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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夢魘

      為何每次夢到你,總定格在道別的剎那?

      從沒想過會認識你。或許曾有過很多次擦身,但我從沒想過會認識你。

      我們涉及的領域太過不同──你的班排和我校排一樣,你一分鐘仰臥起坐次數和我體育成績不相上下──宛如兩條平行線,間隔一層樓而不可能相會。

      就算相會,也激不起太大的漣漪。

      是不該。

      呵呵,天真如我,怎不想想「出乎意料」這個語詞是該何時使用。

      四天的飛颺營,莫名其妙和你同隊,見了面叫不出名字,也沒什麼太大的印象。心裡不排斥,不過抱持著「多認識幾個人也好」的心態,認真的和你相處。

      第一天……你誰啊我不認識。生澀的念著你的名字,試圖在太過狹隘的大腦中空出一點空位給它。

      那時我們還沒熟到會打招呼。

      也不清楚以後會不會。

      第二天……終於能把你的臉和名字連線,這場夢魘消耗太多腦容量了。

      飛颺營就是個讓你邊玩邊學的營隊,沒厲害到能從中看出你的人格,卻學會享受與你相處。

      那時我們見面頂多笑笑,道聲好。

      以後或許會維持吧,我想。

      第三天……忘不了那場遊戲,「搶救雷恩大兵」。

      一種保護機制,所有人都抓著我的手。因為痛恨任何形式的接觸,我的安全感帶著體溫散入空氣,前所未有的不安。

      然而,你握住了我的手腕。

      很溫暖。

      比想像中溫柔。

      那時我不想思考見了面該如何打招呼。

      尷尬代表太生疏。

      第四天……倔強的別過頭,不想讓淚珠滑落。躲在深色的玻璃後,偷窺你們吃完剩下的冰淇淋,吃完我們唯一的、實質的、在一起過的證明。

      那時我只擔心以後能否見面。

      如今……我們依舊像是平行線,只是會不定期偏個幾度,留下燦爛交點後回歸。

      不平凡正是稀少才顯得美好。

      至少我們的不平凡如此燦爛。

      現在的我不再需要事先想好打招呼的說詞。反正再見也不知何月何年,見到了我也不知為何總把話吞回肚裡。

      一句樸實的「你好」也可以是完美開頭,之後就由你長篇大論的演說。我不介意在旁邊傾聽。

      我想,我是把你當成了兄弟吧?

      特別用功衝到校排前三、選上班級幹部,不擅長的仰臥起坐也練到比過班上二十一分之二十的男生。

      在手足面前,總是想要炫耀一翻嘛。

      如今,你是一場我最怕回憶卻是莫名期盼的夢魘。

      即使只要見到你,意味著別離。

      越心痛,就越渴望,這是人類的執迷,是人類的瘋狂。而我是人類。

      只不過期待一聲「你掃這裡喔」而自願協助清掃工作、期待一聲「嗨,水溝」而甘心天天抬便當。

      下次再見是何時呢?沒有頭緒也覺得期待。

      期待下次再見不只你開口。

      也許就一句:最近好嗎,兄弟?

      也許你會愣個一秒,對我笑笑。

      也許你會吃驚的問我有沒有發燒。

      也許那晚會夢到你。

      ……希望不再是道別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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