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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D][GL]踏上旅程的理由 (紅蓮華X 綿津見) ----塞壬視角

我本來是大海裏的音樂家,熱愛著音樂,享受跟大家合奏時的愉悅,那是多麼的快樂,多麼的讓人難以忘懷。

我以為我將會一輩子在這個明亮的海洋裏生活,直至那抹炎紅出現在我的眼前。

 

「公主大人,大家都在等你呢,沒你的小提琴可開始不了哦。」一隻小蝦在我的門外叫道。

雖然稱呼我為公主,但其實我只是一個小歌姬。

「知道了,我早就準備好了。」提著心愛的小提琴,游出門外。

又要開始了,每天都有一次的演奏會,這個必定會是一個讓人手舞足蹈的宴會。

 

來到了宴會的場地,這裏早就來了很多客人,大多是熟悉的面孔,都有一些是未見過的陌生人客。在這片大海中穿梭著不同的人,他們為了各種目的而來到海裏,然後碰巧參加了這個宴會,這個是在海裏司空見慣的事。只是今日來了個比較特別的客人,她跟海水有著相對的顏色,她是熱情的火紅,跟大海的冰藍成為了對比,非常矚目。

悠揚的樂聲奏起,一下子就奪回我的思緒,我配合著大家的音樂拉起了小提琴。音符自然地流出,旋律和藹地揉合在一起,優美的樂曲隨著水流飄揚四處。我心情愉悅的跳起舞來,一邊拉著小提琴,一邊隨著音樂游動了起來。大家就很像被我感染了一樣,宴會上的所有人都笑著跳起舞來。

 

又是一次十分成功的演奏會,大家都可以盡興真的太好了。

我心滿意足地望了會場一會,然後靜靜地把小提琴收好。雖然很喜歡演奏,但這種交際活動對我而言是挺……反正我就是比較有點、少少的內向了。

「這麼快就要回去了?不多玩一會,這麼難得的宴會,不好好享受可是不行的。」

有把聲音叫著我,我抬頭望過去。

是那個炎紅色的客人。

「我,我還要回家練習小提琴。客人好好享受吧。」偶而都會有這種客人,都不會不懂如何應付的。隨便找了個藉口推卻,我轉身就想要走了。

誰知她一把搭上了我的肩膀,還把手上的一杯酒遞了給我。

「就說難得的宴會嘛,小提琴可以隨時練習哦,大姐姐我可不是常常會來,就陪一下我嘛。」

這種自來熟的語氣是什麼東西,而且她真的很像那種隨便在街上搭訕女高中生的大叔呀!

「就、就拜託姐姐不要勉強我了!」我才不要陪這樣危險的人呀!

我想在她的手下逃開,但……我的力氣不夠她大!

「就一杯酒嘛,來!」

那人依然不放手,還把酒遞得更近。

一杯酒…我盯著那杯酒,喝了就可以走,但我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要離開呀!

「飲了……飲了就讓我走?」但……

「嗯!」

「真的?」如果只是一杯的話……

「當然!」

我一手搶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下。

那人似乎對我的行為感到有點訝異,不過最後都是給了幾下掌聲。

「這樣才是嘛!」她說道,然後又不知道在哪裏變出了一杯酒。

不是說飲了一杯就放我走嗎!

「來!」她又把酒遞到我面前。

我盯著酒,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徹底地失去意識了。

 

睜開眼,望到熟悉的天花板,我知道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了……剛剛,我飲了酒之後就失去意識了,那到底?

都不用多想,我已經看到了那抹炎紅的身影。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例如……頭痛?」那個炎紅色的人縮著肩地問道,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我沒有任何不適。」搖搖頭,大概只是一杯酒,不會做成宿醉吧。

「那就好了。」她笑了笑。

然後我們雙方都沉默了。

氣氛似乎變得有點尷尬。

 

「……那個。」我選擇先開口,畢竟我都有事想問她。

「什麼?」

「那之後……我是指我喝了酒之後,我有做了什麼嗎?是誰送我回房間的?」希望沒破壞宴會就好了。

我的酒量很差,聽聞酒品都不多好,有一次不小心吃了一整盒的酒心巧克力,然後就險些把自己的家給拆了。還有一次,不小心喝了杯有酒精的果汁,又差點把人家的餐廳拆了,好險對方人好,沒追究。反正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在宴會留太久。

「你沒做什麼,只是『啪』一聲把杯子捏碎後就昏倒了,嚇得我立刻找人幫忙。打聽到你的住址後,我就把你送回來了。」對方表情生動地演給我看,看來我是真的沒做什麼。

「…謝謝妳。」

「不用謝了,是我勉強要妳飲那杯酒,我都有不對了。」她搔搔臉,苦笑著地道歉。

也許,她只是個愛玩的人,沒惡意的。

「嗯。」我點點頭。

然後,房間又陷入了沈默中。

過了半晌,這次先開口的是對方。

「我叫艾基多娜,可以跟我做個朋友嗎?」她伸出了手。

「當然,只要妳不要再給酒我喝的話。我叫塞壬。」我回握了她的手。

那個名為艾基多娜,有著炎紅之色的蛇女的手。

 

之後數日,我都跟以往一樣參加著演奏會,練習小提琴。唯一不一樣的,是我多了個聽眾,多了個朋友。

在演奏會後,艾基多娜總是會跟著我去到我的房間,然後靜靜地坐在我的床上,聽我的小提琴。

我說我的小提琴比不上合奏的好聽,她總會說這是兩種感覺,而我的小提琴總是會散發著讓人感到身心治癒的琴音。

今日如常的,她又來到了我的房間。

「吶,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妳很久了。」我的練習告一段落,放下小提琴,並收好譜架上的樂譜。

「什麼?」艾基多娜一邊把玩著自己那亞麻色的頭髮,一邊問道。

「妳明明是一條怕水的火蛇,怎麼會跑到水裏來?」

這個都是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感到出奇的地方。

「哈哈,就算我說了,妳也不會信呀。」

「妳不說,怎會知道我不會信呢。」

 

「是因為妳呀。」她一反平時總是俏皮的語氣,正經百度地說著。

「……什麼?」原來她的聲音是這樣好聽呀,為什麼我從來都沒發覺?

「是因為妳,我是為了找到妳而來到海裏的。」她再次說明原因,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為什麼是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歌姬,並沒有什麼特別呀…」

「不,妳很特別。也許妳還不知道,但妳確實是擁有著力量。」

「力量?」什麼東西…?

「就很像我這樣。」說著,艾基多娜抽出了放在腰間的雙短刀,揮舞著。在她舞著短刀的時候,我彷彿看到了有一抹又一抹的火炎在她身上竄出,即使在水中都沒阻那些火炎。火炎隨著艾基多娜的舞動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圓,包圍著她,就很像舞衣上的彩帶。艾基多娜活像在熊熊火炎中獻舞的舞姬,明明她只是做著簡單的動作,但都漂亮非常。

我著迷地望著她舞動的身影,無法把視線移開,就像陷入了夢境一樣。

 

「看到了嗎?」忽然,艾基多娜的臉在我眼前做了個大特寫。

「啊!嗯,看到了!」我看得入神,連她跳完了走近我都沒留意。

「怎麼了,看入迷了?」她得意洋洋的笑道。

「才沒有!」怎麼可能會承認!

「嘿嘿,這樣的力量妳都擁有哦。」她指了指我。

「我?」我愣了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對,你擁有水和治癒的能力。」

「就說了,那個只是妳的錯覺。」以前都有聽她說過,但那只不過是誇張的比喻不是嗎?

「不,妳的確治療好了我的傷。」

「妳少騙我,哪來的傷呀。」明明,沒見過一道傷口。

「只是水,就足夠對我做成傷害了。」她平靜的語氣,一點都不似訴說著自己的事。

「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那妳怎麼還要留在這裏?」我衝過去捉著她的手,緊張地問。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裏會為她帶來傷害,所以才總是要聽我的小提琴嗎?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不回到陸上去?

為什麼明知道只要留在這裏就會受到傷害,還不願意離開?

 

看到我擔憂的表情,艾基多娜把她的手覆上了我的手,想要安撫我的不安。

「沒有妳想像這麼嚴重,只是很少很少的傷害。」她淡淡的對我笑了笑,但我並沒因此覺得有比較好過。

反正只要留在這裏就會感到不舒服……就少逞強了。她剛剛說是為了找我,那麼,她會留在這裏都是因為我嗎?…是我害她要一直留在這處會一直傷害她的海水中嗎?

 

「有什麼我是可以做的?」這刻的我,只是想讓艾基多娜舒服一點,想要減輕她的痛苦。

 

「塞壬。」她沒有回答我,只是認真的叫喚了我的名字。

「?」她認真得有點可怕,害我有點不敢望向她的臉。

「我需要妳,我想要妳跟我一起到不同的地方探險。妳願意隨我到陸上去嗎?」

 

宛如告白一樣的字句,艾基卡娜誠懇地望著我。

 

到陸上去嗎?

 

這個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聽說陸上有很多新奇的事物。有到處都只有沙的地方,有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綠色的地方,有很接近天空的地方,有白茫茫一片的世界……海裏也很美麗,但陸上的卻是我從沒有見過的景色。

 

很想去看看,但…

 

「對不起,我捨不得我的音樂,還有我的伙伴們,他們都需要我,我不可以這麼自私的…」

對呀,這裏、這片尉藍色的海洋是我的家,我的故土,這裏有一大班需要我的伙伴朋友,我不能就這樣丟著他們不管。

 

艾基多娜愣了半晌才可以作出回應。

「這樣呀……」她垂下了眼簾,就像在思考什麼。

「對不起。」我再次道歉。對艾基多娜,也對那個想要出去闖盪的自己。

「不要緊了,這個都是沒辦法的事。」她站了起身,一臉不在乎的。

雖然我很清楚那個是裝出來的。

「那麼,我都不好意思繼續賴在這裏了,明天就離開了。」

艾基多娜背著我,我不知道現在在她臉上的是什麼表情。

「這麼快……我去送行……」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妳還要在演奏會演奏。」艾基多娜回頭爽朗地笑了笑,就很像真的不在乎一樣。

「但……」我話都說不出了,糟糕,很想哭。

「塞壬……」

忽然,她輕輕的摟著我,掃著我的背。大概是見到我的表情吧。

「不要這樣嘛,又不是以後都不見,我偶而都會來探望妳嘛。」她輕聲地在我耳邊訴說著。

「嗯……」其實我都只是一時感觸才會哭,誰叫人魚就是情感比較豐富的生物!

 

艾基多娜就這樣抱著我,直到我完全平靜下來了才離開。

 

明天就要分別嗎?

明明只是相處了幾天,為什麼我會感到如此不捨呢?

……因為是難得交到的朋友嗎?

 

翌日,我如常的去到宴會場地,但我的心思已經飛到九丈遠。演奏時都錯漏百出,幸好今日來的多是熟悉的客人,比起責罵我,他們更多的是關心我,讓我心頭一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大家都圍著我,等待我把事情說出來。雖然我不希望他們為我擔心,但這個時候,我的確很想找人傾訴一下,於是我開了口。

「今天,有個新認識的朋友要離開這裏回到陸上去了。雖然知道不是後會無期,但我很捨不得她。」

「那讓她住下就好,這邊又不是沒有地方。」

「不,她是火蛇,只要留在這裏就會覺得十分不適,而且她有她的冒險,我總不能強求她留下來就只是為了陪伴我吧。」

「那、那妳陪她到陸上不就成了嗎?」

到陸上……

「但,這樣就不能在這裏跟大家一起演奏,我沒法放棄這裏。」低著頭,說著說著我又很想哭了,明明我不是一條愛哭的人魚呀。

「那,公主大人呀,妳問心的,到底想不想要到陸上?」海龜爺爺的話解碰到我心底。

想,的確很想,雖然海裏的生活很快樂,但我更想去探索陸上的世界,那個我從未看過的世界。

更想跟她到處遊歷、探祕,只要是跟著那個人,想必再無聊的事都會變得有趣萬分。

「看來妳已經知道答案了。」

「但……」我還是捨不得這片海洋呀。

「公主大人,妳還年輕,不應該就這樣困在這個海洋一輩子。」

「對呀對呀,出去闖盪一下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呀。」

「去吧,這裏我們會好好顧著嘛。」

「雖然聽不到小塞壬的演奏,但只要對小塞壬有好處,又有什麼所謂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勸著我,他們都想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大家都很重視我。

我忍不住又哭了出來,真是的,這陣子的我真的太眼淺了。

「謝謝大家,我猜,我已經知道了答案,我知道了自己該怎樣去做了。」我拭著眼淚,衷心地感謝著身邊的大家。他們都很看重我,很關心我,總是會在我感到迷茫的時候鼓勵我,支持我。

 

能結識到這班這麼好的朋友,我真的很幸福呀。

 

謝謝你們。

 

 

現在,我要追上那抹即將離開的炎紅。

 

我努力地擺動魚尾,用生平最高的速度在水裏前進著。

必需要盡快找到她才行!

就好像只要一慢下來,她就會離開這裏一樣。我拼了命的,順著較溫暖的水流,往海面游去。

艾基多娜是火蛇,她擁有著比較溫熱的體溫,即使在水中都能感覺到。

在看到陽光,較近海面的地方,我找到了,那炎紅的身影,她的位置跟陽光的位置剛好重疊了。

 

啊,就很像太陽一樣呀,艾基多娜。

 

我沒叫著她,沒有出聲。我只是伸出手,雙眼畢直地望著她的背後,衝了過去。

她就像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面對著我。

我沒有減低速度,就這樣一頭撞了過去,順勢都臉埋在她胸前。

 

她似乎感到十分意外,心跳得十分快,體溫都比平時升高了一點。最後她都是抱住了我。

「帶我去……」

「去?」

「陸上,我想要跟妳一起去!」

我望著她,她也回望著我。

然後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好呀。」

 

現在,我要為我的幸福和夢想展開新的旅程。

 

跟身邊的這抹炎紅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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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後記

這是大概一年前寫下的文,那時剛好五奶有究進一整個很興奮的就腦洞大爆發了wwww

.....至於為什麼是火奶X水奶....大概是因為自古紅藍出CP吧wwww

火奶的性格很容易寫,但水奶...主要都是想像成有點深閏大小姐的感覺  

這篇的火奶是已經進化成三階的女帝,而水奶則還是二階的水奶(所以才會拿著小提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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