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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為甚麼不出來?』

      手中那鮮豔的圍巾一次次的刺痛著眼睛,眼前那團被破開的汙漬扭動叫囂著,彷彿跟我的眼睛一樣痛。

      「██,你還好嗎?」柔和的彷彿棉絮般的聲音,搔癢著耳際。

      「……沒事。」忍著抓癢的慾望,我回道。

「真的沒事──」我站起身,瞥向她,她臉上的那團黑污,扭動著,不堪入目。

我手中的圍巾似乎更加的刺痛,灼燒雙手。

啊啊啊,真想扔了它。我覺得我眼角似乎也被灼傷。

「……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恩」柔軟的手,輕柔的握住了我的手。那應該很溫暖吧,不過我卻覺得很冰冷,如同冰敷一般,手的灼痛得到了緩解。

「那,你回去小心」落寞的棉絮在耳邊飄盪,我依舊覺得耳邊搔癢。

「恩,快上去吧,我走了」輕輕環抱住了她,我覺得更冷了,冷得很舒服。

離去的背影像寒風的燭火,晃動著熄滅在視野中,天空是墨黑色,像是死亡的那團污漬一樣。

吐出的白霧回應著我內心的嘆息,迅速的消散在空氣中,我將圍巾圍得更緊了些,即便它快將我給燃盡。

緩步著走在了路上,這是一條繞遠的路,非常非常的遠。

那是一個很小的公園,那是張普通的長椅,可是……

「啊,對不起」肩膀被撞了一下,那人的臉是一片黑污,一片扭曲著的污漬覆蓋著,我看不清,行人來來往往,我看不清。

一團一團的污漬,在視野中扭動。我曾經有過很短暫的光明,那是很痛苦的回憶。

長椅在刺骨的風中顯得寂寥,我坐了下去,很燙。

我閉上眼,抓著那圍巾,它讓我呼吸困難,它把真實的我拉了出來,赤裸地的丟在了地上,夥同我身下的那長椅。

突然很想再抱抱那冰冷的身體,因為我想逃避。

我把圍巾解了下來,睜開了眼睛。

空氣糊成了一片讓我看不清景物,我很慢很慢,很慢很慢的扭動了自己的脖子,很慢很慢的,看向了右方。

黑污被粗暴地扯開,接著像是被水柱沖刷一般,消失的一乾二淨,視野中只有一張臉是被聚焦的。

如同圍巾的鮮豔髮色,如同髮色般鮮豔的雙眼,如同……

「還你吧。」低沉的,大力的震響了我全身,那嗓音暴力的無視了我。

一條圍巾被遞了過來,一條充滿了我的色彩的圍巾,像是冬眠的蛇,權去再他的手中。

我把這難以馴服的鮮豔攥在手裡,緊緊的。

我手裡的汗沾汙了它,它卻向豔陽一般愈燃愈烈。

我緩慢地靠近了他,視野好似已經習慣了,但我覺得眼角愈發的疼痛,緩緩地,我幫他圍上了。

「……」這是一個很燙、很痛的懷抱。尖錐刺進了我的心臟,我痛的止不住淚。

「……很痛,我很痛。」

「是嗎?很巧呢,我也是。」

很久沒聽見我們彼此的聲音,在同個時空迴盪,它們在空氣中糾纏,顫抖著。

我很久沒重新看清這個世界,我很恨他,我並不期望我從桎梏中掙脫出來。

我緊緊的捏著他的肩,看著他那雙鮮豔的雙眼。

那鮮豔的圍巾正溫順的趴伏在他的頸項,似乎正望著我。

「不要再有下次了。」我吐出了血淋淋的痛苦。

「別擔心,我也不想了」他苦笑著,也吐出了如墨般的黑血。

他把我拖進了世俗裡,而我把他帶進了虛無中。

我看清了世界,模糊了他的視野。

幾年前他說這是個儀式,幾年後這儀式結束了,就在現在。

我和他從本質都沒有變,我的世界依然充斥著汙點,我的索很早就被解開,他站在門外,以前是,現在也是,只伸了一隻手進來,就顛覆了我的烏托邦。

「吶,你為甚麼不進來?」

「因為站在門口,能同時看見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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