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響起,她煩躁地從睡夢中醒來,伸手按掉鬧鐘後又在床上賴了幾分鐘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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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洗臉、換衣服、梳妝,公式般無聊又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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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離家不遠的公車站牌,一路上她滿心鬱悶,又是一個令人厭煩的上班日。一樣空無一人的站牌和一樣擠滿人的公車,一樣無趣的路線和一樣沉悶的世界,加上一樣平凡沒特色的沿途風景,平凡普通到令人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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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公車後,她的煩燥有增無減。滿滿的人擁擠地塞在這個長方形的移動罐頭中,他們臉上的表情,令人不禁產生一種錯覺:彷彿終點站不是車站,而是陰冷的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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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她只有更多的抱怨與更多的不滿,平庸的長相、豐腴的身材、普通的家世、沒有值得拿來說嘴的長才,她總埋怨老天對她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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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站了,她艱難地伸長手按鈴,看吧!連身高都硬是矮人一截,老天真的太不公平了!她不滿地瞪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路樹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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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有個奇怪的小習慣:在心中對老天下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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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今天心情煩悶,她仍舊習慣性地想:「平常這一站只有我下車,如果今天有人與我一同下車,老天就該給我不一樣的人生,更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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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停下,她努力擠過人群,包包還被椅子把手勾了一下,又是一個可以咒罵上天的倒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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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她特意放慢腳步回頭看,發現有一個老婆婆跟在自己後面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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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在心底對上天說:「我贏了,記得給我不一樣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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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邁步朝公司走去,又埋怨起馬路規劃太不方便,要走一段路才有號誌燈能到對面去,懶惰的她決定趁車輛較少時快速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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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跑到一半,耳際便突然響起尖銳的煞車聲,接著一陣猛力的撞擊自她身側傳來,下一秒她便輕盈地飛起,重重落在車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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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著天空,她動彈不得又驚魂未定。下意識卻想:「去他的老天,這又是什麼倒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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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聽得見身邊人群的驚呼聲,但眼前卻開始模糊,恍惚間她看見那名一同下車的老婆婆,正蹲在她身側探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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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但她已經無法思考,失去意識前只聽見老婆婆說:「神經病總是將同樣的事情做了一遍又一遍,卻期望得到不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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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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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響起,她煩躁地從睡夢中醒來,伸手按掉鬧鐘後又在床上賴了幾分鐘,恍惚間好像還記得剛才的怪夢,但下一秒就被她拋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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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洗臉、換衣服、梳妝,公式般無聊又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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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離家不遠的公車站牌,一路上她滿心鬱悶,又是一個令人厭煩的上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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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一樣的是,今天除了自己以外,站牌前還站了一個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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