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斷擴大的悲傷籠罩天空,灰茫茫正與我的心情相呼應著。每一聲雷,都是我對那無法保護妳的軟弱的無盡斥責,就這樣在空氣中悲鳴,就像找不到地方落下的淚,只好在心裡的宇宙無聲地毀滅一般哀悽。只是⋯還有人能懂我的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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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我背後綻放笑顏,妳的出現讓整片天空放晴,我的悲傷化作甘露,下在大地上,妳滋潤了那個讓我受傷的世界,讓我相信一切仍然美好。我漸漸洗去汙穢的情緒,一片潔白的雲,心裡只希望能靜靜待在妳這顆我從不敢奢望的太陽身邊,漂流也好,停擺也罷,至少妳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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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不打雷下雨,只想出來看看妳,妳卻已然消失。這天,灰茫茫的天空再現,卻不是因為我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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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妳去哪了?我四處尋找,問曾被妳滋養的綠葉,問曾被妳點綴的溪流,問曾和妳私語過的高山。沒有一個答案。自由來去的風兒呢?它說妳在黑夜裡,沈默的可怕,妳不曾沈默,妳是快樂的源頭,妳不曾孤寂,世界需要妳才能轉動,我決定去看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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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白雲,在夜裡寸步難行,不被注意,也不被在乎。我花了一些時間找到妳,我卻不再認得那靜默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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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成了月亮,放棄原來的溫暖,放棄原來的光芒,放棄了我。只為了能襯托閃耀如群星的他。妳藏著自己,只為成全他。妳真的快樂嗎?這和當初笑著提到他的妳不一樣啊,妳卻只是閉著眼睛,像是睡美人般只放出微弱的白光,如此安靜,卻美的像幅畫。但這樣的妳臉上,絲毫沒有悔意,我想,這可能才是妳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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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早晨,我不再憤怒或悲傷,只是片白雲,沒有目標地尋找著妳。就算知道妳不會回來,我也是到處尋找。覓一個歸宿,就算我已知道它不可能存在,遊蕩也好,無謂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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