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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中之曉-神無月

      聖都墜下後,有一道傳言在光耀會裡流傳開來:聖姬已經離開了聖都。作為光耀會的精神象徵,聖姬的離開可說是一件大事,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聖姬與在暗月街相識的星洛等人在偷偷離開了聖都後,直往著界城前進,要登上神樹「傑夫特」就只能從界城的飛艇港口過去,為了將神帶回來改變這個世界的現狀,這一趟路,聖姬是勢在必行。而除去他們之外,春日也同樣帶著自己的想法,打算登上神樹,只是她萬萬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界城裡看到那個人。

      「口口聲聲說要修練提升自己,卻有空在這兒替別人操心,曉?」春日冷著臉,用著淡漠的口氣對著遠處的17歲的黑髮少女說道,看著她與身邊那穿著機械師衣服的少年站在一起,她心裡就來氣!語氣也不自覺冷了幾分。

      曉是謙的妹妹,而謙……一想到謙,春日的神情黯淡了幾分。曉為什麼執著於自己,春日心裡也是明明白白的,她作為晨雲鄉的忍者,依靠著任務而生,而謙作為晨雲鄉的武士,被封為最強武聖,而今,這稱號卻扎扎實實的在自己頭上,春日的心情,也是百般複雜。

      「春日?!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面對著曉的驚訝,春日仍舊是冷著臉說。

      「之前在聖都的時候,被瀆神者打擾了我們的決鬥,現在讓我們堂堂正正地來一次吧!」曉一邊說著,一邊擺起了架勢,春日向來不會拒絕曉的決鬥,不,應該說,她向來不會拒絕挑戰者的邀請,這是她身為頂端的義務與驕傲,以武聖之名為賭注,「真是學不到教訓,明明是如此的弱小。」她冷哼道:「那邊的外鄉人,這是晨雲鄉的內事,你們想清楚了再站隊吧!」

      聽到春日的話,星洛第一個站了出來,他早已將曉當成了朋友,而看見星洛毫不遲疑的向前,其他人也紛紛舉起了武器,見狀,曉道:「感恩各位,曉定然不負期望!」

      幾次的短兵相交,春日漸漸的站了上風,「可惡,在諸位的幫助下都無法戰勝妳嗎……敗下陣的曉喃喃的說著。一次次的練習揮刀,為的就是手刃弒兄仇人,可為什麼自己仍舊如此弱小呢。然而在春日的心裡卻不這麼想,她對曉的成長感到不小的訝異,短短幾日,曉的成長就已經如此大了嗎?

      就在此時,一名擁有異色瞳的女人與一頭紅髮身後還有著漆黑雙翼的天使從遠處走了過來,「今天的界城真是不消停啊,一會兒是瀆神者,一會兒是晨雲鄉的武士,真把這界城當作無主之地了嗎?」

      說話的是擁有著一頭紅髮的男子,同時也是界城之主—洛林,他還有著一個極為響亮的名號,殲滅天使。

      春日早在晨雲鄉時就聽說過殲滅天使以一敵百的事蹟了,所以當她聽到那名被喚為凜音的異色瞳瀆神者介紹的時候,便明白了那人的強大與地位,「既然知道這界城在我治下,卻又在此鬥毆,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呢?」

      「……聖都傾墜,在下也只有通過這裡才能登上神樹,原先並未打算在此鬧事的,但一時沒能忍住,確實不妥,多有得罪,還請包涵,為避免再節外生枝,在下就先行告退了!」離去前,春日看了一眼曉,心裡暗忖道,這孩子的成長,恐怕也只是指日可待了,自己之後恐怕也要多加小心應對才是。

      春日走後,其他人圍繞著凜音與洛林說著話,唯獨曉獨自一人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兄長的死,一直是曉心裡的傷痛,而知道一切真相的人,就是春日……如果打贏了春日,她就可以要求春日說出所有的一切了。可是到了那時候……她跟春日兩個人,還會有所交集嗎?

      思及此,曉想起了以前接受【水月幻境】試煉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那時長船長光化成了春日的模樣出現在她的眼前,那是她第一次贏過春日。

      水月幻境考驗的是受試者的向武之心,然而那時候的曉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她僅僅只是謹記兄長的教導,所以面對著眼前的春日嚷著要她殺她替兄長復仇的時候,她仍舊只是說著:她想知道的,只有真相。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時長船長光講得一句話:「世人都說,我為了謀取武聖之位而殺了妳的兄長。作為謙唯一的親生妹妹,你難道不想殺我報仇嗎?」

      曉那時的心裡,流過了一絲的不捨,只為那句世人皆說……

     

      水月幻境的考驗結束後,曉才正要去找春日堂堂正正的決鬥一次,沒想到就在路上遇到了她,只是那時候的春日正好被一個忍者攔下,「哼!春日,妳這個叛徒,居然會愛上自己的刺殺物件。」曉才剛走近,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愛上?曉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影,你有何臉面說我?」春日冷笑道。細數她遇險的時候,這個應該出現的男人卻不知道在哪,在她被武士們生擒軟禁的時候,這個男人又在哪?當初他可是被派來協助她的!

      「正面決鬥,我鬥不過謙!我在尋找機會救妳,只是沒想到妳卻愛上了他!愛上那個虛偽的武聖!我們忍者的顏面都被妳丟光了!看我今天怎麼清理門戶!」

      「哼!多說無益,就讓我看看這幾年你有什麼長進吧!」

      兩人本人就是晨雲鄉里的佼佼者,一時之間也打得難分難捨,一旁的曉的神情黯淡了下來,原來是兄長嗎……她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感傷的時候,不論是兄長的事情,還是春日的事情,她提起了刀,昂聲說道:「天然理心流——曉,向你提出決鬥!」

      影不屑的笑了笑,「連謙家的小姑娘都來了嗎?也好,你們一起上吧。」

      「曉,這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妳不必來湊熱鬧。」春日有些不贊同地說著,而曉只是撇過了頭,「辱及兄長名聲之人,吾必親自教訓!」言下之意,便是我管定了,春日沒轍,只好說,「也罷,就讓我們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吧。」她提起手中的武器,嘴角帶笑的說道。

      有了曉的幫忙,影漸漸地居了下位,這場決鬥很快地就變成了她們第一次攜手合作的勝利,那時,正好是日出時分,春日看著眼前的人,太陽的光輝壟罩著她,晨中之曉,春日笑了笑卻帶了苦澀,這便是謙的妹妹,他的希望……是繼承了他的夢想的自己,無法靠近的對象……

      只是春日也不曉得的是,那時她的笑容,也深深的印在曉的心理,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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