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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星望

我時常幻想那夏日的美好風景,涼風、蟬聲、嘻笑聲、運動鞋與地闆劇烈摩擦的聲響,以及那長相俊美笑容親切的男人。

可我兩從未想過,交接的命運或許是老天的玩笑,從頭到尾都是可笑的劇情,可悲的戲碼。

此文以小受感觸發洩,全文一人視角,不從在小攻的任何感觸,而劇情傷感心理層面不對,不喜歡或不接受者請勿觀看或盡量避開。

日後有感而發便會試著加寫。

主角:楚星,陳司望/配角:新聞記者,陳家父母,房東。

是甚麼時候我們變成這樣了?

是甚麼時候我開始習慣等你了?

是因為那場大雨嗎?還是那次的校車?又或者是那次無意間的觸碰?

但楚星你知道嗎,我有點受夠了你的不仁不義,你的無情。

當初說的信誓旦旦,那麼深情款款,可你卻用最殘忍的方式,宣告我的放逐。

不給我疑慮,不給我思緒,將我兩的感情強行絞殺,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看著你曾待過地方,那一切是多麼地美好又殘忍,從有到沒,從熟悉到陌生,你都沒說過一句道歉,而選擇讓我痛不欲生,你也真是夠了!

“陳司望,你好啊!”

又是那句。每當我想忘卻那刻,你的臉就會浮現眼前,那晴空萬里的日子,拿著飲料打擾我的你。

陰翳的樹下透露著陽光的點點亮光,以及徐徐微風吹輕拂臉龐,一個少年躺在地板靜靜地享受悠閒,但總是有男孩以笑容滿面的方式打擾他,而吵完還笑笑問:“要不要喝飲料啊?”

那是我對青春的記憶,也是他青春中的記憶,若在之前我一定會覺得煩躁、麻煩......可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

你回來好不好?

還有次你說不等我回家要打遊戲去時,我跟你生了悶氣掛了三通電話,你竟傻傻地找了我好久,明知自己傘沒拿,還跌跌撞撞、嗑嗑碰碰的來找我。

本以為你會說:“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這類似的話語我當下在腦袋裡繞了三遍,我甚至連咱兩分手的畫面都run過了。

可你沒有生氣,而是一副擔心的模樣說了「對不起」。

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看你跟我道歉。其實我不相信你會道歉,也不覺得你會怪自己,可人有時候就是太自我感覺良好,我常常都忘記你是個個體,而不是我意識下的人。

而我也沒打算要你道歉,只是期盼你能多關注我一點,想當初在樹下時帶著笑意將我拉出那寂靜的世界的你。

“司望,快來啊。今天是我們交往的第一天。”

第一天,是啊,我怎會忘呢?

為了怕我們關係原封不動,你特地把我帶去遊樂場,即使我在不滿,表情在難看,你都在安撫我,撫平我的情緒。

雖然最後你自認為這次約會泡湯了,可對我來說是獨特,又開心的一天。

楚星你知道嗎?不是我不喜歡遊樂園,不是我不想陪你去坐那些刺激的,是因為我不敢,我不行,長大之後我拒絕遊樂園,拒絕那些讓我感到不妥的一切,可你卻改變了從前的我,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陌生。

楚星,回來吧!我求你。

你私自改變了我的一切,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抽離我身邊,可能你覺得這對我來說是最穩定的,我不會大哭大鬧,不會愛要面子拉不下臉,也不用讓我倆的感情一次次割裂。

但楚星,我也是人,我也會痛,我也會試圖去蒐集你身上的氣味,你用過的東西,你穿過衣服,你的點點滴滴。

這幾年,你有想過我嗎?有來看過我嗎?

別跟我說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最懂,就連拋卻我也是一瞬之間。

你的離開就像烈性的濃酒,不停灼燒著我的喉嚨,傷害我的情緒,別說你有來看過,我知道你不敢,你不敢看我如何頹廢,如何度過心如刀割的日常。

既然你不敢看那我就告訴你,你總是在酒吧裡喝著飲料,哪怕一次店員跟旁人的誘惑,你都謝拒了,而從頭到尾的回答都是:“我媳婦不喜歡我喝個爛醉,到時候會把我的皮扒了。”

而你不喜歡帶早餐,可你卻總給我準備早餐。那時高中天天拎著一帶早餐放我桌上,因為課業壓力我倆從來沒閒過,而早餐也盡可能覺得不麻煩才買,可你真是把我給騙了。

你明知自己不喜歡早餐,可我做給你的明知你不想帶,你卻還是塞進包包裡帶去,哪怕是你在討厭的菜色,吃膩的菜色,你還是堅決放進袋子帶去吃,楚星,你太過份了吧!

你總是在努力配合我,努力達成目標費心費力的,可你不知的是,我常看著你也希望你需要我,依靠我。

我知道你心裡其實很不滿,可你卻在我面前硬撐,就像那次我帶你回家一樣,我父母從未想過我是同性戀,我也沒想過要說,可遇見你後我就有預感,自己遲早一定會說的,可那些冷冽的暗箭傷的都是我們。

“別胡說八道了,小望你怎麼可能是個Gay,一定是搞錯了,媽媽帶你去檢查檢查,是不是高中壓力太大了,跟爸爸和我說說,爸媽都會聽好不好。”

不,你們不會聽。

你們不就認為是心理疾病嗎?認為我是被楚星帶壞的,解釋再多你們會想嗎?你們不過就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解讀我,僅此而已不是嗎?

我看得出你們的表情,厭惡,噁心,雖然早在來之前就想過了,本以為我會很傷心畢竟是自己的父母,可當下我卻異常平靜,靜的可怕。

或許是我已經表達完了,又或著是因為他在我身邊。

我理解你想要他們認同的心,也渴望我能跟家裡和樂融融,可惜打從我們相認的那刻,這塊就不會再整合了!

可我不後悔,不悔恨當初勇敢的坦承,坦率的表示,以及拉著你的手離開那窒息的家。而你表面沒說,其實心裡很愧疚吧?

好歹是跟你同床共枕五年了,你的性格我也基本摸透了,雖然你嘴上沒說,可你內心的感觸也不比我少。

但那又如何?對我來說你已是我的家人,若其他人不要我,那我便只要你,只要你站在我身邊就好了,可是……

咿~碰。

“為你插播晚間新聞,今晚七點五十分一名男子遭受車輛強烈撞擊,現場杯盤狼藉造成兩輕傷,一重傷的慘況。”

“男子身體受到劇烈撞擊目前已送醫搶救,其他詳細情形還有待觀察,請各位注意行徑安全。”

看著電視螢幕亮著藍光,而裡頭的內容觸目驚心,昏天地轉的狀況衝擊意識,   手中的美酒佳餚也在這場災難中碎成碎片了。

不可能的吧?你是在騙我對吧?

你不是說過嗎,你會注意安全,你會天天等我,你會等我回家說聲:“你回來啦!吃飯了。”

……

“各位早安,今日天氣炎熱請各位做好防曬準備。雖然外頭炙熱,可早晚溫度變化大,還請做好保暖,接著讓我們來了解昨夜新聞。”

昏暗的房間裡,螢幕裡的女子溫柔的報導新聞,藍光不停一閃一閃照亮周圍背景,我被它的光線刺的清醒,亂捲的頭髮配上幾個翹髮,周遭散落著好幾罐啤酒,濃密的酒臭充斥整個房間,我用鬆散的意識看著裡頭女子。

女子坐直直,字正腔圓溫柔道:“昨夜七點五十分一名男子遭汽車撞傷,此撞擊造成一重二輕傷,透過路人報警警方火速趕到現場,三名男子被送去醫院救治。”

“兩名男子在救治下並無大礙,但重傷的男子因為腦部跟身體大量出血,最終宣告不治。”

宣告不治?哼嗯,我真不知你是太哀還是莫非定律,你總是說自己命大的,這次怎麼不說了?

“你好,請問是楚星的家屬嗎?我們×××人員,請來領出他的骨灰謝謝。”

這通電話太不及時了,怎麼你都成這樣了,卻還要再給我刺激呢?

明明我兩還沒結婚,還沒領證,房子寫的也不是我們的名字,怎就成了你家屬呢?

“司望,我把緊急好友填上你啊!長大後我一定要把這個改成老婆。”

是啊,我怎麼就忘了,當初高中寫聯絡人時嬉皮笑臉說要填我的那個人,長大後我沒想到那個口口聲聲喊話的男人竟真寫了,起初他那看似說笑的臉,卻堅守我們的誓言,我們那微不足道的情感。

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啊?

“你這個傻瓜,你怎麼這麼傻,車來了不會閃嗎?你不是最能說的嗎?你起來說啊…起來說啊,平時不是很能說嘛?”

當晚的夜空閃爍的如此美豔,點點繁星拚命的讓自己在星空裡耀眼奪目,即便身邊的星點絲毫不讓。

美麗的星空讓人格外引人注目,或許天上正因為你的到來大肆狂歡,可這對我而言是滿滿的嘲諷,你懂吧?

放置好你骨灰後,我立即去沖了澡試圖去冷靜一切,可看到昏暗的房間又不免地想起我們生活的嘻笑打鬧,及愛恨交疊。

冰冷地水滴如同冰霜一次一次打在身上,寒冷刺骨的感覺油然而生,倦怠的心情早已充斥整身,我常常恍神不定,彷彿地跟天是一線之間,身上的水滴都不知是蓮蓬頭灑下的水,還是我的淚水。

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日復一日,地上的酒瓶罐也越發的多了,噁心的嘔吐感都在每晚不停重複,吐了又喝喝了又吐,灼熱的感覺像烈火般滾過我的喉嚨,淚水一滴滴流出任憑自己放縱的釋放。

你總說我太任性耍脾氣有時都不分時間,讓你無奈又寵愛,那……現在就讓我直率的放縱一次吧?

“昨日發生的車禍造成一死二輕傷的慘況,目前兩名患者已逐漸康復,而事情起因讓我們來了解下。”

“根據警方審問,當晚梁姓駕駛跟幾名好友偷取父親的車子行駛,本覺得自己成年了,但事實上梁姓男子今年才滿十七歲,而當天幾人還有喝了幾杯酒,本以為自己是大人了殊不知最後卻釀成這悲劇。”

“最後法院判處梁姓男子3年五個月有期徒刑,外加賠償家屬70萬元為賠償,但即便如此還是換不回楚姓男子的性命。”

“現場楚姓男子的愛人痛聲呼喊,似乎在宣洩著愛人的不稱職,也在訴說著這世界的不公平,接下來讓我們聽聽看家屬的想法。”

我仍記得當天是多麼地恐慌,多麼的無助,幾十個攝像機和閃亮燈不停照射我的視野,好幾人拿著麥克風希望我發聲,許多視角用無數的眼睛在各個角度裡觀察我,像是玩具,又像小丑,但當下我只有你離開前的最後微笑不停閃過。

所有的詢問就像處刑台,救護車跟警車的鳴笛如同是告誡我你死亡的消息。我恨透了老天爺,為何要拆散我倆,為何要這樣戲弄我們,平時的吵鬧是為了生活、經濟,以及其他東西,可現在你卻用這個理由活生生的剖開我倆,太殘忍了!

“憑甚麼?憑甚麼你自以為是的成長要害的旁人,憑什麼你做的行為要讓別人替你償命,未成年又怎麼了?你以為你是太上皇,整個法律都會為你竄改是嗎?”

我宣洩著那份失落跟憤恨,我試圖將自己的無助化作憤怒全然發洩,即便被當潑婦般無理取鬧,像個神經病胡言亂語,我都要為你說出種種的話語。

“他人很善良,待人誠懇態度踏實,一個好好的人就因為你的行為葬送性命,掩耳盜鈴要有限度,更要有做人的態度。”

我為你說那麼多,你起來吧?起來看看我,看看我為你顛沛流離的樣子,你倒是起來關心我啊?

“抱歉陳先生,我們試著努力搶救了,但患者心跳薄弱,氣息不穩,靠了好幾台機器及人員看顧,但……請節哀順變。”

是啊?你最終還是因為我太煩離開我啦!可惜你沒想過,我會纏著你一輩子的,我倆要永遠在一起。

第一天—

……

第二天—

……

第三天—

“陳先生,陳先生,前幾天你說要給我的東西呢?不是說好要送過來嗎?陳先生?”

第四天—

“今日來插播一則新聞,某棟公寓的陳先生被人發現陳屍在房裡,據瞭解發現屍體的某夫人說陳姓男子曾在幾天前說要給東西,但過了好幾天都沒人上門,於是某夫人變去敲門是詢問,奈何沒人應門,最終找到解鎖工人才看到此幕。”

“據警方查驗是死於酒精中毒,是否為自殺還有待觀察,而警方也在房裡找到了意外收穫,陳姓死者與兩年前的未成年撞死人事件有關聯,該死者與車禍的楚姓死者為戀人,平時相愛的很而當日車禍時間正是兩人的結婚日,以及交往紀念日。”

雖然我兩並沒有結婚,但我看到了你帶著戒指川著新郎服微笑的畫面,而手中的戒指被光線打的閃亮耀人,就如同現在我跟你身上的這枚一樣,耀眼奪目。

或許是人間太空了,又或者是你走太快了,讓我也不由自主的想跟你一起,漸漸頹廢,漸漸消失,而現在我終於跟上你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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