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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ret‧翻頁新旅程

我和阿壯正在港埠邊走著,我們兩個正要為退伍前做最後一件事。

這個營區有個傳統,退伍前的每位阿兵哥都要去位於營區內的媽祖廟拜拜祈福。

我看著眼前莊嚴的廟宇說:

『在過兩小時我們就要退伍了。』

「嗯,三年七個月就這樣過完了。」

『發生了很多好玩的事。』我笑說,手指邊把玩著香菸。

「對啊。」

『我還記得你床上那團衛生紙。』

「唉呦,那時候我真的太久沒發洩了咩。」阿壯為自己辯解說。

休假時必須有人留在營區站哨,所以大家都是輪班留守,留守一次一個月。

記得有次我收假回來看到隔壁阿壯床上有一團衛生紙。

心在想他擤完鼻涕也不會拿去垃圾桶丟的嗎,習慣真差。

正當我拿起了那團衛生紙想幫他丟掉時

在我手中的衛生紙忽然有一股莫名熟悉的觸感傳來。

我吞了口口水,心想不會吧...

為了進一步證實我心中的疑慮,我拿起手中的衛生紙靠近鼻尖聞了一下...

幹!!!

果然,他給我打手槍!

操你個B央勒,打完也不會拿去丟。

那天我為了要洗掉手中的噁心感用了半罐沐浴乳才罷休。

阿壯收假來回來也被我海K了好幾頓。

『真是令人懷念的一段日子。』

「哈哈,真的。」阿壯大笑

明明我們兩個還沒退伍已經開始在緬懷過去。

「你退伍後想作什麼?」阿壯問。

『要先來去騎腳踏車環島,你要不要參加?』我提出重磅計畫。

阿壯驚嚇到馬上說:「還是免了吧,我還是開車當你的醫護組實在點。」

『也好,我正愁沒人作伴。』

我把手中把玩的菸點上,阿壯也跟著點了一根。

『不過我對未來還是沒有比較沒明確的目標耶』我補充說。

「喔?那你還去環島作什麼。」阿壯不解的說。

『當兵當太久會讓人失去熱情,想找回來而已。』

「既然你沒有明確的目標,要不要默娘小姐給你個方向。」阿壯指著前方的媽祖廟。

『應該不行吧,我是基督教的耶。』我皺眉說。

「當作參考嚕,命運的掌握還是得靠自己。」

聽了阿壯的話,又看了一下媽祖廟。

心想,那就試試看吧。

進到廟裡,阿壯先是為自己求籤,也叫我順便看怎麼求。

不過他擲了好幾次筊,卻怎麼也擲不到聖筊。

我暗笑,也許默娘小姐是聽到我說阿壯打手槍,所以對阿壯苛刻一點。

我向阿壯問了一下擲筊的細節,然後輪到我。

我先問默娘小姐願不願意指引我一個方向。

然後我把筊往上拋,看它落下。

聖筊!

然後我簡單的自我介紹,問了一下將來的事業

去籤筒搖出一支籤,又拿起筊問默娘小姐是不是這支籤。

聖筊!

我謝過默娘小姐,然後依著籤上的號碼去籤盒拿籤。

拿出籤我看了籤上寫的內容:

欲去長江水闊茫   前途未遂運未通。

如今絲綸常在手   只恐魚水不相逢。

我在解籤書找到翻譯的意思。

第一句就明確說出了我現在的心境。

找不到什麼明確的方向,叫我得等待時機。

後面兩句的意思則是:

空有才能卻不受重用,有懷才不遇之感。

「怎麼樣?求了什麼籤?」阿壯問。

『沒什麼,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我笑著。

臨走前,我添了一百塊香油錢。

中午集合,連長在部隊前面說:

「今天退伍的人出列。」

我跟阿壯跑步出列,立正站在連長面前。

『敬禮!』我喊。

我們對連長敬禮,連長回禮。

『禮畢!』

連長發給了我們退伍令說聲恭喜。

「說一下你們退伍感言吧。」連長說。

阿壯第一個說,他開始發揮三藏般的嘮叨

過了半小時了,阿壯正興起的想從外太空講到女生內子宮...

連連長也聽不下去的說:

「阿壯你要是再廢話,退伍令連長要收回來了。」

阿壯嚇的趕緊閉嘴,收好退伍令。

「阿夜,換你了。」阿壯說完對我說。

我上前一步看著部隊弟兄們,有點小緊張:

『大家,我會長話短說,因為要是我跟阿壯一樣廢話,我怕你們會上來打我們。』我開玩笑。

弟兄們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退伍是什麼感覺呢?,很難言喻。』我試著將心的感受轉話成言語

『它就好像一段很漫長很漫長的旅程。越到終點,你越會回想起這段時光的點點滴滴。』

『我知道這是一種不捨的心情,我和阿壯比大家多當了三年兵,如果這股感觸也是大家三倍的話。』

我沉默了幾妙鐘,接著說:

『我想...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

『謝謝大家。』語畢。

弟兄們暴起如雷的掌聲。

「媽的,真肉麻耶,害我疙瘩掉滿地。」阿壯誇張的搓起手臂。

『我這叫感性好不好。』我也搓著自己起疙瘩的手臂。

「感羚羊啦。」

最後我們扛著大背包徒步走出營區大門,抵達這段旅程的終點。

「學長~~要再來看我們啊~。」後方的傳來弟們的呼喊道別。

我和阿壯都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舉起手揮了揮。

※我知道,我們的另一段旅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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