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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鮫記同人文

雷火地脈翻滾著騰騰熱氣,紀雲禾翻著九條尾巴,額頭上涔出了汗水。

上次看見這雷火地脈,還是長意為了守護北淵時,她在一旁給長意撐著結界之時。

她的記憶也是那時回來的呢。

只是這一次,這具軀體已經不只她的元神了,順德和朱厭,此時也在她體內,被那降魔陣鎮壓著。

「紀雲禾!妳放本宮出來!」順德的聲音迴盪著。

「順德,這陣不是我佈下的,也不會破,妳要是想出來,自求多福吧!」紀雲禾不顧大汗淋漓,依舊對順德冷嘲熱諷一番。

「紀雲禾!妳竟然敢這樣和本宮說話!本宮要滅了妳!」順德氣急敗壞。

「有何不敢呢?既然妳殺不盡天下逆鱗者,當年叢棘所中的賭約,就算是我贏了不是嗎?我沒把妳削成人彘就是便宜妳了,妳竟然還想要出來?」紀雲禾笑道。

「本宮可是至高無上的仙姬,這四海八荒必須由我來統治,妳把本宮困在這裡,就是壞這四海八荒的一切!」順德著急的叫著。

「這個,仙姬就不必擔心了,不是還有天君嗎?天君有能力管好四海八荒的,何須妳擔憂?妳還是擔憂擔憂妳自己吧!」紀雲禾忍著雷火地脈散發出的熱氣,嘴角噙著笑說著。

「汝鈞?一個弒姐的天君,還值得信服嗎?能坐上那個高位的,始終都只有本宮!」順德聽著紀雲禾提起天君,言語間竟也帶了笑意,只不過,是一絲冷笑。

「沒有至尊血脈,卻還要覬覦高位,仙姬好算計啊!」一直沒有出聲的朱厭終於說話了,說出來的還是足以令紀雲禾,乃至整個四海八荒都震驚的話。

順德仙姬沒有至尊的血脈?

這話傳出去,恐怕會被當作一個笑談,一笑置之便了。

畢竟,今日之前,順德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甚至連天君都要讓她三分,她怎麼可能沒有至尊的血脈?

但紀雲禾震驚了一下後,偏偏就信了。

她靜靜的等著朱厭,或者是順德把下文說出來。

「朱厭!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我母后的那些事?那都是陳年舊事了啊,沒有人知道的,知道那些事的人都被我殺了,怎麼可能?」順德驚慌的叫道。

「妳以為寧清把我所在那間密室裡,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嗎?」朱厭說著。

「你是怎麼知道的?怎麼可能?」順德疑惑。

順德的問題沒有得到直接的回應,朱厭只是在熔岩上空結出畫面,上演著一幕幕故事。

畫面中,有個女子妊娠在即,卻無人問津。

「母后!」順德認出了那女子。

貴為天后,生產時卻無人問津,就只有兩種可能了,一是天后已經失寵失勢,二是這孩子並不是天君的。

這位天后娘娘,顯然更偏向第二種一些,不過距離失寵也不算多遠了。

畫面一轉,一位小女孩身穿宮中下人的衣裳,低著眉眼站在辦公的天君身後。

紀雲禾察覺不出順德此時的情緒,但她能感覺得到體內降魔陣正一次次被衝撞著,足顯她的憤怒。

那已然失寵的天后著急奔入大殿,跪在天君面前哭道:「君上,您要替妾身做主啊,妾身的女兒稍早便不見蹤影,妾身找了許久也沒找著……。」

天君沒抬眼,淡然道:「既已背叛,何必再求本君?」

天后頹然跪坐在大殿中,卻沒多少驚詫,顯然已經習慣,卻是那垂著眼的小女孩詫異抬眼,然後又低下頭去。

「來人,把天后帶下去,禁足三日。」

畫面又變得很靜,除了天君的翻書聲,和下人端茶倒水的聲音,便沒什麼多餘聲響。

一段時間過後,紀雲禾發現,那女孩的腳邊隱隱有灘水,不知何時落淚成窪的。

後來,又是無數日禁足之後,天君廢后,立繼后,並將順德仙姬交予繼后管教。

繼后是純善溫良之人,知道順德的出生,依舊是她如己出。

順德不得不承認,那是她活得最快樂的幾年。

只是好景不長,天下因朱厭而大亂,四海八荒惡靈作亂,生靈塗炭,天君親自平亂,以命祭降魔陣而亡,最後一縷元神匯入九重天上的菩提樹中。

那時,繼后已懷身孕,不幸遭刺客攻擊,最終將腹中胎兒寄於菩提樹中,體力不支倒地殞滅。

順德那時尚有純樸之心,日夜守護菩提樹,終於在菩提樹結出菩提果之後,把弟弟汝鈞給盼來了。

這些日子,順德都是在菩提樹旁過的,數百年如一日。然後順理成章的掌握了大權,當著攝政仙姬,沒有人懷疑她的血脈。

但數百年,世間會有很多很多變化,比如青姬大亂天下,寧悉語之死。

這些事,都被一幕幕演出來了,最後一幕,卻是停留在順德與汝鈞到岱嶼去遊玩,被惡靈襲擊,寧清救下兩人後看到順德的臉,面上流露出的驚異。

「這主意是你出的?」順德先開口,問的是朱厭。

「我等不了了,那時的寧清沒權沒勢,根本滿足不了我的需求,我必須讓他得勢。」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順德嘶吼。

「因為妳的這張臉啊!還有,只有妳給的了他我所需要的,那時妳還保有純善之心,最是容易得手。」朱厭的語氣那麼理所當然,不只順德,紀雲禾聽得都覺著噁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順德笑了,笑得淒涼,笑得哀苦,「你讓我成了寧悉語的替身,你讓我成了最大的笑話,讓四海八荒看了我這個替身千百年的笑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厭沒有回話,紀雲禾也沒有,順德笑著笑著,逐漸無力,漸漸就安靜下來了。

只剩雷火地脈的熔岩沸騰著。

百年以後的某日,紀雲禾早已習慣熔岩下的生活,獨自運力修煉。

百年來,她和順德唇槍舌劍也鬥得夠了,現在只要她不說話,順德從不主動找她說些什麼。

無聊時,她會選擇獨自修煉,或者想像著長意正在做什麼,有時專心起來,一下就是幾天過去。

她能清晰感受到順德和朱厭的力量一天天弱下去,讓她意外的,是朱厭竟比順德衰弱的更快。

最近,朱厭的力量幾乎已經是微乎其微了,但所謂的回光返照也到來,他開始日夜不停的撞著降魔陣,想要將它撞出個破洞。

其實他成功不只一次,但每次都被紀雲禾運力補回。

現在,他又在撞結界了,只不過紀雲禾幾乎不用再填補,因為他的力量早已無法給降魔陣造成傷害。

只是,順德的聲音竟然響了起來:「紀雲禾!妳關了本宮百年,今日朱厭殞滅前的回光返照,撞破結界,本宮就可以出去啦!」

「不必奢望,他的力量對這降魔陣毫無影響,妳自己不出手,別想出來。」紀雲禾睜開眼,回答道。

「那本宮就自己出手。」說著,順德果真和朱厭一起在降魔陣中橫衝直撞起來。

紀雲禾沒有阻止,應該說,心有餘而力不足。

最近她總覺得靈力式微,身體也愈發虛弱。

或許是使命即將達成,她也要隨之殞滅了吧。

如果這樣去了,長意必定會怨她失諾的吧?

她總是這樣想著。

隨著朱厭的徹底消失殞滅,順德終於從降魔陣中闖出。

一個人影晃出,近在紀雲禾眼前,但降魔陣剛在她體內破除,此時她除了吐出一口鮮血,再無能力做些別的什麼了。

任人宰割,即使要被一刀一刀削成人彘,她也無力阻止了。

但順德又何嘗不是這樣?

剛破了降魔陣,順德也極其虛弱,尤其不熟悉熔岩下的地形,她抬起手想殺紀雲禾,卻發現,哪有這麼容易?

然後一點火焰從紀雲禾身後燃起,吞滅了兩人。

「同歸於盡嗎?長意還在等妳,值得嗎?」順德問道。

「值得,以一命換兩命,為何不值?」紀雲禾笑著,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回光返照,輪到她了。

她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被抽空,狐妖靈力在一剎那消失。

要死了吧?

這不是她離死亡最近的距離,所以她不懼。

或許就算是,她也不懼。

北淵,雪地。

紀雲禾甦醒過來,茫然坐起身。

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她好像又被老天爺玩弄了一次?

她試著催動靈力,而被摧動的,卻是一股陌生的,一點也不想狐妖的靈力。

她挽起袖子,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面佈滿了鱗片,像是長意當初拔下來救過她的那些一樣。

變成鮫人了?為什麼?

再仔細想想,隨即恍然。

當初長意將鮫珠度給她,便在她體內留下印記,而這百年來,她日夜努力修煉,修的不是狐妖之力,而是鮫人之力。

還真曲折啊,從一位御靈師被煉成狐妖,再從狐妖修成鮫人。

看來,還是小看了雷火地脈,或者說小看長意的鮫珠了。

「變成鮫人也好,正好能用不一樣的方式回去見長意呢。」

紀雲禾望著天,隨手結起一片霜花,和寒霜的霜花極像。

只是,世間再無寒霜、再無御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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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其實並非空穴來風,記得當初看原著時,九鷺大大就有簡單交代過順德的生世,只是這次用的是劇版設定而已。

第一次寫同人文,又寫得有些倉促,希望各位大大見到不合邏輯的地方能協助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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