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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練習×情境】雨日

灰濛濛厚雲,明豔的藍色穹蒼蕩然無存。

光線在視野中如此稀薄,漂泊浪人的雨絲般般,自頻發出雷響的濃暗雲團裡墜下,而坐在房內的我被感染得有些懶散。

「洗把臉好了。」遊盪似走入盥洗室,試圖讓莫名的疲憊舒緩。

嘩啦的清水因為天氣而略冰涼,在毛巾覆上臉時忍不住皺眉。端詳鏡內的自己,時常運動的皮膚本來是有健康光澤,但在雨水的沖刷後,也黯然淡色。

手機的鈴聲響起,我按下接聽。

「喂,彩昊?今天不練球,雨勢好像增強了。」學姐的聲音聽來有無奈之感,同樣是對雨天的感到煩悶的籃球隊隊員,我也不禁無聲地嘆息。「就這樣,下次集訓會再通知。」

陣陣空虛,不清楚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發呆看著自己桌邊的兔子時鐘,長針和短針如同進行永遠的追逐賽。光陰不停蹄,細長高挑的分針已經走了優雅的五小步了,而我卻只不過隨手捉下一包洋芋片吃著。

「不知道…雪辰在做什麼?」無趣地猜著。

室內迴盪,雨滂沱大地的交響曲、時鐘滴答走著韻律的練習曲,以及我不停咀嚼著垃圾食物的單一雜音。

突然,「彩昊、妳有客人喔!」聽見媽媽的喊聲,一秒便飛跳起來。

心中懷著些微預感,迅速換上外出服,又回到盥洗室整理翹起的短髮,在慌亂和驚喜之餘,過了莫約三分鐘才將自己運送至樓下。

而映入眼簾的,是濕淋的好友接過媽媽遞給的毛巾正擦拭著自己。

「妳……天哪!歐雪辰妳瘋了嗎!」拿過毛巾,我趕忙弄乾她的頭髮。而雪辰只是咯咯笑著並開動吹風機。

「想說來找妳玩。」隨性行為和她的氣質不太協調。「我順便在路上買了蛋糕來喔。」語畢莞爾。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只得繼續擦她的長髮。

不過,她說什麼蛋糕?

她淋得亂七八糟的真相找到了。目光撇到桌上看起來完好的糕點盒,我笑出來。

「謝謝妳。」雨聲依舊,但心卻明朗起來。「有我最愛的栗子蒙布朗?」

雪辰側臉洋溢著笑容,卻沒有多說什麼。

摯友,我想我這場下雨的憂鬱病已經被妳趕跑了吧。

2011.07.05

2015.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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