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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號,楔子(陽炎同人)

零星幾輛送報的車子呼嘯、夜貓歸宿,   晨曦金光,為尚在沉睡的都市蒙上薄紗,好似糖粉輕輕灑下,又如炊煙緩緩升空,暖得一點都看不出其之上厚重的塵囂。

當赤裸的腳掌心與天臺護欄交疊同時,那冷,沿著背脊直竄腦門,少女卻是毫不畏縮地直立在那兒,一如以往看透一切的眼眸俯視大地、遠眺晨陽。許久,身後跫音急促,伴隨時間的滴答聲越發清晰,直到在兩人方能接受的位置停下,取而代之,是未能平息的喘息及徬徨焦慮。

一陣疾風拂過少年的嫩頰,茶色短捲髮被吹得雜亂,黯色風衣外套過長的下擺在身後不滿地發出咆哮,他艱難嚥下口水,微微低頭瞇了那雙有些乾澀、如同髮色一樣純清的眸子。

「姐姐,」少年顫巍巍向前跨出步伐,即使是在如此炎熱的夏日清晨,薄唇也是瑟瑟抖著,「別開玩笑了,快下來。」想要佯裝蠻不在乎,硬是把手塞進貼身單寧褲的口袋,墨色短靴和地面磨出響亮的喀喀聲。

少年深知,少女珍愛的茜色圍巾無論四季冷暖皆是繫在頸上,如今風將它搗得紊亂,暗潮洶湧般,一如少年此刻心境,欲止不能。

少女緩緩轉過身子,笑瞇了一臉,少年看得出神,猜不透那人心思,看不盡那人陰謀,卻是目睹一切,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哪怕一個眨眼,再次睜開時就已是不可挽回的局面。

她輕輕喚道他的姓名:「KANO,」俏皮地把手藏在身後,就像同齡的女孩子。兩支桃色髮夾定不住那片被風吹得凌亂的褐色劉海,細細軟軟,雜如亂麻。暫停片刻,她撐開眼注視思緒混濁得一團亂的孩子,   KANO瞪眼指著和以往不熟悉的褐瞳,那已被染紅的、茜色的眸子,久久不能開口,   「別擔心,紅色是英雄的顏色,」她安慰道,「要代替姐姐的份,一起好好活著。」陣風颳起,   瞳孔略睜,KANO彷彿只能顧著伸手跨步,喉間無數欲言之語總總化作狂狼嘶嚎,伴隨少女向後傾倒的笑靨,他沒忽略眉間微蹙的折線,哪怕一點也好,至少讓他抓呼到什麼。

轟——若耳鳴一般,他耳裡再容不下任何音籟,或刺耳噪音。

結果無論關於那人的什麼都沒能觸及,甚至是茜色圍巾。只剩那不知是否名為淚水的液體,盛著許多KANO知曉的、不知曉的心緒,交織化在掌心,以及恍惚之中,無聲的唇型——死掉了對不起吶。

今天是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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