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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_不能說的秘密

      那年,周杰倫首部自導自演的電影《不能說的秘密》掀起一股熱潮;然而沒多久,差不多同一時期的《暮光之城》成了大家的新歡。班上同學都陷入愛情的氛圍,即便在這樣的明星國中裡,男孩女孩仍是敵不過青春期賀爾蒙蠢蠢作祟的愛情漩渦--

      女孩們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碰到有著迷死人雙眼的吸血鬼王子,能好巧不巧來個一見鍾情,而男孩們吐朝著她們的幻想。

      --沒什麼人記得小雨與湘綸的愛情故事,只有我、

      們。

     

      好啦,是我們。

      「欸。」背後傳來一個稍微低沉的聲音,肩膀同時感覺到一股急迫的重量。

      我順著聲音來源,微微向右轉頭,一隻食指不偏不倚戳進我的臉頰,而食指的主人正為再次得逞,笑得開懷。

      「你很幼稚欸!」我嘴上罵道,接著不甘示弱起身,一心想著要戳回去才服氣、才公平;葉平和我一樣是個天秤座,大概也明白我一定會以牙還牙,立即落跑,笑聲同時迴盪在整條走廊上。

      明明指尖的重量已不在,我卻感到心不爭氣地漏跳了幾拍,一股熱氣自心臟打出後,直直飆往頭頂,並在臉頰上停留、盤旋。

      一、一定是跑得太快了。

     「欸,妳知道嗎?」當我終於追上他,並如願以償地戳了好幾下,他突然嚴肅了起來道。

      本以為他大概又要講屁話了,但他義正嚴辭的臉不禁勾起我的好奇心,「⋯⋯幹嘛?」

      「我喜歡妳⋯⋯」

      我微愣、看著他,熱氣不斷飆漲,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的背影。」然後他接下去,笑得樂不可支,留下一句的幸災樂禍「臉紅囉!」便拔腿狂奔。

      「喂!很沒創意耶!」我大吼,追了上去。

***

      在這之後,我桌上有了他用鉛筆畫的蘋果,說是每天一顆可以讓醫生走開(雖然明明是畫的),而我總是趕緊把它擦掉,就怕成了同學口中的八卦。下課時間他總是沒來由地說起電影裡的台詞,還硬要我接下一句。聖誕節前,他提議來交換卡片,收到的卡片裡寫著不要學路小雨一樣神秘。

      再後來,蘋果不再出現,書桌上取而代之的是復刻版的『我是小雨,你愛我嗎?』,我埋怨的看著他,抱怨這很難擦,以後要畫還是畫蘋果好了。

      他幼稚地笑說以後要讓我擦不掉。

      我只覺得,雖然他總是沒創意地學電影裡的情節,我卻很珍惜也很喜歡這樣的互動;總覺得在這個非當時流行主流的故事裡,找到了能理解自己的人。總覺得,透過這樣的互動,我們好像更熟了一點,又或者,超越了友誼一點。

***

      畢業前夕,我們坐在書桌上聊天,他說另個女生賭氣不跟他說話。

      見他皺著眉擔心低落的模樣,我當下反射性回他一句--

      「生氣就生氣啊,又沒關係,反正我會跟你說話啊⋯⋯」

      說完的當下,我便後悔了。察覺到這根本就像告白一樣,臉刷地染上紅暈,我偏頭想逃避,裝沒事。

      「欸欸欸欸欸,吃醋哦!」他語氣忍不住上揚,然後拍我肩膀。

      一回頭,又是一戳。

      我正要抗議,手心感受到了暖暖的溫度。

     

      不是什麼瘋狂地追求,抑或轟轟烈烈的浪漫;

      只是一句不經意的回話,卻讓我們牽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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