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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綱】Mariage D'amour

Mariage   D'amour

-   夢中的婚禮   -

 

 

 

 

 

 

 

要是他只是一個意大利的平民,而不是被家族當實驗品的六道骸,依他的年紀,可能早就遇上一個他深愛、賢淑的女人,和她結婚,又或是已經有兒有女。

 

當然這些都是他的臆測,事情未必是完全一樣,但是八九不離十了。他不討厭現在的自己,至少他好好看清了人間的醜陋、貪婪,原來世界是令人作噁致極,特別是那些黑手黨,恨不得把那些裝得正義的人渣都剿了,就算遇上了愚蠢的澤田綱吉也一樣。

 

他說什麼拒絕當黑手黨,抗拒殺人都是一級笑話。只要阿爾哥巴利諾這種典型的黑手黨仍然待在澤田綱吉的身邊,殺人都是早晚的事。

 

六道骸聽見了開門的聲響,他從思考中回神過來,看著眼前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雕像,骸就不禁嗤笑。耶穌以犧牲自己大愛世人,換來的卻是一個這樣的世界,有時候,他覺得澤田綱吉也屬於這類博愛、但不自量力且愚昧的一群,明明沒什麼能力,偏偏卻保護著那些他重視的人。

 

「啊啦?原來骸在這兒啊。」綱吉獨自來到了教堂,本來因為今日不是禮拜日,打算在公務中抽身一會,在寧靜的教堂中歇息,沒料到會見到骸。

 

「彭哥列。」坐在最前一排長椅的六道骸淺淺撇頭,還是的一臉瞧不起人的微笑應對綱吉。

 

「真意外骸在待在這種地方啊,骸有宗教信仰的?」穿著整齊西裝的綱吉慢步的走到骸的附近,坐到骸旁邊的那一行長椅上。

 

「宗教這種東西,只不過是無力的人類扶持自己弱小精神的工具。」骸雙手抱胸,低頭輕笑。

 

「我會在這裡,是因為彭哥列你的領導無方,先控制你那群發狂的守護者再說。」言下之意,暗指獄寺他們很吵。綱吉無奈的乾笑,無可否認他也覺得他沒有領導才能,而獄寺他們也的確很吵鬧。

 

「我回基地之後,會跟他們說說。」骸因綱吉的回應嗤之以鼻,他早就知道了,以澤田綱吉這無能之輩,到了最後的結果還是不變,可能變得更糟。

 

氣氛因為骸的關係而變得冷硬,平日綱吉就沒什麼機會見到骸,所以對於骸的性格和想法也不是很了解,於是就採取沉默了。

 

骸微微轉頭,盯著綱吉的側臉看。因為他們都坐在前排的座位,午間的陽光穿透了教堂的彩色玻璃,微黃色的光映照在綱吉臉上,顯得更柔和,連褐色的頭髮也因為光線而閃爍著微金,綱吉給了別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也難怪會有這麼多人願意跟隨一個看來沒什麼能力的首領。對六道骸而言,他有點不理解溫暖的感覺,長期被關在水牢的他,好像連血都變冰冷了,看到澤田綱吉,只覺得自己的血腥和冷血。

 

所以,他一直想殺了澤田綱吉,或者是利用澤田綱吉。

 

「骸?」綱吉發現了骸的視線盯著自己,綱吉忍不住發出疑問。

 

「你跟彭哥列一世真像。」除了髮色和眼瞳,差不多就像倒模子的感覺。

 

「嗯……」里包恩有讓他看過一張僅有的畫像,的確跟自己有九成像樣啦……

 

「可是處事能力差太遠。」

 

「你、你管我!」綱吉被揶揄,整張臉都紅起來了。綱吉好像是有點待不下去,他看看腕錶,然後有點匆忙的離開了。

 

 

 

 

 

 

 

 

 

像被阿爾哥巴利諾看管甚嚴的澤田綱吉,應該在今天之後不來了,當他這樣以為的翌日,澤田綱吉又來了。

 

「彭哥列,雖然我說你辦事能力差,但你亦不需要自暴自棄的經常溜出來吧。」這樣的話,用不著他動手,黑手黨中最強大的彭哥列就會這樣垮下來。

 

「才不是這樣的一回事!我有好好工作的!」二十四歲的綱吉仍舊一張十四、五歲的稚嫩臉蛋,看起來真的沒說服能力且沒威嚴,澤田綱吉看起來真沒有成長過的樣子,就像一直下去也是不變的樣子。

 

「呵。」看著綱吉焦急的樣子,六道骸富有興致的笑了。

 

見自己再生氣下去也沒用,綱吉乾脆洩氣坐下來。

 

「我……我也不是想當黑手黨呀。」綱吉揉著自己的髮絲,看來苦惱十分。

 

「我也只是當一個普通人,而不是被大家推上一個高位置。」蹺起腿,雙手抱胸的綱吉正發著牢騷,但氣質早被里包恩培育得優雅。

 

綱吉整個人,都不像骸以前所認識的那個懦弱傢伙,那個事事都依賴的人……當然現在還有沒有他是不清楚,但就感覺而言,澤田綱吉的改變很多。

 

綱吉現在會下意識跟骸說這些話,其實是因為他沒有可以告訴的對象,在基地裡,他無法跟熟識的朋友、喜歡的人、他的老師傾訴這些煩惱,他不想別人跟著他一起憂心苦惱,若是里包恩,早就毒打他一頓了。

 

煩惱和個人秘密,有時候面對一個陌生的人,是更容易說出口的。

 

「現在這個年紀,說不定我已經跟京子在一起了。」綱吉臉頰有點紅,笑得有點兒年少的傻氣。不過這是沒可能的,要不是里包恩的出現,他根本就不會有朋友,更不會有跟京子交談的機會。

 

「京子?」他發覺,澤田綱吉想過的跟他差不多。

 

「你不知道嗎?她有一把栗色的長髮的,眼睛大大,長得很可愛。」骸回想一下,見過在澤田綱吉附近出現過的,好像是有這麼一名人物。

 

「要是京子穿起婚紗的話,絕對是最漂亮的。」半垂眼簾,綱吉褐色的眼眸當中透出了驚艷和遙不可及的光采,綱吉知道像平民一樣跟京子一起是沒可能的,至少現在勢力併圖極不穩定的情況下,處理黑手黨之外的事簡直是痴心妄想。

 

「那骸你呢?對你而言,最棒的新娘子是怎樣的?」骸楞住了,他沒想到澤田綱吉和他會這麼平和地對談,以前澤田綱吉見著他絕對臉色不好,然後逃跑。現在他就不怕自己會動手搶走他的身體嗎?看來澤田綱吉變多了……不,可能就連他自己也變了,竟然到現在也沒有對澤田綱吉有不利的行動。

 

「……我不知道。」

 

「怎可能不知道?怎樣也會想像一下吧?」綱吉把骸當成是一般人會有的想法,覺得骸是不想說出口吧。

 

「我想……對方會有一雙很有光采的眼睛,纖小但是很堅強……大概是這樣子。」骸以上的描述,真的是空想出來敷衍綱吉,因為這種事他沒有好好想過。

 

「啊,果然是庫洛姆呢。」綱吉一副了解的樣子。

 

「庫洛姆?」庫洛姆會是他喜歡的?不對……庫洛姆對他來說,是一個處境有相像的人,感覺像千種或是犬一樣,是家人,是一個他疼愛的妹妹。

 

對她,並沒有澤田綱吉所說愛情的喜歡。

 

「庫洛姆完全有以上的條件啊,難怪骸會這麼照顧她,她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綱吉微笑著說。

 

「是嗎……」骸盯著綱吉的臉看,總覺得不對,他是有喜歡的對象,但是他不了解那是誰。

 

 

 

 

 

 

 

 

 

 

 

有一次,骸突然興趣所致,用幻術裝成神父的樣子,打算騙騙綱吉,要綱吉向他告解。

 

骸變成的神父,帶著剛才的綱吉進入告解,打算聽聽綱吉會有什麼話說。

 

「我今天好像犯罪了,神父。」隔著一扇紗窗,綱吉的聲音好像有點糊糊的。

 

「是什麼事誘使你的犯罪?」

 

「我今天見到了一個我一直喜歡的女生,當然我很高興跟她打招呼了。」骸想了想,是那個叫京子的吧。

 

「她……給我介紹了一個人,那個人是她的男友。」哦,真典型的劇情。

 

「那一刻我很不開心、很難受,我有種想把那個人殺掉的感覺。」綱吉聲音變得悲傷且憤怒,以及迷茫。

 

「接下來……我可以怎樣了?」

 

「想想要是真的殺掉那個人,不但令自己變得污穢,而且也徒增那女孩的悲傷,我相信你絕不想對方怨恨你吧。」

 

「嗯……這個我知道,我本來就不期望自己有將跟她有一起的機會,但是只求她另一半沒這麼快出現,想不到……」

 

「忘記吧,有時候現實就是告訴你,其實對方跟你所到的緣份只到這裡,但是你亦有新的緣份。」骸覺得自己真的快當上神職人員了,他竟然這麼盡力安撫澤田綱吉的精神。

 

「我付出的感情,我是怎樣也無法回收,也沒法忘的……骸。」骸還以為他聽錯了,他打開了紗窗,看見綱吉噙著眼淚的褐眸正跟他對視,綱吉看清了面前這個神父的真面目。

 

「……」果然只有澤田綱吉,這麼容易就看清他。

 

「謝謝你聽我說話。」綱吉雙手依然交叉合著,像一個忠誠的教徒。其實就算他怎樣祈禱,他真正的罪也洗不淨。

 

「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女的,弄得這麼狼狽,彭哥列。」樣貌變了回來的六道骸,著實不明白為什麼綱吉會這樣子。

 

「骸,任誰陷入戀愛,而最後得不到的時候,都會這樣狼狽。」擦拭著再冒出的眼淚,綱吉還是掛出一點笑意,樣子看起來更慘。

 

「我沒有試過,所以我不知道。」

 

「也對,庫洛姆一直在你身邊,根本就不會離開你嘛。」綱吉真的很羨慕骸跟庫洛姆,至少不會有失戀出現的模樣。

 

「……不…」骸還想要否認的時候,綱吉已經走出了告解室。

 

「那真的太好了,骸不是比我更需要得到幸福嗎?」綱吉拍拍骸的手臂說。

 

「……哇啊!時間到了,我該出發了。」綱吉看到腕錶,自己嚇了一跳。

 

「你要去哪裡?」骸一把抓住了綱吉的手腕,這舉動連骸自己也有點意外,竟然主動去觸碰綱吉。

 

「今天要跟別的家族談點事而已。」綱吉苦笑著說,然後拉著骸的手,在骸的臉頰各親了一下,綱吉罕有地用親臉方式道別。

 

「再見了,骸。」綱吉再好好跟骸握一下手,就登上了停在教堂外面的一輛轎車,離開了。

 

骸看看自己的手掌,殘留的暖意,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綱吉自己大概也知道。

 

 

 

 

 

 

 

 

 

 

之後,骸接收到彭哥列基地傳來的死訊,澤田綱吉死了,是在一個家族的會議上被槍擊的。

 

「骸、骸大人……」庫洛姆一臉難過的坐在骸的身旁,心裡念著那位溫和的首領,居然……

 

「愚蠢有時候就是會換來滅亡。」骸嘆氣道,手掌撫過了庫洛姆的髮絲。

 

「我到那邊看看,妳要來嗎?」庫洛姆搖搖頭,拒絕去基地那邊。她不想…不想看見首領毫無生氣的躺在棺木裡……

 

骸出現於基地範圍裡,一直走到盡頭的一間房間。裡面設了棺木,還佇立了好幾個人。

 

「你來幹什麼?」獄寺臉色差極的轉頭,看到骸時丟出了這麼的一句。

 

「來看看彭哥列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骸伴隨著話語的一下笑聲,馬上把獄寺惹火。

 

「你笑什麼笑!」獄寺緊揪骸的衣襟,獄寺火大得連阻止他的人也送上一拳。

 

「哼,笑你們在看管甚嚴下,也可以讓彭哥列死掉。」骸對於這基地裡的人真的很不齒,自已職責做不好,還遷怒於人。

 

「你……!」對方更氣,但無法反駁,首領死掉他得負上巨大的責任。

 

骸揮掉了獄寺的手,走到棺木旁。棺還沒有蓋上,綱吉正靜靜躺在裡頭,像睡在花海的公主,雙手在身前交握著。綱吉整張臉是沒血色的蒼白,之前粉色的唇瓣也失色緊閉,一個陶瓷娃娃的樣子。

 

「想不到呀,彭哥列。」大手撫上綱吉的手掌,是比自己還要冷硬的觸感。悄悄的挪下身,忍去心藏的微痛在綱吉耳邊細語著。

 

「吶,彭哥列你要回來,看著我的一場婚禮,我會跟一個眼睛充滿神采、纖小但是堅強的人結婚,你沒回來,我的婚禮可辦不成唷。」骸輕笑,鬆開被自己緊握過的手掌。

 

「你令我狼狽了,澤田綱吉。」骸喃道,手掌按著自己的心臟位置。

 

 

 

 

 

 

 

 

 

 

 

 

 

骸除了許下了一個這樣的承諾之外,他跟一個他討厭的家族私下有過交涉。

 

「想不到彭哥列的霧守會跟我會面呀。」一個白色頭髮的男人微笑著,嘴邊吃下一顆綿花糖。

 

「聽說你們有意把彭哥列的過去帶來這個世界。」

 

「是這樣沒錯。」

 

「你們會做得到吧?」骸展開一個笑容。

 

「喔,這個當然……這件事對彭哥列來說,可算是一件有害的事,你不是彭哥列的人嗎?」

 

「不是。」

 

「這件事有哪個地方值得六道骸你的留意?」白髮男人很在意骸在意的原因。

 

「呵呵。」骸笑而不答。

 

彭哥列,比以前的不一樣,我們將來會攜手進入教堂的……

 

 

 

 

 

 

 

 

  END

 

不知道幾年前寫的玩意兒啦。

因為當時覺的歌很好聽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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