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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汽水冰棒

      故事發生在七月,或者也不能算故事,只是毫無意義的,一段不斷交疊堆砌文字和語言,以蟬鳴與炎熱和名為暑假的快樂交織而成的時光。

      儘管天氣熱得讓人受不了,但好在有沁涼的汽水冰棒。

      雖然蟬聲震耳欲聾,但搭著被微風搖起的風鈴聲,聽上去倒也不至於煩心。

      所以真的要說缺點,大概就是那與假期等長的作業了吧。

      我坐在庭院的木製長廊上。屋簷遮斷豔陽,製造出一處讓溫度降到至少還能安穩休息的場所。外頭萬里無雲的晴空,比起口中叼著的雪藍色冰棒要再深邃些,所以嘗起來或許沒那麼甜,而且還多了點大人的感覺。

      大人的感覺?——我尋思,說到大人的味道,像是黑咖啡?茶?可總不會是菸或酒吧?但不管是把蘇打冰優雅的放進黑咖啡裡,還是一口菸一口冰的吸,哪種搭配都怪的令人想吐,所以世界上可能不存在大人味的汽水冰棒吧。

      哈哈。

      我垂下頭,卻瞥見雪白的紙張,使因胡思亂想而好轉的心情再度沉重,就算逃避般的繼續凝視那片湛藍的午後晴空,卻再也找不回方才的愜意。

      真不想寫作業啊——

      張口咬下雪藍色的冰棒,冷的令人愉悅的冰藍碎塊在口中崩解,逐漸化為可口的甘甜糖水,流入食道,彷彿沁入心脾,一舉驅散體內的燥熱。但心情依舊低落,畢竟暑假已過了大半,而作業連一筆都沒動過。

      總之先單純的慶幸它就是根正常的蘇打冰,而不是混著咖啡或菸或酒的蘇打冰吧。

      好耶。

      我笑了起來。用莫名其妙的理由為自己打氣,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起到了作用,我還真是好打發到莫名其妙的地步耶。說著又沮喪了起來,還真忙呢。

      蟬鳴四處回響著,但凝視著那片湛藍無際的天空,卻好像整個人都被吸入其中似的,半點聲音都聽不見。

      被天空包圍會是怎樣的感覺呢?妳肯定會說,就像倘佯在海洋裡,卻徹底與其融為一體吧。

      也就是整個人變成水被倒進海裡的感覺呀。

      真慘。

      我向後一攤,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還有熟悉的微風,還有吃完冰棒剩下的木棍叼在嘴裡的感覺也很熟悉。熟悉的熱,熟悉的蟬鳴,熟悉的鄉間氛圍,到處都很熟悉。

      一切都是熟悉的,因妳不在而索然無味的每分每秒。

      「啊啊——好熱——」

      最後,我闔上眼,免得汗水滑落眼瞼。那會害人疼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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