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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默示錄.異 第五回

聲音的主人是剛才進城時那個滿面鬍子的男人。

「哦!大虎早到了,今天我心情好,

你喝兩瓶酒,我送多一瓶給你」

「楊老頭,很難得你那麼闊綽,有什麽好事喔!?」

「呵.呵.我尋找到孫女婿了」

「哦!在那裡?」

大虎環望四周后望向我

「不會是這小子吧!?」

「哈.哈.就是他.如何?」

大虎由上至下打量我一番后

「這小子那裡好?居然能把你的寶貝孫女嫁給他?

你老人癡呆呀?」

話語剛落大虎後腿給婷婷踢了一腳

「抓死嗎?膽敢在我面前説老爺子!」

「不不不,那敢.説笑.説笑」

那一瞬看得我目定口呆,如巨人般的大虎居然怕小學生般的婷婷

(不.婷婷只比我高上一點點,她根本就是小學生,應該吧)

這箇疑問在我心中徘徊.突然楊爺爺叫我

「小子,你進厨房做兩份和婷婷她們差不多的早餐.

不用加蔬菜,肉要加厚一點」

「係,明白」

我回應后便走進厨房.開始料理

「你們三人拿大虎喜歡喝的酒過來」

「「係」」小晶他們帶著充滿活力的回應后便走進收銀員處後方的門裏

大堂留下婷婷.日和兩人默默吃著早餐

大虎和爺...楊爺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過了一會小晶三人便從房裏各拿了一支和他們差不多等身高.

瓶子呈水滴狀的酒瓶出來

當酒瓶剛放在桌子上.大虎猶如一隻久未進食的餓虎般撲向酒瓶

正當手接觸酒屏之際,便給楊爺爺制止

「等一下吧!有美酒當然要配佳餚」

這時餐館外傳來一些男人的聲音

「大虎又偷跑來楊老頭這裏」

這時婷婷她們吃完早餐開始招待客人

婷婷負責寫單,日和坐在收銀處負責管理,三名小孩負責茶水

她們分工利落的合作性非常純熟

「哦!?楊老頭.你不用在進廚房工作嗎?」

「你們這羣我鬼有那麼急嗎!等一會,會死喔!

我早餐還沒吃,何時到你們!」

「那誰在厨房?」

「呵呵呵,一會你們便知道」

楊爺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望向廚房

好!終於完成,雖然醃製牛扒用了點時間,

但換來的香味及牛扒本身的風味是值得的

當我拿著兩碟牛扒走出厨房

餐館內不知何時坐滿了客人

正當我遲疑的時候,傳來了大虎的喊叫

「小子快拿來老子快餓死了」

我望向大虎的方向走去

當我把牛扒放在桌上

「唔,很香不如味道如何,我不客氣了」

大虎説完后便急切般切下三份一的牛扒放進口裡咀嚼.

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下酒瓶裡的酒

「呃.吃肉就是要這樣喝酒才能感受到兩者的特色」

「很好小子.你的厨藝我承認不下於楊老頭,我承認你的資格」

「謝謝」

「小子.你很有前途.我沒看錯人」楊爺爺吃了一口牛扒后説道

「喂!楊老頭.你的孫女婿叫什麽名字?」

「對喔!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零名叫八雲」

「不是吧!楊老頭.連人家的名字都不能知道

就把兩個寶貝孫女就這樣嫁出去!?你真的不是老人癡呆吧!」

現塲傳來笑聲一片

「沒辦法喔.這小子樣子不錯心地也好,

在我趕不上關門前是還幫了我一把,最重要我兩個孫女對他有好感」

(你如何看出她們會看上我?)我在心裏吐槽

這時眾人望向婷婷與日和兩人

兩人只是低著頭紅著面在工作不發一言

這時楊爺的還加了一句

「婷婷説了,會煮飯的男人未來一定是好丈夫

還説要留阿零做我們楊家的人」

此話一出埸內一片嘩然,婷婷飛快地走進廚房

「哈哈.這小子真利害,居然可以降服我們家的刁蠻公主」

「在這城區能降服婷婷除了楊老頭,你是第一人喔!小子」

「「哈哈哈哈」」全埸又一次傳來一片笑聲

不知是否感受到我的視綫還是偶然日和望向我這裏

這個瞬間我倆視綫正好接上

世界就像靜止一般,但也只有短短的一瞬

日和看見我后便低下頭看書,無奈只有我的視綫落空

我成著眾人笑意未完之際走向厨房

進入廚房便看見婷婷在大鍋旁努力的背影

當她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玩夠了吧!還不快來工作」

婷婷頭也不回便說道

我走向婷婷身旁的平底鑊開始工作

婷婷突然轉望向我

「嗯!是零呀!...抱歉,我以為是你老爺子.你...

你不用來幫忙」

「不要緊讓我在這裏幫手吧」

說完我便開始跟照菜單著手做菜

「好...好吧.你會做其他菜式嗎?」

「如果只是這些我還可以.爺爺有教過我做菜」

「爺爺嗎?」

「當然是我家的爺爺」我帶著苦笑回答

因我怕婷婷誤會所以解釋道

我們倆人相望后便笑了起來

「大家一起努力吧」「好」

婷婷提起精神后便開始煮餸

當忙碌的早市結束后,楊爺爺便抓住我一起喝茶

婷婷她們開始清理店舖

我原本説要去幫忙的,但遭到楊爺爺等人拒絕

最后抓了我一起喝茶

「小子,你喜歡喝什麼茶」

「普洱茶加點菊花」

「小子,居然會喝老人茶?」

「因為爺爺經常沖這種茶喝,我由少便跟爺爺一起喝茶,

他很喜歡加點菊花到茶裡去,説這樣味道不會太濃適合小孩子喝」

「是他教你料理的嗎?」

「是的」

「那麼你父母呢?」

「不知道,由我懂事開始一直都是我和爺爺兩人一起生活」

「你家在那裡?」

「這個城區東北方的〈深川〉城外」

「住那麽遠你來這幹什麼?」

「我目的地是這裡往西偏南一點的廢墟」

「你是拾荒者?」

「是的」

「你現在是幾級拾荒者?」

「我上個月剛升上第四級」

楊爺爺聽了后睜圓雙眼

「你現在多大?」

「今年十歲」

「不是你爺爺幇你升級吧?」

「當然不是,爺爺説了要靠自己努力升級,不可靠別人」

就在這個時候婷婷等人剛好完成清理工作行了過來

「老爺子,什麼事這麼吃驚」

「這小子説自己是拾荒者四級」

「那又如何?不就是個拾荒者」

「傻丫頭,位居四級的拾荒者不用交入城費,

可以自由出入城市」

「那又怎樣?老爺子你也不用交入城費嗎?」

「有時真不知妳是傻還是笨」

這時婷婷後方的日和與三個小孩傳來〈嘻嘻〉的笑聲

婷婷鼓起紅著的面嘟噥著

「我們這些小鄉小區怎能和〈深川〉那些城市比較!」

楊爺爺接著説

「升到四級的拾荒者都交過一定數量有用或重要物資到城內,

這些物資有多重要妳知道嘛!?」

「不就是一些破銅爛鐵」

婷婷簡單的回答換來楊爺爺一聲無奈的嘆息

「傻丫頭,有時候不要把世界看成大虎他們那樣」

楊爺爺看了我一眼后

「這小子能到第四級,和(大炮)比戦鬥力當然會輸蝕,

但比生存技能等可能在他之上」

聽了后婷婷她們傻眼的看著我

我平靜地喝著楊爺爺沖的茶

「楊爺爺,你沖的茶很好喝」

「小子,不錯呃,你在我心中又加了分」

「謝謝」

本想靜靜地喝茶的,但

「零!你真的有那麼利害嗎?」

帶著沖勁和疑問説話的婷婷

「我不明白妳的意思」

「老爺子説你能和(大炮)比的事」

「不知道,我又沒見過(大炮)這個人」

「那麽拾荒者有幾級?」

「有五級,第五級可以進入城市中心區,

及在城市有居住權,我爺爺便是第五級」

「喔!你爺爺原來那麼利害的」

説話的是面帶驚喜的日和

「是喔,所以我爺爺經常不在家」

我帶著自豪的是語氣回答

「終比我家的老爺子有用」

婷婷帶著諷刺的語氣望著楊爺爺説

「「是的,不怎麽有用」」

小晶她們笑著説

「妳們這班小丫頭抓死吧!」

楊爺爺大聲一喝,小晶她們便走出舖外去

在舖門前還給了一記鬼面回禮

現在只留下婷婷.日和.我和楊爺爺四人在喝茶

或許是我多疑感覺氣氛有點微妙

「小子,你是否要去舊軍事遺址」

「是的」

「那裡從三年前大戦后,還留下一些會攻擊力外來者的兵器,

很危險的」

「沒問題,我做好了準備才去的」

「那你何時出發」

「我今日傍晚起程」

「那麽急,你有地方休息嗎?」

「還未抓到」

「這樣吧,我這裡有間閣樓房間沒人用的,

你幫了我忙,免費給你住如何」

「真的嗎?萬分感謝」

「那好吧,你換回衣服便叫婷婷帶你去吧」

「婷婷~」

「~知會了」

「還有,婷婷.日和,妳們倆個如果想...我可以看不見的」

楊爺爺帶著邪笑

這時婷婷低著頭身子震動著,日和紅著面在喝茶,

我裝作什麼也沒聽到平靜地喝上一口茶,

只有楊爺爺哈哈大笑

喝完茶由婷婷帶我到閣樓休息

——   ——   ——

——   ——   ——

「猴子!你怎會在這裡!?」

少女驚訝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吵醒

當我睜開雙眼,面前出現了一位少女側睡的面

面向著我

正式點説應該是我倆因側睡而四目交投面面相向

那位少女擁有一頭黑色直長髮長至及地

黑圓的大眼睛帶有一份和風少女感

聽了少女平靜的語氣后,我趕緊從被窩中起身環望四周

少女接著除除地起身

「我和你雖有婚約,但現在我們只是未婚夫妻

理應尚未能行行夫妻之禮」

「等...等,我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的」

我急忙開口道

少女剛想開口,應該吧.我便搶在她開口前說

「妳是認為我擅自闖進妳的房間吧,這裡應該也不是我的房間吧...」

房間有夠大的,六個人一起睡有沒問題,

房間帶有古式日本風格

這時門外傳來一把女人的聲音

「公主殿下,是有什麼事情嗎?我可否入室」

「不能用進來,沒有特別的事」

「係,小人明白,公主殿下請好好休息」

(公主?婚約?現在是什麽狀況?)

當我眼前的一大堆問題使思考還沒接上軌時,

那位公主便開口

「現在外面應該沒有人了,可否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雖然語帶有責備,但聽出那位公主還很冷靜應對

「啊..唔..好...等..等等...我現在這樣離開不就等於承認我是色狼了嗎?」

(唉!?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有了下臺階不是應該立即走人嗎?

有什麼事留待明天解釋不是更好嗎?)

那位公主可能也沒料到我會説出這番話,先由詫異轉為怒色

但這一刻我可以説什麼?時間好像靜止一樣,

空氣也跟隨慢慢凍結,感覺到暴風正醖釀當中

情況急速直下可以肯定比暴風還要強烈,

腦子內的轉速我進入超負荷中,眼看四周移動尋找空間內可脫身的辨法

當少女正想開口時,影入眼兼的是她那長長的秀髮

「!!」

(進攻吧!)心想

「哎,其實為什麼妳的秀髮會那麽長?

看看妳現在端坐著,還..還有很多留在榻榻米上」

(哎.這是什麼爛理由,唯有快刀斬亂麻了)

「這樣對妳平常生活沒有廣應嚮嗎?」

「妳什麼時候開始有留長頭髮的想法?」

「頭髮那麽長如何保養清洗的」

「那麽長髮頭會不會很辛苦?」

我瞬間連珠爆發發問后,正在喘氣

少女目定口呆地看著我

慢了一拍后,少女提起左手遮掩小嘴,輕聲笑道

「你不會因為這些爛理由才會深夜溜進我的閨房吧!?

沒有更好一點的理由嗎?」

少女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我

雖然帶著一點怒意

她的容貌很美,我的靈魂好像快要被她吸走般

少女望向呆滯的我面帶紅暈

不知是怒還是羞澀或者兩者皆是

看了這幅美麗光景,隔了一會我才終於回過神來

我輕聲説道

「跟我走..帶妳去現在才會看到的美景」

少女睜大雙眼啞口無言地看著我

當然的吧!祗有傻子才會做的蠢事

然后

「哈哈.你真會説笑」

她笑得很美那是一份簡潔的美,不需任何修飾

就算被説傻也一定要做了

我站起身拿起她身後的外衣

蓋在她身上

然后把手伸向她説道

「只需合上眼跟我走,直至到當妳在次睜開眼睛便會看到從未看過的風景」

少女猶豫了一會后便把手遞給我

然后我輕輕把她拉起順勢抱在懷中

「很輕盈」我不禁説出這句話

少女沒有説話只有面帶紅暈

我輕輕推開前往露臺的門

然后往城外屋頂跳去

成著夜空的滿月我沿著人家的屋頂飛快奔馳

在別人眼裡不知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飛奔了一段路后,到達目的地

我把少女輕輕放下,還提醒她小心足下

現在我們位於懸崖上的一棵松樹的樹幹上

這箇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城堡裡少女房間的位置

「可以睜開眼睛了」

少女慢慢睜開眼睛

「如果要向下望請做好心理準備」

少女往下望了一眼身體便輕輕震了震即時合上眼睛便緊抱著我

「不要緊有我在.慢慢坐下吧.這樣比較好」

當我倆並排坐下后,我便叫少女再次睜開眼睛

「放心我會一直在妳身旁.不會離開妳」

少女睜開眼睛后,便給眼前的風景深深吸引著

「很美,我從沒看過這樣的風景,城鎮的燈火與天空的繁星相互襯托」

少女輕聲説道

「是吧!很美吧」

少女向我露出滿意的笑容

明亮的滿月代替太陽用上溫和的光芒照亮世間一切

襯托少女的容貌猶如一幅美景

輕柔的虫鳴就像在黑夜中為我倆歌唱

簡單而不奢華,喧嚷而不嘈雜

此刻我倆仿似站立在世界中心一樣

少女疑惑的眼神把我從幻想的世界中帶回現實裏的當下

「抱歉你的美貌使我看得出神了」

少女含情脈脈地對我笑了一笑

「我還記得第一次看見妳的時候就是在這裏」

然後我指向遠方的城堡

「這麼遠你還能看見我嗎?」

「是的當時我站在這裏看向市街剛好被妳的美貌深深吸引著,

使我不能自拔,直到妳消失在我的視野裏我才驚醒」

少女聽后不發一言祇有面更紅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現在回去」

「沒有什麼可以留多一會嗎」

少女微笑說道

「好的,如不舒服要告訴給我知」

「唔」

過了一段時間

少女在我懷裏睡著,慢慢抱起她

送她回自己的房間裡

當我把她放回床上,看了一會她安睡的樣子

我便離開她的房間

在寧静的走廊上思考留下的一大堆問題

頭有點痛

合上眼睛放鬆一下

當我睜開雙眼時眼前的景像把我嚇呆了

走廊兩旁,不是應該說四周都起火了

我急忙望向剛離開的房間,但消失了

只留下走廊時方可行

我右手還握著一把長刀,連我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輕鎧甲

鎧甲本身反映出熊熊的火焰

我沿著被火焰吞噬的走廊一直奔跑

直至來到一處被大火包圍類似大廳的地方

正中央處站著兩個人的身影

「王弟你終於到喇」

說話的是一位一頭金卷髮藍色眼瞳,面帶英氣帶有西方人觀感的人

「王兄你要我的命可以但請你放了公主」

「呵!我國未來的陛下居然說出這種話,這妖女迷惑你不輕喔」

就在這是公主的頭髮徐徐伸向王兄身邊

「妖女!!」

王兄發現狀況一手推開公主

然後刀光一閃

公主的頭髮被切去一大半只留下反肩長度

王兄一手緊握公主頭上餘下的頭髮

「哎」

公主發出一聲悲鳴

突然其來的事只發生在一瞬間

「王弟不只你會使用技能的」

王兄笑著說

「王弟在你死前我很想知道,為何所有人都鍾情於你,

父王母后明知你不是親生的都要把王位給你,

那個傻丫頭王妹明明深愛著你,但為了保密你的身世寧願犧牲自己,

嫁一個她不愛的人,還有這妖女明明可以做個與世無爭的公主,

偏偏選你做她的夫婿,為何所有好事都在你身上,

我為國家為人民做了這麼多事,但什麼也沒有這算公平嗎?

所以今天你和這妖女祇有一人可以活下來」

「我明白了,如果這是王兄的選擇,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取公主生存的機會」

我把刀向著自己高高舉起

「不.不要喔!!求求你不要」

公主發出哀號

瞬間我把刀插進自己的胸膛

刀,前入後出的貫穿了我的身體

同一時間公主跑向我的身旁,把我抱在懷裏哭泣

「八雲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你承諾過不會留下我一個人,會帶我去見識世界的」

「抱歉..公主...抱歉」

我只留下這句話好身體化為光粒然後消失在大氣中

我從夢中驚醒,流著兩行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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