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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寫01當妳回眸

「啊啊啊!!!」淒涼悲憤的哀號劃過天際,迴盪在空氣中,那陣哀號藴含著錯落雜亂的情感是哀傷、痛苦、憤恨,最後是無可奈何,震破了周圍人們的耳聾,深深地,刺盡心坎。唯有一人端坐不動,絲毫沒有受到這聲音的影響,渾身散發冷列孤寂的氛圍,似是高高在上的王,無聲地觀賞底下人民求生而陷入混亂的戲,劇終了,便踏著吶喊求救,飄然走過。

血腥殺戮的氣息無止盡蔓延,豔麗的紅在朝暾下閃著金光,在湛藍湖水中渲染暈散,此起彼落的尖叫聲點綴,這是一首動人卻變調的交響樂曲。難民們攜帶家眷四處逃竄,他們睜著雙眼默訴這世界的暴行,被人恣意欺凌卻無法反抗,任人宰割掠奪又遭受遺忘。

德瑟爾,這場行動的指揮官,在瞅見一名少婦親眼目睹孩子被死神的鐮刀收割脆弱的靈魂,而她無能為力,無法保護自己的孩子免於被剝奪童年,踐踏生命的命運之際,德瑟爾嘴角微微上揚,但笑意未達眼底,眼瞳中充斥著嘲諷。

「指揮官,這群難民們有些來自.......」一位士兵拿著文件急迫地向德瑟爾報告,額頭滲出冷汗,兩夾蒼白虛弱,很是慌張。

德瑟爾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雙眸迸出寒光,用冷酷不帶情感的聲音命令:「我說過,殺無赦。」眉心緊皺,十分惱怒有個小兵毀了他看戲的興致。

「是的,指揮官。」小兵阿米什雖不情願仍順從回應長官,他近期才調入這批所向匹靡的精銳部隊,聽聞這個精英部隊的指揮官非常噬血暴力,但軍事能力堪稱天下第一。

真沒想到長官連自己家鄉的同胞也置若罔聞,阿米什心想,那自己心儀的女子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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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蘿牽住孩子們的手領著他們向前奔跑,唯有繼續奔跑,才能免於一難,她穿越過無數個城市鄉鎮,與家人、朋友,最後是獨自一人,即便腦子告誡她不可添加負擔,但瞅見孩子們驚慌失措的模樣,她無法置若罔聞,強拉孩童們離開躺在地上,淹淹一息的父母,彷彿想起以前的自己,失去雙親的痛苦,她也嘗過。

可是他們還是太小罷,一個孩子哭哭啼啼,扯住皮蘿破碎的衣角,喊著「媽媽去哪兒了?」純真無邪的面孔是皮蘿不忍心告知真相,她輕輕撫摸女孩細緻的髮,語氣溫柔地說:「媽媽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她將你托付給姊姊,所以之後就跟著姊姊喔,姊姊會照顧你的。」

「那媽媽會回來嗎?」女孩小巧的童顏面露疑惑。

「恩,總有一天你們會相見的。」皮蘿緊緊抱著女孩,似是想填補內心的空虛。

「唉,妳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嗎?」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德瑟爾頗有興致地觀看剛才的情景,他原以為這個村鎮已無人倖存,卻接獲有一名少女帶著小孩逃跑的消息,居然能從他的精銳部隊裡逃出去,德瑟爾驚嘆,於是他難得下了飛機,打算親手結束這名少女的性命。

皮蘿心中一驚,原來還是被抓到了,自己日復一日,無止盡的逃亡,最終要劃上句點,是啊!這是生在這時代背景的悲哀,你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要殺要宰全憑他人決定。

她回眸想清楚瞧見即將奪去她性命的兇手,頓時一怔,那個熟悉厚實的身影,是用溫熱淚水包裹的昔日裡,最深的愛戀。

德瑟爾眨眨眼睛,是她!那個熟悉纖細的身影,是在懷中日漸靜默的記憶中,無暇的美麗。

山崗上的滿月皎潔寂靜,彷彿他們才初出相遇,這是美麗的夢。德瑟爾的心「咚咚」像鼓一般作響,卻又糾結如藤蔓。

在遍地濃烈的繽紛落英之前,當妳一回眸,有很多事情就從此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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