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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在日旭月殘的蒼空裡 第四十九節 職業詐欺師

不料風草望月卻是敷架著一本正經的神情說道:「你就是琴額皐月吧?」

「你在說嚕…你在說什麼東西啊?」氅羬陽兆彷彿被舌頭哽住說道。

「不然你也沒道理用巴掌來處罰我自殺未遂的行為吧?」說完,他還順勢抬了抬烙著清晰掌印的右臉頰。

在那短短的一瞬間裡,從氅羬陽兆那一帶淵溝裡傳來一聲「咕啵」如同水泡從杯底升起然後在水面上破裂的聲音。

在那幾不可聞的聲響消失後,氅羬陽兆放開了攙著風草望月右手的左掌,在嘴角拉扯起笑容,開始鼓起掌來,轉用Mafumafu的語調道:「精彩,精彩,這局設得真巧啊,望月,可惜你猜錯了。」

「猜錯了?怎麼可能?皐月,你就別再裝了吧!」風草望月得意的皺起半邊眉頭,燦爛的咧齒一笑道。

「我就這麼說吧,」氅羬陽兆斂起笑容,用Sasanomaly的低沉語調說道:「望月,你還記得國二時的作弊事件吧?」

「蛤?」風草望月臉上的笑容漸漸塌了下來。「怎麼突然提到那麼久以前的事情呢…?」

「那時侯身為少數目擊證人的皐月,有試圖為你站出來過嗎?」

「沒有。」風草望月殘忍的抿起自己的雙唇,幾乎壓得泛白。

「那同時又是班長的她,有嘗試讓老師介入調解你被同學們孤立的氣氛嗎?」

「…是沒有。」風草望月呲起森森齒列,噴著粗重的鼻息。

氅羬陽兆用左中、食指挑起風草望月的下巴,自己則微微抬起下巴,用約是鼻孔的位置對著他說:「那表現你在她心中什麼都不是啊,愛…不不不,喜歡你?你在跟我說笑話吧?」

風草望月轉過頭去,緊握的雙拳像是鬆開綁繩的柴堆,鬆攤而開,但是他卻對鏡子,漾出了一抹微笑。

望月有毛病啊?為什麼被說成這樣他笑得出來?

「不過呢,」氅羬陽兆也偏過頭去,將那一帶淵溝,看向鏡中風草望月的眼睛。「你設這個局,倒是成功達成了一件事。」

風草望月倏地將頭轉過去,似乎還有些開心的問道:「什麼事?」

「你成功讓正在這裡的皐月知道了你不僅冷血,專業的騙子呢。」氅羬陽兆大大的拉起繃帶底下的笑容,將手掌放到左耳邊,像是在聆聽什麼似的說道:「惹,『職業詐欺師』啊,倒是挺適合你的呢,比醫師這份工作還要適合你喔,不考慮乾脆休學別唸算了?」

風草望月聽完這段話,竟然露出上排牙齒,開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咯笑道:「她…她有必要說到這份上嗎?」

「這還只是一小撮而已呢,」語音剛落,氅羬陽兆突然就伸出左掌罩住風草望月的眼睛,把他猛力推到後面的門板上。「你最好給我記住了,膽敢再亂猜一次,我會讓你接下來活著的每一秒都像在地獄一樣!」它像座裂縫的鍋爐,「嗤嗤嗤」的噴出一連串的凶惡要脅。但是它那一帶淵溝兩端,琥珀色咖啡液滴,卻半探出繃帶的邊緣,抓著每根纖維不斷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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