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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布袋戲同人(安倍博雅×隴三郎) 期願生

金光布袋戲同人  

<期願生>

安倍×隴三郎

1、時間線亂跳,主要阿郎佔據安倍身軀想像對話

2、假想一段轉世

祭祀神社前,神官們神色肅穆,最前面正在默念祝禱詞的老神官看起來像是隨時會當場去世的年紀,他的首徒出雲能火心不在焉,環顧人群四周都沒有看到師弟,暗自咒罵幾聲,琢磨回去怎麼收拾這個落跑師弟。

清澈溪水邊,那人雪白狩服衣,衣袂翩然,臉龐白淨,高頭不高還有少年人的稚氣,眼神卻是精明幹練,正盤腿坐在棧道觀看雨過天青的好風光。

隴三郎雙手搭在盔緣,退下頭盔,舉步站在青年神官旁邊,啟唇道:"看來你從以前就是這樣玩世不恭,凡是過眼雲煙的個性。"

過往的意識不會回應,安倍搖頭晃腦的哼歌,沈浸在偷閒的時光,湖面幾條紅尾青鰭感應有人接近,全部游到邊上討食,"真是一群貪吃鬼,還好我早上多拿兩顆饅頭,喏,給你們就是。"

撕成小塊的饅頭屑擲入水中,錦鯉們歡快搶食,很快,安倍手上的兩顆大白饅頭全部消耗殆盡,隴三郎本以為進入意識,會是無比沈重、刀光血影的回憶,就如同他自己的一樣。

原來四季枯榮,曾經也看過澄澈的溪流,不知何時,變成湍急的沖刷心扉,重擊河床不斷攪動沙土,混濁了鴨川,不是因為有人僅抓不放,而是遺忘歲月靜好。

"那年,光秀親自替我穿上戰甲,我與他約定,總有一天帶領族人打回妖界,我忘記很多很多舊事,從妖界對立的內戰,被驅逐人間,成為你們口中的織田信長,又成為殘忍聯盟的盟主,我總是一直征戰,最初的記憶成為執著,成為我恢復身軀的一捧火。"

意識的安倍聽不到隴三郎獨白,但他不在意,總是需要一個傾吐的地方,此時此刻,他很需要。

"你是安倍流的傳人,應該背負與妖族對立的責任,但.......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無憂無慮,能毫無負擔的拋棄這個冀望?"

隴三郎本想說"有點欽羨"、"讓人響望",可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碰到腰際的鐵釦,這身鎧甲再度提醒他的身份,他必須為犧牲的族人,履行責任,潛在的願望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感到身後有人靠近,幾個月同命同心的距離太近,那身陽光曝曬后的味道,不用轉頭,他知道是誰來了。

前面望著溪水而坐的幻影安倍已消失。

"你又擅自看我的意識?!我還有沒有一點私人空間了?"

安倍博雅氣的跳腳,瞪著他。

隴三郎淡淡道:"我感應到你的生命虛弱,連防護結界都已消失,看來你時日無多。"

安倍博雅轉身靠在扶手,面對隴三郎,感覺抬眼就能看到這個處變不驚、一塵不染的男人,總是能把惴惴不安的心平定,曾經妖族領袖,今日東瀛盟主,當真不同凡響。

"真討厭,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次你好像說對了。"

"我一直都是正確的。"

"吼讚你一句,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你能不能偶爾雅俗共賞一下?老是站在這麼高的地方看世人,小心摔下來傷的太重。"

安倍捶他一下胸膛,沒有殺傷力的拳頭,"好歹我們朝夕相處這麼久,我來看看你可以吧?還不快點感謝我安倍大人。"

隴三郎眼神柔和,唇角勾起一點弧度,安倍博雅沒有期待的撿起一顆石子,隨手丟出,啪打在水中。

"阿獄仔人很好,噢不對,他是妖不是人,他是和你一樣的妖,師父以前教我妖族有哪些,他們如何殺害京都的百姓,但我一直覺得,妖也有好人,不過當年我因此被師兄罰兩天不準吃飯,一點反駁機會都不給,後來我就更討厭學習陰陽術法了。"

安倍博雅叨叨絮絮,說話時習慣手揮來揮去,偶爾掃到隴三郎的肩甲,敲到身上裝飾的流蘇,隴三郎一點都不在意,他一向都喜歡聽安倍博雅說話,或許是懷念曾經的光秀,或許是懷念這份樸實無華,或是傾心而不自知。

".......我說妖族如果不做壞事,像阿獄仔那樣,以後東瀛不需要陰陽師,我也能逍遙快活的過日子,這樣不是挺好的,你說是吧?隴三郎。"

隴三郎嗯一聲,"你總是想各種藉口偷懶,難怪在祭司台都做不久。"

"你少囉唆啦!誰要去那邊當苦力錢還這麼少,可惡的大祭司居然敢扣我薪資,有空我要去找苗王上訴,說他們都虐待祭司台新進員工。

"哈哈。"

隴三郎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眼神總是帶著揮之不去的憂愁,而每每面對安倍博雅,這個人陽光般的傻氣話語、詼諧幽默的表情總是能把人逗笑。

安倍博雅騷騷後腦,看著隴三郎淡淡的眸子,還有笑起來帶著兩個小小的梨渦,一縷銀白髮絲落在額前,他忍不住伸手撥開,

隴三郎沒有表示什麼,他大概習慣屬下服侍,可面對這個人,過於放肆的舉止,過於活潑的言語,除了奇異的心悸,還有察覺即將分離的無比悲愴。

"喂,你知道我師父都喊我博雅,咱們認識這麼久天天面對我這麼親切好相處的臉,你下次別喊的這麼生分了。"

安倍博雅手順勢搭在隴三郎肩膀,眼神過於落寞,安倍博雅一向不是會藏心事的人,"你要走?"

"閻王翎刺入眉心,我會變成徐福的意識,你會想念我嗎?雖然你有時候真的很霸道很賴皮,我還沒忘記你和我打賭耍賴的事情喔,你看我改變白目瘋了,比起你那套暴力理論,我厲害多了。"

安倍博雅又開始自誇,只是這次抓緊隴三郎的肩甲,眼眶發紅,隴三郎內心慌亂,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們所處意識四周景色開始蛻變成陰暗潮濕的殿堂,溪水暴漲成為長江,有人領著三千童男童女,乘著繁華盛大的巨船而來。

十殿陰曹,安倍博雅跪在地上,他心驚膽戰,沒有想到短暫的生命盡頭,看到最後一人。

有幸是心上人,無緣是隴三郎。

安倍博雅視線和隴三郎齊平,湊近側頭,唇碰在他臉頰同時,冰涼的淚珠滴下。

隴三郎震驚望著他,那個告別的親吻太淡,似乎宣告一場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情份,隴三郎以為他有機會帶安倍博雅回東瀛,回妖界,告訴他,你是對的,我的武學縱使能征戰天下,卻無法彌平人心黑暗、紛爭動亂。

不過自欺欺人。

打回妖界、蒐集神器、恢復身體、奪回妖王之位,好累,這麼多年了.......久到忘記體內的魂魄到底誰。

"我挺喜歡你的,不過若你擔心自己的妖族身份高攀不上,我這個東瀛百賭百勝小郎君,沒關係......唔.......我不會嫌棄你......."

安倍博雅看不清他,雙腿支撐不住身體,靠在隴三郎懷裡,隴三郎抱著他一同緩緩跪地。

安倍博雅渾身劇痛,哀號幾聲,抬眼看著隴三郎。

"送你的記得還我。"安倍博雅含蓄告知,想摸摸方才親吻的地方,可沒有力氣抬手撫摸隴三郎。

"博雅。"

"嗯?對了你知道我在東瀛老家的床底下.......還有藏一點私房錢麻煩你幫我.......啊不對吼,你還是燒給我好了,我感覺你很有錢應該不缺這點.......唔阿靠腰好痛,叫我幹麻?。"

安倍博雅下巴架在隴三郎頸窩,無力享受最後擁抱帶給自身冰冷身軀的溫度。

"你話好多。"

"哈哈......阿郎真幽默,被我傳染了......."

話語逐漸低落下去,連呼吸都止息,隴三郎順著他的髮絲,用臉頰貼著安倍博雅的鬢角。

"你給我的,下輩子,我還你。"

船上的人下來,居高臨下掃過隴三郎,他懷中空無一物,眼神空洞卻異常堅決。

過了很多年,劍無極偶爾還會想起那個白衣小帽的小弟,和殘忍聯盟盟主隴三郎,尤其踏上東瀛故土,過往征戰對決,悟道劍招,歷歷在目,午夜夢迴,不見故人,徒增傷感。

劍無極一路和百姓打招呼,"風間宗主"返回東瀛消息野火燎原,各盟盟主都來寒暄送禮,劍無極以前挺愛鬧熱人多,年紀越長,反而喜靜。

山嵐煙波影,草葉滾落剔透水珠,薄霧點綴山中寂靜,偶有梵音肅穆。

劍無極站在神社祈禱,慢悠悠扶著腰際劍柄回味故鄉景致,在蜿蜒而上的石階,看到一白衣少年蹲在下方,旁邊藍衫少年手執一卷古事記

劍無極有些驚訝,他大步走近,白衣少年露出痞笑,"喲哈,你就是最近大家瘋傳的那個啥宗主?百聞不如一見嘿,咦?你這劍紋路真別緻,挺貴重的?"

少年眼神露出一貫愛錢的風格,劍無極楞楞打量他問道:"請問小友大名?在下風間烈。"

口唱乾坤道非真,不似鴻儒不似僧-

一旁穩重氣質的藍衫少年,執書冊捲起,敲敲左手掌心,搖頭輕斥:"博雅,初次見面,如此未免太過僭越,風劍宗主請見諒,這位是我朋友博雅,您喚我阿郎便可。"

人間一瞬似夢境,世事興亡任薄情-

劍無極渾身一震,盯著那遙遠記憶中,淡淡的眸子,"我、我是不是在哪裡看過兩位小友呢?還是我太久未歸,錯看故人......."

阿郎溫潤一笑,表示禮貌的搖頭。

博雅咧嘴一笑,捶一拳在阿郎肩膀,"阿郎是誰都能喚的嗎?你真是太看不起我了,宗主,我們來祈禱順便找打工,你看府上缺人不?我很擅長賭......不是,我是說我擅長詠唱、祝禱、跳祭神舞,他更厲害,博學多文,經天緯地,就是不像宗主武功高超,劍法卓越,阿郎體力比我還差。"

旁邊的阿郎拍拍方才博雅打的地方,"至少我腦袋好阿,這比你老是招搖撞騙好。"

劍無極哈哈大笑,一手搭一個,"好好,我府上可缺人了,還有書院也缺老師,請兩位一起來可好?"

博雅眼放精光,立刻道:"噢噢太好了,供食宿嗎?睡通舖嗎?薪資多少?有年節獎金嗎?伙食如何?"

劍無極欣慰的看著鮮紅的鳥居,暗自慶幸每年回歸故鄉的祈禱終於成功一件。

阿郎嗓音斯文客氣:"多謝風間宗主,博雅你真是太失禮。"

博雅攬住阿郎肩膀,歡快吵鬧不休,說著未來期望,所有夢想皆有他。

回來就好,至少此生不負君心。

奈何轉眼如幻影,志遺笑談閒事定-

阿郎推開趁機偷親一口的博雅,眼神望向前面的劍無極,博雅笑嘻嘻的聳肩。

能斷陰陽鬼神事,願作凡間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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