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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比的搗蛋題:糖果之吻

「不、不要…」肩上傳來的熱氣,證明那人正在他臉孔旁邊。

「不要,是要。」那人在耳際輕輕笑了。

「不、不…」他往後退撞到牆壁,已經無法逃跑。

「好好顫抖吧。」那人笑的很邪魅,把嘴巴放在他的鎖骨。

感受到有東西侵入他的鎖骨中,他放聲大叫:「啊啊啊啊!」

耳邊似乎傳來熟悉的聲音,他閉上眼陷入回憶中。

他是一隻狼人,名為春,由於膽小及不吃肉,因此被同族排擠,但他吃素,其他的種族非常喜歡他,樂於和他做朋友,所以他並不孤單。

某天,春和朋友在一片花田中編織花冠。

『春,最近不可以去森林南邊。』她警告。

『南邊?』春停下手中的編織。

『對唷!南邊不可以去。』

她是春的朋友,是一名魔女,非常友善的女性,叫做詩音的南瓜魔女。

『最近發生一連串的死亡事件,死者分別缺血死亡和失血過多,他們脖子附近都有兩個洞,明顯是犯人的作為,生還者身上也有被咬過的洞,據說是他回來了。』

『他?』

『他是吸血鬼,原本是個家裡蹲,不知道原因多年前離開,直到最近回來。春,吸血鬼是以血為食,不可以接近南邊的房子,還有他是紫髮,名叫…』

「穗…」

春緩緩張開眼睛,無法聚焦。

「醒來時間縮短了,不錯。」

春聽到聲音,眨眨眼尋找。

穗靠近春的脖子準備咬下去,感受到呼吸,春瞬間清醒縮起來,用手護住。

「還是一樣膽小。」穗輕笑放開春,雙手張開沒有要襲擊。

春緊張盯著穗。

「今天不會再吸,一直吸血就沒血可喝,已經很少人會自動上鉤,你是重要糧食。」穗抬起春的下巴。

「唔…」

「你醒了就來吃飯。」穗放開春,起身走去廚房。

春小心翼翼跟在後方探,穗拉春的後領到椅子上,端來溫熱的食物給他。

「快吃,要有營養才會健康,血才會好喝。」

春緩緩伸手吃食物,他邊吃邊偷看穗,似乎沒問題,他安心吃這頓飯,而穗靜靜看著他。

春之後留下穗的家生活,穗沒有限制他,卻無法逃跑,一逃跑穗會知道來攔截,因此逃跑失敗。

他也發現穗是個不出去的人,食物採買一堆來囤貨,還自給自足種菜,如詩音說的是「家裡蹲」。

穗早晨會跑來吸他的血,吸完表情滿足似乎很好喝,之後他會去做早餐,春的三餐由穗負責,平常沒有吸血以蕃茄汁代替,在田地種許多的蕃茄。

春想起為何詩音說過「家裡蹲」的穗為何多年前會出去,他自然是想不通。

接著萬聖節來臨前,穗開始來

佈置家裡各處,他也叫春幫忙,春拿著南瓜燈走來走去。

「沒糖果?」春看來看去。

「沒有,來的人就是我的糖果。」穗伸出舌頭舔。

春一想像害怕抖起來,抱著南瓜燈取暖。

穗突然想到其他的事:「你族人在萬聖節會很凶猛嚇唬其他人,被嚇的人的尖叫聲愈多視為勇猛的行為。」

「……」春聽見穗的話沒有反應,盯著南瓜燈。

夜晚,春已經上床睡覺,而穗坐在房間一角,喝著紅色液體望著窗外高掛的月亮,想起以前萬聖節的情景。

『不要…』

『你太弱。』

『居然和我們相同,真丟臉。』

穗躲在樹後,聽見熙熙攘攘的聲音,他探出頭,看見一堆小狼人圍在一個小狼人身旁,似乎在欺負人,沒打算要湊熱鬧。

『不要…』

穗要離去聽見被受欺負小狼人怯生生出聲,希望有人能幫助的神情吸引穗。

『你們,誰來要成我的食物!』

穗跑出去推倒其中小狼人。

『你,誰?』

某個小狼人注意到穗的露出的尖齒,害怕說:『喂,他不是那家的吸血鬼嗎?』

『吸血鬼?也只是孩子。』某位不怕的說。

『笨蛋!即使是小孩,也是會吸血,我媽媽說過吸血鬼遇見美味獵物,就算小歸小,也會把人吸血至死。』

『咦…』

大家互相對看,一致轉向穗,他露出尖牙,下秒紛紛逃走。

『真是膽小。』穗說完用盡力氣坐下。

『謝、謝。』被欺負的小狼人向他致謝,臉上掛著眼淚。

『不會,你太膽小,不勇敢會被他們欺負。』

『我、我想像你一樣,勇猛趕跑他們。』小狼人認真地握著拳頭。

『等你長大一定可以。』

『你那裡…流血了。』穗注意到小狼人脖子及膝蓋等處地方擦傷甚至流血。

小狼人看了身體各處的擦傷笑了笑:『不用擔心,已經不會痛了。』

『是嘛…』穗看著小狼人站起身牽扯到傷口神情皺一下,知道還是很痛。

『恩恩,不痛了。』小狼人如此強調,像極催眠自身。

小狼人向穗致謝,感謝幫忙:『謝謝你。』

『不客氣。』不常被人到謝的穗突然臉紅,扭過頭說。

『我要先走了,詩音還在等我。』小狼人說到朋友的名字露出真心笑容。

小狼人轉身走幾步路不穩跪了下來,穗見狀跑過去攙扶。

『你…』

『我沒事。』

『哪裡像沒事!』

『嗚…』小狼人忍痛的模樣。

『別哭…』穗手忙慌亂抹小狼人的淚。

『嗚嗚…我沒哭…』小狼人堅忍說,臉上的透明液體因疼痛淚流。

『不哭、不哭…』是獨生子的穗,平常待在家裡沒和同年齡的人玩耍,面對有人哭泣,他真的慌亂。

『詩音說過男人是不哭的…所以我、我沒哭…』小狼人捂住眼睛,用力把眼淚擦掉。

『恩…你沒哭。』穗想要要止住小狼人的淚,馬上同意沒哭的話。

穗用小手拍拍小狼人的背,等待哭泣聲變小。

在這時間,穗一直忍耐不看小狼人的脖子,他輕拍小狼人的背部吞嚥,心裡不停告誡自己不行,可是還是忍不住,誘人的血味散發,吸引著他,即使是小孩吸血鬼的他對於血液的渴望及吸引力是極大。

發現哭泣聲變小,他把手伸回:『哭好了,就快起來。』

梨花帶淚的小狼人抬頭正要說話,看見對方眼神閃爍:『怎、怎麼了嗎?』

『不行了…』

穗用力捉住小狼人的肩膀,往流血的傷口舔,露出小小的尖牙刺入肌膚。

「結果依然膽小…不過一吸上,真的欲罷不能。」

喝著蕃茄汁的穗,今夜喃喃自語。

萬聖節當天,一耳戴上魔女帽子的春聽到不知幾回的尖叫聲與逃跑聲和哈哈大笑聲。

某位不成熟的吸血鬼正在大笑,只要有人跑來,他就會露出獠牙說:「成為我的糧食!」然後雙手要抓住人,來要糖果的人通通逃跑離開。

「不給糖就搗蛋。」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穗打開門見到戴著南瓜帽子,手提著南瓜小提籃的女性。

「南瓜笨蛋。」

「家裡蹲,趕快把春還我。」

「自己來我家的人不還。」

「還我。」

「不還,你也是來要糖果,我沒有糖果,妳就成為我的糧食。」

穗作勢要咬詩音,春嚇得阻止穗抱住他:「不可以咬詩音。」

「春!」詩音伸手。

「詩音,我沒事,他沒有欺負我,也有給我吃的,不用擔心我,所以…」

「春…你知道他是吸血鬼是會吸血,你肯定也被吸,而且他有吸死人,你隨時有危險。」

「不會有事!」春堅定說。

一旁的穗用手捉住春的肩膀拉到他身邊:「春是我的糖果,不要亂搶走,南瓜笨蛋。」

詩音看春又看穗,似乎兩人相處還不錯,她嘆氣放棄:「我知道了。」

她把裝滿糖果的南瓜小提籃用力倒扣在穗頭上,糖果從他灑落下來。

「你都沒裝扮,這下可愛的南瓜帽。」詩音笑著。

接著,她拿出包裝好糖果示意,理解的春說出:「不給糖就搗蛋。」

詩音把糖果交給春後準備要離開,她警告穗:「不能欺負春!家裡蹲。」

「快走,南瓜笨蛋。」穗揮手趕人。

詩音和春道別後,離開房子去其他地方要糖果。

春看著穗肩上的糖果拿了一顆,打開糖果包裝,是一顆粉色糖放入口中散發甜味:「好甜。」

穗轉身拉春貼近耳朵旁,低聲說:「不給糖就搗蛋。」

春把詩音給他的糖果遞給穗。

穗輕搖頭,靠近春的唇,嘴直接貼過去,伸出舌頭舔,露出笑容:「很甜。」

他放開春後,春愣住臉紅。

原本離開的詩音想起事情,回到穗的住處沒敲門闖進去:「春,我…」

她看見的是他們正在親吻,說出的話說到一半,她覺得臉變得很熱:「好像打開新世界。」

這件事被記入於詩音的本子中的「糖果之吻」流傳於世。

附錄:

春和穗拿著紙本,看著詩音,這是詩音看了他們萬聖裝扮而寫出的妄想故事。

詩音星星眼望著,希望他們演。

兩人對看搖頭說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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