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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內容純屬虛構,請勿模仿。

……

窗外的雨總是順著屋簷,滴落在欄杆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兩手托腮,注視著外頭,那不斷滴落的雨點。

她腦海中總是會將滴落的雨點轉成鮮紅色彩,在她眼中看來簡直就像是血花在平面上綻開的畫面。

這時從窗外望去,恰好有個孩子舉著黃色的雨傘,從路邊走過。

揹著紅色書包,身上穿著小洋裙,蕾絲邊纏繞在袖口、腰際、領子的部分,傘恰好遮蓋住孩子的臉蛋。

但是在她的想像中,那一定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有著白嫩的面容,黑黝黝的眼珠,細幼的髮絲也許被綁成可愛的公主頭。

她輕輕握了下手,腦內似乎閃過一幅畫面,是有人用手勒住那孩子的脖頸,孩子會露出驚恐的神情,一開始可能還會奮力掙扎,然後最終無力垂下手腳。

犯人到這時候還不會停止,而是抽出小刀,發瘋似的在這孩子身上穿刺,直到鮮血將小洋裙染成紅色才會停止。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她摀住額頭,發出一聲嗚咽。

啊!看到這麼可愛的孩子,自己竟然會有那些幻想,果然啊!世界之惡絕對是源自於大腦!

若是能將頭顱剖開,肯定能在裡面找到最兇惡的物什。

只要這麼一想,她就開始顫抖不已。

*

她是個窮困潦倒的人,既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也不知道生活的樂趣在何方。

此人擁有的只有一顆稱之為「惡」的腦袋。

即使胸中的惡意翻騰,但是她確實是個好人,曾經有人是這麼形容她的:這是個極為和善之人,既不與人爭執,萬事隨和。

當她聽到這樣的評價時,臉上掛著羞澀的笑意,但是與面上不同的是她心裡那些嘟噥:嘛,直說就是了,此人就是個懦弱之人,既不會爭取自己的利益又非常的好操控。

所以說,雖然她有著滿腔的惡意,但是她卻因為懦弱的個性,未能犯下任何事件。

至少在她的記憶裡是這樣的。

在友人告訴她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好人。

*

友人是個警察,他的名字已經記不得了,當他上門時,她還大吃一驚。

因為他們已經多年未見,而且生活圈早已脫離許久。

悠哉的午後時光挾著涼爽的清風,她躺在沙發上,兩手抱在肚子上,兩眼盯著天花板的花紋,腦內翻騰著該做之事,即使想好了,她也絲毫沒有想要站起來完成的慾望。

有這麼一種人,明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情,卻因為不想要那麼快完成,而不停地拖延,直到最後一刻才會奮力向上。

啊,真是好麻煩啊!這種世界,討厭討厭討厭!就不能發生什麼些有趣的事情嗎?

像是上天在回應信徒的要求,久未被按過的門鈴響了起來。

她從沙發上猛然坐起,盯著牆上的時鐘,現在不過是下午一點的時間。

這個時間,是誰呢?

她頂著亂髮,走到門後,利用貓眼往外望去。

貓眼似乎被什麼給堵住,一片黑沉沉。

她疑惑的皺起眉頭,是鄰居家的孩子惡作劇嗎?

然後那個堵在貓眼上的東西往後移開了。

明亮的光線落在來人身上。

那是一個男人,頭上帶著警帽、身穿藍色警服的男人。

「你好,我是警察,有些事情需要請你協助。」

男人的聲音溫和低沉、像極了午後的奶茶,忍不住讓人沉溺在其中。

*

她坐在沙發上,雙手拘謹地抓住褲子兩側。

桌子上放置著兩杯奶茶,白煙渺渺上升。

警察則是坐在對向的沙發,他進屋後,摘下了警帽,將警帽放在桌子上。

他擺出笑容,安撫著她「別緊張,我只是想問問一些事情。」

即使眼前的警察展露出友善的笑容,她還是放鬆不下來。

也許是心中總是藏著那些事情,她對於這些警察總是有種放不下的戒備心。

「昨日在這附近發生一件事情,有個小女孩被殘忍的殺害了。」

她露出震驚的表情,用手摀住嘴唇。

「怎麼會……那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啊!」

在確認自己的表情有確實落入警察眼中後,她收起那副震驚的模樣。

她又露出關切的表情「那、請問我能提供哪些協助呢?」

警察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然後問「昨日的下午兩點,妳在哪裡?」

下午兩點,正是昨日她坐在窗邊,看著雨點落下的時刻。

她捂著額頭,做出回憶的模樣「我記得,我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啊!這麼說起來,我是有看到一個舉著黃傘的小女孩走過。」

警察一下子就正襟危坐起來,露出極為嚴肅的神情「關於那個小女孩,妳有看到什麼嗎?」

「不、非常遺憾,我並沒有看到什麼,因為我·只·是·坐在窗邊。」

「是這樣嗎?但是據說有人看到妳在那個時間,曾經走到旁邊的巷子裡。」警察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令她身上的汗毛直豎。

但是她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樣子,而是視線落在警察旁邊的牆壁上,說「不、我並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

警察接著換了個坐姿,那是較為輕鬆的姿態。他露出輕松的笑意「妳還是跟之前一樣啊。」

她露出茫然的神情,不能理解為什麼他突然改變的樣子「警察先生,你之前認識我嗎?」

「認識哦,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警察撩起額髮,露出俊秀的面容。

啊!這張臉!

所有的記憶都在逐漸回復。

*

正如他所說的,他們是舊識。

但是因為在以前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時常需要人照顧,都是由他來幫忙。

她很常忘記事情,每次都是得由他來提醒。

後來,某些原因,他們兩個疏離了。

那個原因似乎是──

*

「看來妳的症狀似乎沒有好轉呢。」警察的他兩手十指交扣,抵在下顎處。

她苦笑著伸出手指揉著額角,說「是嗎?我總覺得我好很多了。」

「那麼我想,這次的詢問可以到此為止。」他笑了笑,然後站起身。

「這樣就可以了嗎?」她跟著站起來,疑惑的看著他

「只要這樣就可以了,下次不要再見面會比較好。」

男人這麼說著的走到門口,打開門後迎著陽光走了出去,就像整個人消失在光芒之中。

她站在門口,看著男人走出去的身影。

神情一陣恍惚,待男人走遠後,她才慢慢走回客廳。

看著那頂被遺留下來的警帽,雙手抱著手臂,忍不住顫抖的蹲下身來。

*

夏日的午後,連蟬鳴都顯著刺耳的時候。

她看到了那件事情──

那個對她很好的小哥哥,掐住幼犬的脖子,用笑著的面容,送走一條生命。

也許是覺得只是掐住還不夠,他還拿起不知從哪裡取得的刀子,肆意妄為的猛刺幼犬早已不會動的身軀。

噴濺出的血飛到他的臉上,似乎更加刺激了他,他的動作越發惡劣,面容如同修羅般的恐怖。

那已經不是能被稱作人的生物了。

在那之後,她再也不敢靠近他,精神狀況也越來越糟糕,因此被帶到別處靜養。

兩人也沒有了往來。

*

她並沒有報警,而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每日翻閱著報紙,找尋著關於這件事情的報導。

沒有、沒有,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沒有任何這件事情的消息。

就當作是白日夢一場吧。

她闔起眼睛,像是在催眠的對著自己這麼說。

畢竟她沒看到女孩死亡的消息、也沒有任何能夠證明女孩真的死了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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