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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親親小帥媽

清晨,三台鬧鐘此起彼落地喧鬧,床上的人兒翻動身體哀號聲響起,從棉被裡伸出手掌找尋聲音來源,可惜只按到一個,逼不得已坐起身來大罵。

「馬的,誰啊!把鬧鐘都放在我房間。」

一名女子頂著雜亂不堪的短髮,身上穿著吊帶衣跟短褲,眼睛還半開半閉著,憤憤然翻開棉被,離開床走去關掉放置在書桌及吊在衣櫥前方的鬧鐘,最後抱著吵鬧的來源物癱坐在衣櫥前再昏睡過去,身體慢慢地滑向地板。

房間安靜十分鐘,又出現喧鬧的手機鈴聲,地板上的女子再度咒罵,「陳彥誼!」立刻起身跑去接電話。

「說!今天是我難得的放假日。給我個理由,不然今天妳就死定了。」

女子搔著頭髮,憤怒地說話,她是陳彥誼的小媽許信萍。

那頭傳來一陣笑聲,似乎不只一人。

「還真的被妳說中,妳的小媽完全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

有點熟悉的聲音,信萍遲疑幾秒,「啊!老師,抱歉!我忘了今天是彥誼朝會演講的日子,馬上就過去。」

那頭立即傳來熟悉的聲音,「現在離朝會還有35分鐘,限妳25分鐘後出現在校門口,老師要去接妳!」

「啊!死ㄚ頭,這麼趕!我沒時間找衣服。」信萍趕緊跑去衣櫥挑選著。

電話那頭傳來笑聲,還有關切的詢問聲,「這樣不安全,怎麼不早點叫她呢?」

「聽到沒有!老師關心妳。小心安全!」

「謝謝老師!」信萍確定衣服之後,立即跑進廁所。

一所高中在畢業前夕的大禮堂裡,全校師生陸續坐定位之後,二位校外人士被安排在前頭,顯得有些突兀。

台上由校長開場,在講台旁邊的帷幕後面,彥誼緊張地深呼吸。

一襲長髮飄逸的女老師微笑地安慰,「自然就好,這是妳的家庭,屬於妳的成長故事,就按照妳的口述來講。老師一直相信妳是最棒的,以妳為傲!」

美麗的女老師是彥誼高三的班導孫維琳,比彥誼早一年來到這間學校,師大畢業,主修教育心理與輔導學系,去年碩士班畢業。

「謝謝老師!」彥誼微笑以對,讓維琳擁抱入懷。

這時麥克風傳來介紹,「讓我們歡迎三年八班陳彥誼同學,為大家分享她愛的成長過程。歡迎陳彥誼同學!」

彥誼再度深呼吸,維琳輕拍肩膀轉身走向一旁的階梯。

彥誼站在講台之前對全校師生鞠個躬,同班同學掌聲特別大。

「彥誼加油!妳是最棒的!我愛妳!」班上一位男同學站起大聲喊著,引來同班一起叫喊。

彥誼笑著送給同學一個飛吻,「謝謝你們!」得到口哨跟回吻。

台下彥誼的帥媽信萍轉頭皺眉望向聲音的方向,另一旁彥誼的國小弟弟一副相挺的模樣。

「不爽,等會咱們烙人去。」

維琳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二人對望點頭,真的如彥誼所說二個大小孩。

「老師,坐在我帥媽跟弟弟旁邊看到了吧!志成小心,我媽跟弟弟已經記住你了,等會別落單。」

彥誼的開場,讓不少人笑出聲。

「校長、主任及各位老師,還有各位同學大家好!感謝校長跟老師給我這個機會,傳達對我的家庭的感謝!班上的同學都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很感謝他們對我的包容與照顧。

我的家庭,只有媽媽,不是親生,給予的愛與關懷絲毫不吝嗇,是更多更好。有個弟弟,雖然血緣不同,但我們互相扶持照顧,分享彼此擁有的歡笑與真誠。」

台下的主角擦拭淚水還邊說著:「媽啊!這ㄚ頭一開口就這麼感性,害我都哭了,沒形象。」

旁邊的男孩雖然是一臉嫌棄,卻也將自己的隨身包衛生紙遞過去。

維琳轉頭看著這位富有愛心的女子,心裡除了讚嘆,還有佩服。

彥誼望向台下的小媽,看見她紅眼眶,淚水也不禁盈眶。

「是的,我們來自不同家族跟血緣,卻沒有因為這樣而有任何的隔閡,感情甚至更加濃密。

記得親生母親是在我三歲生日之後不久過世,一直照顧這對孤兒寡母的小媽便一肩扛起之後照顧我的責任。為了不讓小小年紀的我受到歧視,她變得很強悍,可以跟霸凌我的同學的爸媽對罵,向有敵意的街房鄰居兇悍對應,還會威脅自己的兄弟-我的舅舅們要給我紅包跟無差別地愛的抱抱,更是讓奶奶接受我跟弟弟,猶如自己的孫兒一般疼愛。

抱歉!小媽,原諒我不能體會妳說自己之前是多麼溫柔善良,因為我認識的妳就是這樣,但我知道妳再怎麼辛苦,受到甚麼委屈都不會在我面前皺眉,總是把笑容留給我。

小時候我經常生病,害妳晚上都要邊做工作邊照顧我,每晚都是在妳的懷抱中熟睡。就算國中分房睡覺,只要是我想賴在妳身旁享受關懷,妳都不曾拒絕。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爭吵嗎?」

信萍對著彥誼點點頭,讓她微笑繼續說:「其實是我無理取鬧。」

「哪有!」信萍微笑搖頭。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自己擁有的愛被瓜分,看著妳們在眼前甜蜜打鬧,忌妒跟埋怨使我對妳耍脾氣,離家出走。只是七歲的我怎麼知道去哪裡,被心急如焚的妳在火車站找到,卻還哭著不跟妳回家,引來不少人對妳的指責,事後又跟妳冷戰好幾天。回想起來,那時候的我真的太不懂事了。」

信萍苦笑地說:「才七歲,怎麼懂!」

「後來不見妳的情人常來家裡,我居然有著勝利的喜悅跟驕傲,終於我的小媽再度只專屬於我,直到看見妳偷偷地躲在房裡哭泣,突然意識妳的哀傷與孤獨,也需要別人的關心。」

信萍搔搔髮根,「原來妳有看到。」

「從那天開始,我學習早起,處理自己跟妳的早餐,和同社區的同學一起上學。跟妳逛超商時,幫忙突然忘東忘西的妳拿取我們要的生活物品跟食物。」

信萍抬起頭來望向彥誼笑著,「原來我的小天使這麼早熟!」

「只是這樣的生活就在幾個月後有了變化,突然有個弟弟,讓我適應好久。看妳為了照顧弟弟,時常手忙腳亂,更因為家裡多一個小孩要照顧,而辭去原本辦公室的工作,改去賣房子及納骨塔位,說是工作時間自由,但我知道是為了扶養我們所產生的負擔,讓你不得不捨棄安逸的環境,而選擇高分紅的業務工作。

我永遠無法忘懷妳跟奶奶那天的對話,那是妳帶弟弟看病回來的時候,奶奶跑來我們家心疼地對妳說:為何這麼傻要幫別人養孩子,搞得自己這麼累,妳看看妳就連生病打完針,拖著虛弱的身體還要出門跑業務,妳都瘦了好幾圈,我看了好心疼知道嗎?為什麼要讓自己變成這樣?妳難道不顧及媽的感受嗎?

在房裡照顧弟弟的我,也是納悶地認為妳為什麼要再抱弟弟回來養?

看見奶奶哭泣,而妳也低下頭默默地擦拭淚水,直到面對奶奶再度地詢問,沉默許久的妳終於開口,卻是未語淚先流。

媽,我要是放棄,彥誼跟宗俊就是孤兒了,要被送到育幼院,我不忍心見他們無依無靠,哭的時候沒人安慰,出去外面會被取笑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媽,這不是我對孩子的媽還有沒有感情的問題,而是我真心疼惜這二個孩子,想給他們一個遮風避雨,可以放肆打鬧歡笑,更是一個不被歧視,可以感受溫暖跟愛的家。只要是我沒有倒下,他們就是我的小孩,這輩子的甜蜜負擔。我愛他們!就如同您愛我一樣。媽,這是我願意承受的,請您諒解我!」

彥誼講到這裡,低頭擦拭淚水,師生們也不少人落淚,同班同學首先揚起掌聲,帶動全校師生為這段感人肺腑的故事喝采。

維琳淚水滿眶,微笑地對身旁的人兒鼓掌。

信萍擦拭淚水邊念著:「我都快忘光了,沒想到彥誼還記得這麼清楚。」看向身旁的小孩,丟回給他衛生紙。

「擦一下,跟我一起站來回禮。」

彥誼看見小媽跟弟弟起身回禮,得到更多的掌聲,臉上揚起甜蜜的笑容。

「小媽,我愛妳!我能回報給妳的,只有不讓妳煩惱,所以我盡力做好自己的本分。」

信萍微笑回答:「這樣就夠了!」

「不夠!永遠都不夠。我希望妳也能得到幸福,追求自己所要的快樂。」

「和你們在一起生活,我很快樂,也很幸福了。」

彥誼看著小媽搖搖頭,見她納悶地皺眉再持續演講,「藉著這個機會,特別要感謝校長跟我的導師,謝謝您們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

步下講台對校長跟維琳老師深深一鞠躬,彥誼再回到位置,「二年前,弟弟的親生父親突然出現,要跟小媽爭取扶養權,還好校長協助找尋法律諮詢,老師的律師朋友及時出手幫忙,使得我們還能擁有現在的家庭。感謝疼愛我的師長,以及可愛的同學們!我感激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這時彥誼的同班同學走出三名女孩,各持一束鮮花來到台上。

「我想以鮮花代表感謝之心,請校長、老師,以及我的小帥媽接受我這份心意。」

校長率先起身走向台上,維琳老師則拉起感到害羞的信萍上台。

信萍邊走邊碎念著:「生平第一次上台,卻是這樣的情況,怪害羞的。」

三人先後接受彥誼的感謝花束,當母女兩人擁抱之時,迎來如雷的掌聲。

彥誼摟著信萍再度來到麥克風前面,「最後,我想再次藉由這個機會向大家推薦我的小帥媽,…」

信萍扶額低頭,「媽呀!這小妮子在講什麼啊?」

「被我們耽擱了十幾年的青春歲月,已經夠了。我跟弟弟都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所以我們希望她能再度擁有自己的愛情,她是值得被愛,值得擁有最好的情人,你們說對嗎?」

「對!」全校師生幾乎都回應,彥誼的同班同學喊得特別大聲。

彥誼笑著說:「剛才有仔細聽我講述故事的人應該知道,我的小媽需要什麼對象?」

「女人!」好多人大聲地喊著。

信萍單手摀住自己的臉,「媽呀!被女兒秒出櫃。」

「你們會祝福她嗎?」

「會!」全校歡呼也夾帶口哨及掌聲。

「謝謝你們!」彥誼對全校師生再次鞠躬。

演講完畢之後,彥誼陪小媽跟弟弟走向校門口,沿路遇到不少給他們祝福的學生,讓他們一一道謝,信萍更加有愛心地回送一支花。

弟弟宗俊看著自己跟姊姊的愛心被小媽分送出去,翻了翻白眼,「喂!花很貴的。」

信萍跟學生打完招呼回答:「這不是送我了嗎?轉贈出去也是分享愛心啊!怎麼抗議啊!又不是你送給我的,怎麼…你有出到錢啊?」

宗俊一副不高興的模樣,「當然啊!二天的便當錢,應該送給想追求的對象,不想想自己多摳門,想追姊的老師卻一點錢都不花。」

彥誼也覺得小媽太節儉,好多次藉理由邀約老師,小媽都不懂得把握機會,今天又公開為小媽鋪路,還是不懂得利用,按照這樣的進度可真的讓他們著急,轉頭看向校園,老師正好走向這裡。

「小媽,老師來了。」

「啊!」

信萍看見心儀的對象走近,想起剛才被彥誼公開出櫃,不知道是否被討厭,心裡忐忑。

宗俊看著小媽不知所措地搔頭,又是翻翻白眼,對維琳大喊:「老師,小媽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妳說!」

這句話引來校園內好多人轉頭觀看,信萍一時傻眼轉頭看向宗俊。

「什麼事?」維琳來到彥誼身邊,微笑地看著信萍。

信萍害羞地回:「沒…什麼,只是…還沒跟妳正式道謝,想看看妳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維琳看了看彥誼跟宗俊,疑惑地對信萍說:「如果是宗俊官司的事,在前幾個月判決書下來就已經強塞禮物給我了。還有什麼事嗎?」

「那個…」

宗俊看不下去小媽的扭捏,「老師,就是我小媽……」立即被信萍摀住嘴巴。

維琳就看著宗俊在掙扎,對漠視二人行為的彥誼詢問:「他們沒事吧!」

彥誼笑了笑,「沒事!他們經常這樣。不過,老師現在跟律師男友分手已經半年了,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目前首重的是將你們帶到畢業,希望參加指考的同學能考到好學校。妳這麼優秀,對未來已經有規劃,老師蠻放心的。」

宗俊掙脫對老師說:「老師考慮…」又被信萍摀住。

維琳覺得奇怪,見宗俊被信萍架到遠處,轉身對彥誼說:「校務主任有事找妳,有關獎學金及師大推甄後續事宜,等會過去一趟。如果沒事的話,老師先回辦公室。」

「好!」彥誼很想替小媽開口,但老師目前好像不想論及感情的事,也就感嘆作罷。

維琳轉身之時聽見宗俊大喊:「卒仔啊!」便回過頭來又看見那對母子在追逐著。

「死小孩,你敢罵老娘!有膽別跑!」

彥誼苦笑地跑過去抱住此時化身怒目金剛的小媽,但她仍對著宗俊方向踢著腿。

「小媽,老師在看,保持形象啊!」

信萍聽到話,站好身形,撥一撥帥氣的劉海,轉頭對維琳欠個身,「老師慢走,改天再聯絡!」

遠處傳來,宗俊大喊:「卒仔啊!」

「死小孩!還好你不是老娘生的,不然就把你塞回去。」

信萍立刻追了過去,想留給老師溫柔的形象瞬間破滅,著實讓彥誼無奈搖搖頭。

「小媽,小心開車!」

「放心!妳回學校。」

維琳看著遠處二人的追逐,覺得這個家庭好特別,給人充滿愛、溫馨,卻也有著打打鬧鬧的互動模式,在與他們接觸將近三年以來,似乎有了微妙的感覺。

「老師,我跟您一起回辦公室。」彥誼跑到維琳身邊挽住她的手。

「好!」

「老師,畢業之後我可以一直跟您保持聯繫嗎?」

「可以啊!妳知道我住那裡,要是大學學業有什麼問題,或者其他難解的困擾也都隨時歡迎來找我。」維琳微笑地回答。

「謝謝老師!」

彥誼開心地挽著老師的手走向辦公大樓,心裡是想著小媽的事,「成了,這樣以後可以慢慢促成老師跟呆鵝小媽。」

活捉宗俊回車上的信萍,啟動車子之時打個大噴嚏,「誰在唸我!」

宗俊頭部被K一拳,悻悻然地回:「一定是老師在嫌妳!」

「還不是你,死小孩!」信萍將車子開出停車格。

「我一定跟老師告狀妳的暴力行為。」

「你敢!」

「有什麼不敢!卒仔啊!」

「死小孩!別以為老娘不敢揍你。」

「來啊!我就傳給老師看我的受傷照片,標明是妳的成果。」

「你…,氣死我也!」

這台車不斷傳出二個大小孩吵鬧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路的一端。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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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近腦海中的小短文   ,   至於會不會成為一個完整的故事   ,   甚至成為再度起筆之作   ,   暫且無法給答案   ,   不過答應先將這篇上傳   ,   那就先這樣囉   !  

感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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