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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MA]《First Gift》(肅晴)

《First   Gift》(肅晴)

“The   first   gift   of   Christmas   for   you.”

*HPMA   OC同人文

*送給我家女兒男友的天使親媽阿草

*圖也是阿草畫的!愛她!

*急速四小時速寫5.8k的回禮XDDD

*台版翻譯

*鷹皮獾骨溫柔寡靜學長x鷹皮獅骨小太陽可愛學妹

      狂風呼嘯,散落成無數雪花,在窗外猖狂地飛舞,將坐落在高地上的城堡妝點成華光逸閃的銀冰色幻境。

      細緻的小雪橇圍著水晶球迴繞旋轉,鈴鐺聲悅耳地與風雪一同簌簌敲響著窗櫺,走出透著冰寒冷意的寢室,雷文克勞交誼廳內的爐火燒得正熾,與聖誕樹上的繽紛花綵交相輝映,將交誼廳裡頭照得一片溫暖通紅。

      聖誕節前夕,霍格華茲到處都掛滿了冬青木和槲寄生編織的裝飾與燈飾,禮堂的幽靈樂隊一到夜晚就片刻不曾停歇,辛勤地排練著假期前的聖誕舞會,熱鬧的節慶氣氛早已遍佈充斥整個校園。

      但唯獨與這樣場景相反的,少女愁眉苦臉的模樣令身旁正在提前寫著魔法史作業的室友感到了困惑。

  

      「……晴漪,妳怎麼啦?」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實在太顯而易見的糾結,梅森麥塔斯大概還不會開口去問。她看晴漪甚至都已經換上了家裡母親特別寄來的套頭毛衣,上頭織了個「S」,也是Sunnie的第一個字──這個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流傳下來的風俗似乎在校園裡廣受歡迎,每年的這個時候每個人都一定要有一件似的(梅森自己也有媽媽織的「M」)。

      另一件紅色毛衣(也是「S」,弟弟林昀澈英文名字是Samuel)還躺在晴漪的包裹裡,本來是阿澈的。但晴漪可以想像到大概會被阿澈無情地拒絕,他覺得穿這個毛衣實在太蠢了。

      「今年不想回去呢……」

      ──但那都不是她此時面露煩惱的原因。

      晴漪小小聲的自語,卻令室友梅森聽得瞪大了眼,差點寫錯字就要把整個羊皮捲扔掉,她近乎尖叫地說:「妳在說什麼傻話?回家過聖誕節難道不是妳應該最期待的事?」她甚至都還記得去年此時晴漪手舞足蹈樂不可支地,連考了全寢室裡最低的魔法史成績都不能影響她的心情。

      ──確實,她應該要感到開心才對。

      但那僅止於她不知道……李肅學長從不回家過聖誕節之前。

❄❄❄

      她和李肅學長相遇是在她一年級剛入學不久的時候。

      雖然說來很不可置信,但確實現在的霍格華茲學生每一位都接受著決鬥社的訓練,即便是一年級的新生也不例外。

      從開學就被葛來分多的弟弟不斷拉入決鬥社接受學長姊們的「洗禮」,晴漪也早就習慣狼狽走出決鬥社的日子,反正大多都是被弱化過的咒語,看起來打得混亂激烈,但其實並沒有受到什麼太重的傷(當然這也與段位的咒語強度限制有關)。

      一次她被對面用水牢捲得全身濕透,出了決鬥社的時候還在慌神檢討自己,也不知到哪裡來的滅滅淨和吼吼燒,把她全身都烘得暖呼呼的,才一抬頭,那個人就不見了。只隱約看見對方留著一頭黑色短髮,還有身穿著和自己同學院的袍子……

      後來她找了好久,一直到聖誕節前夕──也是去年的這個時候──幾乎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她才總算意外又找到了這個幫助她的少年。

      也才知道他是四年級的李肅學長……

      認真說起來李肅並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在雷文克勞裡是很平常的存在,就和自己一樣。

      長相一般般、功課一般般、決鬥也一般般──放在人群裡你不會特別去注意的存在。

      晴漪曾想過,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有個很吵的獅院弟弟,還有過於優秀個個學霸的室友(兩者都會不斷拉自己跑決鬥社和森林),她大概也會李肅一樣,習慣安靜做好自己的事。

      但事實上學長和她並不像。李肅比她沉穩安靜多了,晴漪很喜歡也很嚮往那樣的人。

      李肅身上有著她什麼話也不用說,待在對方身邊就能感到安心舒坦的那樣的氣質。如果真要晴漪形容的話,那是一種命中注定的感覺。

      ──我和你明明有那麼多不一樣,我卻只要在你身邊,就能更加堅定自己的目標,成為最想成為的自己。

      ──希望能夠以這樣的我更加靠近你,也希望能被你看見、在你眼中留下身影,有天能成為那個特別的存在。

      李肅當然沒想過自己的無心之舉會就這樣被一個小學妹惦記上,但所幸他也沒有拒絕晴漪的靠近。大概是覺得這樣學妹很可愛吧,他也幾乎沒有設限地讓晴漪融入自己的生活中。這對平時不太擅於交際與人來往,甚至足以稱得上是「沉默寡言」的李肅而言,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

      晴漪甚至默默高興李肅是這樣的個性,不突出也讓人不好親近,才沒有太多人和她一樣發現學長的好。

      第一年的相識因為太過突然,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送給李肅聖誕禮物就倉促迎接緊到而來的假期──而當她興沖沖地從家裡返校(並且帶著她在家庭旅遊中買到的禮物回來要送給李肅的時候),卻才發現學長根本沒有回家過聖誕節。

      『學妹玩得開心嗎?』

      ──開心啊!學長呢?學長回家好玩嗎?有去哪裡玩嗎?

      『啊……抱歉,不過我沒有回去。』

      ──啊?為,為什麼……學長沒有回家?

      『……我沒有回家過節的習慣。』

      ──……

      『學妹?沒事的,其實待在學校也很好?』

      那是她第一次在學長臉上看見對自己顯露的冷漠與疏離。哪怕理智上也知道學長不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才突然有這樣的表情和語氣,最後顯得有些僵硬的笑也彷彿像是安撫她說錯話的自責,但這些都足以令她感到一陣無以名狀的疼痛與委屈。

      ──她是不是太過自以為與學長親近了?

      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學長當然也會有不想讓她碰觸的隱私。

      ……學長會不會覺得她這樣很失禮,她會不會讓他感到不耐了呢?

      她一時啞口不敢多問,和李肅的對話一時間也難得地變得低迷(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找到藉口落荒而逃的)。後來她向幾個和李肅比較熟的學長和室友打聽了才知道,李肅家裡情況的複雜。

      ──來到霍格華茲以後,整整四年的聖誕節李肅都不曾回去過節。

      大概是因為感覺到羞愧,她當下本應該要給送出去的禮物被她緊緊捏在了袍子底下,回到寢室也永久塵封在了櫃子抽屜裡的最後一層,再也不曾打開過。

❄❄❄

      魔藥學下課後,許多學生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擺脫冰冷的地牢,往餐廳的方向拔腿狂奔。另一大部份人則拎著行李快步趕著前往特別專車發車的地點。

      李肅對外面的喧鬧像是置若無聞,眼裡像是只有手上明年六月普等巫測列入考試範圍的重心──《標準咒語.五》一樣專注地學習。桌上一旁還堆著幾本占卜學用書,心想著筆試大概還有一半能憑著死背硬記強行挽救一下,然而奇獸飼育學的種種實踐考試他是真的只能嘆一口長氣(到現在他還是辨認不出魔刺蝟的特徵和一般刺蝟有什麼不同)。

      一般而言李肅是絕對不會選擇在人來人去的交誼廳複習功課的,但今天日子特別,他似乎也下意識習慣了另一個身影的到來。鏡片的餘光時不時透過了牆朝譁然嘈雜的走廊的方向瞥去。

      果不其然,隨著夾雜在其中的輕快腳步聲,一名嬌小的身影很快就自交誼廳的門口探頭過來。兩條紅髮辮自肩頭垂落下,甜軟高亢的嗓音也跳躍似地震動了冰冷的空氣,酥麻地竄入他耳裡,「學長──」

      「學妹。」大概連自己脣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也不自知,李肅迫不及待地闔上書,揮舞了下魔杖將一旁的茶壺加溫,置入茶包為學妹沖了一壺新的熱茶,「怎麼這樣急沖沖的,坐下喝杯茶吧。來,先暖暖手。」並將自己的茶杯遞過去。

      晴漪大概沒注意李肅說什麼,看到學長遞過來的茶杯,很自然地就將其一飲而盡,看得李肅有些錯愕:「……等等!那不是──」又不禁莞爾。心裡想著的是還好那杯茶已經放了一會並不太燙。自己喝過不免有點困窘的這點小心思他倒是很快就放下了……學妹還那麼小,肯定是沒有想太多。

      「呼……」晴漪這才緩了下來,吐出一口長氣,雙手捧著尚有餘溫的瓷杯,小臉因回溫而顯得紅通通的,一雙湖藍色的眼波光熠熠地盯著李肅,迫切而又著急地問:「學長、學長要不要和我回家──跟我一起過聖誕節?」

      李肅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學妹總是能令他意外。

      早從第一次見面就是如此,哪怕當時只是單純地覺得一個女孩子打決鬥也能這樣面不改色越挫越勇地……連自己全身都濕了都還是一臉堅毅慨然赴死無畏準備再戰一場的模樣,很有趣──就像……是頭小獅子。但身上的學院袍卻明顯是和自己一個學院的。

      他也有些訝異,這個小學妹會因為他的一個舉手之勞連續好幾個月都在到處打聽他,他雖然聽到覺得有趣,但本持著不想被人關注的心情還是沒有打算與她相認。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那個聖誕舞會的夜晚,他會被她又認了出來。

      學妹……很可愛,就像個小太陽似的,總是能讓他出乎意料,認識這一年來也帶給他很多意想不到的溫暖和快樂。

      ──只是他怎麼樣也不可能想到會從學妹這裡聽到這句話。

      「……學妹?」他頓住了手裡的動作,有些愣神地看向晴漪。學妹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只是,只是想說學長既然沒有要回家過聖誕節的話,要不要乾脆來我家一起過!!」

      她就像是深怕被拒絕,滿眼滿臉都是焦急的顏色。李肅看著她,發現她髮頂上的幾片雪花融化了,順著額前墜下了一滴滴水珠,令他實在忍不住起身拿起巾帕便替她擦過,儘管這個動作,他自己做了也有些怔,卻還是自然而然地忽略心裡那異樣的波動,並打趣地笑道:「妳啊……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聖誕節是和家人一起過的,學長怎麼能夠過去?」

      「哪有什麼不能──」晴漪懊惱地說:「婮   (Cu)   的爸媽也都很忙,往年也都和我一起過的!好朋友也可以一起過聖誕假期啊!」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李肅還不明白學妹的心意,他多她這幾歲也是白長了。他搖搖頭,失笑道:「這不一樣,居里學妹和妳從小就認識,也早就和妳父母打過照面的──學長比妳年長,而且還是男孩子,不能這樣,不合適。」

      「唔……」

      「而且就算你爸爸媽媽歡迎好了,要是讓同學知道也不太好吧?妳弟弟也會先抓狂──」

      她才不管阿澈呢!晴漪努起嘴:「可是──」

      李肅又說:「學妹……沒事的。學長已經習慣了,也覺得這樣很好,如果真的去到妳家過節反而……感覺不自在呢。」

      他其實,也不忍心拒絕學妹。學妹這樣可愛,誰能拒絕得了?但這樣的請求,不拒絕也沒辦法啊……他一個大男生,當然不可能和學妹一起回去過聖誕假期,雖然,光是稍微有一點想像,都溫暖得令他胸口發燙。

      ──那一定是個很美好很幸福的家庭,才能誕生出像學妹這樣天使一樣的女孩。

      「那我和學長一起留下來好了!」

      冷不防地,晴漪又突然道。

      李肅:「?」

      「我今年不回家過了!阿澈自己回去,我要和學長一起在這學校過聖誕節!」晴漪像是打定了主意,跳起身來,彷彿還覺得自己很聰明,退去了一臉的陰霾,雙眼放光笑瞇瞇地蹭到李肅身邊來,小狗似地眨巴著雙眼,伸手拉住李肅的袍子,一臉真誠真摯地問:「學長!那這樣可以嗎?」

      「學妹啊……」李肅差點就扶額。

      「反正我就躲在交誼廳,阿澈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嗯!就騙他說我感冒了,想留在學校休息,不回去了──」

      學妹真的是雷文克勞的嗎?李肅不禁想這樣開玩笑,但他其實知道學妹一般時候也很理性,不管是在森林探索,還是在決鬥時也都很冷靜地分析敵人的情勢打出攻擊──卻唯獨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就真的像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一樣,傻呼呼的。

      「學妹……」

      李肅試圖阻止她,卻在看到晴漪的表情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學長,我現在就是生病的人了!你照顧我吧!」

      他實在忍不住笑了,溫柔地摸了摸她額前翹起的紅髮的腦袋。

❄❄❄

      幸虧室友的配合,晴漪當天晚上便以「生病」為由,躲在雷文克勞的交誼廳裡直至深夜。她揚言著要陪李肅度過這個意義重大的聖誕假期,而不讓李肅回寢室睡覺(但結果最後晴漪先睡著了),李肅小心翼翼地幫她解開辮子想讓她睡得更安穩些,並將毛毯蓋到她身上,小黑──他的獅尾貓也歡快地躺到了女孩身上打起了呼嚕陷入沉睡。

      這隻貓啊……

      他無奈地看著一人一貓許久,確認學妹睡得酣甜無虞,才認真打消了把小黑抓下來的念頭。

      李肅一直在旁邊挑燈複習符咒學。漂浮咒將桌上的羽毛筆來回飄浮迴旋,上上下下,就像他的心一樣。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感到情緒強烈的波動了。

      除了第一次收到室友的聖誕禮物,已經足夠令他震驚以外,他沒有想過他會以這樣的形式收到學妹的禮物。

      手裡的這塊上好陶瓷是晴漪請託家裡人連同套頭毛衣(還有一件「A」是給室友娜斯嘉的)一同寄來的,正適合他用來泡家鄉重烘焙和重韻味的球型茶──他曾經只是隨口說一句,沒想到學妹就這樣放在心上了。她的弟弟大概也不知道有這件事。

      低年級學生還沒有什麼機會可以獨自外出去商店購買東西,但這樣為他特別注意的心思和行動反而更令他感到感動。

      『學長……聖誕快樂。雖然還沒有到,但還是想先把禮物給你!』

      李肅一直安靜地看著交誼廳裡的爐火映照在學妹的臉上,影影綽綽的光影,將學妹所有鮮活動人的表情都深深地映入了他的心。

      「聖誕快樂,學妹。」

      待到多年以後,李肅仍然認為這是他第一次在霍格華茲度過這樣別具意義的聖誕節。

      哪怕這一個晚上甚至都還不是聖誕夜,他也覺得能和學妹相遇、能有學妹這樣的陪伴,大概是他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以及這輩子經歷了太多才得以換來的幸運。

❄❄❄

      裝病計畫順利蒙混過了一個晚上,但也很快就以林昀澈通報麥教授而失敗告終了。

      以為真有學生在寢室裡病倒的麥教授在看到林晴漪生龍活虎在交誼廳和李肅練習鹿鈴輕躍的舞步的模樣也忍不住啼笑皆非,扳著臉嚴詞要她今天就乖乖和弟弟回家去,否則就算違規逗留,強行讓海格將兩人送回之外還要給兩個學院個別扣五十分。

      一臉不甘願整理好行李的晴漪,出了交誼廳看到昀澈,只差沒大罵對方是叛徒。

      「阿澈你做什麼嘛!我就說我病了要留在學校!」

      確定姊姊沒事好容易才鬆了口氣,但平白無故擔心了一個晚上,林昀澈也沒什麼好臉色,近乎咬牙地森森冷笑:「病妳個大頭鬼!爸媽還在家裡等我們回去,妳今天就一定得跟我回去,病了我直接把妳用棉被打包捆回愛丁堡,還是妳想試試被貓頭鷹運送──」

      「How   dare   you!你竟敢虐待動物!」

      ……

      吵吵鬧鬧的姊弟倆讓路過的幾名學生看了好大一場笑話,同樣留下來過節的晴漪室友艾維奧爾更是為此靠在交誼廳門口捧腹不休。

      「學長對不起,我今天還是得回去了。麥教授太過分了,我明明是病人耶……」晴漪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又引來昀澈的怒瞪,但她卻裝作沒看到,逕自朝一旁為她送行的李肅道別。

      李肅有些無奈:「畢竟妳沒有申請留下來過假期啊學妹……」

      「明年我會記得的──!」

      「哈哈。」

      他知道這樣荒謬的想法有多不可行,卻還是被學妹的執著與關切深深感動了。

      像是聽見她咕噥「還好今年禮物我總算提早送出去了」,李肅心一動,上前叫住了正要拖起行李往前跨步和昀澈比肩離去的晴漪。

      「學妹。」

      「嗯?」

      她一回眸,便見學長對她笑得萬分溫柔。

      「聖誕快樂,假期愉快。」

      她差點兒就要哽咽。

      「學長……」

      「今年能收到妳的禮物,我很開心。對了,這是妳的禮物。」

      李肅托起晴漪的手,放上一個冰涼涼的物什,學長指尖的熱度卻令她顫動鼻酸。抬頭只見眼前一隻藍色蝴蝶翩翩起舞,晴漪眨了眨眼──那是一個被施了魔法的蝴蝶髮夾。

      她喜笑顏開,頓時也感動得說不出話。

      「學長……!謝謝你!」

      「嗯──我們假期結束後再見了。」

      我才要謝謝妳。

      ──我最可愛的學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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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可可愛愛
2021-12-27 00:30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感謝寶貝幫我看文抓蟲XDDD
2021-12-27 01:13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