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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The Same

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特的個體

一樣的長相,同樣的嗓音,相同的身高體重,大同小異的興趣喜好。

歐恩與我一同享受父母溫暖的愛,一同逃過長輩嚴厲的懲罰,一同謾罵仇人討厭的缺點。

歐恩與我是對方的依靠,不可或缺的同伴,彼此的心靈知己。

我坐在大樹的陰影下,接過歐恩遞過來的生菜沙拉三明治。

「偶爾也該去試著接近下同班同學。」

看著歐恩拿出餐籃裡面塗了巧克力醬的吐司開始啃咬,我嫌惡的挑出三明治裡的生菜,抓著歐恩手裡的巧克力醬吐司咬了一口。

「讓我猜猜——」他躲過我丟向他的生菜,繼續啃著手裡的吐司口齒不清的說:「你愛上了瑪姬?」

我停下搶奪他的吐司,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在不遠處的一個由女生聚集起來的小團體,其中一個女孩留著棕髮,黑色的眼睛不停轉動,露出的笑容可以媲美天上的陽光。

「哇!」歐恩停止咀嚼他的午餐。「讓我想想我的兄弟現在正在想什麼?那個女孩美若天仙,棕髮垂直披肩,黑色的大眼光彩奪目,露出的笑容光芒萬丈。」

「我給了你一分鐘時間嘲笑我,現在你可以決定是要把以後一週的巧克力吐司讓給我或是幫我追瑪姬。」我把剩下沒吃完的三明治向他丟去,他側身閃過。

「嗯,你不先看看糟蹋食物會不會惹的女士們討厭嗎?」他伸手比了比我的身後。

我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轉頭過去,一轉頭就看到瑪姬跟她的好朋友正看著我們並小聲議論著,我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也清楚的看到瑪姬眼中的厭惡鄙夷和困惑。

當我一對上她的視線,她立馬轉開,跟她的朋友說了幾句後她們就快速離開了。

我坐在哪邊愣了又愣,沒想一段還沒展開的戀情就已經被斷送了。

我轉過頭,看見歐恩哀傷的表情,好似他真為我難過,他拍了我的肩:「節哀順變,你失戀了。」

我真想在那與我一模一樣的臉上揍上一拳。

上文法課的時候,老師要我修正黑板上短文中的副詞用法。

我緊張的冷汗直冒,剛才一直專心在想要如重新讓瑪姬不討厭自己以至於沒有聽課,就連老師的問題也沒聽清。

我糾結著該亂猜還是要向老師坦承不知道,但想想結果一該都是被處罰放學後留掃教室。我抬頭看向眼前的老師,她正皺著眉催促我:「快點。」於是我開始努力想著要如向老師求情免於懲罰。

在老師快要爆發之餘,我感覺到歐恩正用手指頭戳我的背,我微微轉過頭,專心聽著歐恩為我小聲的提示著的答案。

我快速的回答了問題,老師卻沒有宣布是對是錯,只是臉色難看的訓了我幾句,無非就是我轉過頭了這件事。

我翻了個白眼,而我知道歐恩也再我身後因聽到了老師的訓話而翻了白眼。

今天體育課是組隊式的羽毛球練習對打,我的練習對象永遠都是歐恩,其餘的沒有人會來找我對打,儘管我一直用哀求的目光一直看著瑪姬。

「喂。」歐恩向我走過來,玩笑般的拿羽毛球拍的網子拍了拍我的頭。「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挑了挑眉,一下子奪過拍著我頭的羽毛拍,用手柄戳了一下他的肚子。「怎麼?便秘了?」

「我的腸胃系統好得很。」他用手指了指在球場上勾搭女生的馬特·史維隆,「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的心上人不會被他拐走吧。」

我瞥向那邊,正要開口時發現歐恩已經不見了。

我鬱悶的坐在身旁的長椅上,眼神沒離開過已經勾到瑪姬肩膀的馬特·史維隆。新來的體育老師走過來,他問我假如沒有練習對象的話我可以跟他打。

「不用了,我在等歐恩。」

他聽到時愣了一下,尷尬的的回覆:「啊,是嗎。」小聲嘀咕著走了。

「呦,想我嗎?」我感覺到體育老師走後不久有人用爽朗的聲音說。

我朝著身後的人給了一個微笑,歐恩也回給我一個微笑。

回到家時,媽媽切了布朗尼蛋糕做點心,還配上一壺奶茶。

「今天在家裡辦了茶會?」我望向桌上還未撤走的盤子,看來今天來了五個人。

「嗯,道爾太太今天還給了我烘焙奶油餅乾的食譜。」媽媽將盤子撤到廚房中。「改天我做看看。」

聽著廚房裡洗碗盤的聲音,我們坐到沙發上「說到道爾太太,」歐恩在我耳邊低聲說:「我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她的麵包店裡偷了巧克力奶油泡芙。」

「還差點被抓包。」我低聲補充。這要是被廚房裡的媽媽聽見,不但會被壓著去道歉,還會被罰禁足。

「都怪你手腳太慢了。」歐恩邊抱怨邊回憶。

「我記得某人還被麵包棍絆倒。」我反唇相譏。

「不想吃點心的話,我就把它撤走。」媽媽將頭從廚房裡探出,看到我們仍未動桌上的點心,皺了皺眉頭道。

我識趣得到廚房裡拿了兩個叉子和杯子跟糖罐。媽媽的臉色有點難看,不停的嘮叨著不要加太多糖對身體不好等等。

我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歐恩為兩個杯子到了奶茶並分別家了兩持糖。

「這樣算多嗎?」他邊加邊咕噥著。

我們倆分別差了一口布朗尼蛋糕,放到嘴裡。

我住院了。

住院原因是因我得了病,我知道歐恩正在我旁邊說這是廢話。

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醫生正在不遠處與我父母訴說我的病情,只見媽媽一臉哀傷,爸爸一臉不敢置信。

結論是他們兩個都哭了。

我皺了皺眉,雖然醫生講的都聽不太懂,但我還是好好的啊!雖然得了病但我確信這個並不會讓我死掉。

我一臉茫然地望向歐恩。「你知道他們幹嘛哭嗎?我的病怎麼看都不嚴重啊。」

歐恩沒回答,他看起來與我同困惑。

「我以為笨蛋不會生病。」喔,好吧,看來他困惑的是另一件事。

「你在說你的自己嗎?」我瞪了下他。

他沒在說話,我轉頭,爸爸媽媽正朝我們走來,媽媽雙眼紅腫,抽泣聲仍不間斷,看起來顯然還要再哭一次,爸爸則是一臉沉痛。

「我們可能要離開你一陣子了。」媽媽緊緊擁著我,爸爸用寬大的手掌撫摸我的頭,我輕輕點了點頭,卻納悶了一陣子,不就是頂多住院兩三天嗎?

他們分別親了親我的臉頰,這一架是看起來就像是吻別,我不停地向歐恩拋去疑惑的眼神。

他回復了我相同的眼神。

我沒出院過。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父母雖然常來看我,卻一直未將我帶出院。

我開始長大、變老。

我感覺到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抬起頭,歐恩那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也開始衰老。

我閉上眼,任頻歐恩在我眼前被黑暗吞噬,任頻海浪將我的記憶沖刷回來。

「他為什麼要拿三明治丟來丟去還邊吃巧克力吐司?幹嘛要鏡子照來照去?那人真奇怪,好討厭。」伊莎貝爾對著瑪姬和其他女生說著。

「你在對誰說話啊?你這小孩怎麼越看越令人毛骨悚然,下次老師問問題時不准轉頭照鏡子!」老師訓罵道。

「歐恩?我記得剛剛看了點名冊沒這個名字啊?他剛剛怎麼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腦子有問題了吧!」新來的體育老師嘀咕到。

「你為什麼要拿兩的叉子和杯子?我以為你沒帶同學來家啊?別放太多糖,對身體不好,如果你還要吃到好吃的奶油餅乾的話,就別放太多。」媽媽撈叨著。

「他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症,我們必須將它轉到精神病院去,發病時應該是在幾個月前,這極為難治好,如果無法康復,請節哀。」醫生對我的父母講述了我的病況。

哪,歐恩,他們為什麼一直說你不存在呢?

你不是一直在這嗎?

我們是對方的依靠,不可或缺的同伴,彼此的心靈知己。

一起快樂,一起悲傷;一同歡笑,一同哭泣。

我們得到的所有,都是相同的。

我們失去的一切,都是一樣的。

他人否定了你的存在,就等同於否定了我的存在。

我睜開眼,對著歐恩笑了笑,他也對我笑了笑。

我吻上了鏡子裡的倒影。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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