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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

鋼琴

 

“叮叮噹噹”,按壓鋼琴的聲響從一個房間流竄出來。

那是一間位在一樓角落,被設計成樂室的房間,至少在我昨天進到這間屋子時,一個看起來像管家的告訴我的。

我沿著一條鋪著地毯的走道往那間發出樂器聲響的房間走去,我無法苟同那是音樂,那不過是敲擊鋼琴鍵發出的聲音。

漸漸地,我靠近了房門,將手放在了門把上,壓下。門緩緩地向內開啟,鋼琴的聲音依然響著,但我卻沒有看到發出噪音的人影。

我踏進了房內,想繞過鋼琴看看到底是誰發出的聲響,我沒聽管家說有小孩子,但那也許是他覺得不重要所以沒說,但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停止噪音的出現。

我還沒靠近鋼琴的兩公尺以內,就聽到了敲擊鋼琴的聲音,“叩”的一聲,清脆響亮,昭示著鋼琴木材的良好,努力壓抑自己愈發暴躁的狀態,調適自己的心境,無果。

向前邁進了兩步,再伸手就能碰到鋼琴的外殼,一個帶著狂傲的聲音說道:「鋼琴是打擊樂器,我敲它,是無可厚非。」

「鋼琴是擊弦樂器,只該通過鍵盤系統去敲擊音弦,不是敲它的外殼。」

「好吧!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我就不敲了。」說完鋼琴的聲響就停了下來。

雖然看不到人,但噪音停下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所以我轉身就要走。

「等等,既然你都走到這,就代表你也是會彈鋼琴的吧?」

也?他既然有本事說“也”,原來他是很認真在彈,不是在製造噪音嗎?但既然他問,那我就回,反正整間屋子也們什麼人會跟我說話。

「當然,我彈琴的能力,大概跟你差不多吧。」自從我到這裡以後。

「欸?是嘛...那你就不用彈了,反正一定很難聽。」

「原來你也知道你是在發出噪音。」完全沒有經過大腦,一句話脫口而出。

「真過分,我可是為了吸引你過來,才費盡心思去打鋼琴的欸。」說話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最後一個音簡直就像在我耳邊響起,讓我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但我仍然沒有看到人影。

「你是誰?」我聽到我的聲音顫抖著說出這三個字。

「呵呵...」狂傲的聲音帶上了輕蔑,「我是誰?」「我,就是你呀!」帶上了嘲笑。

我彷彿聽到了東西碎裂的聲音,轉頭看向原本潔白的鋼琴,一條條的裂痕,明確表示出碎裂的就是它。

「當夢想被別人破碎,那就只有被染黑的結局。」我的聲音在耳邊喃喃響起,從鋼琴的裂痕中滲出了黑色,我眼見著鋼琴被染黑,地毯被染黑,最後,眼前只剩黑暗...。

...

睜開眼睛,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閉上的,但我就是做了這麼一個動作,眼前是我已經習慣了的休息室,門外響起了叫喚聲,我隨之出去,走到了舞台之上,坐在了潔白的鋼琴之前。

手裡開始製造屬於我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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