一下究竟要不要帶出去,最後還是帶了出去。

夏安嬛在打開家門後,轉過頭去環視了家裡一圈,髒亂不堪,安安靜靜的看待著這個曾經與他一起生活的屋子,本來是滿屋子人的氣息,後來沒有了他,漸漸的這屋子連人的氣息就像是跟他一樣一起消失殆盡,像空氣一樣被剝奪了。

「沒有你的明天...沒有你的未來...你不在我身邊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最後一眼忘向這間房子,夏安嬛在嘴邊小聲的嘀咕後,便關上了門。

來到了停車場,走向了自己的車,上車,關上車門,發動,一切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俐落到宛如就像一陣風吹過般毫無蹤跡。

到了車上,夏安嬛坐定在位子上,小口呼出一口氣緩緩,像是在想什麼事情似的,頓了半響,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了方向盤,往山上的方向行駛去。

安靜,悄然無聲的帶走一切。

行駛在去山上的路上,車上流淌著收音機裡主持人主持節目的聲音播放著,行駛到一半剛好紅綠燈由綠轉紅便停了下來,但等待綠燈的同時,夏安嬛習慣性的把收音機的頻道轉至那個人所喜愛的頻道,這樣做感覺就像是他還在身邊陪伴著她。

有時候夏安嬛會想其實也不用他在身邊,習慣會陪著她,她對他的喜好會陪著她,其實很多很多在他在世的時候,她陪著他時,早已深深烙印下了,不是在他身上而是自己,在生活上過多種種習慣性讓他的幻影再次出現在她的身旁,就算夏安嬛知道這樣不行。

但   總歸還是希望他可以真正陪在她身旁,是如此貪婪且渴望。

「大家中午好阿!現在是中午十二點整,我是主持人賢賢,又來到我們的『大聲說愛   情歌放嘍去』的單元,啊啊最近因為賢賢我出車禍的關係,好久沒有上來主持我的節目,希望大家不要忘記我啊…那我們現在…」

聽著收音機裡主持人賣力的講話,夏安嬛繼續行駛著車前往著去山上的路途,紅燈就停下來,綠燈就開車,車裡環繞的始終只有收音機主持人講話此起彼落的聲音。

「喔!我們接到了第一個call   in,是哪位幸運兒呢?喂你好!」節目進行了二十分鐘都沒有人打進來,主持人以為要開天窗飯碗不飽時,幸運星的到來,讓主持人很高興聲調不自己上揚了起來。

「喂你好…我是來自台南的王太太,我想點一首陳芳語的《愛你》給我老公,我想跟他說老公我愛妳上班辛苦了。」打電話過來的太太彷彿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女生般,鼓起勇氣給心愛的人告白的話語,讓人不自覺的聽了都會會心一笑。

「好謝謝我們王太太,你老公一定收到你的滿滿的愛的,祝你們永遠幸福,拜拜。」主持人開口說道。

剛剛那位太太點的那首歌,開始播了出來,而夏安嬛的車內也由剛剛歡騰的氣氛轉變為抒情柔緩的曲調,她一邊開車一邊心想,愛你……嗎?其實我也好想對那個人…那個我無緣在對他說出任何字句的人說。

我愛你。

繼續行駛的途中,在一邊的街道上,無意間發現了一間花店,夏安嬛看的花店才想到既然要去見他怎麼忘記買花了,把車停靠在一旁,下車便前往購買。

一進入花店,一陣濃郁的花香便撲鼻而來,夏安嬛下意識的嗚住了口鼻,她實在不太喜歡來花店,花香太過於香氣濃郁讓人覺得頭暈目眩的,還是一些小型的店面花香比較不會那麼重,比起濃郁的花香,她更加喜歡清新淡雅的花味。

夏安嬛環顧下四周,正在找尋適合用來帶去墓地的花束,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出什麼看似適合的花束,夏安嬛正愁有點苦惱想說乾脆不買時,一位看起來大約年紀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往她這裡走了過來,向她問了好。

「小姐妳好…需要我幫你介紹花嗎?妳是要帶去哪裡做什麼的呢?告訴我,我好方便幫妳介紹。」那位婦人看似四十幾歲,但是皮膚卻保養得不像是邁入中年階段的人,婦人身上總是有股淡淡自然的花香,加上那慈祥和藹的笑容,總讓人覺得安心。

夏安嬛看了看這位婦人,遲疑了一下頓了頓說:「我…我要帶去墓地的,可以請您幫我介紹一下嗎?」

婦人看了看夏安嬛後,和緩的笑了笑,循環四周看到了一束白的嘉德麗雅蘭,便拿起捧在手上拿給了夏安嬛說道:「這束白的嘉德麗雅蘭怎麼樣呢?白色的花束很適合用來祭拜帶去墓地所用,現在也剛好是秋天,這種花的盛產期是秋季至春季之間,而且花香也不會過於濃郁,嘉德麗雅蘭的香氣並不會過於刺鼻只有淡淡的芳香,只是要放在家中的話就不太適合白色的…」

夏安嬛一邊聽著婦人細心的解說一邊把她捧起來嗅了嗅,的確就像是她所說的沒有過多刺鼻的味道,她滿意的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是這個你…應該會喜歡吧。

聽到婦人沒有在說下去,夏安嬛下意識的抬頭,像是在詢問怎麼了嗎?怎麼沒有繼續說下去,婦人彷彿收到了詢問,這才頓了下繼續說下去:「嘉德麗雅蘭有很多種顏色,大部分最佳普遍的就是深紫色、紅色、淡紫,很少有人買純白的嘉德麗雅蘭回去,因為它的花語代表是『哀悼一份感情』也就表示對於這份感情沒了信心更多的是懷疑,基本上不太會有人買。」

夏安嬛聽完了後,低頭看了看花束,她用修長的指尖輕輕撫摸著花瓣,安靜了半響,她緩緩抬起頭,跟婦人輕聲的說:「謝謝您的解釋,請幫我包起來吧…我要兩束,其中一束請幫我包四朵,另外一束請幫我包三朵」

夏安嬛把懷裡的花給了婦人,好讓她方便包裝,她出了花店後,走向剛剛停車的方向,上車把兩把花束放置在副駕駛座上,看了眼旁的花束,沒有說些什麼,隨即發動了車,夏安嬛繼續行駛去墓地的路上。

一路上車窗外,烏雲密佈,雨不斷的在下,有小轉大,貌似並沒有想要轉小的意思,明明前兩年來的時候都是好天氣的,夏安嬛轉動方向盤開了雨刷,好讓前方的視野不要那麼的模糊。

看著雨刷一下一下左右刷動,車外下著滂沱大雨,車因為山路的原因,需要小心謹慎的前行,免得打滑失足跌下山谷。

上了一個山坡,終於上到些微平坦的地面,夏安嬛繼續行駛了一段路,停了下來,打開副駕駛座前的置物盒拿出裡面的便條紙撕起一張,夏安嬛在上面寫了點東西後,輕貼在其中一個花束上,就拿起副駕駛座旁的一把傘和另外一束花跟自己的手提包下車了。

夏安嬛打開傘,一步往階梯上走,每走一步,腳就像似如綁鉛塊般沉重。

來了…又要再次回憶起那個時候的事情,每往上走一步,就離他更近,每往上走一步,記憶就越清晰,夏安嬛自己不知道的是,其實她的眼眶又再次濕潤的起來,眼淚彷彿要急忙奪眶而出似的,一直模糊著她前進的視線,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眼淚早已滑落。

「明明都還沒見到你…」夏安嬛擦拭著自己的眼淚輕聲說著,講完話還輕笑出聲,手不自覺的微微繫緊懷裡的花束,生怕它掉下去摔壞似的。

趕緊再次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走著階梯,到了一條路,夏安嬛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

終於。

夏安嬛撐著傘,努力把不斷湧現的情緒強壓下去,看著他的墳墓,看著他的照片,她瞧著他,夏安嬛欲言又止,始終還是沒有發出半個字半個音。

她蹲下聲,把花束放在旁邊,她伸出手去觸摸那被雨淋濕冰冷無比的墓碑。

寂寞。

「你…你最近…還好嗎?」夏安嬛好不容易組織了字句講了出來,但不知是因為雨下得太大滴落於她的身上覺得寒冷還是自己情緒上來太過激動,講話的一字一句都有些顫抖零碎。

沒有。沒有人回答她。

她跪了下來,頭輕靠在墓碑上,對上他墓碑上的相片,夏安嬛不爭氣的又再次哭的泣不成聲。

「我累了...你帶我走好不好,你的一走了知...留我在這裡痛苦,你好壞...你真的好壞...為什麼要走…對不起...」夏安嬛說著聲量不自覺便大,但她在說給誰聽呢?沒有,誰會聽呢?

夏安嬛的痛苦,她最愛的男人走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到現在過了三年,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是我當時沒有急著催促你快點過來載我...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夏安嬛跪倒在地上,眼裡含著淚光想著。

這就是我的報應我所要付出的代價吧。

因為失去你的打擊太大了所以我選擇把工作辭了,結果遭到家裡人的不諒解,以為我瘋了開始對我漸行漸遠避而遠之。

夏安嬛跪倒在他的墓碑前,一次又一次反反覆覆的擦拭自己的眼淚,就像是要把什麼污垢擦拭掉似的狠狠的大力的擦。

我沒有哭。我不能哭。我有什麼資格哭。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我此生最愛男人。

天上下著一陣陣傾盆大雨,夏安嬛精心打扮的妝容早已因為大雨的侵蝕還有自己的淚水而花了妝,頭髮也因為持續淋著雨早已毛躁雜亂不堪,看著你笑容滿面的照片,我伸出顫抖的雙手環抱墓碑,頭緊靠你的照片。

嘴角緩緩上揚,但卻是一抹苦笑...夏安嬛每次要來到了墓碑前,都在練習著如何微笑,想要好好在他面前笑給他看,想告訴他,她現在過得好好的不用擔心,但總是不盡人意。

畢竟,他生前最喜歡最愛的就是她的微笑了。

現在好不容易終於可以笑出來了,但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阿阿跟當時第一次遇到的你好像啊,夏安嬛內心嘲諷著。

「沒有你的世界…沒有你的生活……」夏安嬛哭的喘不過氣一邊顫抖著一邊嘀咕著

「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她忽然雙手抱胸,喝盡全力的對高空大喊,大聲的哭訴出來。

淚遽然落下…終於…夏安嬛還是大聲的哭出來了,這幾年的思念,整整幾十年的思念,她終於能有所宣洩,就算這裡沒有半個人,只有她自己。

剎那間,夏安嬛想起他還在世時,所跟他許下承諾過的約定,那時他剛好開車要載著自己去公司上班的路上,她們一路上有說有笑,一如往常的收聽那個他常聽的頻道,主持人說著有對可愛的新婚夫妻在彼此的結婚典禮上許下,就算我們無法同天出生但是我們要同天走向死亡,誰都不能耍賴不能烙跑,因為我們是夫妻,我們願意為愛為此而做出這樣的選擇。

夏安嬛聽了聽,瞄向駕駛座的他,他彷佛感受到她的視線一樣,眼神投來一記詢問眼光,「你…願不願跟我一起同天走向死亡與我在一起到下輩子?」夏安嬛聽完後就既興奮又急忙想要跟這位眼前即將論及婚嫁的男子直接討個說法。

那位男子繼續直視著前方,,停頓了半刻,嘴角卻不自覺上揚半分,握住方向盤的手擋在自己的臉上好不讓旁邊的心上人發現。

「喂!還要想那麼久!是在考慮什麼你給我說清楚喔!」夏安嬛氣急敗壞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居然要不要跟自己永遠走在一起還要考慮,不由的小小的氣憤,轉過頭去看向車窗不說話。

男子看向她這邊,貌似好像在生氣,為了安撫夏安嬛他用空出來的手,伸過來輕輕的撫摸她的頭,「喂!你不要...」夏安嬛以為自己又要被打發,正準備要反駁就被他的那句話全數吞回去了。

「我願意。」他輕聲的說。

夏安嬛聽到他的回覆,反而傻愣愣的看著他,沒有反應就像個木頭人一樣,男子輕輕地緩緩的說出這句話,就像螞蟻一樣,慢慢的啃食她的心頭柔化了起來。

男子看著沒有反應的她,覺得她傻的可愛,不免輕笑出聲,重複的再次告訴她,他的答覆。

「傻瓜,我說我願意。   安嬛,我願意與你一起走向死亡一起老去。我愛你。」

「轟隆—轟隆—」

一記轟動的雷電打了下來,發生劇烈的聲響,讓夏安嬛從記憶中抽離回來。

對呀…是呀…明明我還跟你許下過這樣的約定,結果你現在卻比我早走了,真是說話不算話啊你,你等等我,在等我一下,我就能去陪你了,過了兩年,不知道去了還會不會遇到你。夏安嬛這樣想著我不自覺笑了起來。

夏安嬛摸索出包裡早已預備好的水果刀,眼看似下無人...水果刀已經架在自己脖頸處上。

她開始仰望天空,任由雨水滴落於她的臉龐,好代替她的淚水,好代替她那不爭氣隨時都會瓦解的情緒。

「我愛你...」

話落,一刀下去完全沒有猶豫,就像是早已心死毫無生氣的人一樣,隨即她便向洩了氣的氣球倒臥在血泊當中。

血液一點一滴在她體內中流逝,它正在抽取她的力氣,眼前的世界漸漸模糊了起來

她…分不清模糊她視線的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可是她卻忽然有種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終於…

終於我可以解脫了阿…

多年我所受的折磨終於可以在今天畫下句點了。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揚起嘴角,看向身旁的墓碑,他的笑容。

緩慢的閉上了雙眼,腦海裡出現了他的笑容。

他…抱緊了我

那天…寒冷的夜晚,夏安嬛流下了眼淚,感受被抱在懷裡的溫暖,那晚她真的見到他了,感受到他的氣息。

再另外一個世界裡。

大雨滂沱,停在墓地外的一台黑色轎車上,裡面的副駕駛座裡,安靜的擺放著一束有三朵純白盛開的嘉德麗雅蘭,花束上還有一張便條紙上面寫道。

「我們一同哀悼屬於我們的愛情,花開花落,我們承諾與彼此下輩子再見,我愛你,對不起。」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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