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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告白

      我真的不想惡俗的開頭,但真的下筆,又免不了一番折騰,最終還是只能用這種方式,濃濃文藝調兒的開始臨摹,臨摹心中那種複雜的情感。諸於筆墨的部分僅現實的萬分之一,只能慨歎文字用量的不足。

      一直覺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是世界上編的最美好的謊言,凝煉、深刻、餘韻綿長,那「往」字下的真是漂亮,一舉道盡彷彿飛蛾撲火般的赤誠濃烈,「不知所起」的意象又詩情畫意的簡直不食人間煙火。有張愛玲的旖旎萬千,瓊瑤的簡潔清雋,挾以一點點的幽怨,恰如其分的幽怨。

      卻太膚淺,愛一個人沒理由這事兒,我是不信的,總認為不夠理性的盲目觀念才會導致愛情沒有理由,什麼「純粹的愛情是不需理由一切盡在不言中」云云,一向是文藝二逼痴男怨女自欺欺人,為賦新辭強說愁的玉帶林中掛(表林黛玉之意)。

      他們享受的不是愛的過程,而是愛的本身。

      第一次對情啊愛啊的有比較深刻的認識,出於漢樂府【上邪】。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山無陵,   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與君絕!

      這詞帶給我帶給我很深刻的印象,說是震撼也不為過,沒法子,寫小說的,腦洞開得忒大,我幾乎是在吟哦之間就放緩了語氣,眼前出現了那位少女面帶桃花,眼神堅定清亮的樣子,風起天瀾,衣袂輕楊,一字一句,簡直不能更美好。

      之後有比較大的衝擊,其實說上來也還好,無非就是「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這種不停灑紅豆的;或「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已經提升到死生契闊、天涯各一的境界之流;再不然,南康的那種小品雜記也能偶一為之,「願,現世安穩,歲月靜好」,清淡也有清淡的韻味。

      坦白說,我知道自己,似乎挺難喜歡上一個人的。

      不是中二少年少女一向自認的高嶺之花不可攀也,也不是生活環境壓抑(我其實過的挺滋潤的)。而是一種……本能,總覺得這個詞有點難下,它就像是我的天性,隨著歲月流逝,我漸漸透過各種方式,發現它的存在。也許長期看書所帶來的上帝視角(第三人稱)已經深刻的烙在心頭上,看待事物的當下能非常感性,但抽離只不過是換一個視角的事,這似乎也能從我看書的習慣讀出一二。我通常十萬字以上的小說是不帶看完的,就算我真的覺得它好看到爆炸,但某一個時機,一種算了的感覺出來,就馬上刪了,還不帶留念的。我熬夜看小說的歲月裡,一個晚上剋三、四本都是家常便飯,這也間接導致我忘書忘的快,起先還沒什麼感覺,但當我發現我真的在隔天起床就忘得連主角姓啥名誰都不記得了,而那本小說我還至少看到一百八十幾章的時候,陣陣的驚悚了。

      我開始也意識到,我似乎沒什麼回憶可言,國中以前的事像被一個板擦加抹布清理過後,單調的只剩下線狀的結構,而再去細想,完全是空白一片。

      說起現在吧,國中的世界像是被一條無形的線切開,只剩下零碎的片段,無論再怎麼常回母校,找直升班玩,還是憂鬱的發現,完全想不起他們跟我說的往事了,當然,敷衍幾句過去後,大家還是好朋友。

      久了,我也摸出些門路,與其說是經常忘記,不如說是從沒回憶。

      覺得沒必要、不值得、懶之類的,反正我就是從不往回看。

      我這尿性,講好聽叫缺心眼,說白了就是沒良心,真實意義上的沒良心,可我也沒什麼糾結,淡定的接受了。

      在開學時的自傳曾這麼寫道:

      「……喜歡看文,不是因為外掛無敵、系統保佑,更不是因為後宮成群、小弟成打,而是愛上了那種濃縮了好幾倍速的人生,一次又一次的看文,彷彿一次又一次的伴隨主角重頭來過,十年一瞬,百年回首驀然成空,陡生佛家四大皆空之感,愛恨嗔癡怨念皆為紅塵輾轉,終為一抔黃土掩去。

      這也是我的個性不算特別有衝勁的原因之一吧,在文學專欄的自我介紹中總是強調我是一個能不站就蹲,能不蹲就坐,能不坐就躺的閒散(懶)之人。……」

      「我的名字聽上去頗嬌氣,其實性子倒挺平的,沒什麼稜角,沒什麼脾氣。

      人生觀是無風無雨、平安順遂,感情觀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價值觀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撸袖子拼了。

      我的願望是一生平凡,作個大千世界庸庸碌碌沉浮喧囂的小市民,看上去忒沒性子沒骨氣。……」

      是,這就是我。沒什麼人生目標,唯一的願望是中庸一世,算的上是有點追求的想法就是定居杭州。

      老實說,我都怕我自己要跟誰談情啊什麼的,隔天覺得累了就把他給休了。我雖然沒什麼思想上面的束縛,卻也不想禍害人間,更何況,我覺得我能喜歡上人也挺奇葩的,當然,不否認這可能性。

      直到,我認識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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